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欲成凰:師父劫個色最新章節!
雲暖此時也已經是體力透支,內力即便是不曾耗盡,可是行動也已經遲緩了許多。
剛退了兩步,對方的強大內力波就已經衝了過來。
雲暖整個人都被震飛了出去!
眼看着就要摔下去,最終卻落入了一個無比溫暖的懷抱裡。
雲暖半清醒地看了一眼,脣角一勾,“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蘇白看到她傷成這樣,再看看前面的老者已經倒地氣絕,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再生泉?”
雲暖的意念一動,蘇白的手心上便出現了一個小瓶子。
雲暖這會兒是真沒力氣了。
絕對不是裝的。
蘇白將瓶子打開,然後一股腦將泉水都喂入了雲暖的口中。
有了再生泉,雲暖倒是很快就又有了體力。
眨眨眼,然後一臉嬌弱道,“不知道我娘他們現在怎麼樣了。你抱我過去看看吧。”
對於這種要求,蘇白怎麼可能會拒絕得了?
當他抱着雲暖出現在方家時,可把宋清玥給嚇着了。
宋清玥倒是成功地將對方給殺了,可自己也受了內傷,剛剛服下一粒玲瓏丹,就看到女兒被人抱着過來,當時就嚇了一跳。
“放心,沒事,只是太累了。”
雲墨祥那邊還沒有結束,蘇白看了一眼,再看看雲暖。
“娘,你去幫幫二叔吧。他的實力只怕還不太穩固。”
“好。”
方家的四名半聖強者,就這麼被打殺在了自己的家族裡。
與此同時,方家還折損了十幾名的武尊高手。
總之,就是這一戰,方家的損失慘重。
最最重要的是,方家主,當晚氣絕。
雲暖他們三人,都或多或少地受了傷。
不過,這裡是方家的地盤兒,他們現在身上有傷,實在是不便再久留。
萬一再來幾個半聖強者,他們三個,就只有等死的份兒了。
當然,這種猜想,是在將蘇白設定爲透明人的情況下才成立的。
哪怕是到了青鸞的背上,蘇白的手仍然一直都放在雲暖的腰上。
宋清玥原本覺得有些不妥。
可是看到女兒現在渾身無力的樣子,也就作罷。
畢竟女兒受傷了,她可是一人對戰兩名半聖中期的強者,當然比他們更辛苦!
回到明山,天色已經矇矇亮了。
蘇白二話不說,直接抱着雲暖就回了和園。
宋清玥有心阻止,卻被雲墨林給叫住了。
“他是暖暖的師父。五年前救了她,若是真想對暖暖做些什麼,還用等到現在?”
宋清玥一想也對。
人家可是暖暖的救命恩人呢。
她剛剛的那些個猜想,是不是也太齷齪,太不尊重人家逍遙公子了?
就人家這樣的身分地位,什麼樣的姑娘找不到?
說句不中聽的話,人家能看上他們暖暖,那都是暖暖的福氣。
只不過,宋清玥身爲人母,又向來護短,總是覺得自己家的孩子都是最好的。
別人再好,也配不上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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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墨林捂着胸口,表情有些痛苦,“先回去療傷吧。”
宋清玥經他這麼一提醒,倒也想起來自己身上也帶着傷呢。
隨手扔給了雲墨林一瓶玲瓏丹。
“這個對於治療內傷有奇效。不過,不能貪多。”
雲墨林沒說話,握着小瓶子直接就走了。
三人回去各自療傷,幾乎是一天一夜不曾出門。
而方家那邊的消息,已經第一時間就被送到了國主的手上。
看着那封密報,國主氣得臉都變形了!
除了方家主,再無人能直接與他傳音通話。
如今,有人飛鴿傳書,將事情的經過一一細述,國主如何能不惱火?
當即下令,命人前往明山。
只是命令還沒有被送出去,就被趙棋制止了。
“棋兒,你這是何意?”
“父王,雲暖他們若是真的膽敢直接去方家剿殺,那麼,他們必然就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不會被您怪罪。而且,明山前去方家,千里之遙,而剛剛我已經收到了線人的傳音,雲暖等人,都在明山各自修煉,此事,絕無虛言。”
國主一愣,“你的意思是說,此事雲暖他們是被人陷害的?”
“此事目前來看,只有兩種可能。一就是雲暖等人是被人陷害的。若他們真的前往方家,怎麼可能在短短的時間內,經過一場殺戮之後,再連夜趕回來?而且相距甚遠,這一來一去,再加上了大戰的時間,至少也要兩天。”
國主皺眉,此事,倒也的確如此。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事情真是雲暖他們做的,而在明山的幾人,都是假的。”
國主聽罷,火氣更大。
一拳捶在了書案上。
無論是哪一種,其實,現在來看,他們都沒有辦法對雲家問罪。
就算是他們手上有十足的證據,可是別忘了,就在幾個月前,方家曾大舉進犯雲家。
而當時雲將軍還在王都,他們可都是朝中重臣。
當時,國主都不曾怪罪方家。
如今,不過是一個不問世事的家族出事,他又有什麼臉再去問罪雲家?
而且,這次夜襲,對方並沒有將方家趕盡殺絕,而且手段也並不及上次方家殘暴。
說到底,國主真的一旦下令去明山搜查,只怕,真的會徹底惹怒了雲家,同時,還將引起天下習武之人的公憤!
這個啞巴虧,不僅是方家得吃了,就連國主,也得忍氣吞聲!
“父王,如此一來,方家怕是不可能再派人與我們聯手。所以,當務之急,還是要儘速與碧簫閣的人商議,我們下一步,當如何打算。”
國主點頭,事情的確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誰能想到,一夜之間,方家的四名半聖強者,竟然全部折損?
沒有了這四名半聖,他們對雲家出手成功的概率,自然是大大降低。
這不僅僅是因爲他們少了四名半聖,而是因爲,對方三人,就滅了四個半聖,其中還有兩上,是半聖中期的高手。
這樣的實力,還不是雲家的全部,這怎能不讓國主頭疼?
若是置之不理,他又擔心雲家會做大,最終危急他烈國的江山。
可現在,國主又明顯地有些望而怯步了。
萬一那天晚上他們所展現出來的,不過是實力的冰山一角。
那麼,他們一旦與碧簫閣聯手,誰知道最後,會不會全軍覆沒?
那個結果,只要想想,國主就有些不寒而慄。
其實,如果國主能冷靜下來,或許就能明白,若是雲家當真心生反意,又爲何多年來,遲遲沒有動作?
只是國主在那個位置上坐的時間太久了,對於權利的掌控,已經變得極爲霸道了。
他不容許有人覬覦他的權威,更不容許有人敢挑釁他的權威。
至於雲家,無論他們是否心生反意,都是自己的心頭大患!
而此時,明山。
衆人齊聚一堂,當然,少了雲墨祥和雲寒父子倆。
“其實,我真的想不明白,國主看起來也並非是昏庸無能之人,爲何就一定要對我們雲家處處刁難呢?”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雲老太爺長嘆一聲,“就算是我們雲家一心忠於王室,可是在國主看來,我們的勢力逐漸強大起來,已經對他的王位,構成了威脅。”
“要是烈國的國主由趙氏一脈相傳。就算是我們真的生出反叛之心,也不可能成爲烈國的主人呀。”
這纔是雲暖真正想不明白的地方。
天聖皇朝下轄十六諸侯國,每一國,都是由天聖皇朝下旨頒佈的。
並非是什麼人,都能隨隨便便地登上國主的位置。
若是如此,那整個天下,豈非是亂做一團了?
當然,天聖皇是很樂意看到這諸侯國之間的紛爭,甚至是戰亂的。
只有他們不能凝聚一力,天聖皇的位置,才能坐得越發穩固。
宋清玥皺眉,“暖暖,你不懂。各國雖然是由天聖皇所頒旨認命,可是也並非就是一切都由天聖皇說了算。”
雲暖微愣,“什麼意思?”
“天聖皇處事,向來有一個原則,那就是一般情況下,不會干涉小國的內亂。否則,這麼多的小國,天聖皇豈非是忙死了?”
雲暖呆呆地哦了一聲之後,還是不解,“可是天聖皇朝的實力相當強勢,若是他們不認可,一支軍隊,不就什麼都解決了?”
雲老太爺哈哈一笑,“丫頭呀,你說的沒錯。只是,天聖皇不可能爲了一個小國而做出這樣的決定。”
雲暖看看衆人,再仔細一想,才覺得自己剛剛的話,好像是的確有些太幼稚了。
若是天聖皇的軍隊是專門幹這個用的,只怕天下只會更亂。
而且,至少目前爲止,這十六小國對於天聖皇朝都是服服貼貼的,不敢有所違抗。
事實上,不論是誰成爲烈國的王,只要對於天聖皇朝忠心,那麼,這一切就都不是問題。
雲暖汗顏,這王者之心,果然是難猜的很。
“小姐,剛剛得到了傳音,方家被滅了。”
小五走進來,將消息直接公開,不過,她很聰明地,沒有提及姬豐以及雲霆衛。
宋清玥自然是一驚,“你說什麼?方家,整個被滅了?”
“回夫人,是的。聽說昨天晚上,方家旁系的人也都齊聚方家。一晚上,方家所有習武之人,一個不留。”
宋清玥沒想到,方家的下場,竟然會這麼慘!
“這到底是什麼人找上了方家?也怪方家這些年來,太過傲慢,只怕得罪了不少人。再一聽說方家折損了四名半聖強者,這才趁機而入!”
小五不由得朝着宋清玥多看了一眼,其實,她說的,還是有幾分正確的。
“小姐,收到消息,說是其中就有當初與方家結怨的人,總之,場面很混亂。”
雲暖點了點頭,也明白,方家落到這一步,不僅僅只是雲霆衛的緣故了。
“方家滅了,接下來,我們的負擔就會小很多。”
雲暖轉頭看向了奇然,“不知道對於碧簫閣,你們現在掌握了多少資料?”
“目前已知的,碧簫閣已經聚集到的人手中,有六名半聖強者,武尊高手在四十人以上。其它的,暫時未做統計。”
“好,我知道了。”
雲暖說完,提筆在紙上寫下了六名半聖。
雲暖吁了一口氣,好在先解決了方家的四名半聖,不然的話,真有他們受的。
“暖暖,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雲翔也是一臉憂色,以他現在的實力,自然是沒有能力與半聖強者對上,不過,武尊高手,他還是可以應付的。
“三哥,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專心地訓練我們明山上的所有護衛。另外,我之前帶回來的那一千精兵,可以讓他們按之前哥哥訓練的方法,讓他們自己繼續練習陣法。”
“暖暖想要讓那些人佈陣?”
雲墨林問出來之後,又有些擔憂,“若是在戰場上,自然還好。可若是來的都是殺手,只怕這陣法,是困不住他們的。”
“二叔放心,他們所練習的陣法,的確是用處不大。可若是我們將他們安排在了我之前所設的幻陣的出口處,那效果就不一樣了。”
衆人一怔,隨後又紛紛表示這是一個奇謀呀!
剛剛從幻陣中出來的人,一般來說,都會暈頭轉向,分不清東西南北。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從幻陣中出來的人,大都是消耗了很大的精神力和內力的。
這個時候,若是再由這些精兵成羣作戰去逮人,那絕對是一逮一個準兒呀!
更何況,在幻陣之外,雲暖還特意讓人布了機關。
不過,最棘手的,還是半聖強者。
眼下,他們這裡加上小五和奇然,總共是五名半聖。
而云暖自己是可以對戰兩名半聖的,這一點,她自己已經親自試過了。
即便如此,他們最多才能迎戰七名半聖。
若是王室暗衛中再多派出幾個來,局勢,還是於他們這邊,相當不利的。
雲暖現在比較苦惱的就是,想要揭竿而起,可是偏偏王室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之前派人襲殺雲老太爺,也一直都是苦無證據。
所以,國主在明面兒上不曾與他們撕破臉,那麼,他們也就不能去置喙國主的任何決定。
除非,他們是真的想反了趙家!
“暖暖,我們可不可以請月家來幫忙?”雲翔的眼前一亮,自然而然地,便想到了月流風。
兩家的關係匪淺不說,當初還是雲暖救了月流風一命。
只是,雲暖卻搖了搖頭。
“這件事情,不太好將月家牽扯進來。”
雲墨林也覺得不太合適。
上次方家來襲,月家已經盡力,幫他們抵擋了一陣,還損失了不少的高手。
這一次,明知對方會來,他們已經早做了安排。
應該不至於會太困難。
雲暖此時想的是,如何能利用她所學,再設立出一個強大的法陣來。
此路若是行得通,那麼,他們雲家折損的概率,就會大大降低。
“大家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各自做好自己的事,之後好好修煉。其它的事情,交給我來想辦法。”
雲暖說完,衆人散了。
明山上院落的設置,自然是與早先的雲府不同,也與大多數的名門府邸不同。
因爲是依山而建,所以每一處,基本上都是獨立的院落。
在這明山上,大大小小的院落,有近百座。
哪怕是雲暖帶回來了一千精兵,可是如今,明山上仍然還有空着的院落。
雲暖站在了山頂上,俯身看去,只覺得不僅僅是景緻美不勝收,就連那些錯落有致的宅院,看上去都格外地漂亮。
這麼大的地方,若是她的話,百萬兩,也未必肯出售。
可是當初的明山學院院長,就這麼簡單地,只拿了十萬兩銀票便走人了。
自己這是撿了多大的一個便宜呀!
說白了,如果不是因爲有幾方勢力都意在爭奪明山,也不可能給了她這個機會。
早上的明山,更是與平時不同。
空氣清新,鳥鳴悅耳,更有一些不知名的小蟲子的叫聲,都聽着格外舒服。
這就是大自然的饋贈!
雲暖嘆了口氣,這麼美的地方,就是不知,她能否守得住了。
最好,就是將來人直接抵在山門外。
可是,對方既然有心來大舉進犯,又豈是那麼容易抵擋的?
蘇白手上拿着一件披風,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雲暖感覺到了身上一暖,偏頭看到了他。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在想什麼?”蘇白不問反答。
“我在想,有沒有什麼好辦法,能將那些人阻止在山門之外?”
蘇白輕笑,“自然是有的。你在懸崖處設了那樣的一處法陣,就算是半聖強者進去,只怕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雲暖挑眉,“你的意思是說,我可以在山下也佈下這樣的法陣?”
“有些困難。”
蘇白實話實說,“後山上的這一處,因爲人跡罕至,且地形對你有利。而若是山腳下,地形上不佔優勢。”
雲暖輕笑,“你知道我二叔告訴了我一個怎樣的消息嗎?”
“嗯?”
“他已經命人,將山前的一里地,都買下了。”
蘇白微怔,隨後淺笑,“如此說來,排兵佈陣,只需在山下即可?”
“我有意在底下佈陣,然後再將哥哥那裡的一千精兵安排在山腳下,你覺得如何?”
蘇白細心地幫她將披風挽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沒有問題。到時候,你們只需要專心應對那幾名半聖就是了。”
其實,雲暖想不明白,明山上上下下,現在總共也有一千五百人左右了。
那些人怎麼就敢真的攻過來?
“蘇白,他們的目的,是不是明心鏡?”
“傾全部之力,必有所圖。”
“可是明心竟就算是再寶貝,能比得過那麼多的高手?”
蘇白搖頭失笑,“丫頭,這明心鏡的功用,你不是親自體驗了一把?你到現在,不會還以爲,這明心鏡只是爲了對付鮫人那麼簡單吧?”
雲暖頓時語塞。
所以說,爲了得到至寶,多犧牲一些人命又有什麼關係?
雲暖不太能認同這樣的觀點,可是她又沒有辦法制止別人的這種行爲。
除了迎難而上,找不到其它的方法。
“爲什麼不肯讓月家幫忙?”
雲暖一怔,沒想到他會主動提及這個。
“我有七成的信心,我們自己能守住明山。”
“然後呢?”
雲暖抿了抿脣,情緒有些不太好,“若是我們敗了,月家又當如何自處?雲家一旦敗了,月家必然也是損失慘重。屆時,他們在王都的地位,便會一落千丈。到時候若是有人想要對付他們,就太容易了。”
“所以,爲了保住月家,你覺得,還是不讓他們參與進來的好?”
“這原本就是我雲家之事,何需要去驚動其它人?”
蘇白點了點頭,“你總是有理!”
話雖如此,卻並未認同雲暖的觀點。
在他看來,月、雲兩家關係緊密。
就算是雲家不找月家幫忙,可一旦動手,月家必然會得到消息。
他篤定,月家不會坐視不理的。
關於防禦問題,雲暖都丟給了二叔和三哥。
這種事情,還是他們男人較爲擅長。
雲暖接下來要做的,就是閉關好好修煉,看看是不是能有辦法佈下更爲厲害的法陣。
到了半聖級別,是可以在懸浮在半空中,更是可以踏空而行的。
當然,到底能踏空走多遠,主要還是看實力的高低。
半聖初期,踏空而行的能力,還是相當弱的。
要是巔峰,就大不一樣了。
雲暖調息之後,睜開看向蘇白,“師父,以音化形,那麼,是不是可以以音化爲人形?”
蘇白一滯,“你想問什麼?”
“我在想,如何利用上我現在的功法,直接布在陣中。”
蘇白搖頭,“現在的你,還做不到這一點。”
雲暖聽罷,頓時又有些灰心。
“其實,我一直想問你,明明我就在你身邊,你爲什麼沒有想過,讓我來幫你承擔這一切呢?”
雲暖撇嘴,“我說了,你也未必會幫。”
蘇白沉默了一下,隨後倒是很老實地點了下頭,“的確如此。若是事事都有我出面幫忙,只怕你很難成長起來。”
雲暖哼了一聲,“我又不是離了你就不能活了!”
這種有些使小性子的話,卻惹得蘇白一陣輕笑。
“是我離了你,就不能活了。”
這樣低姿態,聲音又能放到了這麼溫柔,雲暖的心裡哪能不高興?
“其實,碧簫閣未必有機會來攻打明山。”
雲暖一滯,“什麼意思?”
“我已經查到了目前碧簫閣的總部,正在想着,要不要先去挑了。”
這話說地真輕鬆,就跟要不要去殺只雞一樣容易!
雲暖嘻嘻一笑,“去吧去吧,帶上我?”
蘇白轉頭看着她,“不生氣了?”
雲暖嘟了嘟嘴,討好地笑了笑,“我哪有生氣?”
“碧簫閣來歷成謎,我肯定是要親自去一趟好仔細瞭解。”
雲暖聽明白了,蘇白要這麼做,並非只是爲了雲家。
“他們的實力很強大?”
“我曾經與碧簫閣的一位長老有過一面之緣,實力嘛,在我眼裡,自然不算是什麼。不過,倒是能與小五一戰。”
雲暖的嘴角一抽,師父,您老人家這樣明晃晃地炫耀自己的實力,有意思嗎?
不過,師父既然早有了先去碧簫閣拜訪的想法,爲什麼不早點說出來?
害得她先前那麼緊張,哼,都是他的錯!
蘇白看到雲暖的臉色不停變幻,就知道這丫頭又想多了。
“別胡思亂想,我也是剛剛纔有了準確的消息。如果一早知道,又怎麼會看你這樣忙活?”
好吧,對於這樣的解釋,雲暖表示可以接受。
“那師父打算什麼時候去攻打碧簫閣的總部呀?”
“誰說我要去攻打了?”
雲暖瞪眼,“那你去幹嘛?”
“我只是想去找些東西罷了。”
雲暖不解。
蘇白也沒有再隱瞞她的意思,“無情島有一件東西失竊了。是一面鏡子,上面刻有一個金字。之前碧簫閣曾派一位姓盧的長老去無情島強取,結果被我打發走了。沒想到,前陣子,那東西竟然不翼而飛了。”
雲暖一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你懷疑是碧簫閣的人將東西給盜走了?”
“不錯。不僅如此,我已經讓人查到,無情島內部出了奸細。碧簫閣先是想要明心鏡,再就是那樣一面普通的鏡子,這前後的差距有些大。所以,要麼就是當初我看到的那面鏡子有問題,被人動了手腳,要麼就是碧簫閣另有所圖。”
雲暖沒有見過那面鏡子。
不過看到蘇白的臉色如此嚴肅,也知道事情必然不簡單。
“你打算潛入碧簫閣?”
“這種事情,你不覺得奇然去更合適嗎?”
雲暖頓時無語。
合着如仙人般降臨時,就得是您老人家。
待到了需要行一些見不得光的伎倆時,就得讓奇然出馬?
不過,想想蘇白的身分,好像也的確是不太合適。
“什麼時候出發?”
“明晚。”
“他們的總部在何處?”
“王都。”
雲暖一怔,沒想到碧簫閣的人,膽子竟然這麼大。
而她不知道的是,幾乎是同一時間,在趙棋的太子宮中,一名身穿黑袍的女子,只露出一雙狐媚的眼睛,與趙棋相對而立。
“此事非同小可。如今方家已經出事,我們誰也不知道雲家的實力現在究竟如何,切不可貿然行動。”
黑衣女子輕笑,聲音縹緲若絲,“殿下如今已經受封爲烈國太子,行事章法,果然是不比從前了。”
對於女子明顯的嘲諷,趙棋並不在意。
“主子的命令,從來沒有人可以違抗,難道殿下覺得,你說不同意,事情就不必辦了?”
“妖嬈,你也無需在我面前裝神弄鬼,你有幾斤幾兩,我清楚地很。至於主人那裡,我當初既然應下了,就一定會做到,無需你在此激我。”
黑衣女子,正是早先與趙弈有着幾分糾葛的妖嬈姑娘。
同時,她還有着另外一重身分,碧簫閣的閣主。
“看來殿下心中早已打定主意,既然如此,那本姑娘也就不多說了。碧簫閣的高手都已聚齊,主人給的時間也不過只餘三天了。若是殿下覺得自己能獨立完成,也不必再來找我了。”
妖嬈說完,扭頭便走。
“妖嬈,任務完不成,你以爲,受責罰的就只有我一個?”
趙棋仍然十分淡定地站在那裡,對於妖嬈先前的威脅,則是有些嗤之以鼻。
真以爲自己擔了個閣主的名頭,就真是碧簫閣的主人了?
“哼!趙棋,不想做事的人是你,拒絕我的人也是你。怎麼?若是主人怪罪下來,你還想着推到我身上不成?”
面對妖嬈的怒氣,趙棋也只是輕輕一笑。
“主人交待的事,自然是要做的。只不過,如何做,還是需要好好斟酌的。”
妖嬈的眸光一閃,剛剛那一瞬,她明顯就看到了趙棋臉上的一抹得意。
看來,他應該是早有計劃了。
“你先回去吧,我相信,用不了三天,他們就會自動送上門來,到時候,我們想要拿到明心鏡自然就容易得多了。”
妖嬈擰眉,“你是說,他們已經找到了明心鏡?”
趙棋沒有理會她,反倒是到了榻上坐下,然後十分優雅地飲起茶來。
對於趙棋這樣的態度,妖嬈明顯是有幾分不滿的。
可是沒辦法,誰讓現在她得聽眼前這個男人的呢?
“有這個時間,你不如先回去,好好地調教一下雲瑾明和蒙萌。”
妖嬈眸光一緊,“蒙萌原本就是極有天賦,何需再多費力氣?”
“當初我爲了將蒙萌救出去,可是折損了身邊的一名武尊巔峰。真不明白,主人爲何要將這樣的一顆廢棋救出去。時至今日,也未見那蒙萌再有什麼本事。”
“女人最大的本事,不在於武力值的高低。權勢越大的男人,最喜歡的,也就是柔弱無依的那種嬌小女人。而蒙萌,自然是再合適不過的。”
趙棋只是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妖嬈見對方無意再多透露消息,也不再多做停留。
趙棋將一杯茶飲盡,眸底的神色,一瞬間變得陰戾了起來。
藉着雲暖的手,先是阮家,再是莊家。
這一步步地走來,他可是撿了不少的好處。
如今阮家歸附於他。
就連王后一派的臣子們,也都慢慢地將心向他這裡靠攏。
能擁有這麼多的支持,還真是與雲暖分不開呢。
不過,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出現意外。
所以,他總是會準備多套的方案,絕對不能走趙弈的老路!
這一場博弈之中,死地最冤,也最沒有意義的,就是趙瑞了。
明明他纔是嫡子,且是呼聲最高的繼承人人選。
可是到頭來,死地毫無價值的,卻是他!
這就是命運!
趙棋臉上的笑容,慢慢地越來越陰鷙。他堅信,這世上的每一個人,都有他應該待的位置。
只有每一個人都安分守己,那麼,這片土地上,才能相安無事。
所以,他要慢慢地掌握權力,然後再告訴所有人,只有安分守己,才能一世太平。
這,是他們註定的命運!
而絕對他們命運的人,只能是自己!
杯子被重重放下,趙棋拂袖而去。
就在他起身之後,那茶杯上,竟然升起了嫋嫋的黑霧。
雲暖和奇然走之前,只跟宋清玥說了一聲,只說明山暫時應該是安全的,他們出去辦些事,很快就回來。
小五被強行留了下來。
待進了王都之後,雲暖才發現這條路走地有些熟悉。
“這是去趙弈王子府的路?”
“不錯。”
雲暖的嘴巴微張,“不會吧?你說碧簫閣的人如今都潛在了趙弈府上?”
“有什麼不可能的?原本之前與趙弈合作的人,就是碧簫閣。只不過,趙弈勢敗之後,碧簫閣卻是全身而退,甚至,都無人知曉有碧簫閣與他合作過的痕跡。”
雲暖挑了挑眉,這王室之間的爭鬥,果然夠狠。
很顯然,趙弈也是被利用的那一個。
當然,雲暖也早就意識到了,自己應該也是被人逼着一步步地走上了這條路。
或者說,雲家滅了,對王室是件喜事。
而國主也不一定會因此就對趙弈改觀。
而後來自己將事情擺平了,趙弈死了,獲益最大的,自然就是趙棋了。
所以說,現在碧簫閣與王室合作,倒不如說是與趙棋合作!
雲暖想通了前前後後,幾乎是咬着牙問了一句,“從一開始,真正與碧簫閣合作的人,就是趙棋吧?”
蘇白勾脣,“不錯。我以爲你還要再過些日子才能反應過來的。”
雲暖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她看起來就那麼蠢嗎?
“公子,您與小姐稍候,我這就進去查看。”
“小心些,對方可是有高手在。”
“是,公子。”
雲暖與蘇白在王子府後身的一處民居的屋頂上落腳,有些擔心。
“萬一對方也布了法陣怎麼辦?”
“不會。”
“你怎麼知道?”
“我能感覺到。”
雲暖頓時僵住,感覺自己的內心受到了一萬點的爆擊呀!
連裡面有沒有法陣他都能感覺到,這簡直就是沒天理了!
她到底是拜了一個什麼樣的怪物爲師呀。
一想到兩人的差距,雲暖頓時有種淚奔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