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1章 兵不血刃,無形之劍,受爺的價值!

第1161章 兵不血刃,無形之劍,受爺的價值!

“你對這個人瞭解得多嗎,天人五衰。”

“受爺問的,可是閻王的那位橙麪人?”

“對。”

“這我知道,閻王的老人物了,天煞孤星嘛,也是南域的人。”

李富貴笑着回答。

若受爺問的其他四域的大人物,可能他了解的還會欠缺。

可南域出來的人,要是做不到知根知底,李富貴也沒資格踏進花草閣半步。

半月居花草閣,本只十三絕色得以出入。

李富貴卻能以男兒身加入其中,可想而知,能力有多強。

“閻王的天人五衰,發跡於南域。”

“相傳生時便剋死其母,全家上下、鄰里親朋,數十號人物,更是都在短短几日時間內,離奇而亡。”

“他成長至六歲,整個村鎮之人死的死,跑的跑,幾乎不留一個活口。”

“天人五衰浪跡山林,打獵爲生……嗯,撿獵。”

李富貴頓了下,糾正了自己的措辭。

天人五衰是不需要打獵的!

哪怕他只有六歲,手無寸鐵,只需往山林走一遭,過後便會得到許多死去的獵物。

便是靠這點,天人五衰渡過了前期的平凡生活。

徐小受很是認真的聽着,對於天人五衰的情報,他一點都不敢錯漏。

這個人,很可怕,他很重視。

“後來呢?”

“後來……嗯,這樣說吧。”

“天人五衰若是生在其他四域,可能早就死了,因爲會有人忌憚這種能力。”

“但他生在南域,這種異象很快吸引了無數性格奇葩、手段古怪的南域邪修前往探查。”

“他們或是抓住研究,或是收徒傳道……哪個南域煉靈師不喜歡研究這樣子奇特的能力呢?”

李富貴呵呵一笑,言語感慨。

徐小受深以爲然,從邪老、朱一顆、風蕭瑟等或是半個、或是純粹的南域人看。

已能看出南域煉靈師修習的道,大都不是正常煉靈師眼中所認爲的正道。

邪門歪道,什麼都有!

“都死了?”徐小受已經能預想到那些試圖研究衰敗之體的人的結局了。

“對。”李富貴點頭,繼續道:

“研究的、收徒的,不過過程如何,只要和天人五衰接觸過的,無一例外,全都死了。”

“可南域的煉靈師是不會放棄的,這種異象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終於有大勢力出手了。”

李富貴語氣變得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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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域,曾經有一家很大的勢力,名爲‘術金門’,地位只在戌月灰宮之下,影響力極大。”

“術金門收集了許多術祖遺存的傳承,山門中容納着各式各樣的煉靈師,研究着稀奇古怪的各種能力。”

“他們的人找上了天人五衰,將之收入門中,予以教導的同時,試圖掌握衰敗的能力。”

“十三年後,術金門便沒了。”

這個故事十分簡潔,徐小受聽得愕然。

天人五衰,以一己之力,將那麼大一個勢力,整個給幹掉了?

李富貴看出了受爺的懷疑,搖頭道:

“我們分析過天人五衰,他並不是一個十分嗜殺之人,哪怕兒時遭遇過許多不公平的對待,但他本質上還是溫善的性格……嗯,以前。”

“天煞孤星的命格,令得他更想要去同人親近,結識朋友。”

“可惜,偌大一個術金門,傳承了數千年,因爲衰敗之體的出現,宗門氣運只抗了十三載,便撐不住了。”

“天人五衰沒有出手,術金門卻因他而亡。”

“精神、靈魂、雜道、術法……術金門沒了,天人五衰繼承了術金門收囊的,來自南域各派的諸般手段。”

“可出於種種原因,他再沒有使用過這些能力,變得孤僻,也不同人親近,只獨自一人遠遁塵俗。”

“再被人找出來的時候,受爺您就應該知道了,他已加入了閻王。”

徐小受沉默。

原來天人五衰還有過這種慘淡的過往?

所以衰敗之體,註定了真就是命格上的天煞孤星,半分不可能逆天而行,與人爲親?

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

試圖親近衰敗之體親者,結局必定不會好。

徐小受更堅定了不能讓小師妹……不!是不能讓淚汐兒,跟那個詭異的傢伙走的心思了。

“聖神殿堂的人呢?”

徐小受忽然想到了這茬。

衰敗之體或許別人看不出來,但這麼大的動靜,連那什麼術金門都被弄沒了。

聖神殿堂,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照李富貴所言,吞噬之體的那頭鬼獸都被聖帝世家逮了,雖然還沒有得到確證,但聖神殿堂肯定會對這些力量動心的吧?

“聖神殿堂當然出過面,試圖抓住天人五衰。”

“但一來五大絕體的成長速度不可以常理喻之,天人五衰很快就到了太虛層次,本身實力不俗。”

“他不主動傷人,但也不會蠢到被人傷。”

“二來他同我此前說的那位吞噬之體的鬼獸不同,十分低調,很少出手。”

“哪怕他周圍的人莫名其妙死去,但時間上,總是和他不匹配的,屬於接觸後的意外死亡。”

“便是術金門被弄沒了,我們在事後可以總結出,是因爲衰敗之體的緣故。”

“可放在當時,術金門是因爲內外混亂,一齊被各方勢力攻破、瓜分乾淨的,看起來同天人五衰沒有半點關係!”

“這就是真正的‘天煞孤星’!”

李富貴攤了攤手,很是無奈道:

“這事顯然也沒有大到可以驚動五大聖帝世家的程度,只是一家衰敗,衆派分食——很正常的情況,聖神大陸無時不刻都在上演這種弱肉強食。”

“天人五衰也並非鬼獸,那時的聖神殿堂甚至都不太重視,只是下了命令要拿人。”

“可想針對衰敗之體……”

李富貴嗤笑,笑了好久才停下來。

“尚未靠近,各種意外橫生。”

“一旦真接近了,莫名其妙又會有人死去。”

“且這些事情放在當時看,各有緣由,無人會聯想到天人五衰。”

“聖神殿堂大部隊聽說是去了數百號人,真正見着目標的時候,只剩下不到三五十,且大都傷殘。”

“別說拿天人五衰了,抓個普通太虛,估摸着都有點懸。”

李富貴談笑風生間道完了天人五衰的一生,徐小受卻從中聽出了極其噁心的細節過程。

這怎麼拿啊?

若不是半聖得到了死命令,亦或是聖帝真想要這個人,誰都拿不住天人五衰吧?

“不經意間就會帶給人厄運,以及詛咒的能力。”

“自身還掌握了南域各類邪術,同那吞噬之體又不同,沒有家人、沒有夥伴,也就沒有了把柄。”

“神通廣大的同時還神出鬼沒,偏偏也不是鬼獸,聖神殿堂正義之師,也不能無緣無故明着拿人。”

“暗着來,人少拿不下。”

“人多了,就變成了明着來……”

徐小受嘖嘖搖頭,長嘆不已。

這種怪物,加入閻王,或許是他最好的歸宿了吧?

也就黃泉那類擁有時空間屬性的珍稀生物,才能鎮壓得住衰敗之體吧!

“對了,黃泉呢?”徐小受問上了這個人。

“不知道。”這一次,李富貴十分果斷的搖頭,“我瞭解的,同受爺瞭解的應該相差不多,時空間屬性、太虛、魂切、傷玄劍。”

徐小受:“……”

這麼神秘的嗎?

同空餘恨有得一拼啊!

都是時空間屬性,會不會是半聖化身什麼的呢?

瞥了李富貴一眼,徐小受脣齒一張,很快閉嘴不言。

笑話,他的問題連八尊諳都沒有答案,聖奴旗下一介小小情報機構,能瞭解多少?

能把天人五衰的生平摸得這麼透徹,已經是半月居、花草閣神通廣大的體現了。

“出去吧。”

徐小受暫時沒什麼想多作了解的了。

認識李富貴,讓他真正明白了一個好的情報機構,對於個人和勢力的幫助,有多麼巨大!

但光靠自己培養,肯定很難培養得出來這種情報機構、人員。

時間上,也等不了那麼久。

徐小受決定找個機會,等再見到八尊諳的時候,跟他要個、李富貴這個人。

人當然不能直接要……

到時候就說要統領整個半月居,用來辦事。

或者拿到這巨大情報機構的指揮權,哪怕只是其中的九成,都行。

八尊諳肯定不讓。

一番砍價下來,雙方各退一步。

誒嘿,這個時候,區區一個小富貴,頓時就變得不是很重要了,隨意就能要來。

這個理兒很好……徐小受想得非常滿意,默默爲自己聰明的腦瓜子點贊,眯着眼睛大點其頭。

“受爺出去後,還請寬恕下風蕭瑟之前的無禮。”

李富貴提了一嘴,道:“您只需亮出貪神,再點幾句,他並不傻,會懂得該交受爺您這個朋友的。”

“這我明白。”徐小受擺起了譜,不高興的擺了擺手。

李富貴這是還是在看輕人吶!

自己做事,還用他教?八尊諳都不敢教!

他就負責提醒、提建議、提出自己哪裡做不到位就行了,怎麼搞事,哪裡需要外人插足?

“嘰!”

得到授意的寒爺,很快解除了冰霜世界的隔絕。

一直待在外邊的寒爺並不老實,一面貓在木子汐懷裡,一面豎着耳朵偷聽。

他也不是個蠢鼬,只是比不上那些真聰明的,如三祖、八尊諳等。

連基本思考能力都沒有的話,怎能在虛空島內島活到現在呢?

寒爺知道,反正不管自己聽不聽,陳……嗯,受爺肯定也是會認爲自己聽了,那不聽白不聽。

可聽完了整場,他除了不理解,就是震撼。

什麼帝王術、制衡法、局不局的東西,一個沒弄懂。

最後只記得了個衰敗之體的天人五衰,受爺好像對這傢伙很戒備,找機會做了他!

“受爺。”

朱一顆在外頭等着,見倆人終於出來了,急忙行禮。

他現在可是天上第一樓的人了,還處於考驗期,找着機會就得表現自己。

“嗯。”

徐小受點點頭,沒理會朱一顆,看向了風蕭瑟。

風蕭瑟狐疑的目光來回在徐小受和李富貴身上掃着。

他不知道這倆人在聖域裡頭聊了些什麼,但出來後,二人沒有變得親近,也不曾疏遠。

身上更加沒有半點打鬥過的痕跡,只是李富貴膝蓋上的灰加重了些。

顯然,他在裡頭卑躬屈膝過不止一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骯髒的事情。

這倆現在維持着的,還是進入聖域前的那種半生不熟的狀態。

“可一定聊了什麼!”

風蕭瑟知道自己和李富貴聽到了太多東西,不拿出點有價值的作爲交換,李富貴活不下來。

當然,自己亦是如此。

只不過徐小受若真要針對自己,沒有好果子吃。

風蕭瑟的道,可不止是劍道,這只是他的其中之一。

“哎呀,蕭瑟兄!”

徐小受只繃了一會,便露出了笑臉,上前搭住了風蕭瑟的肩膀。

風蕭瑟:???

“受到懷疑,被動值,+1。”

“受到抗拒,被動值,+1。”

這一刻,風蕭瑟差點拔劍!

但徐小受一臉人畜無害,臉上還透着諂媚。

之前趾高氣揚的模樣,於此時也變成了自己此前見過的那些阿諛之人一般的神情。

這麼大的轉變?

“你欲作甚?”

風蕭瑟推了推徐小受的手,結果發現這手重若萬鈞,他竟然推不開!

李富貴……

該死的李富貴!

風蕭瑟冷眼橫向了那個其貌不揚、一臉死相之人。

這傢伙,到底同徐小受聊了什麼?不是說好了爲自己所用,之後加入戌月灰宮,幫忙出謀劃策的嗎?

“蕭瑟兄何必生分呢?”

徐小受呵呵笑着,一手摁住了風蕭瑟的劍,另一隻手騰出來,便拉着風蕭瑟的手腕,像是見着了熟識多年的好朋友,極爲熱情。

“此前不知道蕭瑟兄乃是戌月灰宮之人,方纔李富貴爲了活命,告知了我蕭瑟兄的來歷。”

“包括兄臺你隱藏了鬼獸之力,是個風家叛徒,更兼有伱的修道理念,是靈劍獸三者合一……這傢伙無所不用其極,只圖活命。”

“徐某人這才驚覺,原來蕭瑟兄與我同道,我們該成爲朋友呀!”

徐小受搖着頭唏噓,不住拍着風蕭瑟的手背,一不小心拍了血來。

“受到驚疑,被動值,+1。”

後方李富貴聽得表情一僵,已經石化當場了,只剩眼皮跳了兩跳。

受爺……

您不能如此坑人哇!

我還想活着,您這是要將我逼逃南域,去別處生活不成?

“受到詛咒,被動值,+1。”

風蕭瑟眼神冷冽,掃了手背上的血液一眼,轉眸瞥向李富貴的時候,冰冷得像是在看待一個死人。

“呵,您可是堂堂受爺呢!”

“風某高攀不起,連同您交流,都得跪下來先磕三個響頭,不是嗎?”

風蕭瑟試圖抽出流血的手來,結果徐小受不肯放。

他一用力,手脫臼了!

風蕭瑟:“……”

“受到詛咒,被動值,+1。”

“啊,您還想要給我磕頭嗎?那您先忙……呃,先磕一個吧!”徐小受受寵若驚,急忙鬆開了手。

風蕭瑟因爲用力慣性而噔噔後撤兩步,聞聲整個人在風中凌亂。

???

你有病啊!

“受到怒視,被動值,+1。”

“受到懷疑,被動值,+3。”

“受到敬仰,被動值,+1。”

朱一顆愣愣望着前頭髮生的這一幕,沉吟了下,退到了後方,去到木子汐的位置。

“你也是受爺的屬下?他一直這樣嗎?”朱一顆靠攏了些,低聲問道。

“沒眼力見,我是徐小受的姐姐!”木子汐白眼一翻,受言受語。

“啊?”

朱一顆瞪大了眼睛,明顯嚇壞了。

他瞄了眼寒爺,整個人打一寒顫,似乎完全明白了什麼,急忙彎腰道:“見過姐姐。”

“誒嘿~”

小姑娘一聽這聲“姐姐”,眉眼頓時彎成了月牙,小嘴往兩邊一翹,虎牙鋥亮,冒起了得意的光。

她腳下生出了兩根藤條,將她整個人支高了些,後又伸手拍了拍朱一顆的腦袋。

“你很有趣,以後有事找我,姐姐罩着你。”

好開心吶!

木子汐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

她沒想到徐小受新招的這個太虛這麼好玩,竟然相信了她是徐小受的姐姐,太蠢了!

還從來沒有人叫我姐姐呢……木子汐眼裡的世界都成了一條縫,半晌樂不開眼來。

“好的姐姐。”

朱一顆點着頭也笑了。

這就是受爺的師妹,無袖前輩的二徒弟,聖奴的編外成員木子汐嗎?

果然和傳聞中的一樣,胸不大,也無腦。

只要哄好了這位,加入天上第一樓,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

聽說她的權柄可在受爺之上……

聖奴除了八尊諳大人,其他人可能都號令不動受爺,但木子汐一定可以。

這纔是正宗的吉祥物,妥妥的姑奶奶!

“你到底想做什麼?!”

那邊一對忘年姐弟在半癡和不愚中結了拜,這邊風蕭瑟完全被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但還是帶着挑釁和譏諷,一直在嘗試着激怒自己的徐小受給惹毛了。

“你要戰,那便來!”

“你要有什麼其他意圖,那便說!”

“拐彎抹角我不喜歡,有一劍解決不了的事情,那便兩劍!”

風蕭瑟面若寒霜,死盯着徐小受。

他其實已經忌憚了,能不動手也不想動手,畢竟這會兒可沒有個李富貴來拉自己。

可徐小受既討好又嘲諷,上一息還是純正諂媚,下一息就轉成了陰陽怪氣。

風蕭瑟真弄不懂這個所謂的受爺了!

“蕭瑟兄,我是帶着誠意,來同你談一樁合作的。”

徐小受發現這個傢伙能忍,那便不激了。

他其實有點躍躍欲試。

如果風蕭瑟主動動手,他就可以嚐嚐鬼獸和古劍修交織的力量了。

這可是還不曾領教過的領域。

打不打得過另說,但有寒爺在自己肯定死不了,風蕭瑟最後必敗,所以徐小受什麼都敢試。

可好像也是因爲寒爺出過了手,風蕭瑟沒之前那麼放肆了,死活不肯出劍。

“什麼合作?”風蕭瑟一點都不想談,但得給半聖面子。

“天上第一樓,同你們戌月灰宮主戰派的合作。”徐小受正經了些,不待拒絕,又問道,“你認識焦糖糖不?”

風蕭瑟眉頭高高挑起,輕輕頷首。

“她之前送了我一隻貓……”

徐小受話還沒完,風蕭瑟只一愣之後,猛然反應過來了什麼。

“貪神?”

“貪神大人在你手上?!”

風蕭瑟半步後撤,手握上了劍柄,目中滿是殺意,身上絲絲縷縷還騰冒出了黑色的鬼獸之力。

“受到鎖定,被動值,+1。”

徐小受沒想到短短一句話能引來這麼激烈的反應,看來貪神在戌月灰宮的地位真的很高。

而且……

“稍安勿躁。”

徐小受壓了下手,目中的恬然在“氣吞山河”的影響下,僅一個眼神就消除了風蕭瑟的戰意。

風蕭瑟冷靜了下來,陡然間又勃然大怒。

被影響了!

這傢伙的勢,簡直防不勝防!

“看來,你們戌月灰宮的矛盾,比我想的還大啊,守舊派偷走了貓,你們主戰派竟不知道?”徐小受大膽假設。

“那不是貓!”風蕭瑟額角暴起了青筋。

“貪神、貪神大人……”徐小受呵呵賠笑,心道不就一煉丹喵嗎,它現在在我元府玩得可嗨了,你要見着那一幕,能當場去世。

“蕭瑟兄,你可想過,焦糖糖爲什麼能將貪神帶出來送我呢?”

“哼!”風蕭瑟冷哼,要不是這裡有半聖在,你徐小受現已人頭落地。

“這是老白的授意啊!”徐小受語重心長。

老白?

現場所有人都愣了下。

李富貴第一個反應過來,憋着笑趕忙垂頭。

風蕭瑟眼角抽搐着,略顯遲疑道:“你說的可是……白胄宮主?”

“除了他,還有誰?”徐小受一聲嗤鼻,道:

“那天我和老八、老白喝酒,當着我的面,老八毫不含糊提出了要同你們戌月灰宮合作。”

“老白不肯,推辭說是你們戌月灰宮內部矛盾還沒解決,暫時不能對外。”

“但我卻能輕易看出來,老白不肯答應老八的要求,其實是因爲別的原因。”徐小受目中帶着回憶,唏噓着道。

他這一口一個“老白”,一口一個“老八”,着實給所有人整蒙了。

風蕭瑟聽了一半才聽出來,老白是白胄宮主,老八是八尊諳。

徐小受瘋了?

編故事敢這麼編?

他還跟八尊諳、白胄宮主喝過酒?做夢喝過吧!

“受到詛咒,被動值,+1。”

“受到鄙視,被動值,+1。”

李富貴單手扶額。

受爺編的故事,總是如此不堪入耳,半點可信度都無。

可徐小受好像沒注意到這些,他笑着望向了風蕭瑟,繼續道:

“過程什麼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們的白胄宮主大人,似乎很害怕被八尊諳利用啊!”

風蕭瑟眯起了眼,不帶感情道:“我們不會同聖奴合作的,唯有這點,我們內部意見統一。”

“你錯了。”

徐小受意味深長看着他,“酒局事後不久,於白窟之內,焦糖糖便帶着你們白胄宮主的命令,過來尋我了。”

垂頭憋笑的李富貴突然表情僵住了。

這場景,這些話,怎麼似曾相識的感覺?

“受到懷疑,被動值,+1。”

風蕭瑟耳朵一動。

戌月灰宮內主戰派和守舊派不和,白胄宮主是後者的人,雖說一般會從大局上考慮事情,但總歸是有私心。

不是所有的事情,白胄宮主都會對宮內衆多長老開誠佈公的。

就如那次貪神大人失蹤,主戰派沒有一個人知道。

待得察覺之時,貪神大人已經跟着焦糖糖、辛咕咕,遠在東域了。

徐小受找了好一陣,纔在元府世界的藏寶堆中,翻出一張鬼獸契約。

他將之取出,甩開來給風蕭瑟看。

“這是我的誠意,你們的貪神大人,我到現在還沒契約。”

風蕭瑟眼神終於冷靜了下來,思索着道:“你到底什麼意思?”

“很簡單。”

“你們白胄宮主看中了我的才能,知道我不甘居於八尊諳之下,想同我聯手……或者說,同天上第一樓聯手,完成他的目的。”

“你?”風蕭瑟差點沒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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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徐小受卻平靜的望着他,忽然腳下奧義陣圖,一閃再閃。

劍道盤、靈道盤、術道盤。

不多,就這三重奧義陣圖一閃而過,全場頓時安靜了,只剩下粗重的呼吸聲。

徐小受傲然挺胸,眼神睥睨。

這一刻,氣吞山河的氣勢,被他運用到了極致,眼神所向,真有幾分虎視天下何雄哉的味道。

“八尊諳在天桑靈宮時,便看見了我徐小受。”

“你們的白胄宮主差些,在白窟時,在同我交流後,纔看見了我徐小受。”

“現在,我徐小受明晃晃站在你風蕭瑟面前……你雙眼明亮,目中卻無一人。”

“該要我徐某人做到何種程度,你才肯放下那點可憐的自負,擡起頭來,見着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呢?”

李富貴表情已經完全凝固了,眼裡寫滿震撼。

朱一顆盯着受爺腳下已然不見了的奧義陣圖,眸底多了火熱。

風蕭瑟握緊了手中劍,心情無比沉重。

徐小受的這番話,就同第一次見他時,有如紈絝子弟那般狂傲自負,高高在上。

可是,再次親眼見着那三重被刻意遺忘,想破腦袋都想不清來源的奧義陣圖後。

風蕭瑟不得不深思了。

然而……

細思極恐!

風蕭瑟忽然發現,或許白胄宮主,真能看重徐小受,就在其微末之時!

如果徐小受先前不以那種紈絝子弟的姿態登場,給自己留下先入爲主的惡劣印象。

單從客觀上講。

他這般年紀,三重奧義之力,古劍術掌握了不止一重的第一境界,背靠聖奴,擁有八字令,半聖相隨……

甫一登場,還未多少動作,看着像是在玩鬧,結果自己的小隊死得死,散的散。

他的目的,反而完成了!

小隊餘下的兩人,還都成了他身後跟着的人。

反倒自己,變成了孤家寡人一個!

風蕭瑟心情沉重如鐵,他一直按捺住自己不去思考這一層。

可徐小受再亮三重奧義境界,還提到了白胄宮主,還談及了他的份量時。

風蕭瑟終於不得不重視起來了。

然似徐小受這等鬼才,真要細思,能不恐極?

“受爺想說點什麼,我現在聽得進來了……抱歉,之前神智不清,什麼都看不懂,也聽不明白。”風蕭瑟忽然抱拳欠身,恢復了所有理智,率先放下了身段。

拋開徐小受的自傲不談,這個人,本就值得主戰派去結交。

更何況,他這個年紀,取得這般成就……

風蕭瑟以身代之,發現自己如果是徐小受的話,只可能比他更狂,甚至不會有半分收斂。

忤我者死,逆我者亡!

半聖在手,聖奴靠背,管你什麼戌月灰宮、風家後人,現在宰了,後續我徐小受依舊能站穩腳跟,不怕天下任何人!

本就快是黑暗中的主宰之一了,還需給誰面子啊?

這種情況下,真能給人點面子,那可太不容易了!

風蕭瑟換位一想,驚出一身冷汗,自己現在還活着,真是一件不可思議之事。

徐小受說得很對,戌月灰宮和聖奴,從來都不是敵人!

“什麼情況啊……”

木子汐在後方擼着小白鼬,驚訝的看着這個高傲的風蕭瑟忽然變得溫順如鼬,不禁偷偷多瞥了徐小受兩眼。

真厲害吶……

不過受寶之前也沒有奧義陣圖啊?

怎麼就一個消失,突破了王座回來,什麼都會了?

好神奇!

徐小受見着風蕭瑟在自己的高傲之下,終於放棄了高傲,變成了一個正常人。

他便知道,他成功了。

八尊諳說過,年少就該輕狂。

有了資本和底氣,就得全部放出來!

以前徐小受都是收着,那是因爲他見到了太多大人物,放出來會死。

現在不一樣。

現在他保底有了普通太虛的戰力,這已令得他在大陸五域這一盤棋中,都有了一定的話語權、行動自主權。

而要真正組建天上第一樓,單靠以往的陰詭計謀和暗下黑手,完全不夠。

——招牌!

得同“八尊諳”這三個字一樣,做出來一個只需讓人想到名字,就會跪下臣服的招牌。

當有這麼一個招牌,或者說信仰存在時。

天上第一樓甚至都不用去找人,人,就會自動找上門來!

誰能成爲天上第一樓的招牌,乃至信仰?

半聖都不夠!

但一個具備莫大潛力的年輕人,他什麼都會,天賦比當年的八尊諳都強,還叫做徐小受……

那他就可以!

徐小受望着風蕭瑟,沉靜道:

“白胄宮主害怕八尊諳,因爲八尊諳聲名在外,他怕被利用,怕被當槍使,我能理解。”

“他找上了我,想要同我天上第一樓結盟,相中的是我未來的潛力,我也能理解。”

“但我不會就這般隨意和你們的貪神大人捆綁上,因爲戌月灰宮我只接觸了一半。”

“剩下的那一半,是你們,主戰派的人。”

徐小受收起鬼獸契約,將所有人的視線都斂聚到自身上,再道:

“我也要同你們主戰派的人做一筆生意,籌碼是我,是我徐小受這個人!”

“我的價值有多大……是比天大,是比塵埃還小,你們自己考量。”

“但白胄宮主敢押寶於我,我不信你們主戰派,沒有這個膽魄。”

頓了下,徐小受微笑掃量着全場,朗聲而道:

“白胄宮主在找一個可能性,他首先是戌月灰宮的人,其次纔是守舊派。”

“他並非是主戰派的敵人,只是想要找到一種溫和的方式,來延續你們戌月灰宮的建宮理念……這個理念是什麼,想來不用我多說。”

“八尊諳是一個可能性,但他這把劍太鋒利了,很難被他人使用。”

“我不一樣,我尚還在劍鞘之中。”

“你們戌月灰宮的思考、選擇、方向,同樣是天上第一樓的考慮,因爲我目前還欠缺火候,亟待幫助。”

“雪中送炭和錦上添花,截然不同,我自信天上第一樓能背靠聖奴成長起來。”

“現在,就是在給你們主戰派一個入夥的機會,是否,要我這個盟友!”

徐小受走到了風蕭瑟的正前方,語氣依舊是高高在上,從來沒有放下來過。

他定定注視着風蕭瑟的雙眼,以最平淡的口吻,說着最堅決的話。

“不要,我就選擇老白,選擇守舊派。”

“那你們主戰派現在就可以同我宣戰了,甚至在此刻殺了我,因爲遲點,你們不日而亡。”

“而要,我便幫你們一把!”

“因爲紅衣,同樣是我的目標!”

這話落定,全場靜寂,落針可聞。

其實在此之前,當在場幾人認出來聖奴徐小受的身份時,已經能猜得出這傢伙在裝腔作勢,只是僞裝。

但這一刻,他們發現,也許徐小受是從始至終都有舞弄風騷的嫌疑。

但他真有這等賣弄風騷的能力,以及資本!

至少,單從這一番話而言,風蕭瑟被很嚴重的威脅到了!

他看着徐小受的眼睛,知曉今日不跟他合作,只能在這裡殺了他。

否則他日,這傢伙絕對會成爲白胄宮主最強的外援。

甚至領着聖奴的人,過來將主戰派的人全乾趴下。

可是,殺的了嗎……

八尊諳,白胄宮主不敢用。

但白窟時,白胄宮主就用焦糖糖和貪神,將徐小受綁在了他守舊派的戰船上。

這種很前期就締結的情分,是主戰派現在根本不可能去得到的。

因爲當下的徐小受,已經是在崛起之途中了,他不再微末。

“遲來的雪中送炭嗎……”風蕭瑟低喃着。

“可遲來的炭也是炭,它不是錦上添花,因爲我徐小受現在,就需要你們這種激進派,需要你們的戰力。”

“我爲你們所用,你們也能爲我所有,合則兩利,分則一弊。”

徐小受微笑。

風蕭瑟聽得脣角一扯。

一弊……

說得還真對啊!

不管如何,徐小受已經捏住了大牌,白胄宮主,他永遠不會失去什麼。

但主戰派若是失去了天上第一樓這個盟友,很大可能將會沉沒深海,再被端除。

風蕭瑟一時有些搞不懂了。

明明天上第一樓他也知道,只是一個小組織,連給戌月灰宮提鞋都不配。

可在見着徐小受後,這個組織的價值突然變大了,上限甚至能高到聖奴那個高度去。

賭嗎?

風蕭瑟已經心動。

“你不必現在回答我。”

徐小受卻適時後撤了一步,擺出了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和不是很感興趣的冷漠。

“如果你沒有話語權,只要在虛空島一途中不死,可在回到戌月灰宮後,將我徐某人現在說的話,講與你們主戰派的話事人聽。”

“他們,會明白天上第一樓價值的,畢竟你兩眼空空,目中無人。”

風蕭瑟又被諷刺到了。

可他不蠢,曉得如果現在不答應,等虛空島後,徐小受再成長了一波,再去談合作。

那主戰派要付出的籌碼,將得翻不知多少倍!

“我可以代替戌月灰宮的一部分人,也就是我們的派系,答應同你們天上第一樓結盟,就現在,就可以!”

風蕭瑟十分果決。

應該說能成長到這個境界,還能被派上虛空島的人,還是單槍匹馬……這就沒一個簡單的!

“很有魄力。”徐小受讚歎。

“那我們需要付出什麼?”風蕭瑟問。

“很少、很少……”徐小受笑着搖頭,轉向了後方,越過了李富貴,去到木子汐的身邊,邊走邊道:

“我只是你們戌月灰宮主戰派和守舊派之間的一道聯繫。”

“我是你們的劍,你們可以使用我,完成你們想要完成的目標。”

“如有必要,我有需要,也會分別通知你們雙方,但你們是大家、大勢力,我需要你們付出的人力、物力、財力,絕對不會超過你們的承受力。”

“合作,雙贏……不是嗎?”

徐小受站在小師妹的身邊,攤開了手,一臉微笑。

“而如果連信任都沒有的話,我不會和你們結盟,因爲白胄宮主無條件支持我。”

木子汐往側邊挪了半步,擡眸盯着旁側渾身冒光的師兄,大眼睛一閃又一閃。

不得不說,這個時候的受寶,太有魅力啦!

木子汐很喜歡看這樣的徐小受,這就是她喜歡的。

她並不討厭徐小受玩弄那些她看不懂的陰謀詭計,因爲也很厲害。

但相比那些暗地裡的,這種明面上的碾壓——以一個小輩、王座道境,處處壓着一名大勢力出身的太虛去談條件,誰不喜歡呢?

“嘶~”木子汐擦了擦口水。

李富貴的視線就這般隨着受爺的移動而挪動。

就眼下這番交易,他完全看懂了受爺的價值,也看懂了八尊諳大人的長遠目光。

——受爺,無價之寶!

明明在同自己交談前,受爺連戌月灰宮的宮主是誰,都能搞錯。

他分明什麼都不知道!

可就在同自己的一番交談過後……

他明明只摸了一些個人的情報啊!

連風蕭瑟可以用,都是自己提出來的一個大方向上的建議。

細節之處,李富貴甚至都還沒想好。

可倆人一從聖域出來,受爺就能將之前瞭解到的情報,全都給用上!

他甚至打了一個信息戰,而風蕭瑟,全面敗北!

李富貴想起了加入半月居兩年後,他得到了“花草令”,得見黑夜子、白夜子大人時,黑夜子大人曾說過的話。

她說……

“在大部分人眼中,情報的價值,就只是情報,是信息,是提前準備,是規避風險。”

“可在極少部分人眼裡,情報是劍,是兵不血刃、殺人於無形的劍。”

“利用信息差,聰明人能用情報,將你我他三方,盡皆玩弄於鼓掌之間,驅虎吞狼,隔岸觀火。”

“使人失去而又沾沾自喜,耗人錢糧而又讓人歡愉,盡他方之力,實我之所想,聚各家之寶,空手套白狼——這是對情報最高級的運用。”

以前李富貴不是很理解這種東西。

他最後發現這個境界,連黑夜子、白夜子大人,都很難達到。

但眼下,同自己初見的受爺,隨手就用出來了!

這,算天賦嗎?

李富貴垂下了頭,眸光閃爍。

他曉得受爺不是空手套白狼,他付出了。

但他付出的是情報,是一種不甚重要,但又十分重要的東西。

或許還有籌碼,那就是他自己。

可只要會這麼用的人,哪個不是老狐狸成精,哪個不是一方大佬?

這樣的人,自身怎麼可能不是最大的籌碼?

受爺不一樣,他還微末,他談的都是未來。

可就是這些未來,從他的口中出來,也擁有了讓人信服的能力。

他將自身價值,以空白的形式,賣出了天價!

李富貴難掩對天上第一樓的心動了。

他一直在心動,一直在壓制,否則不會在受爺面前表現那麼多。

可直至現在聽完受爺的話,他才發現,原來自己的心動根本壓不住,原來天上第一樓的,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好。

如果不是出於花草閣,如果我也是浪人一個……

李富貴望向了眼冒星星的朱一顆。

這傢伙,甚至有資格在見到受爺,確證了身份的第一刻,就眼冒雙星。

第一次,李富貴這般羨慕一個人,一個他本來很看不上的路人。

“我無條件同意!”

風蕭瑟終於擡起了沉下的頭顱,微笑着對徐小受伸出了手。

“戌月灰宮那邊,我們的人,我會去說,絕對可以獲得你一個你想要的答案,這點我可以保證。”

“今後你要什麼,戌月灰宮都會幫助你,而在我們需要你時,同樣也不會客氣。”

徐小受咧嘴一笑,也伸出了手。

他終於有籌碼,可以去同那個素未謀面的白胄宮主談條件了……嗯,也該是無條件纔對吧?

“合作愉快!”

呃,寫到了很晚,纔剛改好,所以來晚了,索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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