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雲暖瞬間覺得天聖皇是一個相當厲害的人物了。
當然,她說的是前前前……天聖皇。
“那我們是不是得先有法子進入島主府,纔能有機會拿到那樣東西?”
蘇白皺眉,就算是住了島主府,那件東西一旦鬼斧失竊,他們一定是被懷疑最重的人。
所以,這件事情,還當好好謀劃。
“蘇白,這個秘密,島上的幾位長老知道嗎?”
“據我所知,目前知道這個秘密的,除了島主之外,就只有左、右兩位長老了。而且,我相信,這兩位長老,其實都存了想要將寶物私吞的心思。”
雲暖撇撇嘴,“明明已經受益了呀,簡直就是貪得無厭!”
“呵呵,暖暖,你可知道島主現在是什麼實力?”
雲暖怔了一下,“不會是武聖吧?”
蘇白打了個響指,“不錯,就是武聖!”
雲暖頓時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難怪會引人覬覦呢。
早知道這寶物有這麼厲害的功效,她也一定會想法子弄到手的。
當然,現在知道,也不晚。
“現在整個島上,就只有島主纔是武聖。其它人,就算是天賦再好,也從來沒有人能突破到武聖的。數代人的傳承下來,就只有島主能修煉到武聖,所以,你覺得左、右長老會不動心?”
嘖嘖!
雲暖心底腹誹了幾句,難怪呢。
若是她將東西帶回了烈國,放進王宮,那自己的父親和兄長,是不是也就能修煉到武聖級別了?
想想就無比的動心哪!
蘇白看着她一臉垂涎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了。
“好了,暖暖,別再想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先拿到天殊草,至於那件東西嘛,就要看緣份了。”
雲暖則是一臉不相信地看着他,眼睛微微眯起,分明就像是看犯人一樣的眼光看着蘇白。
“哼!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了。有這樣的好東西,我就不信你不動心!說,你是不是早就打聽清楚了,這樣東西如今被藏在何處?”
蘇白被她這質問的語氣嚇了一跳,隨後緩緩搖頭。
“好吧,其實,我六年前來過一次無根島。”
“六年前?”
雲暖傻眼,那不就是自己出事的那一年?
“嗯。是回來之後,才發現了奄奄一息的你。”
雲暖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人看起來明明就還很年輕的樣子,可是六年前的話,他就已經可以讓整個無根島的人臣服了嗎?
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別瞎想!”蘇白直接在她的頭上敲了一下。
“六年前,那會兒我纔剛剛達到了武聖級別。”
咳咳咳!
迴應他的,是雲暖的一陣咳嗽。
六年前,那會兒您老多大?
聽您這語氣,對自己的實力和修煉成果,好像還非常不滿意一樣。
難道您就不知道,這樣的謙卑,有時候也是很容易傷到人的嗎?
多少人窮盡一生都不曾到達過的高度,您六年前,也就是十幾歲的時候就已經達到了,您還想怎樣?
蘇白好像也意識到了自己剛剛的語氣,好像是不太對,連忙清了一下喉嚨,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雖然在他看來,自己貌似並沒有說錯話。
可是面對雲暖那滿是控訴的小眼神兒,他總不能說是雲暖大驚小怪了吧?
所以,還是要怪自己了。
“咳咳,現在說重點。”蘇白別開臉,發現自己從來就沒有這麼緊張過。
“六年前,我到了無根島,當時的島主還是半聖強者,所以,自然是敗在了我的手下。當時,我便已經察覺到了他的府中藏有異寶,只是,奈何我當時身上並不曾帶着相關的東西,所以也不好查出來那寶物的具體位置。只能憑着自己的敏銳感知,大概確定,就在他的島主府前院兒。”
“那現在呢?”
“什麼?”蘇白被問得一愣。
“我是問你現在身上有沒有帶着相關的東西,能將那寶物找出來?”
“有倒是有,不過,現在還不行。”
雲暖不滿地瞪了他一眼,隨後哼了哼,“也就是六年前,你們才達成了協議?”
“嗯。我當時是爲了採藥,所以,後來纔會與島主約法三章。當然,因爲當時我是強者,所以,他還當場表示,以後我來無根島,所有的費用都由島主府來負責。而且,只要我願意,隨時可以入住島主府。”
雲暖哦了一聲,想着進島主府,應該是不成問題了。
可是這天珠草……
“島主的手上難道就沒有天殊草嗎?我們能不能直接跟島主討要?”
“當然可以,不過不是現在。”
雲暖再次納悶兒,明顯也有些不耐煩了,“那什麼時候才行?”
“天殊草是好東西,所以,島主必然不會輕易地拱手相送。若是我們在這裡給他惹了足夠多的麻煩,你說,他若是爲了將我們攆走,是不是什麼條件都會答應?”
雲暖聞言一滯,隨後便是一陣大笑!
“哈哈!天哪,蘇白你簡直就是太有才了!”
等到她笑夠了,雲暖的眼神微動,隨後又有些危險地看着他。
“所以說,那天你是故意讓我在島上晃悠的?”
蘇白淺笑,擡手在她的臉上輕撫了一下,“讓這麼多人看到你的樣貌,說實話,我也是有些吃醋的。早知道,就應該將你藏起來的。”
雲暖一巴掌將他的手給拍了下去。
“少來!”
雲暖雖然覺得自己被他小利用了一把,可是倒也沒有真的多生氣。
而且,就算是氣,也是氣他的隱瞞而已。
說到底,自己只是騎着雪蒼,在島上溜達了一圈兒而已。
蘇白並沒有讓她做什麼太過分的事。
只不過,想到了找上門的那位王公子,雲暖的心情就不那麼美麗了。
“你說,那個王公子還有多久就會找到我們了?”
“最遲明天。”
蘇白說着,再次將她拉回到了懷裡,“乖,今天晚上還可以再睡一個安穩覺的。我抱着你。”
雲暖撇嘴,就是因爲被你抱着,纔會睡不安穩的好嗎?
總擔心他會對自己動手動手。
可是他真的不對自己亂來的話,雲暖又會覺得自己沒有魅力。
還真是矛盾吶!
果然,次日早上,幾人剛剛吃過了早飯,就看到有人帶着一大幫的護衛,浩浩蕩蕩地朝着他們圍過來了。
蘇白習慣性地將銀色面具戴上,不過,卻並沒有從帳篷裡出去。
奇然和小五一左一右地護在了雲暖的身前,然後一臉戒備地看向衆人。
“你們是什麼人?想要做什麼?”
爲首的,應該是個管家類的人物。
“我們是王府的護院,我家公子久聞姑娘貌美如花,且能歌善舞,所以特意請姑娘過府一敘!”
雲暖撲哧一聲就樂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還有這種本事呢?
能歌善舞?
雲暖覺得他們肯定是認錯人了。
因爲她很肯定,自己最多也就是可以彈彈琴,吹吹笛子,哪裡會什麼歌,會什麼舞?
不過,雲暖會不會,這不在對方的關心範圍之內。
只要這張臉沒錯,那就成了。
接下來,便是一言不合就動手了!
雲暖退了一步,隨後,便看到奇然和小五兩人,真的開始大展拳腳了。
雪蒼和大白也沒閒着,看到被兩人擊傷的人倒地,立馬撲過去就是一陣狂啃!
管家帶來的人,四名半聖,其餘的,都在武尊實力上下。
沒想到,不到一刻鐘,就被人給打得屁滾尿流了!
小五一掌將人打飛之後,奇然則是直接跳過去,一腳踩在了人家的胸口上。
“回去告訴你們公子。我們小姐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物。再敢對我們小姐不敬,小心我們直接將你們王府給端了!”
“是是是。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呀!”
什麼忠僕?
果然是在強者的威壓之下,沒有半分的節操可言。
能活命,纔是最重要的。
幾十人人,再次又浩浩蕩蕩地連滾帶爬地走了。
直到連人影兒也看不見了,蘇白才從帳篷裡出來。
隨後,撣了撣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涼涼道,“若非是我在這裡布了結界,你們兩個就要把我的帳篷給弄壞了。”
奇然立馬低頭認錯。
雲暖則是一臉錯愕。
果然,高手的世界,她不懂。
關注點竟然是這麼地與衆不同嗎?
竟然只是在關心一頂帳篷?
“好了,我們走吧。”
奇然將這裡的東西簡單收拾一下之後,一行四人,再次轉移陣地了。
只不過這一次,他們不是選在了海邊,而是選在了山頂上。
這裡的溫度,可是比海邊要低得多了。
雲暖看着他們臨時的家,不由得嘴角一抽。
真不明白,底下那麼多的住處,爲什麼一定要選在這個地方?
奇然和小五在整理東西,雲暖則是直接被蘇白拉到了一旁。
“看那邊!”
隨着蘇白伸手一指,雲暖的關注點,也就從烤兔子上,移到了前面的一大片的建築上。
“那裡有一處最高的塔,可看到了?”
雲暖點頭,“嗯,那是什麼塔?”
“是前任島主,爲了紀念他的夫人,特意修建的。”
雲暖快速地眨了眨眼之後,再次看過去,“所以說,那裡應該是島主府了?”
“差不多。塔是建在了府外的。那裡不修建了寺廟,由專人在那裡誦經祈福。也算是讓前島主的夫人,一直在受着香火。”
雲暖撇嘴,有錢人,果然是能折騰呀。
“塔的對面,那裡有幾棟看起來很明確的房子,金黃色的屋頂,看到了嗎?”
雲暖自然看到了,乍一看過去,還以爲是純金打造的屋頂呢,真是金燦燦的。
“那裡就是島主府了。”
雲暖會意,“想不到,在這裡竟然可以俯瞰到整個島主府。”
“你不是想要那件寶物嗎?”
蘇白說着,手掌一翻,一隻看起來極小的鳥兒到了他的手上。
“這是什麼?怎麼這麼小?”
雲暖彎腰,低頭,想要將他手掌心中,那個不大點兒的不明生物看得更仔細一些。
“我說它叫探寶,你信嗎?”
雲暖無語,怎麼覺得到了這無根島之後,蘇白的風格也在發生變化?
“它叫寶寶。當年無根島的主人,從天聖皇宮中盜走的,是一顆藏氣珠。”
“藏氣珠?可那種傳說可以聚集靈氣,隨後再轉化爲內力,可以助人修煉的寶物?”
“不錯。正是此物。”
雲暖頓時明白了。
難怪這裡的人這麼厲害。
原來竟然是這藏氣珠的功勞。
“藏氣珠原本是無色無味的,而這隻小寶寶,它最擅長的,就是可以依據內力波動來尋找東西。當然,所謂的靈氣,自然也瞞不過它。”
雲暖一臉驚詫地看着這麼一隻小不點兒。
這東西,竟然還有着這麼大的本事?
“不要小看它,它不僅能找東西,而且對於周圍的氣息感知,也是很敏銳的。”
“你打算放它出去找?”
“嗯。不過不是現在。”
蘇白的手指一動,那小東西又不見了。
“夜深之後,我會隨它一起去看看。我們今晚住在這裡,也是爲了你的安全。”
蘇白知道,白天那些人吃了虧,並不會真的長記性的。
特別是王守棋此人。
向來囂張霸道慣了。
走到哪裡都是被人捧着敬着。
這冷不丁地出來一個對他不理不睬,甚至是還將他格外看低的人,一定會激發他心底的怒火。
這種人做事,向來不是擇手段。
只看自己的喜好。
所以,蘇白白天並不曾露面,就是避免自己被人認出來。
唯有如此,才能等到他的下一步動作。
而在這裡,山頂上夜間溫度極低,所以,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有人想到他們會在此駐紮的。
所以,蘇白想着今天晚上先探一探藏氣珠的底,之後,再決定將王守棋給引出來。
想要將矛盾激化,最好的法子,自然是要讓更多的人蔘與進來。
左、右長老的兩府,自然也不能就此落下了。
他相信,自己來到無根島的事,這兩府定然都已經知曉了。
可是眼看着王守棋行事如此地乖張,卻不見有人阻止。
他們的各自用意,蘇白又豈能猜不到?
一個是想着借自己的手來好好地教訓一下王家,順便給左長老府的臉上一些難看。
而另一個,也是想着借自己的手來教訓王家,只不過,目的嘛,自然是爲了讓王家守規矩一些。
這兩者乍一看,目的相似。
可是實際上,卻是有着天壤之別。
無論是哪一種,蘇白都不甚在意。
想要坐着看戲?
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你們想要坐岸觀虎鬥,也得看看虎願不願意呀!
雲暖原本是想着看着蘇白如何去尋寶的。
可是奈何,躺在了蘇白溫暖的懷裡,哪裡還能抵擋得住那濃濃的睏意?
因爲這裡的溫度太低,所以蘇白特意在周圍佈下了一道結界,可以禦寒。
夜裡,這山頂的風,可不是一般的大。
蘇白從帳篷裡出來的時候,奇然也從自己的帳篷裡出來。
與公子相視一眼,便明白了公子的意思。
兩人只是一個眼神交錯,一切便在不言中了。
蘇白一路到了島主府的後門。
島主府內,半聖強者自然是最多的。
這些人,大都是受着島主府的供養,同時,也要做出時刻爲島主府犧牲的準備。
蘇白看到寶寶飛到了一棵桂樹上,自己也掠身而至。
蘇白的輕功造詣,儼然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一路極爲輕鬆地,便到了前院。
蘇白注意到,這內宅的護衛,大都以女子爲主,而且實力亦是不容小覷。
最厲害的一個,竟然也是半聖強者。
而到了前院,這防衛等級,明顯就要更爲森嚴了些。
這裡的巡邏人手,比內宅多了一倍不止。
而且,前院的人身手也更好,大都是兩名半聖強者,帶着兩隊人馬,來回交替地,不停歇地四走巡邏。
蘇白眯眼,看到寶寶已經飛進了島主的書房。
蘇白停了一會兒,將這裡四周的佈局再次看在眼裡。
好像是跟六年前相比,有了一些不同。
有些東西,看似是無關緊要,可是實際上,卻是能在關鍵之時,起到巨大的作用。
將所有的一切映入眼底之後,蘇白終於確認,這裡被人布了一個陣法。
可能是在有人觸碰到機關之後,這個陣法纔會開啓。
平時,這裡就與普通的院子,沒有什麼不同。
看來,自己接下來的動作,得小心了。
進入書房,烏漆八黑的。
外面有守衛在不停地走動,蘇白也不敢點燈。
好在,有寶寶指路,也避免了他東翻西找的麻煩。
寶寶直接飛進了裡間兒,然後,圍着屋子轉了半圈兒之後,便直接俯身下衝。
蘇白的神色微變,難道是藏在了地下?
蘇白正要跟過去一探究竟,便聽到了門外有動靜傳來。
“參見島主。”
“嗯,可有什麼不妥?”
“回島主,一切安好,並無異常。”
雖然已經六年不見了,可是那位島主的聲音,蘇白還是聽得出來的。
糟!
正主兒竟然這個時候來了書房!
不應該是美人在懷嗎?
避無可避,蘇白擡眼一看,只好躍上了房樑。
沒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也成爲了樑上君子。
島主推門而入,看了一眼屋內,隨後去了裡間兒。
黃島主進去之前,自己先點了蠟燭,隨後拿着燭臺,緩步進入。
他先是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隨後纔拿着燭臺,一步一步,進入屋內。
隨着他這一進去,蘇白才猛地瞪大了眼睛。
那地面上,竟然是被人灑上了一層極其細微的粉末。
如今他一走過,這地面上才顯示出兩行腳印。
蘇白不由得抹了下額頭。
幸虧自己沒去,不然的話,現在整個島主府,應該就要戒嚴了。
他雖然不至於怕島主這個武聖,可是麻煩多了,總是會讓人不愉快的。
況且,他們之間,還有着那樣的一個約定。
如果真的被抓包,是真的會很沒面子的。
之後,聽到了一些開木門的聲音,隨後,是一陣較爲低沉的腳步聲。
應該是進入了密道。
蘇白沒有急着下去,又過了好一會兒,又聽到了腳步聲,可以確定,島主出來了。
一直到島主出去之後,外面的巡邏又來回地走了兩圈兒,蘇白才覺得安全了。
跳下來,蹲下身子,然後手心上多了一枚夜明珠。
幾乎是貼着地面,將上面的腳印看得仔細。
蘇白慢慢地踩在了島主的腳印上,隨後,到了軟榻上。
寶寶飛來飛去,最後,定在了外面的一個掛鉤上。
蘇白眯眼,拉動那個掛鉤,再用力一扯。
這榻的一側翹起,下面果然就是一個密道。
蘇白停了一會兒,聽着四周的動靜,隨後,翻身進入。
島主自書房離開之後,便直接去了內院。
走到了夫人的主院門前站定了腳步,看了看。
院內一片漆黑,這個時辰,也應該早就睡了。
島主挑了挑眉,看了一眼門口懸掛的燈籠,隨後,又微微一嘆,轉身離開。
島主沒有去蘭夫人那裡,而是去了另一位小妾的院子。
這個時間,已經是半夜了。
在任何一個人看來,島主不願意再回去打擾,也是不想讓蘭夫人休息不好。
一刻鐘之後,蘇白終於見到了藏氣珠。
大約就是拳頭大小。
只是,這東西被藏於地下,還真是有些暴殄天物了。
這東西原本就是吸引天地之精華,日月之靈氣的。
也不知道被埋在地下多少年了,這藏氣珠的樣子看起來,都有些死氣沉沉的。
哪裡還有半分寶物的模樣?
也正因爲如此,想要偷樑換柱,自然也就容易得多了。
而且,今天晚上島主纔剛剛進來過,估計接下來幾天,這裡都會是很平靜的了。
蘇白的脣角微微一動,然後直接取出一顆與藏氣珠幾乎是一模一樣的珠子,取代了藏氣珠。
蘇白出了一口長氣。
這個假的,得來也是相當不易的。
如果不是因爲有姬牧在,哪裡能這麼容易就拿到這個?
將東西換妥了,蘇白便先小心地撤了出來。
還沒有走遠,就聽到了左側的院子裡好像是有動靜。
蘇白不是那種愛管閒事的人。
不過,這裡是島主府,說不定,會有什麼新收穫呢?
駐足聽了一會兒,竟然聽到了島主的聲音。
蘇白挑眉,小心地靠了過去。
“你們這羣廢物!我不是說過了,右長老的事情,要在暗中查。誰讓你們大張旗鼓了?”
“是,屬下知錯。”
“現在知錯有什麼用!”
島主顯然是氣急了。
事情遠比他最初想像地還要更爲棘手一些。
雖然這些年他專寵蘭夫人,對左長老也委以重任,可是至少,明面兒上,一直對右長老府客客氣氣的。
可是現在,竟然到了這一步!
他雖然是武聖,可是不代表了他就能秒殺掉一切的半聖高手。
至少,現在他還不確定,右長老府,是不是就真的沒有一個武聖實力的強者。
差人出去辦點兒事,沒想到,竟然弄成了這樣!
島主真心氣得肝兒疼了。
“你們之前找的哪一家辦事?”
片刻之後,島主似乎是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將這些人捨棄吧。爲了平息右長老的怒火,也只能是交由他們來處置。記住,知道原由的,一個也不能活。”
“是,島主。”
蘇白挑眉,看來,這位島主爲了對付右長老,當真是豁出去了。
竟然什麼都是不管不顧的了。
如此看來,島主府與右長老府的矛盾,應該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或許,這個可以拿來好好地利用一下。
回到山頂,蘇白鑽進帳篷,雲暖睡的正香。
看着被她踢到一旁的被子,蘇白無奈地搖頭。
雲暖睡覺向來都是沒有規矩的。
愛翻身,而且還不老實。
明明是一張雙人牀,現在看上去,好像也就只能睡她一個。
蘇白小心地將被子給她蓋好,然後將衣服換了,這才上牀,然後緊緊地抱着她,闔上眼。
一夜好眠!
雲暖醒的時候,看到蘇白還在睡。
雲暖看着被他丟到一旁的衣服,就知道他昨天晚上肯定是單獨行動了。
心底裡多少是有一些不滿的。
真不明白,明明說好了的,這人怎麼可以言而無信!
眼下看他睡着,雲暖倒是起了想要捉弄他一二的小心思。
咬了咬嘴脣,然後嘻嘻一笑,手上已經多了一支毛筆。
雲暖小心地撐起自己的身體,還在琢磨着,自己應該給他畫一個什麼樣的圖案呢。
“暖暖,乖一些!”
筆尖還沒有接觸到他的臉,某人便已經握住了她的手腕,隨後雲暖手上的毛筆,便不翼而飛了。
雲暖撇嘴,一臉不滿。
“你怎麼可以這樣?”
蘇白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縫,看到她氣呼呼的樣子,也只是輕笑了一聲。
“乖,我還挺困的,再睡一會兒。”
雲暖想要下去,奈何卻根本就掙不開他的手。
“我問你,寶貝拿到手了沒有?”
蘇白點點頭,“拿到了。”
“真的?在哪兒?給我看看唄!”
蘇白原本也沒想着瞞她,“看看可以。只是有一樣,暫時保密。”
雲暖會意,小雞啄米一樣地點着頭。
蘇白將東西取出來,然後交到了她的手上。
雲暖看了一會兒,難免有些失望。
這東西灰巴巴的,怎麼看,也實在是與流光溢彩的寶貝相去甚遠。
“這東西也不知道被他們埋在地下多少年了。還真的是暴殄天物。”
“你的意思是,它應該出來曬曬太陽?”
“嗯。這東西是吸收天地之精華,日月之靈氣的。總是待在地下,自然是不滿意了。”
雲暖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突發奇想地問了一句,“那這東西,對於我的修煉,是否有用?”
“當然!”
蘇白笑了。
他費盡心思將東西盜出來,自然就是爲了給她提升實力用的。
若是真的靠着苦苦修煉,以雲暖的實力,想要與他並肩作戰,只怕還早着呢。
“那我先收着?”
雲暖的臉上有些一些雀躍。
“可以。不過在無根島上,不可以將它露出來。”
“好。”
雲暖又拿在手裡把玩了一會兒,隨後想到了什麼,瞪大眼睛,“那我空間的再生泉的靈氣,會不會被它給吸光了?”
蘇白頓覺好笑,“你哪兒來的這個想法?”
說完,還點了點她的額頭。
“這東西雖然是吸取靈氣,可是不代表了就真的是跟喝水一樣的。這東西放在你的空間裡,平時修煉時,對你可是大有助益。”
雲暖點點頭,“好,那我現在就開始練!”
說來就來。
雲暖倒是一點兒也不含糊。
等到她將內力運轉了不知道多少個小週天的時候,才發現,已經是中午了。
睜開眼,雲暖有些興奮。
“蘇白,我覺得自己體內的內力,好像是真的有很大的進步。”
蘇白點頭,“去梳洗,然後吃飯。”
雲暖這才意識到,自己到現在,都還沒有洗漱呢。
聞了聞自己的手心,她自己都有些嫌棄自己了。
“這裡地勢偏高,我們今天晚上再在這裡歇息一晚。若是他們找不到,正好就是你練功的好機會。若是找上門來,大可以直接在這裡將他們打發了。”
“我可以用幻音功?”
“當然。不然,你在這島上,豈非是寸步難行?”
這話雖然有些誇張,可是卻不得不承認,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雲暖練功,其它幾人也沒閒着。
有兩隻獸獸守着,四人都開始盤膝修煉各自的內力了。
因爲東西就在雲暖的身上,此時被她放在了自己的胸口處,所以,四人自然都能受益匪淺。
其實,對於蘇白來說,這東西的用處已經不大了。
不過,實力再高,也不能懈怠。
修煉內力,總歸是沒有壞處的。
傍晚時分,倒是沒有人上山。
不過,他們卻迎來了狼羣。
狼是羣體動物,一羣狼,可是絲毫不會懼怕一隻猛虎的。
更何況,這裡的狼,生地高大,而且這一羣狼,少說也得有二十頭的樣子。
個個高大威猛。
大白站在了它們面前,好像也就是那樣兒了。
什麼虎虎生威這樣的詞,還真是沒辦法用到大白的身上了。
雪蒼比大白高出了近一個頭,慢條斯理地比大白站地超前了半個身子,無聲地宣示着,這隻虎,是由自己罩着的。
狼羣顯然是餓了。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這兩隻獸獸後面的兩個人。
奇然倒還好,比較鎮定。
小五則是有些心裡發慌。
“奇然,怎麼這麼多的狼呀?”
主要是,這狼還生地這麼高大。
這比她以前見的狼,少說也得高出一個頭!
這還是狼嗎?
不會是小姐以前常說的什麼基因變種吧?
也不過就是一瞬間的功夫,小五就已經開始胡思亂想了。
“專心一點!這羣狼可不好對付!”
奇然說着,整個人已經進入了戰鬥狀態,“主要是不能讓它們打擾到了小姐和公子修煉。”
小五附送他一記白眼兒,這還用你說?
奇然一眨眼,回頭便佈下了一道屏障,將帳篷包裹其中。
兩隻獸獸已經衝了上去!
看樣子,它們是真不怕呀。
奇然一道劍氣揮出,成功地掃倒了兩隻狼。
只不過,沒中死穴,兩隻狼雖然受了傷,但是掙扎了幾下,很快又爬了起來。
小五也已經亮出了兵器,與大白配合默契地開始對付狼羣了。
這場大戰,持續了一刻鐘左右。
最終,還是以奇然他們這一方壓倒性的勝利而終結。
頭狼長嘯一聲,將它的手下們召喚回來,隨後毫不戀戰地跑了。
地上,還躺着兩隻狼的屍體。
除了頭狼以外,所有狼,都受了傷。
輕重不一。
雲暖從帳篷裡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奇然正在剝狼皮。
“這是什麼?”
“剛剛有羣狼來襲擊,被我們打跑了。依我看,一會兒我們還是將這裡佈下結界,這樣比較安全。”
如果不是因爲小姐在練功,他們也不會這麼擔心。
萬一打擾了小姐,再引得小姐走火入魔,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奇然將狼皮剝下來,然後就晾在了一旁,小五去了山上打水,很快,回來時,手上還拎了一隻野雞。
同時,跟在她身邊的大白和雪蒼的兩隻獸獸的嘴裡,還各叼了一隻。
“喲,不錯呀!今天晚上要改吃烤雞嗎?”
“想吃嗎?”蘇白不答反問。
大有你如果不想吃,我就幫你再去弄別的食物的架勢。
雲暖嘻嘻笑了一聲,她就算是想吃別的,也清楚他們現在所處的環境。
乾脆,還是老實一點兒吧。
晚上,吃過東西,清理了一下之後,蘇白便設下了結界。
“公子,我們的人送來消息,說是王守棋這次出動了本家兒最強的護院力量,想要找到小姐。”
“多強?”
“兩名半聖中期,兩名半聖巔峰,兩名半聖初期。另外武尊高手若干。”
蘇白輕哼了一聲,這個王守棋,王府這麼強悍的實力,一下子,都被他給暴露了出來。
真不知道,那位島主知道了,會不會覺得自己這些年太過倚仗左長老府了。
連一個王家,都能有這麼強悍的實力了。
關鍵是,這樣的實力,竟然只是爲了配合他來欺男霸女!
藏氣珠既然已經到手了,那麼,這無根島自然也不適合再久留了。
所以,倒是可以早些解決掉這些麻煩了。
於是,這一次的打鬥,逍遙公子再次躲了起來。
而云暖則是直接擺出了五絃琴,一曲起,大殺四方!
只見那一道道音刃,宛若無數利箭,直接射了過來。
這還是衆人頭一次看到這種,既是刀劍,可是同時,又完全是沒有實體的武器!
這一次,親自帶人來的,便是王守棋了。
雲暖知道他纔是罪魅禍首,自然沒有想過要放他一馬。
手指動作加快,一隻巨大的透明的長刀懸在了王守棋的頭頂,轉眼,便以雷霆之勢,快速地劈了下來。
好在王守棋的身後還有一名半聖強者,見狀,立馬就撲了過來。
身爲王家的護院,若是連主子也護不住,也就實在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砰!
雲暖剛剛這一擊,直接就將一名半聖強者重傷,倒地不起了。
王守棋見狀,自然是嚇了一跳。
原以爲的小白兔,沒想到竟然是一隻小豹子。
就這殺傷力,哪個能對付得了?
王守棋想跑,可是雲暖哪裡肯就這樣讓他毫髮無損地逃了?
既然來了,總得付出些代價吧。
不然,怎麼對得起自己剛剛彈奏的那麼悅耳的琴聲?
刷!
“啊!”
隨着一道驚天地泣鬼神的哭嚎聲,堂堂的王家公子,一條腿,已經被齊齊地切下!
更要命的是,竟然是緊貼着大腿根兒處斷的。
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他第三條腿的功效呢。
王守棋這麼叫了一通之後,護在左右的人,更是嚇得魂兒都丟了。
手忙腳亂地擡起他,其中一人,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將那條斷腿抱了起來。
雲暖呼了口氣,“我們是不是又要搬家了?”
蘇白點點頭,“你們三個先下山,就隨意地選一處客棧便好。”
雲暖明白他的打算,直接就騎到了雪蒼的背上,“這種事情,還是越快解決越好。天殊草一日不拿到手裡,總會有幾分的擔憂。”
“我明白。”
蘇白朝她點點頭,給了她一記肯定的眼神之後,雲暖才慢悠悠地下山了。
將人家的一條腿給生生地砍斷了,王家若是就此善罷甘休,那才叫奇了。
雲暖也不着急,就這麼閒閒地坐在了客房裡,等着對方鬧上門來。
果然,當王家人得知斷腿根本就不可能再接上之後,王家的當家人徹底地怒了!
一方面派人去島主府找蘭夫人,另一方面,便開始大肆地搜捕了。
沒錯兒,就是搜捕!
王家主下了鐵令,只要一看到他們三個,要麼就地格殺,要麼就是直接押入王家的地牢!
嘖嘖。
真將這無根島當成他們王家的了。
王家人闖進來的時候,雲暖正坐在桌前,一手撐着下巴,一手轉着杯子玩兒呢。
聽到動靜,也只是擡了擡眼皮,“這樣橫衝直撞的,也真是沒禮貌!”
王家的護院們愣了一下,眼前這個漂亮得跟天仙的一樣的美人兒,真的就是將他們公子的腿給砍斷的兇手?
看着不像!
這感覺也不太像呀!
明明,這位小姐的身上,就沒有任何的內力波動呀。
是不是弄錯了?
雲暖眨巴了兩下眼,“你們想幹什麼?”
聽到這銀鈴般悅耳的聲音,護院們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快酥了。
這樣的弱美人兒,當真就是那個心狠手辣的主兒?
“姑娘,還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雲暖的兩隻大眼睛忽閃忽閃的,“你們是什麼人?我爲什麼要跟你們走?”
“我們是王家的護院,奉命來請姑娘入府坐客。”
護院當真是將憐香惜玉這四個字給發揮到了極致。
硬生生地將來抓人的使命,說成了來請嬌客的。
雲暖彎脣一笑,站起身來。
“好呀,不過,我這個人向來都是比較挑剔的。你們王府可有好茶好菜?”
“這個,自然是有的。”
幾名護院面面相覷,總覺得眼前這位小姐的思路跟他們不在一條線上。
這個時候,關心的竟然只是茶飯嗎?
“那好,帶路吧。”
於是,雲暖雙手負於身後,然後一臉輕鬆地跟着這一大隊人馬,去了王府。
奇然和小五兩人在暗中相視一眼,待人走出一段距離之後,正巧到了熱鬧的大街上,這才一前一後,出來阻攔。
“你們是什麼人?爲何要劫持我家小姐!”
小五的嘴巴快,直接就將對方仗勢欺人的事實給說出來了。
“我家公子請小姐坐客,何來劫持一說?”
“哼!我們小姐明明不願意去,可是你們這麼多人,分明就是劫持我家小姐。”
小五說完,還特意朝着雲暖喊了一聲,“小姐別怕,我們這就來救你!”
話落,也無意再與他們多費脣舌,直接就開打了。
雲暖這一次,倒是由始至終不曾插手。
眼看着兩人越打越吃力,不由得有些擔心了。
這兩人千萬要撐住呀。
正想着呢,小五就被人給砍了一劍,胳膊上已經見了血。
雲暖驚呼一聲,“小五!”
說着,就想要用音幻功了。
只是下一秒,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現,動作極快地在人羣中穿梭着。
雲暖甚至都沒有看清楚他是如何出手的,地上已經倒了好幾個。
等到雲暖能完全地看清楚了來人之時,對方已經嚇得連退數步。
看着倒下的這些護院,他們心底自然也生出了畏懼之意。
“閣下是何人?何故要出來多管閒事?”
不怪他們不知道。
實在是這一連幾次,都不曾見到過還有這麼一位神秘人在。
這一次,突然冒出來,誰知道是不是抱着想要英雄救美的想法的?
“你們是什麼人?膽敢對我的徒兒下手?”
蘇白這一出聲,倒是讓衆人將這關係給捋順了。
不過,他們中並無人見到過逍遙公子,哪裡知道,這頂面具所代表的意義?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招惹上我們王家,還將我家公子的腿給打斷了,你們這是找死!”
有人不怕死地開始喊了。
在他們看來,眼前這人再厲害,也架不住他們人多呀。
而且,這裡是無根島,他們的背後,還有島主撐腰呢。
殊不知,一刻鐘後收到消息的島主,恨不能自己親自出手,將王家給滅了!
沒用的蠢東西!
誰你不好惹?偏偏去惹那個逍遙公子!
連本島主都不是他的對手,你是活膩了嗎?
蘇白將這些人都打趴下了還不算,還非得讓奇然押着兩名護院,一路上,直接就殺到了王家。
王家主一聽,登時嚇了一跳。
王家是這幾年才真正崛起的,而且主要依靠的,也是左長老府的扶持。
這會兒看到有人竟然把他們家的精英護衛們都打敗了,還直接找上門來,立馬就嚇了一跳。
“快去稟報左長老。快去!”
王家主剛吩咐下人,估計人都還沒有走遠呢,四人就已經打上門來了。
轟!
王家的大門直接就被奇然兩拳給轟成了渣渣!
這下子好玩兒了。
在無根島上橫行霸道慣了的王家,竟然連座大門都沒有了。
這哪裡是在拆人家的大門呀,這分明就是在打王家的臉呢!
王家主在一衆人的簇擁下走了出來。
因爲大門被毀,揚起的塵土,還是有些嗆人的。
王家主咳嗽了幾聲之後,終於將心頭的怒氣壓下去,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是一副很恭敬的樣子。
“不知閣下高姓大名?”
這反應,也真是神了。
奇然撇嘴,他不應該是上前來質問的嗎?
“你們好大的膽子,連本尊的徒弟也敢算計,欺人太甚!”
王家主皺眉,明明被打斷了腿的是他的兒子,怎麼這位一說出來,好像都是他們的錯?
“這位公子,明明是你的徒兒對小兒痛下殺手在先,你怎可顛倒黑白?”
小五冷哼一聲,“還真是有趣了!你們王家欺人太甚!先後四次意圖劫持我家小姐,前兩次,我們小姐不曾與你們計較,你們竟然不知悔改,還敢再次偷襲,如今你們自己遭了報應,現在卻又反過來說我們小姐不好,你們的臉呢?”
外面早已圍了不知道多少百姓,雖然不敢離得太近,可是對於這邊兒的情形,卻是看得真切,聽得清楚。
“王家那公子分明就是一個風流鬼,只要是看到長得好看地就挪不動腿了。想不到這次是踢到了鐵板。”
“我看吶,王家公子這就是活該!報應!”
他們都是普通百姓,平時被王家欺壓得狠了,心裡對王家早就恨毒了,怎麼可能會說王家的好話?
王家主聽着外面的那些言論,就是有心制止,此時也是來不及了。
“就算是我兒有何失禮之處,你們也不該出手如此狠毒,打殺了我們王家的人,你們就是我王家的死敵!”
對此,蘇白直接無視。
小五更是沒有那耐性了,直接提劍,開打!
這一次,雲暖沒有急着出手,她也知道,蘇白是想借着這次的機會,讓二人好好地磨礪一番。
不受些打擊,就小五那性子,真有可能會以爲自己是天下無敵了。
刷!
小五的袖子被一道劍氣割破,好在,並不曾受傷。
小五的俏臉上浮現出一層怒容,“靠,你們這麼多男人合起來圍攻我一個女人,你們的臉呢?”
她這麼一說,原本攻勢正猛的幾名護衛,倒真地慢了幾分。
這一慢,倒真是給了小五機會了。
砰!
一腳踢飛一人,隨後,手中的長劍一抖,已經順利地將離她最近的那名護衛的脖子給抹了。
這動作,還真是絲毫沒有拖泥帶水呀。
見此,衆人才意識到,他們現在對付的是一名半聖強者。
可不是什麼弱女子。
所以說,現在他們最該做的,就是殺了她!
小五自然也感覺到了他們身上所暴發出來的殺氣,邊打邊退。
倒是十分精明地退到了蘇白的後背,兩人背靠着背,這回真是並肩作戰了。
“怎麼樣?”
奇然面無表情,“我還好。你呢?”
小五疼地呲了呲牙,“不太好。剛剛被那人的劍氣掃到了,雖然沒破,可是有些疼。”
“專心一點兒!”
奇然邊打,邊提醒着小五。
雲暖看到他們二人如此,頓時就失笑出聲。
“該我出手了吧?”
雲暖看他們打地熱鬧,早就有些按捺不住了。
看着前面的戰局,兩眼都開始泛光了。
蘇白自然也注意到了雲暖的好戰因子開始蠢蠢欲動了,輕笑,“去吧。仔細別傷了自己!”
“好嘞!”
得到了師父的允許,雲暖自然是樂不可支地就躍上了屋頂,然後尋了一處自以爲還是比較方便且舒適的地方,開始撫琴了。
雲暖的琴音,並沒有一開始就殺氣騰騰的。
而且,也沒有用第四層的功法。
只是慢慢地撫着琴,同時,眼睛則是往奇然和小五的身邊看着。
眼見一護衛偷襲小五的後背,雲暖的美眸一眯,刷!
一道白光閃現,眨眼間,便結果了那名護衛。
小五轉身,看到了小姐正在笑意吟吟地看她,頓時信心倍增。
有了小姐做助力,看她不將這些人都殺光!
蘇白看了一眼時辰,以傳音入密的手法道,“動作快些。一會兒援兵來了,就不能再這樣痛快的殺人了。”
雲暖挑眉,手指一撥,剎那間,三道銀光自琴絃中飛出,快速地擊斃三人。
三人,皆是命中後心。
直到此時,這些護衛們才意識到,那個撫琴的女子,竟然這般厲害!
只可惜,察覺地晚了些。
有了雲暖的加入,王家的這些護衛,自然是潰不成軍。
看着幾名半聖強者,盡數折損,王家主的臉色黑得不能再看。
“你們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話落,抽出身側的劍,直接就劈了過去。
可惜了,他的實力,實在是不夠看呢。
砰!
王家主被奇然一腳踢飛,堪堪飛出了得有十來米,才重重地砸到了地上。
噗!
王家主猛地噴出一口血來,整個人的臉色蒼白,好像是下一刻,就要去見閻王了一般。
雲暖的耳朵微動,聽到了不遠處的動靜,脣角微微一勾,“退後!”
奇然和小五聽到之後,自然明白,揮出一劍之後,同時後退數丈。
嗡!
隨着雲暖琴音的轉化,衆人之覺得耳膜被震得有些疼。
許多百姓們,都直接躲回了家裡,或者是捂上了耳朵!
而緊接着,以音化形!
無數的飛劍掠出,宛若萬箭齊發。
與此同時,一道高大的屏障,也瞬間被從四面八方立起,阻絕了那些人逃跑的所有出口。
砰砰砰!
隨着十幾道人倒地的聲音響起,王家主的眼睛,則是幾乎快要瞪了出來。
不過是眨眼之間,這名女子便可將這麼多人斬殺,這簡直就是秒殺呀!
再不濟,這些人也都是武尊高手,這名女子的實力,也太過恐怖了。
王家主的驚詫之色還不曾收起,只見雲暖已經收了琴,足尖一點,躍至蘇白的身側。
王家主掙扎着站了起來。
“你,你們?”
“島主到!”
“左長老到!”
“右長老到!”
隨着一聲聲的高唱,雲暖則是笑得有幾分詭異。
這些人,來地還真是時候。
先前自己被人攻擊的時候,他們怎麼不出現呢?
擺明了,就是欺軟怕硬。
“姨父,姨父救我!”
王家主在看到了左長老出現的時候,就像是看到了最後的一道曙光,巴不得立馬就貼上去。
不料,左長老上前,卻是微微皺眉,“混帳,你都做了什麼?”
王家主一愣,然後四下一看,“姨父,這裡都是被眼前這四人毀的,他們實力強悍,想要讓我們王家滅門呀,他們四人分明就是居心不軌!”
左長老的臉色極黑,這個蠢貨,死到了臨頭了,還不知道自己招惹上了誰。
“參見公子,不知逍遙公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看到左長老竟然對那銀麪人客氣恭敬,王家主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他不相信!
左長老明明是他的姨父,怎麼會對這人?
“一別數年,公子的風采,似乎是更勝從前了。”
此時,島主也已經在護衛們的護送下,到了門前。
“島主客氣。當年與島主切蹉之時,本尊尚且年少,有失禮之處,還望莫怪。”
島主的眼神一閃。
這分明就是在暗示他,當年逍遙公子只是一介少年,尚且能贏了他。
現在的逍遙公子,更是絲毫不懼他。
島主面上仍然閃着笑意,“不知公子來無根島坐客,是本島主怠慢了。來人,請公子一行人,前往島主府休息。”
“是,島主。”
蘇白轉身,“王家三番四次來找本尊徒兒的麻煩,本尊看在島主的面子上,已寬恕過他三次,然仍然不知悔改,妄圖將小徒強行帶往王府。”
頓了頓,蘇白的聲音微凜,“本尊一直遵守了與島主的約定,始終不曾出手。這裡的人,都可以爲本尊作證。”
島主的面子一黑。
逍遙公子不曾出手,僅憑眼前三人,便滅了整個王家?
目前爲止,除了王家父子,王家幾乎是無一生還。
這逍遙公子的實力,又該是到了何等恐怖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