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定他還沒死,他還活的好好的!”
“我雖然沒見到他,但琴音見到了,琴音就是被他重傷,還被他搶走了體內的屍丹!”
“他什麼實力?”
“至少皇道境!”頓了頓,百里長戈又接着說道:“因爲琴音也是皇道境的高手!”
“啥?”
房間內的衆人,全都一副目瞪狗呆的樣子,吃驚的看向躺在雲牀上閉目沉睡的琴音。
他們沒想到...琴音居然是皇道境的高手。
韓瑜突然有種自己這輩子活到了狗身上的感覺...
這特喵的也太打擊人了吧?
他們能感覺到,琴音的年紀並不大,絕不是那些活了上千年的老妖怪。
不僅不是老妖怪,反而她還相當年輕。
“20歲左右...”
這是命老的推算。
聽見命老如此說,房間內的衆人就更吃驚了。
瞬間有種信念崩塌的感覺...
他們寧願相信這是天方夜譚,也不願相信這是真的!
當然,這其中並不包括百里長青兩兄弟。
百里長青在剛剛替琴音診斷的時候,就發現了這一切,這也是他剛剛微微皺眉的原因。
他當時確實也被震動了。
這樣的年紀,擁有這樣的修爲,誇她一聲天驕,都是在侮辱她,她絕不止大帝之姿。
人世間找不出如她這般牛逼的存在。
或許來自天庭的小豆丁,能與她爭鋒吧!
“她究竟是什麼身份?”
百里長青代替所有人,問出了他們最想問的問題。
“她是這一代六道僵族的小公主!”
百里長戈沒有隱瞞。
論身份...琴音比起百里長戈的身份,要高貴了太多。
“她怎麼會出現在人世間?”
百里長青最關心的還是這個問題,他眸光在閃爍。
然而,百里長戈沒有答案,他搖頭:“我也不清楚,她說她接受了將臣始祖的傳承之後,醒來就出現在了人世間。
當時她在亂戰縣城一處空寂的秘境中,離開了秘境後,她就出現在了亂戰縣城。
當時她很惶恐、很茫然,想找到回家的路。
可這時,她被行屍包圍了,因爲上蒼的原因,她受了重傷,實力也被極大壓制,她陷入了危機,最後剛好我率兵返回,救了她!”
“她不是僵族嗎?行屍怎麼敢去襲擊她?”
“應該是血脈感應,行屍想進化,她的高級血脈對那些行屍有大吸引力!”
“對!”百里長戈點頭:“是這樣!包括她體內的屍丹也是如此。
太昆就是被她體內的屍丹吸引,然後從沉睡中醒了過來,出手重傷了她。”
太興國的開國老祖宗就是太昆。
“他也變成了行屍?這難道就是他活了十六萬年的原因?”
“不是!”百里長戈先是搖頭,接着又說道:“半人半屍吧!琴音是這樣說的!”
“什麼意思?”
“我也不是很清楚,琴音說,他很恐怖,讓我不要去招惹他。”
“晚了,想要將琴音徹底救治痊癒,沒有後顧之憂,就必須將她的屍丹取回來!
所以...”
百里長青搖頭。
現在很明顯,他們必須闖一趟祖陵。
不去招惹那個老不死...也可以...等着給琴音收屍吧!
百里長戈想要得到這樣的結果嗎?
答案肯定是不想。
可他有闖入祖陵的能力嗎?
沒有!
所以...他絕望!
所以...他成了現在這幅樣子!
眼睜睜的看着妻兒命懸一線,他...每一天都像是在無間地獄中沉淪,每一天都在煎熬。
他期盼閻王能有別的手段可以救治,所以他先前聽從了杜老頭的建議,到了邊荒城,一見面就跪在了百里長青的面前。
丟下了他所有的高傲,所有的自負,只是爲了妻兒的性命。
現在...百里長青的確有辦法可以救治他的妻兒,可卻...依舊繞不過祖陵中的老不死。
琴音的存在不能暴露,一旦暴露,她更加危險。
所以...他不能找他金族的人出手,也不能讓皇室的人出手。
“其實...不需要內丹,還有一種辦法也能夠救她...”
百里長青的聲音再次響起。
“什麼辦法?”
這如同仙音,讓百里長戈那有些暗淡的瞳孔,瞬間大亮,這是希望的光明。
“你不要高興的太早,這第二種辦法付出的代價,極有可能會比闖進祖陵,付出的代價更大。”
百里長青給他潑了一瓢冷水,讓他降降溫!
聽百里長青如此說,他的神情一下子就沉寂了下來。
“不能給她奪回內丹,就只能讓她重新修煉出內丹,你多準備點屏蔽上蒼感應的陣法結界吧!同時...也要做好她境界倒退的思想準備,怎麼選擇...看你了...!”
百里長青說完這句話,就拍了拍輪椅。
小書童王大錘秒懂,手扶着輪椅的把手,就將百里長青向着房間外推去。
命老他們自然也跟着一起離開了。
這時候,應該讓百里長戈靜一靜,讓他自己好好想一想,這決定挺難做的。
說到底,一切都是實力的問題。
怪自己太弱。
怪自己無能!
他蹲在雲牀前,輕撫着琴音的臉頰...
他的眼中有追憶,時而會有精光閃過,那一刻他是那個登上天驕榜的小白虎。
時而他的眼中又閃過柔情,臉上露出了幸福滿足,這一刻他是那個承諾陪着她,一起走遍人世間的長戈。
時而他的眼中又閃過狠厲,充滿了暴虐的嗜血殺意,他恨...這一刻他的眼前出現了琴音不顧生死,護着她逃出祖陵的畫面。
那一刻,他只是個毫無反抗力的螻蟻...
他的耳邊,恍惚間有琴聲響起,那是她的琴聲。
他忍不住跟着琴聲輕合...
他的心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如同以往那般,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斑駁的靈魂在被洗滌。
他累了...他困了...
撫着琴音的臉頰,撫着琴音隆起的小腹,他睡了過去...
他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閤眼了?
五天?十天?還是一個月?
腦中迴盪着那熟悉的旋律,這一刻,他沉沉睡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醒了...
“答應你的事,我一定會做到,等我...”
他在她耳邊輕語,然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他沒看到,琴音的睫毛顫動了一下,一滴晶瑩順着她的臉頰滑落,慢慢被低溫凍成了冰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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