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子哥嘿嘿笑着說:“紫金道人,你可真是高人啊!要是沒有你,我們還真不知道前路在哪兒呢!”
紫金道人冷漠的搖了搖頭:“剛纔是你嚷嚷着那影子會瞬移,能穿透牆壁,怎麼眨眼就換了口風。”
蟲子哥臉上笑容一僵,但紫金道人卻並沒有對他過於理會,將目光放在張凡身上輕聲說。
“主人,這扇牆上有陣法,剛剛那個影子,對陣法十分熟悉!抓住了那一瞬間一閃而逝的開啓機會,才能逃出你的追蹤!這麼看來……這東西有智慧!”
張凡撿起了地上的紫玉珠,吐出了一口氣:“跟上,一定要找到那個人,無論是裝神弄鬼也好,又瘋又傻也罷!既然是個人,就能帶給我們重要的消息。”
嗖。
在張凡的聲音纔剛剛落下的時候,前方白霧裡,一團灰色的身影一閃而逝。它似乎在引導,可又像是引誘。不過速度快的依舊讓人措手不及,剛想去找尋,它消失了。
“跟上它。或許我們能找到真正的路。”
見到那影子轉眼即逝,卻又停了一下,如一個誘餌,張凡心中終於確定了,這團白影,或許是山裡僅剩的最後一個對人類有所善意的生物。
至於,爲什麼它會引導,會爲大家帶路,目的尚且未知。可現在能選擇的機會已經不多了。絕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看似非同尋常的東西。
一聲低喝之後,張凡身子前傾,速度快如閃電一般追了上去。紫金道人慢了一步,望着張凡的身影飛快地消失在前方,臉上的表情稱得上是凝重。
“江海老爺子,咱們現在怎麼辦?跟上去?”蟲子見到突發的變故,心臟砰砰砰的亂跳。他儼然是有些驚弓之鳥的慌張。
南宮曼雲和紫金道人也盯着江海。
因爲在張凡衝出去,墜向那道身影的時候,是神識傳音給了紫金道人,讓他有所取捨。
所以他留下來,看看江海等人的選擇,如果他們沒有選擇追隨張凡的腳步,他再次選擇也不晚。
“這座山裡面詭異玄奇,如果沒有張凡先生的帶路,咱們根本走不了多遠,跟上去,別發愣了。”
“啊,真追啊,那東西可是鬼啊!”蟲子不相跟上。
但江海聽他的話後,反倒更加堅定了心裡的想法。在這座山裡,人是絕對不能相信的。前有馬爾森的種種算計,後面還有馬大力這頭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蟲子的詭計。
所以,有時候選擇信任鬼怪,未必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別廢話!張凡先生爲我們尋找了前路,如果跟不上,我們是不會等你們的。”
江海老爺子聲音裡帶着一些焦灼,冷漠的目光掃過蟲子的臉,然後邁開步子,動用國術的八步趕蟬,速度提升極快的追隨張凡的背影而來。
“靠!瘋了!”蟲子把手槍抓緊,拼了命的跟上去。
紫金道人抓住南宮曼雲的衣領,像是拎着一件物品一樣,如電衝了出去。
“小心,這裡還有陣法殘留!跟上張凡先生,否則出了事,別怪我沒提醒你!”江海老爺子敏銳的發現在空氣裡,居然還有殘留的陣法絲線。
那絲線形如蛛絲,纖細的讓人誤以爲只是錯覺,但是江海老爺子身體穿過時,一縷髮梢蹭到了絲線,卻不想絲線看似纖細實則堅韌無比,鋒利無匹。
江海的頭髮轉眼被切分,當江海發現的時候,事情已經發生了,如果不是他福大命大,還因爲張凡衝在前面,探出了一條安全的路,他可能已經屍首分離。
蟲子哥看了看地上的灰色髮梢,艱難的吞了下口水。
擡頭,江海速度不減,不怕死一般衝進了霧氣裡。
“紫金道人,我…求你,不要把我丟下。”
蟲子哥無助的喊了一聲,覺得背後一緊,一直大手抓着了他的揹包,眨眼的功夫,他覺得自己居然飛了起來。
但,他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腦袋,撞向其中一根纖細的蛛絲。
“啊!”蟲子慘叫一聲,預想中的痛感並沒有出現,他在紫金道人的幫扶下,正快速飛馳。
“想死的早,就大點聲去叫,這些蛛絲,是陣法所生,但並不是說確定了沒有其他怪物的干預,如果遇到了怪物,我是不會爲你浪費時間的。”
紫金道人語氣冷漠,透着無情。
“我錯了,我不叫了!”
蟲子一把抓緊紫金道人的手腕。
他不想淪爲費先生的下場。
江海老爺子扔下了一句話,人就已經撞進了白霧裡,紫金道人速度飛快的追趕上去。
它的速度,讓張凡很驚異,儘管他沒有動用法術,但僅僅憑藉身體的爆發力,曾在外界追殺過一頭黃老鼠精!但現在,它居然能把張凡甩在身後,如閃電一般,這自然表明了不煩。
張凡追逐的速度逐漸下落,畢竟他是人,在不動用法術的情況下,到底還只是凡人之身,加上這裡的陣法,幾次出現殘缺撕裂的模樣,他也要防備暗中是否有怪物潛伏。
不過,好在前路雖曲折,卻一直沒有盡頭,更沒有出現岔路,不然它如果更快一些,早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不過就在張凡再次提起速度,追出了越有十幾分鐘的時間時,前方狹窄,黑暗,深邃的通道終於到達了盡頭。
本來容納四五人並行的通道,此時居然豁然開朗。
就像是在衚衕來到了廣場上,不再有周圍牆壁的約束。
但,白色的霧卻越來越濃了,嗆人的硫磺味,在這裡集聚到了非常粘稠的地步,似乎前方的霧氣,混雜着白色的硫磺粉,稍稍靠近,覺得皮膚上一陣陣火辣。
他停了下來,不僅僅是前面的地方,看起來有很深的壓抑感,危險感,還因爲它也停了下來。
本來一直處於奔逃中的女屍此時站在霧氣裡,身子佝僂着,姿勢非常詭異。從背影看上去,它凝視着霧氣的最深處,像是在溝通什麼,又像是在彙報什麼。
張凡放開了一些神識,但沒有波捉到任何的神念波動,所以他沒有貿然前去,而是落後一些謹慎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