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膜包裹在身體上,陳歌心裡一直憋着一股火,在血膜破開的時候,他終於可以肆無忌憚一次了。
爲防止血膜再出現,陳歌這次直接將漫畫冊裡的鬼怪全部放了出來。
烏泱泱一大片,有老有少,有高有瘦,這一幕也把老人給震住了。
“他們人都很不錯。”陳歌對老人說完後,又對自己的員工小聲說了一句:“那是你們未來的同事,別給我掉鏈子,給人家留一個好印象。”
這句話老人也聽到了,但是沒明白什麼意思,不過陳歌那邊的員工都心領神會,看向老人的目光也變得不同。
屋內突然出現一大片人,門外的“保安”停下腳步,它們本能的開始感到不安。
“現在想跑?晚了!剛纔不是追的我很歡快嗎?”
陳歌話音一落,身邊的血腥味就濃重了幾分,許音十指張開,紅衣之上裂出傷口,如同獵豹一樣撲了過去。
“你們也去幫忙。”
站在門口,陳歌注視着戰局,保安實力在第三病棟的瘦長鬼影之上,不過也沒強出多少,只不過它們相比較瘦長鬼影更難殺死。
“不要放過任何一個!”
地下屍庫是三星恐怖場景,陳歌自己的恐怖屋也可以算是一個三星恐怖場景,所以陳歌有自己的底氣。
在員工的圍毆之下,三個保安一個也沒有離開,它們殘缺醜陋的靈魂化爲了鬼屋員工的養分。
短時間還看不出什麼變化,但長此下去,鬼屋的其他員工裡說不定會出現新的紅衣。
陳歌也知道這件事概率比較小,不過試一試又沒有什麼損失。
解決掉了三個保安,門後世界開始出現更大的變化,一切都似乎快要碎裂。
“我們該走了吧?”老人身體隨着通道輕輕搖晃。
“不着急,還有位朋友沒有救出來。”陳歌叫上許音一起進入屋內,停在那個用血紅色的容器旁邊。
八號庫房裡的血管已經破碎,這容器表面也暗淡了下來,陳歌讓許音將容器打開,裡面一股腥臭味傳出,陳歌甚至都有點懷疑男人是不是已經死亡很久了。
血霧涌入,原本雙眼緊閉、表情痛苦的中年男人猛然睜開了眼睛。
那雙眼眸裡一片赤紅,他喉嚨裡發出野獸一樣的嘶吼,過了好久才停止。
等中年男人冷靜下來後,陳歌扯斷了他身上的一條條血管,將其拖出。
“陳醫生和高醫生從小玩到大,喜歡着同一個女孩,還都是心理醫生,但是人生軌跡卻截然不同。”
吸附在身上的血管被扯斷,趴在地上的陳醫生眼眸緩緩恢復正常,他瞳孔之中映出陳歌的身影。
在看清楚陳歌那張臉後,他身體輕輕的顫抖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又恢復正常。
這個細節被陳歌看在眼中,他蹲到陳醫生身前,好奇的問道:“陳醫生,你看見是我,很驚訝嗎?”
過了好久,陳醫生才發出沙啞的聲音:“我只是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另外他們都叫我陳醫生,但我其實並不姓陳。”
“你不姓陳爲什麼要叫陳醫生?”陳歌覺得這人說話挺有意思
陳醫生沒有回話,他抓着旁邊開裂的容器,一點點站了起來。
整個過程中雙眼一直盯着陳歌的臉,把陳歌看的都有些發毛。
對於這個陳醫生,陳歌不敢大意,高醫生應該是地下屍庫的推門人,掌控一扇門長達五六年的時間,擁有衆多鬼怪、屍體。在這種情況下,陳醫生能跟高醫生打個平手,由此可見這人也不簡單。
“我之所以叫陳醫生是受人之託,他們讓我用這個姓,在九江西郊辦一件事。”陳醫生身體非常虛弱,站都站不穩,他停頓了一會又繼續開口:“那個人也姓陳。”
聽到這,陳歌察覺出不對了,可是不管他再怎麼詢問,陳醫生就是不開口。
陳歌也沒有去強迫陳醫生,他這個人最討厭用強:“不願意說就算了,我會把你安全送到門外的。”
陳醫生因爲“拐賣”兒童,現在還在被警方通緝,出去後以他這麼虛弱的身體肯定沒辦法逃離,陳歌決定到時候先把他安排在恐怖屋裡。
等陳醫生修養好了,再送他離開。
讓老周攙扶着的陳醫生,陳歌把戰鬥力幾乎等於零的幾個鬼怪收入漫畫冊,周圍瞬間清空出了一片區域。
“老爺子,你不是知道通往校長辦公室的路嗎?我們現在直接過去吧。”陳歌揚起碎顱錘,神態和幾分鐘之前完全不同。
老人一時間沒有繞過彎來:“門都打開了還去幹什麼?我們已經不需要尋找鑰匙了。”
“好不容易進來一次,怎麼能空手而歸?”陳歌臉上露出老爺子無法理解的笑容:“您只需要告訴我,前面會遇到什麼怪物,要注意什麼事情就可以了。”
“你不要衝動,我想起了很多東西,這地方絕對比你想象的要恐怖。”老人有點擔心陳歌的安全。
“我知道這裡很危險,但是我必須要去做。”陳歌收起笑容,看着眼前蜿蜒的通道,換了一種說辭:“這血色世界裡囚禁的醫生不止您一個,我不能見死不救。”
他想盡辦法要在老人面前刷足好感。
老人聽完陳歌的話,輕輕的點了點頭:“行,我帶你過去。”
“多謝老先生。”
“你一定要做好準備,越往裡走,就越危險,還有比剛纔那種屍體拼合成的怪物更可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