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胎選中的孩子每一個身上都有殘缺,陳歌應該也不例外,只不過的他丟失的東西可能和其他孩子不同。
記憶、影子,甚至父母,陳歌丟失了太多,他自己也無法確定。
“還有七個晚上,真相距離我越來越近了。”
離開西郊培智學院,陳歌回到了新世紀樂園,事情已經處理完,他現在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晚上八點多,陳歌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江銘”給他發來了信息。
“我已經到家。”
這是手機鬼、門楠和陳歌約定好的信號,陳歌收到之後,將所有能帶上的員工全部塞進揹包,跑出鬼屋。
晚上九點陳歌來到市區中心,他沒有直接去江銘居住的小區,而是在附近的飯館裡吃飯。
十點半的時候,陳歌第二次收到了“江銘”的信息。
他這才動身,慢慢朝江銘居住的小區走去。
昨天他已經踩好了點,知道監控的死角在哪。
晚上十一點二十,陳歌第三次收到了“江銘”的信息,他立刻採取行動,直接翻過圍欄進入小區當中,整套動作一氣呵成,只用了幾秒的時間。
陳歌提着揹包朝某棟大樓走去,與此同時,江銘正好火急火燎的跑出樓道,前往小區地下停車場。
等江銘開車離開後,陳歌走到住宅樓入口,樓道處安裝的防盜門從裡面被打開,門楠探出了頭:“計劃很順利,江銘已經完全被手機鬼騙了。”
“孩子已經睡了吧?”
“恩,帶我上樓。”
陳歌的整個計劃很簡單,等江銘家那個孩子入睡後,手機鬼會模仿江九,通過江銘的手機給他下達各種指令,讓他今晚到處亂跑。
“樓道和他家用的全是密碼鎖,他開門的時候我已經記住密碼了。”門楠領着陳歌來到四樓,打開了房門。
“稍等一下。”陳歌從揹包裡取出準備好的鞋套和手套,穿好之後才進入屋內。
這裡雖然是含江數一數二的高檔小區,但是江銘家裝修的卻很一般,許多傢俱又破又舊,跟整體風格很不搭,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他們故意把那些舊傢俱擺放在了最顯眼的地方。
“今天一整天江九都沒有和江銘聯繫,他表現的很正常,就像是一個普通的樂園員工。”
“江銘手機裡有關於那孩子的信息嗎?比如說孩子母親是誰,孩子是從什麼時候雙耳開始出現問題的?”陳歌小聲說道。
“手機裡很乾淨,沒有任何線索,也找不到和那孩子有關的照片。”
“等於說那孩子的存在就是個秘密,如果不是江銘前女友無意間看到,恐怕沒人知道江銘家裡還有個和他同名的小孩。”
“可以這麼理解。”
關於小孩的所有信息全是空白,陳歌只能在屋內翻找線索,爲了節約時間,他將老週三人也放了出來。
屋內沒有開燈,一道道黑影在閃動。
幾分鐘後,陳歌還真有了發現,他在書房垃圾桶裡找到了一封被揉成一團的信。
信的內容大概就是,寄信人需要更多的錢,如果不給的話,他就要把孩子接走,不讓孩子再繼續住在這裡。
“拿孩子做籌碼?”陳歌看着信紙:“孩子跟着江銘生活,但是卻找不到任何與孩子母親有關的信息,寄這封信的會不會就是孩子母親?這小孩是江銘親生的?”
陳歌和員工們全部站在書房裡,他們除了這封信外再無其他收穫。
“不管是不是親生的,這家裡肯定有能夠證明小孩身份的東西,江銘把這些東西放到了江九那裡?還是說屋子裡有密室?”
再次搜查了一遍,最後老周在書架後面發現了一個隱藏的保險櫃。
對於陳歌來說,他不需要打開保險櫃取出裡面的東西,只需要讓員工進入保險櫃查看即可。
十幾秒後,老周從保險櫃縫隙爬出:“這孩子和江銘、江九都沒有血緣關係,是別人寄養在他們家的,保險櫃裡有一份寄養協議。只要那對夫妻同意讓小孩在這裡生活,江九會每個月支付給他們五千塊錢。看簽名,孩子的親生父親叫做江大武。”
“還有其他發現嗎?”
“保險櫃裡有一個泥塑,上面寫着江銘兩個字,可以確定江銘就是被冥胎選中的孩子之一。另外保險裡還有孩子的身份證明,他真名就叫江銘,反而是虛擬未來樂園的那個員工改過名。”老周理了一下思路:“江九的乾兒子原名叫江偉,是從江銘寄養到他家開始才改名爲江銘。”
“大人爲什麼要把名字改的和小孩一樣?難道他是想要以此來奪走屬於江銘的東西?那孩子身上也沒有什麼可奪取的啊,除了冥胎這個禍端。”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江九肯定是想要從小孩身上得到些什麼,所以纔會將其養在自己家中。
“說不定江九是想要算計冥胎,他想要做冥胎的父親。”老周分析道。
“江九和賈明身上的那個邪惡靈魂都是冥胎留下的,他應該沒膽子打亂冥胎的佈局。”陳歌站在自己的角度思考,只要是個正常人應該都不會選擇跟冥胎扯上關係。
“那可不一定,萬一江九低估了冥胎的恐怖,而冥胎又小瞧了活人的貪婪。”
“有道理。”陳歌很是讚賞的衝老周點了點頭,他感覺老周未來不可限量:“手機鬼的調虎離山之計只能使用一次,等天亮江銘和江九見面溝通以後肯定會發現問題,所以咱們只有今夜這一次機會。”
屋子裡沒有其他線索,陳歌決定親自去看一看那個小孩。
輕輕推開臥室的門,陳歌朝屋子裡看去,小男孩已經睡着,他根本沒發現此時屋裡多了好幾個“人”。
爲防止江銘突然醒來被嚇到,陳歌將老周他們收入漫畫冊,只和門楠一起進入小屋。
從表面上看這孩子非常普通,跟其他孩子沒有任何區別,怎麼都無法跟可怕的冥胎聯繫在一起。
陳歌和門楠走到窗戶旁邊,他們一直等到午夜零點。
屋子裡慢慢發生了變化,一扇門悄無聲息的在男孩牀邊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