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先生,這東西絕不普通!你們要當心!”費先生攙扶起蟲子哥的手下,眼神有些憂慮的告知道:“這種嬰兒怨氣天生,而且似乎被人改造過,怕是比起咱們遭遇的那長有六隻手的怪事,更要恐怖的很。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張凡輕輕點頭:“我知道,你們先走!”
正在這時候,一陣怪異的細細的笑聲,從冰層裡傳了出來。
伴隨着咯嘣咯嘣的冰塊碎裂,那嬰兒怪屍,也逐漸的甦醒了過來。
那有常人胸膛大的腦袋,睜開了一雙沒有半點瞳孔的眼睛,嘴巴幾乎咧到了耳根,露出裡面森森白齒!
他在笑,但隨着他的動作,驚人的凶煞氣息騰騰而起,幾乎讓人心驚肉跳!這,纔是真正的兇胎。
“找死!”
紫金道人牙關緊咬,先一步動作起來!
這屍體在冰層裡冰封了不知多少年,甦醒是需要一段時間的,那名手下身上的血腥味,使得這個過程縮短了很多。
而且這東西一旦甦醒過來,絕對是莫大恐怖,搶先動手,絕對沒錯。
紫金道人驟然跳起,雙刀向上插向冰層裡的嬰兒。
但就在他動作之際,頭頂天空的冰層製成的玉碗,傳來陣陣碎裂炸響,紫金道人嚇了一跳,身形在空中突然掉轉,雙腳踏在冰面上,瞬間在空中調轉過來,腳下發力踹在冰層上,猛的落向了右側的地面。
咚咚咚!
冰層開裂,大片的冰花炸開,沉重的冰層從空而降,,而緊接着,一道黑影也刷了一下落了下來。
等到紫金道人落在地上,翻身站立而起,在張凡和紫金道人面前,那蛇尾大頭嬰兒,已然是落在了地上!
正呲牙咧嘴的發出嘶吼,一雙沒有瞳孔的眼睛,歪着頭怪異的盯着他們二人。
蛇尾拖曳在地上,亂髮披蓋在髒兮兮的頭上!
妖嬰邪胎歪着頭,仔細的打量着張凡與紫金道人,口裂到了耳根處,那森白尖利的牙齒,即使是不經意的摩擦一下,也會發出咯咯吱吱的聲音!猶如粉碎機般,不小心被咬到,骨骼粉碎,甚至被一口兩段,也未必不會發生!
更可怕的是,妖嬰邪胎逐漸失去耐心,呲牙咧嘴,在喉嚨裡有咕嚕咕嚕的聲音傳來!似乎是太多年沒有進食,在飢餓中折磨太久了!那雙眼睛儘管沒有情緒,可是想把兩人吞進去。
“主人,這怪東西!好像不是被人縫合起來的!更不是被複製出來的。”
紫金道人仔細審視着,他看出了一些不對!額頭上出了冷汗,心臟止不住的砰砰亂跳。
張凡則是臉色冰冷,目光中並無憐憫。
妖嬰邪胎從何而來,他不想去追究。反倒是這東西,本是死物,如今竟還能復甦!這不禁讓他感到有些可怕。
一個並未具備神力,更不具備長生基礎的怪物,能死而復生!這萬窟山裡,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啊-”
妖嬰邪胎突然張開口,發出如孩子喊叫的聲音,蛇尾逐漸併攏盤踞在身後,一種深深的寒冷煞氣,在兩人腳下悄悄的攀了上來。
“主人,小心!”
紫金道人開口提醒,驟然身形移動,向右側閃開。
張凡腳尖點地,飄飄然向後飛去!
也與此同時,在兩人剛纔站着的地方,腳下地面砰然炸碎,青磚飛舞,冰層像是被爆破彈擊中,無數鋒利的冰片四處亂飛。
在那場景裡,兩隻完全由寒冰組成的大手,驟然出現落向空中,要不是紫金道人和張凡閃得快!
估計在這一瞬間,就已經被這大手攥成肉末。
“快跑!”後方,冰晶四射,噼裡啪啦的撞擊在石門上!
江海等人拼命亂竄,還是受了些輕傷,不禁一臉驚恐!
“紫金道人,此物你不是對手!爲我掠陣-今日我必斬了他!”
後方傳來江海等人驚慌的呼聲,可是張凡並沒有回頭!
他的一雙眼睛,死死盯着那破冰而出的兩隻大手,也注視着妖嬰邪胎!
妖嬰邪胎來路不正,更代表着虯蛇的復生願望!所以,絕不能存在於世間。
妖嬰邪胎必死,如果不死,就將會開了一個先例!將會成爲世界最大的一個隱患之一。
虯蛇將妖嬰邪胎擺在這兒,是別有用意,別有用心!一旦證明了妖嬰邪胎可以存在,並且可以復生,那後果,讓人不寒而慄!
張凡可不想看到,曾經被他斬殺了的虯蛇,在萬枯山特殊的法則裡,居然可以無限制的重生!
那絕對將是罕見,且具有無窮威脅的事情。
“主人,你要小心!”紫金道人提醒着,臉色肅然!
他沒見過這種怪物,至少妖就是妖,人就是人!
可妖嬰邪胎,形體詭異,氣息難明!本不該存在這世界的。
張凡呼出一口氣,腳步挪動起來,逐漸加快,奔掠而出!
他正面應對妖嬰邪胎,身體在冰層上奔跑之時,他的手指連連動作,串串法訣被他施展出來!
當法決施展完畢,驟然伸手一指!
“擬神!”
法訣順勢爲白光,在冰面上發生折射,與妖嬰邪胎後,光團分裂開啓,一隻雪豹驟然撲了出來。
“吼吼吼!”
雪豹直撲過來,身體近乎透明,由冰層所化,但動作不見遲鈍,反倒迅若雷霆!
“啊!”妖嬰邪胎驟然轉身,巨口張的老大,一口咬住了雪豹的腦袋,只聽嘎嘣嘎嘣的聲音傳來,那冰晶所畫的雪豹,轉眼就被撕扯成碎片,而那妖嬰邪胎緩緩轉身,慘白的眼睛注視着張凡,大嘴將碎裂的冰塊,一一咬碎吞進了腹中。
“難纏啊!”張凡眉心處一痛,腳步停了下來。
他動用的是凡間法術,是從當日與蜀山高道接觸,順手學來的法術之一。
據說這類法術,發於自然,對妖怪邪物有剋制,極難被摧毀,可以做到牽制敵人,令其分神的目的!
今日用出來雖是有模有樣,可這妖嬰邪胎太強了,一口就把法術吞了,且殺機涌動,不見有任何寒冷之態,簡直非常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