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瑤將節目播出後到第二日上午10點前的所有關於“摩西達達”和“達達摩西”的數據做了收集整理。
她用投影給小夥伴們展示着，如同一張張華麗麗的ppt。
可是小夥伴們的心情卻怎麼也美麗不起來，沒有人吱聲，死寂的氣氛。
數據顯示，在這一時間段，一共爆出了7246條相關話題，其中，中立觀點的只佔12%，傾向於支持達達西摩的佔68%，也就是說，支持摩西達達的聲音不足2成！
這是被對手完爆的節奏。
“大家都還好吧？”孔瑤見小夥伴們都默不作聲，只好詢問道。
衆人只是換了一個坐姿，算是回答。
“那好吧，我可是要往下接着展示嘍，大家要做好心理準備……”孔瑤預警道，一邊將ppt翻頁。
真是口味頗重呢！
一個一個的標題觸目驚心，都是篩選出來的有相當熱度的話題——
《摩西達達，一個只給有錢人服務的走狗》
《摩西達達，一個欺騙風投的騙子》
《未來一定是掌握在大衆手裡，達達西摩是燈塔》
《內測的摩西達達和上架的達達西摩，誰敞亮誰知道！》
《讓每個人都能擁抱夢想，向偉大的達達西摩致敬》
《人類進化的方向？讓摩西達達去吃屎去吧》
《我是平庸者，所以我喜歡達達西摩》
……
肖特感覺每一個標題都像是一條蘸過水的小皮鞭，“啪啪”地抽打在他的後背上，抽打在他的心臟上……虐死啦！
“你確定這些觀點不是人爲組織的嗎？是不是水軍在故意黑我們？”肖特看不下去了，制止孔瑤繼續向下展示並問她。
孔瑤停住了，投影還停留在一個觸目驚心的標題上面，《拿“木魚與金魚”來裝逼，摩西達達在達達西摩面前成了笑話》。
肖特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趕緊道：“換掉換掉，心臟受不了啦！”
投影換成了孔瑤，她同情地看着肖特，說：“不排除有水軍引導的可能，但是這熱度已經成了事實，由此會有多少人受此誤導將可想而知，據我的測算，這些話題的總閱讀量已經突破了5億次。”
“什麼？5億？”肖特凌亂了，“俗話說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一點也不錯，對敵人的好評就是對我們的打臉，這時想翻盤簡直就是難上加難，原本我還以爲上一次茹雅的節目能夠扳回一城呢，結果卻是如此適得其反，可我不明白，這是爲何呢？我說錯什麼了我？”
“你沒有說錯什麼，不過毫無破綻也未必就一定是好事呢。”孔瑤說，“沒有槽點的產品不是好產品，看來昨天的節目你表現的過於完美了，成了大衆發泄的對象，造成了大衆的逆反心理，憑什麼被這個光着腿露着腿毛上節目的人忽悠到未來，未來是什麼？見過的請舉手……”
孔瑤將大衆心理分析出來唸白給小夥伴們，引得維妮和馬璐頻頻點頭。
只有肖特硬撐着說：“等他們後悔的時候就晚了，真理只掌握在少數人手裡，不是嗎？”
“哎，肖特，你可得注意了，這話不能從你口裡說出來，你得用行動來證明這句話，能明白嗎？”孔瑤提醒道。
“呃……”肖特一時氣結，“這是隻叫毛驢拉磨，不叫毛驢哼哼啊！”
“行啦，不要把自己比作是驢，美得你！”馬璐不屑地說，翻了個白眼給他。
“你……”
眼看着一場內訌就要爆發，維妮趕緊出來阻止。“大家都少說兩句，一時的數據能說明什麼？世界末日了嗎？”
經維妮這麼一勸，還真管用，肖特頓時覺得不怎麼憋悶了，只要太陽照常升起，煩惱個毛線！
“問題是……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馬璐道，“就聽他在那裡盡扯些沒用的，煩！”
“你……”肖特半天憋出一句：“不找到原因怎麼來判斷行動？”
“好啦……”孔瑤道，“跟孩子過家家似的，你們能不能不要吵？”
現場頓時安靜下來。
“肖特，你還有什麼話說？”孔瑤繼續主持討論。
“不是沒有槽點嘛，這下好了，槽點多多，什麼人品、拖延、忽悠、騙子……全冒出來了，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我一定要打個漂亮的翻身仗，將此刻我受到的詆譭一個一個撿起來，重新扔回去……”肖特大聲說着，其實是在給自己做着心理建設，猛灌雞湯呢！
“維妮姐，你怎麼看？”孔瑤轉頭問向維妮。
“我覺得這波輿論來勢洶洶，顯然是有備而來，可是我們現在連對手是誰都沒有十足的把握，只能猜測是張小寶所爲，所以我覺得這也十分重要，標靶不設立，我們怎麼瞄準呢？”
“維妮姐講得有道理，的確，我們現在沒有證據，達達西摩究竟是何人開發的……”孔瑤思考着說，“肖特，你昨天不是在街上有過調查的嗎？說來聽聽……”
“有什麼好說的，我都拍下照片來了，你們自己看好了……”肖特此刻有氣無力，被看不見的“網友”給罵慘了去了，渾身乏力，得癱一會緩緩勁才行呢！
孔瑤只好自己動手，將肖特手機裡的照片調出來“放電影”……
從肖特掌握的這些事實來看，敵人投入了不小的人力而且組織嚴密，就拿發傳單這事來看，絕對就不是一般街頭那些派發傳單者所能夠比擬的，直接點對點有效傳播，連停車場收費大爺使用水果機4代這麼一個細節都不放過，直接派到他的手上，而且沿街看不到一點被丟棄的傳單，這簡直實在是太牛逼了，太有效了！而且，還能夠想到進店來共建，讓達達西摩的二維碼貼上餐桌，簡直太霸道太喪心病狂太有才啦！
就在這時，突然，維妮喊了一聲：“等一下！”
投影定格在肖特站在街角的那張自拍上頭。
維妮起身仔細辨認一番道：“我認得這人，他是一位作家，32人中的一人，他怎麼出現在這裡？”
“你確定？”孔瑤邊說邊將圖像局部放大……
“沒錯，就是他，寫奶爸文的，筆名叫燦燦煙火，本名應該叫……劉陽。”
“我好像也有些印象，那晚在ip小鎮我好想見過他，對，屁股被打開花那位！”肖特也認出他來。“怎麼會是他？”
“你們在幹嘛呢？一個一個跟福爾摩斯斷案一樣，急死我啦！”不明所以的馬璐大喊起來，她的爆脾氣又上來了，簡直等不了呢！“快說！我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