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如此,他還是錯誤的低估了張凡的實力。
以至於現在,顏面掃地,令人恥笑。
站在一邊的惠民法師,則表現的更加吃驚。
他不由地望着依舊平淡如水般坐在蒲團上的張凡,聲音十分清冷低低呢喃說。
“師兄,這位張凡先生,到底是怎樣的來歷?他究竟有着怎麼恐怖的實力啊!”
看着那個從始至終,冷漠無常的年輕人,慧空慧明兩位法師長嘆一聲,臉上不僅僅帶着無奈,更是有着深深的苦澀。
這一次,明眼人幾乎都能看出來,他們這幾位佛家弟子,今日必將顏面掃地。
這家寺廟,也將會淪爲衆人口中的笑柄,甚至還會牽連到佛門中人,他們甚至已經能夠想到,今日發生了這些事情之後。
慧空慧明兩位法師以後別想出現在衆人面前,如果有後臺的話,或許還能夠幹些燒火劈柴的粗活。
若是沒有,估計會被推出來當擋箭牌,那後果自然不堪設想。
至於那位滅空大法師,下場絕對會更加悽慘。
一位從藏經之地出來的佛法高手,竟然是一個歹毒至極的修魔者。
煉製活人的魂魄作爲厲鬼的本體,融入到招魂帆之中,讓那些厲鬼爲自己所控制。
這件事一旦傳出去。
即使,滅空法師,的確名聲遠播,擁有非常高的聲望,但佛門一定會派出高手,立刻將其幹掉,以此來證明名聲,清掃門戶。
所以這時候的滅空法師,內心裡面充滿了後悔。
後悔不該貪圖那點蠅頭小利,而幫助這兩個愚蠢的晚輩。
更後悔不該因爲爭強鬥狠,用出了這種邪門歪道的法術,和法器!
但他好歹也是個見過大世面的僧人,並沒有暴怒非常,反而開始找尋後路。
“不過九隻厲鬼而已,儘管一招被人消滅,但我仍然懂得如何煉製這種招魂番,十年之後我會變得更強,屆時必須報今日之仇。
所以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只要躲過了這小子,藏匿於深山十年,再次出現,我必要讓這小子,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張凡的視線緩緩擡升,落在了滅空法師的身上。
語氣也變得冰冷了不少!
“滅空法師,你身爲佛門高人,名聲遠播,竟然私底下煉製招魂帆這種邪門至極的陰暗法器,更是殘害人命融入其中,九個鬼怪,至少是九條人命,不知你觸犯如此殺伐之罪,在你們佛門如何處置?”
說到這兒,張凡並未停頓,而是繼續說道。
“若是你佛門能夠留你一命,那今日我便代替佛門出手,清理了你這個邪門外道。”
感受到張凡語氣之中凌厲的殺氣!
滅空法師出乎意料的竟然是不做任何反駁,而是雙腿一軟,徑直跪了下去。
這一幕看待了很多人!
同時,滅空法師嚎啕大哭,哪裡還顧得上自己的面子和聲譽,高聲嚷嚷着。
“道家高人在上,貧僧一時之間鬼迷心竅,更是不知高人在此,您大人大量,看在貧僧已經年事已高的份上,饒了貧僧這一次吧。
如果高人願意放我一馬,必有重禮相贈。”
張凡呵呵一笑:“你的禮物我可收不得,頻道盡管並未加入任何道門,但也嫉惡如仇,如你這般又虛僞又惡毒的邪門外道,我怎會看着你繼續。逍遙法外”
張凡語氣冷淡,緩緩擡起了手。
他不可能當着所有人的面殺了滅空法師,但在這傢伙體內留下一些隱患,讓其三日之內必死無疑,可以輕易做到。
與此同時,一到身影突然閃過。
一個披着黃色道袍,滿臉褶皺的老頭,忽然出現在了場地中央。
很多觀衆們都沒反應過來,根本不知道這個老頭是何時出現的。
就見到這老頭一臉茫然,看着跪在地上的滅空法師,又看了看一臉殺氣的張凡,不禁吃驚的詢問。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還起了殺心!”
這話一出口,引得很多人注意。
站在臺階上的慧空慧明兩位法師,卻見到了這位老道士之後,頓時大喜過望。
“黃真人,您怎麼來了?”
黃真人?
跪在地上的滅法大師忽然一驚!
突然之間想了起來,當年水陸法會上,那與衆多僧人辯駁,立於不敗之地的那位道士,不正式被稱之爲黃真人嗎!
而這位黃真人也是自己師傅的致交好友,但私底下師傅曾經告訴自己,這位黃真人乃是一位修煉有成的大妖。
想到這兒她擡起頭,目光在這位黃珍珍身上停留,頓時大吃一驚。
這位黃真人身上竟然沒有半點妖氣,完整的修煉成了人形態,即便是站在自己面前,他也不知道這是個妖精。
這種實力,至少已經高出他數個層次,最低也是結丹期的實力了。
估計比他現在要強上十幾倍之多。
一想到這,他非但沒有感覺驚恐,反而十分驚喜,在地上爬着來到了黃徵人的腳下。
“真人在上,你還記得我嗎!數十年前在水陸法會之上,我可是爲您端茶倒水,我就是那位小沙彌呀。”
滅空大師就像是見到了自己的至親一樣,激動的爬到了黃真人的腳下。
早些年,他的確是和這位黃真人有些淵源。
當初黃真人爲了煉製更多丹藥,不得已從大山之中走出,與一些修煉有成的人間高手進行合作。
滅空大師的師傅,就是黃真人的以爲只交好友。
兩人在喝酒之後,甚至會互稱對方爲知己。
只不過後來,黃真人離開了,進入深山潛心修行,這才一點一點被淡忘。
可沒想到,今天今日自己遭逢大難,黃真人突然來到了這兒。
他立刻就覺得,這位黃真人是念及與自己師傅的情分,特地來拯救自己的。
這讓他無比高興:“黃真人,我就知道你一定是來幫我的。”
滅空大師十分驚喜,殊不知此時黃真人望向他的眼神,卻顯得頗爲厭惡。
的確,當初水陸法會上,是有個小沙彌給自己端茶倒水!
可那,不應該是出於禮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