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朋友肚子中,那出事之後要叫林墨雪一聲阿姨的孩子,也根本不會放過。
如此手段的確是世間罕見,但……誰能保證若是大部分人都獲取到了這份能力,都知道了藉助古曼童能夠改變運勢,這樣的事情,會不會變成十分平凡常見之事?
張凡就在書上曾見過,在幾十年前的沿海地帶,養小鬼這樣的事情十分流行,直至今日也仍有人私底下在做這些事情。
手段堪稱是殘忍歹毒,將人性之很辣決絕,表現的淋漓盡致。
別說像紫金道人這樣,纔剛剛以人類身份進入人世間,心性稚嫩的修道者。
哪怕就算是五毒俱全,經過了人間幾十年打磨,已經變得百毒不侵的江海,不也是因爲一己之私,已經開始逐漸喪失理智,只爲尋求長生了?
紫金道人聽了張凡這一番簡單的概括,心裡的壓力並未由此減少,反倒是在那顆沉靜的修道之心上,出現了一絲灰黑色的影子。
對於之前頻繁接觸,幫助人類解決了諸多麻煩的紫金道人,如今對於人族,也似乎有了些戒備了。
這並非是壞事,連天地當鋪這等跳出三界不在五行的存在,與人間做事都要簽訂契約,有時候就連張凡,也會選擇袖手旁觀冷眼看待,倒不是他的心涼了,性情冷漠了
而是有些事情,真是有些人咎由自取。
就在張凡和紫金道人聊天的時候,費先生捧着一張地圖,身後是江海老爺子,兩人一起是找到了張凡和紫金道人。
“張凡先生,還有紫金道人,我已經通過江海老先生拿出的那份勸死書,以及那份背後圈畫出來的山脈區域,已經可以大致確認那處山峰所在之地了。”
一聽費先生的話,紫荊道人眼前一亮,目光自然放在了張凡身上。
“也好,既然找到了,那咱們就去親自瞧一瞧,此地頗爲詭異,斷絕此地的詭異之根,也許以後,就會免除許多麻煩。”
說到這,費先生立刻點頭!
“那這件事,我會彙報上去的,只要獲得批准,咱們大家都可以動身了。”
“以什麼名義呢?說到底咱們經過現有信息推斷,可以確定這是一處陵墓,咱們這麼進去可就成了盜墓的!”
江海老爺子隨口問了一句。
老爺子還是比較理智的,知道頭頂之上還有法律道德約束,而且他本身就是一位老兵,有些事情他當然要顧及。
“只能以科考科研的名義進入山中,而且咱們要保證全程有人監督,這個事情我會和領導說明的。”
費先生推了推眼鏡,很專業的說道。
“既然是這樣,那咱們暫且等消息,順便中間也的確需要一些準備,紫金道人跟着我去一趟城北,你的心境不平,仍需一些事情平復下來。”
張凡直言說道。
紫金道人其實道心蒙塵,是在修煉中十分常見的事情。
張凡其實不必專門爲他做什麼調整,洗去他的心魔,往往隨着修煉至深,長久之後則近道人會解開這個結。
但現在可不同。
張凡從望氣之術看到,那處骷髏山一樣的大山深處,有着十分邪門的東西存在,紫金道人別看已經有了賈天仙的修爲,可是這心境沒有跟上,所以此行堪稱是非常的危險!
既然已經預知到了這一點,他當然不會放任這些事情發生,單獨給紫金道人開個小竈,也算是獎勵他這麼長時間來,對天地當鋪的貢獻。
“好吧!既然張凡先生也答應這件事,那我也沒什麼意見。”
江海老爺子跟着點頭,他也的確需要準備一些東西,畢竟這次可是進入無人區深山老林,除了他年輕的時候爲了躲避戰爭,曾經去過那片老林子,此後再也沒去過。
而就是那一次,他就碰到了討要封賞的山精野怪,自然心裡有陰影,怎會不做準備便踏入如此危險之地。
幾人分道離開,張凡帶着紫金道人來到了已經空無一人的餛飩攤。
其實董家的人都已經離開了這兒,去到南方配合榮氏家族的安排治病了。
兩人坐在門口露天的石凳子上,看着眼前餛飩攤的招牌,就這麼靜靜的坐着。
“主人,這次調查處的人給了我一個職位,而我也修煉出了分身,我想派一個分身出來,加入這個部門,一個原因是能讓我增長見識,另一個原因是,我也想過過普通人的生活。”
紫金道人沉默了很久,終於人耐不住,開口講了出來。
張凡微微一笑:“準了!”
紫金道人眨眨眼睛,似乎沒想到張凡這麼輕易就答應了他。
瞧見這小子臉上的疑惑,張凡直說:“這天地間有無數的山精野怪修煉成人後,都想要過過普通人的生活,不過我可提醒你,可能這人間看似是花紅酒綠,美不勝收。但實際上,去處處冷漠冰涼,還不如那深山中,獨樂樂的日子更爲舒坦。”
紫金道人沉默了一下:“主人,您帶我到這裡來幹什麼?這裡只是一個空的攤位呀。”
張凡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了餛飩攤的大門。
一瞬間,天旋地轉,有數道灰黑色的霧氣從周圍凝聚,像是組成了一個大門,直接將紫金道人吸了進去。
當紫金道人醒悟過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身處於店內,扭頭看過去,櫃檯處笑容很燦爛的女孩兒正對他招手。
“大哥,趕緊來幫忙啊,看看店裡都忙成什麼樣了,快把這幾碗餛飩,端給門外的那一桌去。”
紫金道人伸出手擺在眼前瞧了瞧,他體內已經沒有了妖怪修煉的真元,更沒有了天地當鋪小廟的神職賦予他的力量,他能感受到自己身體上很虛弱。
但那是對於他一個強者來說,可如果是個普通人,他的體質還是非常健康的。
“好!我馬上來幫忙。”
立刻踏進店中,幫着餛飩攤忙碌!
不過化身爲餛飩攤老闆兒子的紫金道人,逐漸的發現,自己的父親對自己,好像很冷淡,即使自己已經表現的非常聽話懂事,可還是受到冷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