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爲有了張凡先生的默許,他才能夠短時間內迅速立功,甚至成爲了當地許多外資投資商的眼中,最適合作爲中間人的擔保方。
這也使得他這個無名小卒,一個縣區裡面的小小捕快,有朝一日面對着身價百億的老總,也同樣可以直起腰桿,面對任何大人物,依舊不卑不亢。
這種自信,不是用金錢能彌補的,更不是用武力能彌補的。
只有掌握着比對方更爲高段位的支配力量,才能夠建立起這種完整而又毫無任何破綻的自信氣場。
就像是潤物細無聲一樣,當王捕快把話說完之後,陳海生儘管眼神有些怪異,覺得眼前的王捕快似乎發了瘋。
可是心裡,隱隱中有一種想要相信對方的感覺。
這使得陳海生少許有了懷疑的想法, 驚訝的說 :“王捕快,你是不是酒醉上崗?還是說你在拿我兒子的安危逗樂子?按照你的說法,這個張凡先生簡直就是無所不能的神仙。
我陳海生儘管也信風水學說,但我絕對不信,這世界上還有真正的仙人存在,更別提這種能夠預知未來,改變未來的人。”
王捕快眼神停留在陳海生的臉上,發現這傢伙真的有些不屑一顧。
即便不聽陳海生說話,也能知道這傢伙對自己說的話抱有極強的懷疑。
而陳海生也已經打算下逐客令了,因爲他已經想到,接下來王捕快將會惱羞成怒,甚至會覺得自己侮辱了他的信仰。
這個時候爭論這點點小事,根本沒有任何意義,他想要把自己的兒子救回來。
不過捕快,沒有預想中那麼瘋狂,更沒有生氣,僅僅是不在乎的笑了起來,像是看着一個白癡一樣遺憾搖頭。
“陳先生,本來我以爲你是一個十分開明懂得變通的人,沒想到你居然這麼迂腐。你難道就不明白,爲什麼我只看了一眼郵件中的視頻,就敢要求上司封閉通往工業園區的所有道路?
你以爲,我真的是遇事機敏,隨機應變的人嗎?”
陳海生試圖想做回椅子的動作,終於停頓了下來,雙手撐住光滑的紅木桌面,半個身子緩緩擡起,這過程中他已經完成了思考。
“王捕快,你的意思是說?”
王捕快坦言:“你兒子被抓的消息,此刻警局纔剛剛知道,我又爲什麼會先一步趕到你面前?你或許可以說,是我和歹徒共同設局,想要騙你的錢。
但你有沒有想過,我現在立下的功勞,已經足夠讓我晉升到一個他人奮鬥幾十年,都未必能夠到達的位置。
接下來我將會脫離現有的環境,掌控在你眼中永遠難以觸及的權利。
錢在我眼裡,已經不那麼重要了,我爲什麼要和這些人串通一氣,來得到一些對我沒什麼用處的東西?”
陳海生拳頭逐漸握緊了,儘管他十分疼愛自己的兒子。
但是他此刻彷彿觸及到了一個驚天的大秘密,心裡對於兒子的擔憂,居然也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他盯着王捕快的眼睛:“你口中的那位張凡先生,就是你在工業園區外,告訴我我真正的幕後高人。
所以你早就在這位張凡先生口中,知道了工業園區會出現事故,也知道我會出現在那裡!
以此推斷,其實你也知道今天晚上的綁架案會發生,所以你纔會第一時間找到我這裡。”
王捕快輕輕的拍了兩下巴掌:“不愧是身價幾十個億的老總,果然足夠聰明。”
他冷笑着說:“既然你已經猜到了,還需要我向你闡述一些細節嗎?”
陳海生眼角跳了跳:“王捕快,你口中的那位張凡先生,恐怕並不值得你這樣冒險的來推崇。我似乎察覺到,背後有陰謀的味道。
好像我的一切都被他掌控,沒有他的幫助我就會死。
所以我覺得,他絕對是個騙子,甚至有可能串通劫匪,聯合起來欺騙你!
王捕快,我覺得你應該幫我去調查他,把他的底細全都查出來,看看有沒有和這起綁架案有聯繫。”
王捕快眉頭稍稍一皺!
儘管他也很理解,顛覆一個人的認知,絕不可能通過幾句話就能實現!
但是,此時的陳海生表示出來的態度,讓他覺得有些不滿!
這傢伙竟然懷疑,張凡先生串通了其他人,來欺騙陳海生!
本來捕快還對陳海生這個開明的投資商,本身是有些不錯的好感!
可眼下這個傢伙不僅僅是質疑張凡先生,甚至還敢當着自己的面,說活神仙一樣的張凡,是一個騙子?
這讓性情頗爲直爽的捕快,怎麼可能忍耐得住呢。
王捕快不悅的說道:“陳海生,你不相信,那是因爲沒人向你展示過那種能力,你做不到,並不代表張凡先生做不到。
在這個世界上,還未曾有張凡先生做不到的事情。”
“就如你能夠活到現在,就應該對張凡先生抱有感恩和敬畏。
要是你對張凡先生沒什麼用處,你現在早就已經是一條死狗。
你花費數十年打拼的家業,也會在你死之後的數個月之內分崩離析。”
“至於,陳千行?如果不是張凡先生,想要通過這件事,讓你見識到嶄新的世界。你以爲你有資格,能被張凡先生如此看重?”
陳海生臉上的表情變得愈加難看。
多少年了,誰敢在自己面前,當面如此不留情面的指責?
哪怕,王捕快救了他的一條命,他也隱隱之中有些按耐不住怒火了。
但就在他即將發怒的時候,王捕快的一句話,令他整個人如墜冰窟。
“陳海生。你在張凡先生眼中。毫無秘密可言。”
這時的王捕快眼神非常的冷靜,起先,他是聽了張凡的指示,可是現在,他是爲了證明自己沒錯。
至於陳海生究竟會不會相信。
現在已經不是特別的重要,重要的是陳海生很可能不會受控制。
這樣一來,恐怕張凡先生也不會特別滿意。
所以,此時的王捕快已經打算離開,沒必要爲了一個這樣愚蠢的人,耽誤自己立功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