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也以爲這個自稱叫做女媧的女人會有什麼小動作。
沒想到一路走來,她真的是毫無反抗地跟在王進身邊,甚至連去哪都不曾問上一句。
看她那樣子,一點都不爲自己的處境擔憂,好像自己並不是被人挾持一般。
這讓王也有些納悶,不過她不反抗,倒是正好少受點苦。
否則的話,王也可是不會憐香惜玉的。
女媧雖然神神秘秘的,還自稱融合了造化玉碟,但是她身上,是確確實實沒有一點神力修爲,可就是這樣,她在星空宇宙之中,竟然沒有一點不適。
王也一開始還以爲她是肉身強橫,後來又發現,她連身體都和普通人無異,一把小刀都能切開她的皮膚。
這種奇怪的事情,王也簡直是聞所未聞。
別說普通人了,修爲不到武王,貿然進入星空之中,也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星空中可沒有供人呼吸的氧氣,更不用說星空中還有各種各樣其他的危險。
當然了,跟在王也身邊,女媧倒是不用擔心別的危險,她就像是一條不需要呼吸的魚,在星空之中,悠然自得。
時不時路過一個地方,她還會興致勃勃地跟王也說起她第幾次轉世的時候在那裡生活過,那裡都有什麼什麼之類的。
她這樣的表現,倒是讓王也不知道該怎麼對待她了。
原本呢,東皇太一是太虛星域的臥底,他的妻子,肯定也是諸天萬界的仇人。
從私人角度來講,王也是打算用造化玉碟撬動天下風雲,而這女媧,可是自稱融合了造化玉碟。
也就是說ꓹ 英雄大會上,王也是肯定要把她推出去的。
這一推出去ꓹ 生死可就不好說了。
但是現在一路走來,女媧表現得像個單純無害的女人,王也都有些不忍心把她攪進這一灘渾水之中了。
“東皇太一真不是個東西!好好的造化玉碟ꓹ 爲什麼要讓人融合了呢?”
王也心裡暗自罵東皇太一道。
“你是要帶我去大荒啊。”
這一日,王也帶着女媧ꓹ 來到距離大荒已經不遠的一處星球落腳,女媧忽然有些雀躍地道。
“你知道大荒?”王也納悶道。
“當然知道。”女媧說道ꓹ “那是我家ꓹ 我怎麼會不知道?”
“你家?”
“是啊,我和我大哥,就出生在大荒。”女媧道,“只不過後來我很早就離開大荒了,我大哥隕落的時候,我都沒來得及趕回來見他最後一面。”
女媧臉上露出一抹難過。
王也死死盯着她,她出生在大荒ꓹ 那豈不是說,她也是人族?
東皇太一是不是知道這一點?
姜子牙當時告訴他ꓹ 東皇太一可能會危及人族存亡ꓹ 是不是也是因爲女媧的原因?
王也一開始就有些奇怪ꓹ 東皇太一的目的ꓹ 是諸天萬界,爲什麼姜子牙獨獨提醒他人族有大危機?
這ꓹ 似乎就是原因!
“你大哥ꓹ 是誰?”王也一字一句地說道。
“帝俊啊。”女媧說道ꓹ “我大哥是個好人,不過你沒機會見他了ꓹ 他已經隕落了,想要重新誕生出靈智,不知道要過多少年呢。”
“重新誕生靈智?”王也皺眉道。
“哦。我忘了,這都過了無數年了,已經沒幾個人知道了。”女媧說道,“我大哥的本體,是河圖洛書,他就算隕落了,只要河圖洛書還在,過了無數年,他還會重新誕生出靈智的。”
王也渾身一顫,還能復活?河圖洛書可是已經融入八卦爐內,帝俊要是重新誕生出來,是不是可以算作我兒子?
王也有些無厘頭地想到。
“女媧啊,你大哥的本體是河圖洛書,那你是什麼?”
“你笨啊,我的本體,當然是造化玉碟了。”女媧道,“要不然我怎麼融合它?別問我我爲什麼沒有修爲,問就是我也不知道。”
女媧這個人,單純直爽,毫無心機。
她知道的事情,只要王也詢問,她就知無不言,這讓王也問得很沒有成就感。
欺負一個傻白甜,實在是不算什麼本事。
“帝俊的妹妹,東皇太一的妻子,本體是造化玉碟——”王也看着女媧,臉色變得十分複雜。
從天帝帝俊的角度出發,王也是應該護着她的,畢竟所有人族,嚴格意義上追溯起來,都是天帝帝俊的後裔。
但是從東皇太一的角度出發,王也就算是立刻斬殺了女媧,也沒人能說什麼。
如果從造化玉碟的角度出發呢,女媧又立馬變得奇貨可居。
一個女媧,三重身份,每一重都讓王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她!
“好久沒有回大荒了,不知道不庭山上,還是不是老樣子呢。”女媧有些憧憬地說道。
“女媧,你是不是搞錯了一件事情。”王也開口說道,“你現在是我的人質,可不是來遊玩的。”
“有什麼區別嗎?”女媧奇怪道,“不都是要去大荒嗎?我順道回家看看,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大了。”王也搖搖頭,“我是不會讓你進入大荒的。”
“我實話告訴你吧。我會在大荒之外,鑄造封神臺,然後在封神臺上舉行英雄大會。目的就是請天下羣雄,共同參悟造化玉碟!”
“除非你能把造化玉碟拿出來,否則你的死活,我可是顧不得的。”
“我拿不出來。”女媧搖搖頭,“不過你想參悟,可以啊。”
“我就在這裡,你隨時可以參悟啊。”
說話間,女媧身上的衣裙,竟然滑落下去,露出一具幾乎毫無瑕疵的胴體。
兩人距離很久,王也甚至連她雙腿之間那一抹驚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你這是幹什麼!”
王也喝道,扭過頭去。
“你不是要參悟我嗎?”女媧理所當然地說道,聲音中聽不出來一絲緊張。
“我說的是參悟造化玉碟!”王也喝道。
“都一樣,我就是造化玉碟。”女媧說道,“你到底要不要參悟啊,不參悟我可要穿上衣服了。”
“穿上衣服!”
王也有些狼狽地說道。
一個不穿衣服的女人,口口聲聲邀請你來參悟他,王也可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讓他幾乎難以招架。
這叫什麼事?
參悟造化玉碟,變成了參悟女人?
女人怎麼參悟啊?總不能圈圈叉叉吧?
王也現在懷疑,東皇太一到底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有某種情結?
關鍵是,自己的英雄大會怎麼辦啊。
這要是女媧當衆來這麼一出,英雄大會豈不是立馬變成無遮大會了?
想想那場面,王也就有些不寒而慄。
別說,女媧還真能幹得出來這種事。
“我穿好了。”女媧的聲音從王也背後傳來。
王也回過頭來,女媧果然已經穿上了衣裙。
哪怕她已經穿好了衣服,王也眼前,好像還在晃着一具白花花的軀體,兩點嫣紅,一抹溝壑,觸目驚心啊。
女媧神態自若,絲毫看不出來有什麼害羞,好像剛剛當着一個男人的面脫光的人不是她一般。
或許她是真不在意。
王也心中若有所悟。
人家的本體是造化玉碟,嚴格意義上講,她就不是人,用人的思維來猜測她的行爲,本就是背道而馳的。
王也估計自己現在就算把她就地正法了,她也會高高興興地配合,而不會反對什麼。
這女人,對什麼好像都透着好奇。
“女媧,以後不準隨便脫衣服!”王也嚴肅地說道。
“沒有隨便啊。”女媧道。
“……”
王也總感覺和她討論這個問題有些奇怪。
“我問你啊,那個叫做小鳳兒的三足金烏,是你生的?”
王也問道,這女媧,怎麼都不像是爲人母的人,可她是東皇太一的妻子,那三足金烏,又是東皇太一的女兒,這樣豈不是……
“不是啊。”女媧搖頭道,“我沒辦法生孩子的,小鳳兒是太一自己孵化出來的。”
“東皇太一還會自己生孩子?”王也震驚了。
不過話說回來,人家東皇太一同樣不是人族,怎麼生孩子,還真是不一定呢。
腹誹東皇太一一句,王也的注意力,又回到女媧身上,生不了孩子,那豈不是說明,可以放心地無套……
呸呸!自己今天這都在想什麼呢,完全被女媧給帶偏了!
你一個女人,好好地當着人家男人的面脫什麼衣服!不知道會勾火的嗎?
王也覺得不能在逗留了,再逗留下去,還不一定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他可不想把自己逼成柳下惠。
“走了!”王也一甩衣袖,一道神光捲起女媧,沖天而起。
“對了,你說你是大荒之主,那你豈不是我大哥的子孫後代了?”
被王也帶着飛行,卻是不影響女媧開口說道。
“那我豈不是你的祖奶奶了?”
女媧拍了拍胸脯,蕩起的肉波好死不死地觸碰着王也的手臂。
王也都差點把她給甩出去。
“還好剛纔你沒參悟啊。”女媧說道。
王也猛翻個白眼,感情她也知道參悟是什麼意思啊。
女媧,你確定你不是在調戲本王?
王也腳下一踏,速度再增三分,完全不再給女媧說話的機會。
“前面那顆星球上停一下,很久以前我在那裡埋過一個東西!”
王也忽略了女媧的說話興趣,才飛了一頓飯的功夫,女媧已經頂着呼呼的大風開口說道。
“沒興趣!”王也說道,自己豈能被一個女人牽着鼻子走?
“我雖然記不清我當年埋得是什麼東西,但是我感覺好像是十分重要的。”女媧彷彿沒聽到王也的話一般,繼續說道,“那東西,對你有很大的好處。嗯!對,就是對你有很大的好處!”
女媧的表情變得十分嚴肅。
王進看了她一眼,女媧之前從來沒有說過謊,這讓王也真正的思索起她說的是真是假。
女媧可是天帝帝俊的妹妹,就算是沒有修爲,當年在大荒,應該也是一人之下,她這麼鄭重地埋下一樣東西,可想而知,定然不是什麼普通的東西。
真的對自己有很大的好處?
“除非你能說出來你埋了什麼東西,否則我們不會在這裡停留,會直接去封神臺上!”王也說道。
“我不是說我不記得了嘛。”女媧說道,語氣有幾分撒嬌。
“好像還有我大哥的一份呢。”女媧說道,“你要是不想要呢,就算了,快點去大荒吧。”
要停下的是她,要趕緊走的也是她,女人,還真是麻煩!
她要走,王也反倒是不想走了,身形一縱,落在那一顆星球的表面。
“女媧,你們埋東西的地方,在這裡?”王也四下看了一眼,開口說道,“不要告訴我你們當年沒有留下參照物。”
“參照物有啊。”女媧歪着腦袋思索了片刻,開口說道,“是在兩座山峰之間,那山峰只這個樣子的——”
女媧說着,拎起裙角,用腳尖在地上畫了起來。
隨着她的動作,那一小截白生生的小腿不斷跳動,看得王也眼皮子直跳。
這女媧,還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就不怕走光嗎?
女人,你是在玩火啊!
“這樣的山?”
女媧的畫技還算不錯,畫出來的兩座山峰清晰瞭然。
王也神念如水,瞬間傳播開來,沿着星球的表面,搜索起這兩座山峰。
武帝的神念,何等強大,幾乎一念之間,就能覆蓋一顆中等星球。
他們現在逗留的這個星球,面積不算大,所以王也的神念,很快覆蓋了整個星球。
星球表面的一切,都反饋在他識海之內。
“在這裡!”王也猛地睜開眼睛,沉聲道,他抓住女媧,身形一晃,便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刻,兩人就出現在兩座山峰之間。
“是這裡嗎?”王進詢問道。
“看起來有些像,可能是這麼多年發生了變化吧。”女媧也不是很確定地說道,“挖挖試試不就知道了。”
“你怎麼不試試?”王也沒好氣地說道,雖然這麼說,但他還是一跺腳,一道神光沿着大地爆裂開來。
兩座山峰中間的地面上,一下子炸開了一條長達十幾丈得深深的溝壑。
“這就是你說的東西?”王也沉聲問女媧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