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歌猜到怪談協會可能要動手,但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那個陳醫生有問題,我在第三病棟老院長的書信裡看到過這三個字,不過當初那封信是寄到臨江血防站來的。”
世界上姓陳的醫生有很多,所以陳歌在第一次見到陳醫生的時候根本沒往這方面想,畢竟信是寄到血防站來的,而那個陳醫生是在福利院裡工作。
“江鈴失蹤了?”顏隊看着桌上那張照片,他對陳歌越來越好奇。這人已經不簡簡單單是擁有很強的洞察力了,他感覺陳歌有一種特殊的直覺和天賦,這一點恐怕連陳歌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一共失蹤了三個人,範鬱、江鈴,還有一個照顧他們的醫生。”
“那個照顧他們的醫生也是第三病棟裡的瘋子?”顏隊覺得難以置信,一個病人竟然在出院幾年後變成了醫生。
“現在還不能確定那個醫生的身份。”掛斷電話後,陳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按照他的推測,剩下的三個怪談協會成員裡,有兩個第三病棟的精神病人,還有一個自己在現實中見過面的人,而那個和自己很熟悉的人就是會長!
陳醫生他上次去九江福利院時第一次見,所以是會長的可能性不大。
“顏隊,查一下血防站五年前所有員工的資料,其中可能會有兇手的信息。”
第三病棟的那封信是寄到血防站來的,當年和老院長通信的人應該在這裡工作過。
“好,我安排老魏和你一起去九江福利院,你們先看看情況,這邊的調查就交給我吧。”顏隊拿出對講機把老魏叫了進來,上一次去救顧飛宇,就是老魏開車接送的陳歌。
陳歌沒有拒絕顏隊的好意,今晚很可能要到處跑,打車太麻煩,和老魏在一起比較方便。
“顏隊長,你找我?”老魏快要退休,平時顏隊也不讓他衝在一線,想保他安安穩穩度過最後幾個月。
“今晚你和陳歌一起行動,保護好他。”
“明白!”
老魏和顏隊交談的時候,陳歌仍舊在思考,血防站、怪談協會、江鈴這三者之間必然有某種東西串聯着,但是他想不明白。
“怪談協會把最後一個死者選在血防站,幾年前和第三病棟老院長通信的人也在這裡,關鍵血防站和活棺村的小女孩之間有什麼聯繫?”陳歌雙手抓着桌子邊緣,手背上冒出青筋。
“陳歌,別耽誤時間,你倆馬上動身。”顏隊拍了拍陳歌的肩膀,他以爲陳歌在擔心範鬱和江鈴的安全:“吉人自有天相,那兩個孩子不會出事的。”
“我在想另一件事。”陳歌身體一動不動,他忽然轉身看向顏隊:“你之前給我說過,照顧江鈴的人,後來被發現死在了林官村的某座老宅裡。”
“是啊。”顏隊不清楚陳歌想說什麼。
“那個人生前曾藉助職務便利,購買過血漿!”陳歌眼睛變亮:“江鈴、血防站和第三病棟的精神病之間肯定有所關聯,應該和血液有關。”
“你誤會了,血防站並不是說就有人血。”顏隊搖了搖頭:“這地方主要是爲了防治血吸蟲病和其他寄生蟲感染造成的疾病,算是專科醫院。”
“那有沒有另外一種可能,這裡培育着一種需要人血才能生活的特殊寄生蟲?或者不是寄生蟲,就是一種需要血液才能生存下去的東西。第三病棟的病人需要這東西,而江鈴身上正好有這東西!”
陳歌說出了自己的看法,顏隊和老魏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其實陳歌還留有一半話沒有說出口,江鈴是活棺村最後的種子,那個與世隔絕的村子裡大多村民都身體畸形,概率已經遠遠超過了近.親結婚,陳歌現在懷疑,他們的畸變可能就是由這東西引起的。
“你們先去福利院吧,我會派人徹底搜查血防站,有了進展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顏隊在思考陳歌的話,他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千萬要小心,你們最好幾個人一起行動。”陳歌有些擔憂,怪談協會想要的東西並不一定是有形體的蟲子,也可能是一段詛咒,甚至有可能是一種極爲特殊的鬼怪。
離開血防站,天色已黑,老魏開着警車將陳歌送到了福利院。
他們一來,門口的看門大爺和女護士就迎了過來。
“人沒找到,大門口的監控也沒有拍到他們的身影,應該是從其他地方翻出去的。”看門大爺有些內疚。
“帶我去範鬱和江鈴最後待過的房間看看。”
如果真是怪談協會出手,這些普通人沒有發現很正常。
“跟我來。”
女護士領着陳歌進入心理康復活動室,這房間色彩明亮,佈置的很溫馨,一進去就讓人心情好了不少。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兩個孩子還在裡面玩,結果剛纔我過去看時,人已經不見了。”女護士站在屋內,她徹底慌了。
“你冷靜點。”陳歌沒去碰屋內的任何東西,先查看了一遍:“沒有打鬥的痕跡,所有物品擺放正常,兩個孩子應該是自願離開的。”
“難道真是陳醫生帶他們走的?不可能啊!陳醫生是個好人,在我們這裡治療好了無數孩子,讓很多人重新拾起生活的勇氣。”女護士聲音變大,她不願意面對這一切。
“好人和壞人是很難定義的。”陳歌走到桌邊,看見了幾幅奇怪的畫。
第一幅畫裡畫着兩個黑色小人坐在中間,窗口裡伸進來一個紅色的身體很長的人。
“這應該出自範鬱之手,他是在提示我。”陳歌看着手中的畫:“黑色的是人,紅色的是鬼,看來怪談協會果然對江鈴動手了。”
翻看第二張,畫中有一個蜘蛛一樣的紅色女人將窗口爬進來的鬼怪撕碎,似乎正在進食。
“江鈴的姐姐救下了他們兩個,也對,有江鈴的姐姐在,除非怪談協會全力以赴,否則很難傷到他們。”
陳歌又看向第三張畫,兩個黑色小人在紅色蜘蛛女人保護下走進了一扇門,旁邊還用紅筆歪歪斜斜的寫了兩個字——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