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妻子(尖叫指數一星):午夜凌晨之前找到劉嫺嫺。”
“任務提示:他或許並不愛我。”
“是否接受任務?試煉任務只能存在二十四小時,若二十四小時內沒有接受,視爲放棄,本場景將永遠無法解鎖。”
陳歌下意識的選擇了接受,這只是個尖叫指數一星的任務,在他看來應該沒有多困難。
“只需要找到劉嫺嫺就行了?沒有其他的任務要求嗎?”
陳歌總覺得這句話有其他含義,但現在他還想不明白其中的關鍵。
掛斷電話,陳歌先回新世紀樂園,他把所有工具帶齊以後,這才趕往九江法醫學院。
晚上七點四十,陳歌來到九江醫科大學法醫學院,在外面一間茶樓裡找到了劉嫺嫺。
“你怎麼跑到茶樓裡來了?”陳歌心裡覺得奇怪,這地方東西很貴,最主要的是看劉嫺嫺的樣子也不喜歡喝茶,純粹是花錢買罪受。
“他比較喜歡安靜的地方。”劉嫺嫺有些不好意思,能看得出來她精心打扮過,就是臉色稍有一點蒼白:“我幫你把旁邊那個隔間訂好了,你就躲在那。”
陳歌坐到劉嫺嫺說的地方,從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對面的隔間。
安排好後就開始漫長的等待,劉嫺嫺和那男的約好是晚上八點見面,算上劉嫺嫺之前等陳歌的時間,這個女孩至少提前了半個小時過來。
她一遍遍檢查自己的妝容,小心翼翼朝窗外看去,既期待,又緊張。
很快八點鐘到了,劉嫺嫺約的男人並沒有到。
她拿出手機,想要撥打某個電話,在通訊簿裡找到那個人的名字後,卻又猶豫了。
“是遇到了什麼事嗎?”
此時的劉嫺嫺和在同學面前表現的完全不同,她讓服務員倒了一杯水,拿起杯子後,又擔心蹭掉口紅,她要把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展現出來。
八點二十了,那個男人仍舊沒有到,劉嫺嫺看着桌上精緻的點心,一點食慾都沒有。
她抓着手機,幾經猶豫,終於撥通了那人的電話。
忙音響了十幾聲,劉嫺嫺的電話沒有人接聽。
“肯定是出事了。”劉嫺嫺看向窗外,外面的人羣已經散去,街道上慢慢冷清下來。
她一直等到了九點多鐘,那個男人還是沒有來。
“別等了,感覺他今天不會來了。”陳歌走出隔間:“從他對你的態度來看,他可能並不是太在意你的感受。”
“再等等吧。”劉嫺嫺不死心,可直到茶樓關門,她要等的人都沒有出現。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茶樓,劉嫺嫺有些失落。
陳歌因爲黑色手機任務的原因,沒有走遠,跟在她身後:“能給我說說你們之間的故事嗎?或許我能給你指一條路。”
劉嫺嫺搖了搖頭,不知道是不願意說,還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你不說出來我怎麼幫你?有些東西壓在心底太久就會‘變質’,你現在需要的是找一個可以傾訴的人。”
“你的室友和你生活在一起,你們是同一個圈子的人,她知道了太過或許會影響你們之間的友誼。但我不會,我是一個和你生活沒有交集的外人,你不用擔心我會干擾你的正常生活。”陳歌不斷勸說,只爲了能從劉嫺嫺嘴裡套出有用的信息。
劉嫺嫺有些意動,她心裡確實壓着很多東西,已經快要讓她喘不過氣來了。
“說出來吧,說出來會好受一點。”陳歌的聲音聽着就像是鄰居家的大哥哥一樣,很溫暖。
停下腳步,劉嫺嫺內心似乎還在掙扎,片刻後她說出了第一句話:“我是被母親帶大的,從未見過自己的父親,有時候我也在幻想我的父親長什麼樣?可能就是因爲天天幻想的原因吧,我在第一次遇見那個人的時候,產生了一種非常特別的感覺。”
“不知道是不是喜歡,反正我跟他在一起有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劉嫺嫺看着頭頂的路燈,昏黃的燈光照在她略帶痛苦的臉上:“就像是一個迷路在荒野裡孩子,遇見了一個舉着火把、揹着槍的獵人。”
“你這個比喻很新奇,後來呢?”
“他比我年齡大,擁有一個成熟男人所有的優點,在我眼中他幾乎是一個完美的男人。我控制不住的陷了進去,可隨着接觸的越來越多,我才發現他和普通人有些不同。”
劉嫺嫺的眼神有些恍惚:“喜歡一個人就會去了解和那個人有關的所有事情,我從他最親近的人那裡得知,他的妻子在七年前出了車禍。正因爲知道了這件事,我才放下顧忌想要去追求他,一開始他拒絕了我,後來我死纏爛打,才慢慢和他拉近了距離。也就是從那個時候,我發現了他身上最大的秘密。”
劉嫺嫺停頓了很久纔開口:“他一直認爲自己的妻子還活着,家裡所有生活用品都準備了兩份,有時候他還會突然對着空氣說話,就像他的妻子站在那裡一樣。”
“這很明顯是受了什麼刺激,精神和心理上出現了問題。”
劉嫺嫺聽到陳歌的話後,猶猶豫豫的搖了搖頭:“我覺得他那不是病,他只是因爲太愛自己的妻子了。”
“我看是你被愛情衝昏了頭腦,想着各種理由爲他開脫,如果你真的爲他好,就該帶他去看心理醫生。”
“等你真正見到他以後就會知道,我並沒有騙你。”劉嫺嫺看着手機上的電話號碼,朝陳歌道了聲謝:“今天麻煩你了,這事我會自己處理好的,還希望你能爲我保密。”
“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看着劉嫺嫺的背影,陳歌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他發現劉嫺嫺說話時帶有一種特別絕望的情緒,這種情緒他也曾在怪談協會成員身上感受到過。
“劉嫺嫺喜歡的那個男人,一直認爲已經去世的妻子還活着。這和怪談協會的十號有點像,筆仙留下的‘遺書’裡也說了,十號曾稱呼自己後背上的屍體爲妻子。”
陳歌越來越對劉嫺嫺好奇了,趁着四下無人,他揹着包也進入了九江法醫學院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