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揮刀砍向女人的脖子,在菜刀落下來的時候,女人慌忙躲閃,這一刀最後砍在了女人肩膀上。
餐桌上出現血跡,老人、女人和學生廝打在一起。
老人想要殺掉女人,女人拼命反抗,學生則是想要奪走菜刀,他估計是認爲老人一刀沒有砍死女人,已經失敗,接下來該輪到自己了。
四名房客裡只有陳歌操控着小布遠遠避開:“真是一羣瘋子,如果能坐下來好好談談,就算旅館老闆有槍,房客們也不是沒有翻盤的希望,可惜了。”
廚師和旅店老闆開心的看着三位房客廝殺,陳歌趁着他們注意力被吸引的時候,繞到了旅館大門處,用鼠標瘋狂點擊旅館大門。
他終於找到機會,將提着腦袋的女鬼放了進來:“這個旅館能在夜晚營業,裡面肯定隱藏着不爲人知的秘密,提頭女鬼追着小布來到旅館的時候,猶豫了很久才準備進來,說明她可能是感受到了威脅。”
站在漆黑的大街上,用頭敲了半天門的女鬼,心中充滿了怒火,看到陳歌操控的小布後,直接衝進了旅館當中。
“我也沒怎麼招惹她啊?爲什麼這麼記仇?難道她的死是因爲小布的繼父?結果小布繼父被人殺了,她身上的仇怨無處宣泄,所以盯上了小布?”
陳歌感覺提頭女鬼的存在更像是一種遊戲機制,爲的就是不讓玩家在某一個地方停留太久,必須要時刻保持警惕。
晃動鼠標和女鬼拉開距離,陳歌朝着旅館深處跑去。
他心裡計算着自己和旅館大門的距離,情況如果出現變化,會立刻離開。
背景音樂中連續傳出三聲槍響,旅館老闆似乎朝着女鬼開槍了。
“打吧,你們打的越激烈越好。”陳歌操控小布躲在角落裡,此時女鬼的腦袋已經和身體分離,追着幾個殺人狂到處亂跑。
“陳老闆,現在我們該怎麼辦?離開旅館嗎?”範聰今晚是真的長見識了,看過陳歌操作之後他才知道,原來這遊戲還可以這樣玩。
原本平靜的旅館現在雞飛狗跳,陳歌操控的小布簡直就是個可以自己移動的災厄之源。
“你之前給我說老人是旅館老闆的父親,他擁有旅館的備用鑰匙?”陳歌操控小布貼着牆壁,朝客房跑去。
“咱們劇情不一樣,我來到旅館的時候,老人已經被槍殺了,我在他房間抽屜裡找到的鑰匙。”
“先把鑰匙拿到手再說。”陳歌操控小布進入一號客房,這房間似乎專屬於老人,牆壁上掛着很多照片,其中有他和旅館老闆的照片,還有他年輕時和一個女人的照片。
“那個女的是老人的妻子?
陳歌用鼠標點擊抽屜,屏幕下面彈出了一個對話框——你看到了一把鏽跡斑斑的鑰匙、很多牙齒和一本破舊的筆記。
“這老頭的癖好很奇怪,喜歡收集牙齒?”
陳歌點擊筆記本,屏幕對話框裡出現了新的內容——三月一日,我丈夫瘋了,他將我囚禁在廚房冰箱後面的密室裡,每天只給我三塊麪包和一杯水,他禁止我外出,禁止我和顧客接觸,他真的瘋了。
三月二日,廚師又在做什麼好吃的?我聞到了肉香,好餓,那個瘋子就是在故意折磨我!
四月一日,我已經很久沒有吃飽過了,我必須要從這裡出去,對,今夜就偷偷跑出去。
四月二日,我被發現了,我們爭吵了起來,那個瘋子生氣的樣子真可怕,他就像一頭失控的棕熊,最後竟然拔掉了我的一顆牙齒。
五月五日,好餓,呆在這裡,我遲早會被他折磨死,我一定要離開!
六月六日,誰能救救我,我丈夫是魔鬼,他竟然想要拔掉我所有的牙齒,這個變態的瘋子!
十一月一日,我恐怕再也吃不了肉了,好餓,好餓……
筆記上的內容很奇怪,乍一看是在記錄老人年輕時的暴行,但仔細讀了幾遍後,陳歌發現事情並不簡單,可還沒等他想明白,背景音樂裡就又傳出槍響,緊接着屏幕下面彈出了三個選項——你看完了老人妻子的日記,知曉了旅館最大的秘密,請從下面三種東西中選出你認爲最重要的一個帶在身上。
一:你拿起鏽跡斑斑的鑰匙,覺得這把鑰匙很可能是旅館正門的備用鑰匙。
二:你將那些牙齒裝進揹包,覺得這是很有紀念意義的收藏品。
三:你把筆記塞入懷中,覺得裡面隱藏有很重要的線索。
看着屏幕上的三個選項,陳歌眉頭輕輕皺起:“範聰,這個選擇你之前是不是也遇到過?”
“恩,拉開抽屜就會彈出這三個選項,我當時選擇的是旅館備用鑰匙,有了鑰匙可以自由進出旅館大門,就算上鎖也沒事。”範聰還想再最後掙扎一下,他感覺這次自己應該能和陳歌想到一起去。
“看來第一個選項可以排除了。”陳歌彷彿自言自語一般,鼠標在二、三兩個選項之間移動。
“那就選擇三號選項吧,筆記估計有特殊的用處。我看好多恐怖懸疑電影裡,筆記裡都會留下兇犯的信息。”範大德只是根據自己的生活經驗來做選項。
“筆記確實很重要,可是筆記裡的內容我們剛纔不是已經看過了嗎?”聽了範大德的話,陳歌搖了搖頭,最終選擇了二號選項。
“牙齒?這東西能有什麼用?”範大德和範聰完全想不明白,但兩人又不敢隨便開口,只能在旁邊小聲嘀咕。
“應該就是牙齒。”陳歌大腦飛速運轉,他沉聲說道:“剛纔那三個選項彈出來的時候,屏幕下方有一句話,‘你看完了老人妻子的日記,知曉了旅館最大的秘密’。”
“可這能證明什麼?”範聰還是覺得鑰匙纔是最重要的。
“旅館最大的秘密就在老人妻子身上,換句話說旅館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就是因爲老人的妻子。”陳歌用鼠標點擊那本筆記,看着筆記的內容。
“老人的妻子應該是無辜的,丈夫和孩子都是變態,她被囚禁,被拔掉牙齒,飽受折磨,她只是個受害者。”範大德也不理解陳歌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