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王也十分警惕,但是陽頂天最終還是把東夷星的八個勢力給介紹了一番。
東夷星八個勢力,也就是東夷星上最強的八個種族,這八個種族的首領,號稱東夷八神,修爲皆在武王巔峰。
“我跟你說,別看大家都是武王,人家東夷八神打我們這種的,一個打三個一點問題都沒有!所以你最好老老實實的,不要惹麻煩,東夷星可是臥虎藏龍之地。”陽頂天不放心地囑咐道。
別看他和飛廉族族長兩人都是武王,但是東夷星這種地方,一塊磚頭扔下去說不準就能砸出兩個武王,低調一點纔是王道。
“好好地我幹嘛要去招惹他們?”王也淡然說道,“我只是瞭解一下而已,我們來這裡的目的,又不是惹是生非。”
“天主、地主、兵主、日主、月主、陰主、陽主、四時主……”王也心中沉吟,這是陽頂天剛剛說的東夷八神的稱號,東夷星上的種族,原本也都是有各自名字的,不過後來統稱爲東夷族,如今也就能從勢力的劃分上,看出他們原本的種族區別。
不過這都不重要,這些高高在上的人物,不是王也現在能夠接觸到的。
“這個神兵閣,就是所謂兵主的產業吧。”王也指着路邊那雄偉壯闊的商店說道。
“是,沒什麼好東西。”陽頂天不屑道,“你想要什麼,直接找我,保證品種齊全,價格低廉……”
陽頂天時刻不忘自己的商人品質,也不知道他堂堂一個武王,爲什麼對賺錢這麼有執念。
不過他想讓王也掏錢,那可是想也別想,王也早就把追日族的東西當做自己的私產,自己花錢買自己的東西,怎麼可能!
“那裡是什麼地方?”王也指着不遠處一棟高聳入雲的塔狀建築說道。
“鎖妖塔。”陽頂天臉色有些凝重地說道,“據說是陽主東皇用來鎮壓敵人的神兵,當然,陽族的人從來沒承認過這說法。不過這鎖妖塔裡,確實關押了許多人,都是陽族的對頭敵人。”
“那不就是一個監獄嗎?”飛廉族族長說道。
“也可以這麼說。”陽頂天說道,“不過也不是單純的監獄,這鎖妖塔,對外開放,任何武者繳納一定的費用,都可以進去。”
“自己交錢去坐監獄?誰會這麼傻?”飛廉族族長皺眉道。
“這你就孤陋寡聞了吧。”陽頂天說道,“陽族把人關起來,可不是爲了白養活他們!人家可是精明的很,你只要交了錢,在鎖妖塔內,就能找到一個修爲相近的來切磋,既能實戰,安全又有保障,人家的生意不知道多火爆呢。”
飛廉族族長目瞪口呆,還能這麼玩?
王也雖然有些驚訝,不過也見怪不怪,這不就是武鬥場的變異嗎?話說回來,這陽主還真是很有想法,把自己的敵人抓起來當人肉沙包,既能報仇,又能賺錢,一舉兩得啊。
“鎖妖塔內,都能找到什麼境界的對手?”王也好奇地問道。
“從一品武者,到武王之境,只要你出得起價格,都有。”陽頂天說道,“我以前去過幾次,多少還是有些效果的。”
“是嗎?回頭有時間倒是可以去看看。”王也說着,“話說回來,明明是關押敵人,爲什麼叫做鎖妖塔呢,又不是鎮壓妖族。”
萬界萬族也有妖族,不過與人族世界的妖族並不完全相同,妖族在萬界萬族,還算是一個十分強大的種族,也不知道這鎖妖塔,會不會激起妖族的敵意。
“這誰知道。”陽頂天說道,“人家陽主東皇是萬界萬族的大人物,想叫什麼叫什麼,妖族自己都沒反對,誰會有意見,不過話說回來,這鎖妖塔裡,哪個種族的都有,妖族也有,叫鎖妖塔,也沒什麼。”
陽頂天對此倒是不怎麼在意,別說鎖妖塔了,萬界萬族比這更奇怪的名字都多的是。
倒是王也,下意識地就有些敏感,他始終記得,天晶的作用,最早就是有人在妖族身上試驗的,那試驗者,王也以前懷疑是神族的神王,現在確實又有些遊移了,聽到鎖妖塔,他就有些不由自主地往這上面去想了。
把這心思藏在心裡,王也開口道,“這城裡還有其他有趣的地方嗎?難得來一次,都去看看吧。”
只要王也不去惹事,其他的事情陽頂天並不是在意,開口說道,“人生在世,吃喝二事,東夷星是萬界貿易之地,各族的美食,這裡都有機會品嚐到,我帶你們去嚐嚐,吃飽喝足以後,你就老老實實回去鑄兵。”
“先看我吃得爽不爽再說。”王也淡定地說道。
……
一處陰森幽暗的房間內,一個身影渾身鮮血地靠在牆壁上。
“皇叔,如果有機會,你一定要逃出去,不要管我們。”那渾身是血的身影對着牆壁低聲道。
一牆之隔,一個身影盤膝而坐,那身影衣衫襤褸,披頭散髮,露在外面的肌膚,隱隱能夠看到一些尚未癒合的傷口。
“逃?”那人嘆息一聲,“哪有那麼容易,就算沒有你們,我也逃不出去,別廢話了,安心養傷,活下來,活着總有希望。”
“不成了,我們的人,已經死的差不多了,我可能也撐不了幾場了,皇叔,你一定要活下去,活着才能爲我們報仇!”一張血肉模糊的臉上,眼神中充滿了滔天的恨意。
那盤膝而坐的身影,沉默不語,眼中閃過一抹無力,他擡起頭,看了看那只有一尺見方的窗戶,心中有些懷疑,自己真的能有機會逃離這裡嗎?
片刻之後,他的神色變得堅毅起來。
“聽好了,你是大新朝的皇帝,可以死,但絕對不能死得這麼窩囊!就算死撐,你也給我撐下去!”他一字一句地說道,“再堅持一下,我的修爲快要突破了,等我突破之後,我會拼死送你出去!”
“皇叔!”血肉模糊的臉上留下兩行血淚,“我死不足惜,你活着,我們纔有希望啊!”
“不必多言,我意已決!”
囚室內,重新陷入沉默之中,只有血脈衝刷血管的聲音,隱隱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