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還真有些急智,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來謀取生機,可惜就是顯得下作了些。”
楊無暇也跟着走了過來,她的臉上不知何時掛了一層淡淡的笑容,放在一個一向表無表情以冷豔爲標誌的美人身上,格外的燦爛與吸引人,使得段毅和郭晴都看呆了。
這是一種極致的反差美,因爲少有,所以珍貴,是愛笑的女孩無論如何也展現不出的風采。
“就是,我還真沒看出你有這樣的本事,面對那樣的女人還能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虧你做得出來。”
郭晴趁機又使出二指神功,在段毅的腰間一陣亂掐,力道不重,警告大於懲罰。
顯然還是對段毅以及周秀芬之間的事情有意見,哪怕段毅明顯只是保命,絕不會和那個女人有任何的瓜葛,這就是女人的天性。
“沒辦法,楊姐姐你要是給力一點,能一打二,我就不用冒這麼大的險了,不過倒也未必是演戲,你要知道,被這麼一個大高手喜歡上,我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段毅嘆了一聲,其實他也有想過,如果當初遇到的周秀芬是個十分貌美,身材也符合他品味的人,他會拒絕嗎?恐怕不但不會,還會十分欣然的接受。
說他庸俗也好,說他沒品也罷,事實上,這就是人的天性。
喜歡美的,厭惡醜的,喜歡有權有勢,厭惡窮困潦倒,段毅只是活的很真實,因爲兩世爲人,還是在這樣一個神奇而美妙的世界當中,他不想再讓自己活的不自在。
至於是否會對殺死周雄存有愧疚之情,他只能說呵呵了,捱打不還手可不是他的個性。
終於緩過氣的段毅鬆開了郭晴的雙手,之所以顯得這麼狼狽並非是嚇得,而是身體的各處肌肉長時間處於緊繃狀態下的後遺症。
這也側面反映出他剛剛的鬆垮不設防狀態僅僅是表面功夫,他的戒備實則比誰都深。
“這麼無恥的話你都說得出口,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的底線,郭晴,你可要看好了這個人,我很懷疑他將來會招惹多少桃花回家,你有的忙了。”
楊無暇臉色一紅,之前她一副小母牛坐火車頭,牛逼轟轟的樣子,結果真遇到對手了,發現沒把握,的確是有些丟人,冷哼一聲弱弱道,罕有的露出一絲小女兒之態,轉瞬即逝,快的段毅幾乎以爲看錯了。
郭晴沒說話,只是翻了個白眼,心裡暗道,桃花?我看他最有可能招惹的桃花就是你了,希望你楊姐姐可要把持住,千萬別被段毅拿下,那我就謝天謝地了。
不過她有時也在想,段毅能和她一生一世一雙人最好不過,但如果真的招惹了女人回來,還不如知根知底,有感情的楊無暇來的好。
當然,這些只是她心裡剎那的想法,很快就被打消,段毅只能是她的,段毅也只能有她,敢招惹不三不四的女人回來,打不死他。
而段毅則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楊無暇,腦子裡不知道想些什麼,嘿嘿的傻笑,哈喇子都流了出來,被郭晴一個巴掌呼在後腦勺上,清醒過來,頂着郭晴憤怒的眼神縮了縮脖子。
將十煉劍拔出,撿起長鞭,段毅三人裝備好武器,重新上路,只不過比起之前的沉默,三人一直在聊着天。
主要是段毅在講述自己和周秀芬過去的事情,惹得郭晴以及楊無暇兩大美女不時笑出聲,顯然也沒料到段毅還有那麼糗的過往。
“哈哈,原來你還差點被搶親,成了她的丈夫,有趣,有趣。”
面對郭晴的嘲笑,段毅不當回事,只是面露疑惑,
“我只是很奇怪,她在大名縣中名聲不好,卻從未聽說過有這麼一身堪稱恐怖的武功,她的親哥哥不過是一個金鼎派的外門弟子罷了。
還有,和她一起的那個女人又是什麼身份?”
楊無暇一雙修長的大腿步伐不變,只是也皺着眉頭回道,
“如意魔刀以及嚼鐵大法都是魔教的武學,而自三十多年前崑崙山玉虛宮宮主與魔教教主驚世一戰,魔教早已經銷聲匿跡,隱遁不知所蹤,想來這兩人都是昔日的魔教高手挑選留下的火種,以使魔教的傳承不滅。”
這件事過去很久,白希文沒說過,所以段毅不曾聽說,郭晴卻知道一些。
崑崙玉虛宮乃是當世道教聖地,也是武學聖地,不比武當與少林差,鎮功絕學長生訣更是舉世聞名,相傳內涵長生之秘,可惜自古以來也無人蔘透其中奧秘。
而魔教也是橫跨大夏十五道的大勢力,就因爲勢力太大,難以統轄,內部分裂,變作東南西北中五方魔教,彼此如同分裂的諸侯,各行其是,互不干擾。
直到上一代魔教教主應我求練成曠古絕今的魔功,將分裂的魔教再次一統,方纔有了雄霸武林,席捲江湖的氣勢,哪怕大夏都鄭重以待,上躥下跳的沒少搞小動作,只是生怕引起民生動盪,所以不成規模。
最後是當時的玉虛宮主出面,邀請魔教教主在崑崙山巔論道,兩人交手十天十夜,打的天翻地覆,日月無光,最後玉虛宮主以一招番天印險勝魔教教主一招方纔落幕。
就此,本有望中興的魔教再次分裂衰落,且隱匿於江湖當中,再無事蹟流傳,也所以纔有了一干小打小鬧的黑道以及邪道勢力滋生起來的土壤。
而那位玉虛宮主不久後駕鶴西歸,顯然是受到那一戰的影響,玉虛宮也就此閉門,鮮少在江湖上露面,聲勢漸弱。
“其實,也許周秀芬並不是很醜,只是因爲練習了嚼鐵大法才變成那般模樣,我曾在六扇門的通緝榜單上見過另一個人,他的體型比之周秀芬只怕還要恐怖許多。”
段毅也沒搞清楚楊無暇爲什麼和他說這個,笑了笑沒有接話,這個話題也便就此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