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意思?”
應龍族祖地,一衆應龍族之人都皺眉道。
“鑄兵師困不住?這誰給他的自信?老夫我這輩子殺得鑄兵,可不止一個,就從來沒聽過這種說法。”
“我看他是傻了吧,鑄兵師了不起嗎?軒轅劍可是鑄兵師老祖宗鑄成的,他還想打破軒轅劍不成?”
“話說你們有人知道這小子是誰嗎?他用的那個爐子,我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呢?”
應龍族衆人議論紛紛,就在這時,那懸浮在衆人中間,投射出一片光幕的軒轅劍,忽然微微震顫起來。
只見光幕中的星空中,王也等人,忽然消失不見。
“發生什麼事了,人怎麼不見了!”
應龍族衆人大驚,同時猛地站了起來,盯着那一片光幕搜索起來。
“不可能!怎麼會突然不見了!”爲首的那老者眼睛瞪得溜圓,一臉不可置信。
“把軒轅劍給我!”他伸手去拿軒轅劍,就想自己操控軒轅劍去把王也等人找出來。
“不用找了,你們不是想見我嗎,我來了!”
一個聲音朗聲道。
只見四面體形狀的軒轅劍,一面之上泛起水波一樣的波紋,接着一個人影,從中邁步而出。
不是王也,又是何人?
王也突然從軒轅劍中走了出來,嚇了應龍族一衆人一大跳,他們身上幾乎同時亮起了神光。
十幾道武帝同時爆發氣勢有多強,現在就看出來了,他們身處的這處大殿,房頂直接被衝開,四周高大堅固的牆壁,一瞬間也已經煙消雲散。
方圓數裡之內,再也沒有一座能留下的建築。
這還是他們有意收斂,否則不知道這應龍族祖地,會死多少人呢。
“堂堂應龍一族,這膽子也未免太小了一些吧。”王也被他們的反應弄愣了,嘲諷道。
“你們想見我,我現在來了,用不着這麼警惕的樣子,我現在,並不想和你們你死我活。”
“你死我活?”應龍族那老者冷哼道,“你想多了,是你死,我們活!”
他身上的氣勢強橫無比,比起當初的九霄魔族之主羅睺都差不了多少。
如果不是王也奇遇連連,單是這老者一人,就能橫掃整個人族。
不過現在,王也當然不會怕他。
“人多就了不起嗎?”王也搖頭道,“我也有人。”
他腳下輕輕一踏,那軒轅劍已經飛起,光芒盪漾之中,初代飛廉、夸父、日月二主、劉邦、張良、蕭何,還有趙景今,同時出現在空中。
一瞬間,方寸之中,武帝強者直接翻倍!
應龍族衆人都傻眼了,他們也有十幾個人,本來面對王也一人,是擁有碾壓性的優勢的,但是現在,雖然還是他們人多,但是已經無法碾壓了。
“這不可能!你如何能做到這一點?”應龍族老者一臉不可置信,明明是他們在犧牲精血壽元催動軒轅劍,這些人,如何能從軒轅劍中走出來?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情不是已經發生在你的眼前?”王也說道,“我說了,就憑你們的水平,還困不住一個鑄兵師。”
“尤其是,你們還並不是軒轅劍的主人。”王也冷哼一聲,伸手一招,軒轅劍錚鳴一聲,竟然掙脫開應龍族的掌控,飛回了王也手上。
“你們老祖沒告訴你們嗎?軒轅劍,是他從我身上偷走的。”王也感應着軒轅劍的震顫,開口說道。
“放屁!”應龍族那老者喝罵道,“軒轅劍是軒轅黃帝留給我們老祖的!這是我們應龍一族的東西,跟你有什麼關係!”
“諸位,事情有變,現在聽我命令,把他們給我拿下,生死不論!”那應龍族老者大喝道,“一切後果,由我一人承擔!”
“是!”應龍族一衆高手大喝道。
王也眼睛一眯,軒轅劍一橫,接着向前一劍斬出。
“想用軒轅劍困住我,你想多了!”應龍族那老者冷哼一聲,身上神光炸裂,竟然一拳把劍光撞散。
王也眼神一凝,旋即明白過來。
軒轅劍未竟全功,它想要困住高手,除非高手沒有察覺的情況下進入那片星空,對敵之時,想把人收入其中,貌似難以做到。
難怪軒轅黃帝但年沒有帶走它,這種困人能力,對於打鬥並沒有太大的幫助,應用起來限制太多。
雖然無法把那老者拉入軒轅劍的世界,但是王也也無所畏懼,手臂一震,迎了上去。
“轟隆——”
兩人鬥在一起。
“爺爺我縱橫天下之時,你們這些崽子,還沒出生呢!”夸父狂笑道,“應龍一族,好大的威風!我現在就教教你們怎麼做人!”
夸父戰意十足,應龍族老祖不在,他的深仇大恨沒法報,索性把怨氣都發泄在這些應龍族武帝身上。
以一敵二,夸父硬生生地壓制住兩個應龍族武帝。
另外一邊,初代飛廉沒夸父那麼多廢話,他悶頭苦幹,整個人化作一道龍捲風,同樣是以一敵二,拖住兩個應龍族高手。
日月二主修爲稍弱,他們一人擋住一個應龍族高手,也只是堪堪擋住對方,維持一個不勝不敗的局面。
劉邦、張良、蕭何和趙景今的實力最弱,他們四人倒是默契地湊在一起,合理抵擋着應龍族高手的攻擊。
現場一時間變成了戰場。
武帝交手,威勢何止是兇猛,僅僅數息之後,方圓百里,已經狼藉一片。
周圍到處是應龍族之人大呼小叫着向外逃竄,若不是幾個應龍族武帝跳出來護持,這些人,今天不知道要死多少。
王也等人,可不會在意應龍族的死活。
事情的發展,有些出乎王也的預料之外。
他原本的打算只是鑄造幾件升級版瞞天過海,瞞過軒轅劍掌控者的監視。
結果在鑄兵的過程中,自己陷入頓悟,修爲突破到了武帝。
在突破的過程中,更是感應到了軒轅劍的確切位置。
軒轅劍曾經在王也手上很長時間,縱然沒有把它煉化成本命神兵,但是不要忘了王也是鑄兵師,軒轅劍更是在八卦爐中蘊養頗久。
再加上王也在頓悟中的領悟,只要讓他感應到了軒轅劍,他自然就能奪回軒轅劍一部分的控制權。
這個控制權,不至於讓他立馬成爲一片星空的主宰,但是跳出這片星空,還是能夠做到的。
所以就發生了之前的一幕!
跳出星空,出現在應龍族衆人面前,雖然是一個意外,但是王也絲毫不懼。
應龍族老祖不在,剩下這些應龍族武帝,數量再多,想要攔下他,怕也是做不到。
王也沒有着急突圍離開,他剛剛突破到武帝境界,正是戰意十足的時候,哪怕是面對一個不弱於魔族之主羅睺的高手,他也是絲毫無懼。
“轟隆”之響不絕於耳,那應龍族老者,毫不留手,他根本就沒有想過活捉王也。
至於老祖的命令,大不了就是挨一頓責罰。
這些混沌,毀了祖地這麼多建築,豈能讓他們活命?
老者修爲高深,出手威勢無窮。
王也一時間變成了捱打的一方,不一會兒,身上已經傷痕累累。
不過縱然如此,他的眼睛,依舊明亮如星,戰意沒有絲毫的減弱,一招一式,法度森嚴,老者的攻擊,往往只能留下一道無關痛癢的皮肉傷,根本沒有給他造成太大的傷害。
而在老者的逼迫之下,王也剛剛突破的修爲,漸漸地穩固下來。
神力噴涌,血脈之力也是爆發,王也的實力,幾乎肉眼可見地在提升着。
應龍族那老者也不是一般人,他很快意識地王也在利用他穩固修爲,心中如何能夠不怒?
活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人能夠如此輕視他!
想把我當磨刀石,只怕刀沒磨好,就已經斷了!
老者發出一聲長嘯,光芒一閃,一條數千米長的龐大應龍,出現在空中。
他尾巴一甩,猶豫天柱傾塌一般,王也只感覺胸口彷彿被無比沉重的重錘擊中一般,整個人如同炮彈一般,狠狠砸在地上。
“轟隆——”
地面之上出現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而王也的身形,已經消失不見。
“走!”
王也的聲音,同時在初代飛廉、夸父等人的耳朵內響起。
“休想,今日一個都別想走,你們死定了!”
那應龍族老者爆喝道,數千米長的應龍真身一個擺尾,朝着地面那個黑洞就撞了過去。
又是一聲巨響,地面翻飛,那老者的應龍真身,竟然鑽入地底,繼續追擊王也。
聽到王也的吩咐,初代飛廉和夸父等人已經開始按照計劃行事。
“轟隆隆——”
幾聲巨響同時響起,初代飛廉和夸父等人彷彿一時不察被對手轟中,炮彈一般飛了出去,一連撞穿了好幾座大山。
如出一轍的舉動,讓一衆應龍族高手都發現了異常了。
“追,他們逃不了!”應龍族衆高手大怒道。
數裡距離,對武帝高手來說不過是眨眼功夫而已。
應龍族一衆高手朝着初代飛廉和夸父他們追去,幾乎連一息時間都沒有用,他們就已經追到初代飛廉和夸父他們被打倒的地方。
可是接着衆人就傻眼了。
明明應該在哪裡的初代飛廉、夸父等人,竟然不見了蹤影。
不但看不到人影,連氣息,也都同時消失不見!
“不可能!”應龍族衆高手大怒,讓人在眼皮子底下逃走,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恥辱!
“他們逃不遠,搜!”
一道道強橫的神念鋪天蓋地地傾斜而出。
方圓數萬裡,每一寸土地都被應龍族這些高手的神念覆蓋。
可以說,這一刻,連一隻蚊蟲,都休想逃過他們的追蹤。
可是,幾個大活人,竟然真的消失不見了!
武帝高手的神念,是何等強大,如果他們還在這方圓數萬裡之內,就算是藏在地下,也絕對瞞不過這些應龍族高手。
“真的不見了?”
應龍族衆高手面面相覷,都有些懵了。
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連續發生在眼前,饒是他們都是武帝強者,也有些懷疑人生了。
這到底是怎麼發生的?難道他們真能一瞬間逃出武帝強者的神念覆蓋範圍?
這怎麼可能?
就在一衆應龍族高手發愣的時候,一聲憤怒的吼叫,一條長達數千米的巨大應龍,從地底飛了出來,帶起大片的土石,下雨一般從空中掉落下來。
“混蛋!”
那巨大的應龍真身,光芒一閃重新變回那老者,他臉上充滿了憤怒之色,整個人都控制不住地轉起了圈圈。
竟然被他們逃了!
不但逃了,還被他們把軒轅劍也帶走了!
這可如何向老祖交待?
這種情況,還不如把他們全部斬殺當場呢!
可是自己明明已經發了命令,最後卻連一個人都沒有留下來!
“我不相信他們有這麼大本事,一瞬間就能離開應龍族領地!”老者暴怒道,“十人一組,讓族中所有武帝出動,就算搜遍每一寸土地,也要把他們給我找出來!”
就在應龍族一衆高手狂怒之時,距離他們沒多遠的地方,幾個人大搖大擺地混在應龍族逃竄的人羣之中,裝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一起向遠處逃竄。
武帝的戰鬥,讓應龍族大亂,那些修爲不高的應龍族族人,只能拼命向外跑,以免被殃及池魚。
那些生活在應龍族這裡的其他種族之人不少,現在也是一樣在向外逃。
所以初代飛廉、夸父他們,雖然長得和應龍族不同,但是混在人羣之中,也並不起眼。
“真是神了!這瞞天過海,還真的能夠瞞天過海!”
剛剛應龍族武帝神念掃過的時候,夸父都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但是那應龍族武帝的神念,卻好像沒有看到他一般,一瞬間就掃了過去。
這讓夸父十分意外,忍不住向初代飛廉傳聲讚歎道。
“別說話!”初代飛廉嚴肅地迴應道,“要相信少主!傳聲容易暴露,從現在開始,在真正脫險以前,不要在傳聲了!”
初代飛廉裹緊了身上的披風,跟着人羣向前涌動,漸漸和夸父拉開了距離。
夸父翻了個白眼,也扯了一下披風,混入人羣之中,彷彿一滴水進入了海洋,想要再找出來,可就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