北丘辰當真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感覺。
這個女人,怎麼這腦子裡裝的東西,就跟別人不一樣呢?
再說了,自己長的又不醜。
以前遇到這種事,那些女人哪個不是上趕着想要以身相許的?
今天怎麼就遇到了這麼一個奇葩?
不過,想想玉骨膏,再想想這個丫頭的來路,北丘辰只好是捺着性子,繼續道,“雲姑娘,我只是想要一瓶玉骨膏而已。”
雲暖不語。
他稱她一聲雲姑娘,到底只是單純地以爲她姓雲,還是對於她的身世有更進一步的瞭解?
還有,他的語氣,分明就是篤定了,玉骨膏對於自己而言,並非是多麼珍貴的東西。
算了,給他就給他吧。
“將那個還我。”
給之前,沒忘了先把金創藥要回來。
北丘辰的眉毛抖了抖。
他看起來就很像是那種愛貪小便宜的男人嗎?
不管怎麼樣,還是先把東西還給她了。
雲暖換了一隻瓶子放到他的手上。
“救命之恩,就此抵過。”
北丘辰笑了一聲,還真是一個不肯吃虧的丫頭!
剛剛收回手,就聽到了周圍的風聲似有不對。
北丘辰的眸色微凜,下意識裡,就以爲是來了敵手。
“是我的家人。你走吧。”
北丘辰一愣,她的家人?
先前那幾個?
沒發現有這麼強悍的實力呀。
“再不走,等他來了,你就走不了了。”
看着雲暖一臉淡定且看好戲的樣子,北丘辰反倒是不急着走了。
他倒真想見識一下,到底是什麼人,能讓她這般地有底氣。
北丘辰還沒有完全做好準備,只覺得眼前一道白色閃過,再定了心神,雲暖已經不在原地了。
北丘辰面色微變。
這速度,只怕比自己還要快上許多。
北丘辰有心要追,可是低頭看了看手上的東西,罷了,還是先走一步吧。
反正今天,他也算是真正地見到了這個小丫頭,有些事,不急於一時。
“丫頭,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了。”
北丘辰笑地有幾分狡黠,一個旋身,消失在了原地。
雲暖窩在了蘇白的懷裡,懶懶地,一動不想動。
“爲何要給他玉骨膏?”
“不是說了,看在救命之恩的份兒上。”
蘇白脣角微勾,鳳眼微眯,竟生出了幾分的風流邪魅。
雲暖這一眼過去,直接就看呆了。
“哇塞,師父,你剛剛的氣質好獨特呀!”
蘇白看着她一臉思索狀,不語。
“好像,嗯,好像是那種月下的桃花一般,灼灼其華呀!”
蘇白黑臉,灼灼其華是這樣用的?
“若是他不出現,爲師也會救你。”
“那你爲何還要讓他抱着我飛了這麼遠。”
語氣裡,分明就是有幾分的氣悶,還有些撒嬌的意思。
“爲師只是想看看他到底想要對你做什麼?”
雲暖哼了一聲,“師父,不會是你的速度比不過人家吧?這纔剛剛尋來?”
蘇白乾脆不再理她,若是真的速度不及他,怎會清楚地知道剛剛發生的一切?
雲暖這麼說,也不過就是在故意激他罷了。
“師父,龍血草!”
想到正事,雲暖這才掙扎着,半坐在了樹梢上。
將竹筒遞了過去,蘇白接過來只看了一眼,便收了起來。
雲暖看到那竹筒就此消失,跟神話一樣,只覺得有些好奇。
“師父,你手上的戒指,是不是已經被裝滿了?”
蘇白輕笑,豈會不明白她的小腦袋裡在想什麼?
“空間戒指這種東西,先不說極少。便是有,你也未必能用。”
“嗯?”
“使用這種東西,修爲要到了一定程度,否則,極有可能會被反噬。還有,需要極好的精神力。”
雲暖哦了一聲,識相地閉嘴了。
“你的第一層已經成功地修煉完了,那晚你佈下的禁制,爲師也看到了,很不錯。”
“真的嗎?”
雲暖的眼睛亮閃閃的。
似乎只要是師父的誇獎,就能讓她變得格外靈動起來。
“只是,那一晚,你的手法還有些生疏,另外,氣息波動有些明顯。不然,那個北丘辰,也不會看出來了。”
雲暖一怔,“你說他看出來了?”
“嗯。不過,好在目前不是敵人,他倒是未曾對你出手。”
雲暖歪着腦袋,想到自己來了這麼一遭,費了這麼大的氣力,就只是爲了一株龍血草,心裡頭多少有些不太平衡。
“師父,既然進來了,這裡又有這麼多的好東西,我們不如再去尋一尋?”
蘇白低頭,滿眼寵溺地看着她,“不害怕了?”
“有師父在,自然不怕。”
蘇白笑了笑,她這種以他爲天的感覺,還真是讓他覺得驕傲。
“好。那就多尋些好東西。”
說話間,已聽到了些許的動靜。
“師父快將面具戴上吧,我還救了一個人呢。”
蘇白的如玉般的手指一揮,一道金色的面具,已經覆於臉上。
“豐國的玉家嫡子?”
“嗯。”
蘇白沒再說什麼,因爲他們的聲音,已經越來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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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然的心中忐忑,生怕雲暖再出些不好的事,那他就真的是萬死不足以謝罪了。
好在,一路尋過來,倒是沒有發現什麼太讓他們擔心的痕跡。
大白到了一株粗壯的樹下,然後圍着樹轉了兩圈兒,擡着虎頭,就是一聲虎嘯!
奇然幾人也跟着擡起了頭。
下一秒,蘇白就已經抱着雲暖落地了。
“公子!”
奇然的小五的態度,更爲恭敬。
見識到了這頂面具,玉落塵面色微駭,之後,亦是恭恭敬敬地作揖,“逍遙公子!”
蘇白見到玉落塵的反應,滿意地點了點頭。
“小,雲公子,您沒受傷吧?”
如今,正牌的公子來了,雲暖的身分倒有些尷尬了。
主要是有外人在,大家還得避諱着些。
“我沒事。”
雲暖這樣說着,卻絲毫沒有要下來的意思。
反倒是玉落塵,看着逍遙公子這般抱着一個少年,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那可是天下第一公子呀!
就這麼抱着一個少年?
畫面簡直不要太驚悚!
“師父,我餓了。”
蘇白有些無奈地看着她,“若要爲師親自動手,你是不是應該先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