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那32位作家在哪裡?”在跟張小寶就肖特的手機達成共識之後,牛犇準備離開前隨口問道。“在負一層?”
“是的,目前安頓的很好,就是……”張小寶小心翼翼地說,“在等你的3000萬一到賬,好發些獎金給他們振奮一下精神。”
“又跟我提錢,這錢明天就能到你賬上,發什麼獎金要這麼多錢?”牛犇抵不住好奇,還是問了一句。“這福利很不錯嘛!”
“這32位作家,有18位全職寫作,14位兼職,平均月收入在8000,如今拋家舍業的進入了我的封閉創作營,不先發點錢給他們說不過去,也不好給他們的家人交代,還有些人是奶爸,小孩在外邊等着奶粉錢呢。”
“你不是給他們都打過什麼針劑的嗎?要一開始就準備用錢解決的話何必費這個事?”牛犇對張小寶濫用高科技手段控制人還耿耿於懷,這些鋌而走險的事情都事先沒有和他商量過,都是張小寶善做主張搞出來的,他總覺得是個隱憂,所以一逮着機會總不忘奚落張小寶一番。
張小寶眼皮翻翻,一時語塞。
牛犇見狀十分開心,心裡道,叫你在我面前裝逼!“好了好了,我還是那句話,做生意,講究合理合情合法,別給我搞出人命來!”
“我……”張小寶嘆了口氣,不說了。
“你有難言之隱?”牛犇看似表面波瀾不驚,其實他心細如髮,已經捕捉到了張小寶的情緒。
“沒什麼,牛總講究以德服人,我呢,使得是恩威並重,可能我們之間還需要磨合吧。”張小寶恢復了常態,也是令人看不出深淺地說。
牛犇再次打量了張小寶一番,沒有看出什麼破綻。
一行人來到負一層。
這個空間是生活空間,分設成兩大區域,一大一小,大的那部分歸32名作家,小的歸張小寶和他的同夥。
作家們24男8女,4人一舍,條件倒是清潔舒適,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男女之間還加了一道鐵門。
總之,要不是區域門口那道電子門把守令人有種失去自由之感,倒是還真有種訓練營的感覺。
牛犇頻頻點頭,顯得很滿意。
“人呢?人都到哪裡去了?”牛犇問道。
張小寶看看時間,道:“他們作息時間是夜裡1點熄燈,這會是他們的睡前故事時間。”
“什麼睡前故事?”牛犇好奇地問。
“牛總看看便知,這是我軍事化管理的一部分。”
說着,張小寶帶着牛犇來到一處監控室,透過一個大屏幕,可以看到32人每人一個馬紮,正端坐在上面,圍成兩層的圈圈,每人分別到圈中講述一個今日想法,並有專人做筆記。
“挺像回事的。”牛犇誇獎道。
“謝謝牛總鼓勵,我給他們設定了嚴格的時間表,把他們每天的時間都塞得滿滿的,他們大多數人都有着或輕或重的拖延症,我這麼做一來可以發揮出他們的效率,二來還能幫助他們改掉這個壞毛病,簡直就是一舉兩得呢!”張小寶越說越得意,他自己就是作家出身,顯然十分了解這個羣體的特點。“待到他們適應了這個壞境之後,我就要進行下一步的行動,開發他們的創造力,到時候,摩西達達算什麼,他肖特再牛逼也不及這32人牛逼吧?”
“嗯,管理人是門科學,要有自己的路子,我看你既然摸索出了自己的路子,那麼就堅持吧,我倒是要看看你恩威並重的效果如何呢,我只認結果,不計過程。”牛犇看着張小寶說,“我滿意,你就有資本來搞你的想法,我不滿意,你的資金鍊就會斷,明白嗎?”
張小寶胸脯一挺,道:“明白。”
牛犇終於出了一口鳥氣,被張小寶更改股份佔比的事情一直令他耿耿於懷,他用實際行動捍衛了自己的三觀,有錢乃大爺!
在張小寶的陪同下,牛犇進了那部秘密電梯來到地面。
“好了,今天就這樣吧,我得走了。”牛犇說完,轉身準備離開,他掏出自己的電話,給王撕蔥撥了一個電話。
“喂,老弟,到家了沒有?”
“有事說事。”王撕蔥電話裡道。
“你說奇不奇怪,我都快到家了,卻發現包裡多了一個手機,你說會不會是肖特晚上丟的那個?”
“靠!還有這種事?”
“是啊,我也奇怪呢!”牛犇自然地說,“我估計是我喝酒那會不小心拿錯了,你說該咋辦?”
“你給我說沒用啊,你找肖特說去。”
“我這不是不知道怎麼聯繫上他嘛,估計他正着急着呢!”
“……”
“要不你把馬璐的手機號碼給我,我聯繫她?”牛犇知道馬璐是王撕蔥國寶直播的簽約明星,是肖特的女朋友。
“這樣,我轉告她就行了,手機有着落就放心了,都這麼晚了,等明天你叫人把手機送到國寶直播總部服務檯就好了,留馬璐的名字。”
聽王撕蔥這麼安排,牛犇連連稱好,掛了電話。
牛犇嘀咕着走出了廠房,坐進了那輛還在等他的路虎。
大門徐徐開啓,路虎駛了出去……
沒開出500米,牛犇暗道:“壞了!”
原來前方有兩輛警車將路封死了!
“停車,檢查。”兩名警察走過來說。
牛犇拉着臉坐在後座不動,看着駕駛員將駕駛證、行駛證一一交給警察過目。
“大半夜的,你們是幹什麼的?”警察問,並探頭看了看後座。
“車子開到半路有毛病,找到這個修理廠維修一下。”牛犇搶着回答。
“喲,這麼一輛百多萬的豪車還有毛病?新鮮。”警察調侃道,“是哪塊出了毛病?”
“車窗玻璃升降器卡住了,我酒喝多了,不小心搞壞了……”牛犇耐心地解釋着,又話鋒一轉道:“警官,出了什麼事了?這麼晚還在這裡執勤呢?”
“懷疑你們跟一個盜竊案有關,你們跟我們走一趟吧。”
“哪能啊!不可能!我是誰啊,我怎麼可能跟盜竊案有關呢,你們是不是搞錯了?”牛犇表示不服。
“有話跟我們回局裡說去……”一名警察已經示意車門打開,坐了進來。“走吧。”
“警官,不可能,你們是不是在找這部手機?一個誤會,真的是誤會,你們看,我剛剛還打電話給朋友交待這事呢……”
牛犇說着,將手機通話記錄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