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巨大的場口,山巒被劈開,河流被改道,敞開的工作面數萬平方米,垂直深度已達七、八十米,隆隆的爆破聲過後,十多臺巨型‘怪手’(怪手其實就是挖掘機,怪手是當地人的叫法)配合着二十多臺重型翻斗車同時展開作業,不斷地把廢土礫石運出場口,場面十分壯觀。
“是不是很震憾。”昆西自豪的給耿一凡他們做着介紹。“我們現在可都是大規模的機械化開採了。過去那種成千上萬挖玉工齊上陣、人挑肩扛的那種‘壯觀場面’,在我的這個玉石礦區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那昆老闆,你這樣使用機械挖掘,不怕會挖到玉層,挖壞玉石嗎?”耿一凡開口問道。
“當然不會了,玉石埋藏在某個地層裡是有規律的。要是我們挖到玉層了,就會派專人地毯式搜尋。他們會憑眼力找,或手持一支鋼釺,不停往土石裡戳,戳到石頭,憑聲音,就能夠判斷是廢礫石還是寶玉石。”昆西笑着給耿一凡做着解釋。
“哦,原來是這樣啊,今天我算是長見識了。”耿一凡對探玉人這一手本領倒是挺佩服的。
“好了,昆老闆,快帶我們去礦洞裡瞧瞧吧。我急着看玉石礦呢。”陳來富在一旁催促着。畢竟,能到礦洞裡參觀的機會可不是常有的。
在陳來富的催促下,昆西笑着把耿一凡幾人帶進了礦洞裡。
進到礦洞裡後,耿一凡發現四周洞壁上都是挖掘過的痕跡,越往裡走,那種淡淡地玉石靈氣就越來越多。
“這個礦洞是一個次生礦洞,這種礦體的玉石比那種原生礦體的玉石的品種要好很多。”昆西在前面邊走邊給耿一凡幾人介紹礦洞的情況。
“次生礦、原生礦,都是些什麼啊?”耿一凡聽到了兩個新名詞,不由的又做了一次好奇寶寶。
“簡單的來說,原生就是指翡翠生來就在一個地方,而且從生成後沒經過大的物理、化學變化的。次生就是指翡翠在形成後又被大自然的神秘力量搬運到別的地方,併發生了較大的物理化學變化。用行話說,原生就是新坑貨。次生就是老坑,只不過,現在次生礦也差不多開採完了。所以,市面上纔會很少有老坑貨出現了。”昆西又給耿一凡這個門外漢做了一次解釋,只是說到老坑貨,語氣中不由流露出點點無奈、遺憾。
“其實,老坑種貨不是沒有了,而是你們都不識貨。那些被你們隨便丟在外面的毛料,有一些都是好玉。既然你們不識貨,那就讓我給它們一個在世人面前展現它們的美麗的機會。”聽到昆西的話,耿一凡在心裡不由的騷包了一下。“對了,以前那些被國內毛料商人買走的毛料,他們也不一定全賣出去了。回去的時候,找機會在騰衝的毛料市場逛逛,看能不能撿幾個漏。”
耿一凡還在YY着,突然感到一股強烈的靈氣從右手邊的洞壁裡傳了出來。耿一凡清楚的感到,這股靈氣不是植物發出來的靈氣,而是玉石靈氣。而且,這股靈氣是神話植物的兩倍。
“這裡面到底是什麼玉石啊?怎麼靈氣這強烈呢?”耿一凡邊想着,邊把頭轉過去,仔細地看着那傳出玉石靈氣來的洞壁,彷彿要把洞壁看穿一樣。
“凡,看什麼看得這麼仔細?我們快點跟上他們吧,不然可就要掉隊了。”陳美芝看見耿一凡盯着一處洞壁發呆,就挽住耿一凡的手,輕輕說道。
“哦,沒什麼,我只是在想這些玉石是怎麼形成的。”耿一凡反應過來,就對着陳美芝笑了一笑。心裡卻暗“不管用什麼方法,洞壁裡的東西我一定要得到。只要有了它,聚寶盆裡第二層結界就能打開了。”耿一凡對洞壁裡的東西是志在必得的。
把昆西的礦洞逛了個遍後,耿一凡幾人就從洞裡出來了。
“昆老闆,毛料也差不多到解石廠了,我們快點過去吧。我可是很想早點見到我的極品翡翠。”來到礦洞外,陳來富道。
“陳哥,等一等。”昆西還沒來得及說話,耿一凡就先開口了。“還是讓昆老闆陪我先到那邊去挑些毛料吧。”
來到散放在地上的毛料處,耿一凡不由說的一通亂點,把裡面含有上檔次的玉石毛料全挑了出來。
“一共是25塊,我收你5萬一塊,一共是125萬。”昆西先把耿一凡挑的毛料做上記號,然後再給耿一凡說了一個數。
“不過,這些毛料,我暫時還不想解,我想先帶回去再說。昆老闆,您能不能給我找輛貨車,讓我把東西給運回去。”耿一凡可不想在這裡就把這些石料給解了,要是被人知道塊塊有料,那可就麻煩大了。
“好的,找車子沒問題。只不過路上打點什麼的,那就全要由你出了。”又做了一筆生意,昆西挺高興地,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那就謝謝昆老闆了。現在我沒什麼事了,昆老闆你就快點我們去解石廠吧,要不然有人可要心急死了。”耿一凡笑着跟陳來富開起玩笑來了。
陳來富心急解石,也不和耿一凡囉嗦,就跟着昆西離開了礦場。
耿一凡看到陳來富心急的樣子,就搖了搖頭,笑了笑,就跟了上去。
耿一凡幾人從採石場回到帕敢,再跟着昆西來到一家解石場,解石場里正有幾個人在圍着放在空地上的20幾塊由耿一凡和陳來富挑選出來的老坑料商量着什麼。
“昆老闆,把你的帳號給我吧,我把錢匯進來。要不然等一下那些解石師把毛料解開發現裡面沒有玉的話,我可就要賴帳的哦。”陳來富輕鬆地道。剛纔心急過來,是想看到解石的那種激動的過程。至於裡面會不會出綠,反而沒有太多的得失之心。
“陳老闆,你真會說笑。你是那種會賴帳的人嗎?”昆西笑着把帳號說了出來。
本來,陳來富想把耿一凡那225萬也一起給的,可耿一凡堅持要自己給,陳來富也只有做罷了。
錢匯好後,耿一凡就朝着擺在地上的毛料走去。“自己選的那幾塊毛料裡可都是極品翡翠,就算要解的話,也要弄回去後再解。”
走到毛料邊,耿一凡正準備把自己選的那6塊老坑毛料搬走,突然看到,那幾名解石師裡竟然有一個熟人。這位熟人就是‘一眼不漏’萬全的徒弟周子濠。
這時周子濠也看到了耿一凡,眼裡不由的露出驚訝之色。
“周兄,想不到在這裡竟能遇上你,我們也算有緣啊。”雖然耿一凡對那個叫林子文印象非常差,但對周子濠這個實在漢子倒是挺有好感的。“咦,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在這裡?你師傅還有那個討厭的林子文不在這裡嗎?”說着耿一凡還四處看了看。
“唉,耿先生,別說了,我現在已經被師傅趕出門了。師傅還讓YN的賭石界集體的排擠我,我在YN實在是混不下去了,纔來到這裡的。”周子濠雖然沒說是什麼原因,但他的語氣中卻含着心痛、無奈、怨恨。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師傅竟然會這樣對你。”聽到周子濠竟然被‘一眼不漏’萬全給趕出師門了,耿一凡實在是很驚訝。因爲上次,周子濠在替陳來富解石時,看得到萬全是很喜歡這個徒弟的。“以你的爲人,不可能會犯下讓你師傅逐你出師門的大罪的啊?”
“這件事,現在想起來還是非常的蹊蹺。那天晚上我明明是喝醉了,失去知覺。但醒來時,竟然光着身子睡在小師母的牀上。剛剛醒來就被師傅給撞見了,而且,小師母她竟然說我強姦她。當時師傅是怒髮衝冠,而我又被這事搞得頭暈腦漲的,最後我就被逐出師門了。”周子濠回想着說道。
“蹊蹺什麼啊。這件事擺明的是有人串通了你的小師母想整死你。我看除了林子文,應該就沒別人了吧。真正和你小師母有一腿的應該是林子文,這樣你的小師母纔會和林子文在你師傅面前演一場戲,讓他把你趕走。”剛一聽完,耿一凡就知道這麼陰險法子,一定是林子文乾的。
“他們爲什麼要讓師傅把我趕走,我又沒有得罪他們兩個,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周子濠激動地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你師傅也算是挺有錢的,他們兩人,一定是爲了錢才這樣做的吧。畢竟有你在你師傅身邊,他們的機會相對來講難上很多。所以,就先把你從你師傅身邊給剷除掉。”耿一凡繼續給周子濠做着推測。
“唉,就算現在猜到了林子文想幹什麼,我也沒辦未能阻止了。因爲,我連自己都自身難保了。”周子濠無奈的嘆着氣。
“這樣吧,要是你以後不能回你師傅那裡去了,你就跟我回國吧。我想要開一家解石工廠,想請你做解石工廠的首席解石匠。”上次看到那個周子濠的解石可是很厲害的,要是能把他給請到的話,那也算是意外的收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