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夏坐在上幹宮。
虛空中光幕漩渦中的原始世界仍然在不斷運行着。
一萬倍的時間流速,讓觀看着原始世界的紀夏,有種掌控一切的感覺。
“再過幾十年年,就又能從這原始世界中拿出一件寶物了……”
紀夏在心中暗想。
他得到這個原始時間,已經約莫四百年的時間。
但是因爲這個原始世界的等級太低,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從其中得到什麼有用的寶貝。
原本紀夏以爲,能夠從其中獲得一些極長年份的靈藥,乃至靈金。
可是。
他卻忘了最初的原始世界,甚至沒有孕育出靈元。
直至如今,其中的靈元也極爲稀薄。
在這樣的情況下。
靈藥和靈金,也就難以產生。
“看來,還需要讓這座世界孕育一段時間,等到其中的靈元濃厚起來。
開始有靈藥和靈金誕生,太蒼就能夠因此獲益。”
畢竟,動輒數萬載、數百萬載的時間。
是蘊養靈藥、靈金的極好條件。
紀夏觀察了原始世界足足半個時辰的時間。
這才揮手之間,讓虛空中的光幕漩渦,消散不見。
紀夏長出了一口氣。
他思索了一番。
本來打算繼續修行。
忽然間,他腦海中靈光閃過。
他因爲崎命天,
想到上虞天。
“這一座上虞天,比起崎命天,還要遼闊出許多倍,也要富饒許多倍。
只是……我卻自始至終,都沒有辦法成爲上虞天掌控者。
無法將如此珍貴的重寶,徹底執掌在手中。”
紀夏思索之間,緩緩探手。
一剎那,手上多了一道令牌。
這一道令牌上,鐫刻了許多神秘的銘文,正是上虞天門庭令牌。
隨着紀夏意念輕動。
神識、靈元不斷注入令牌內。
距離紀夏不遠處的地方,赫然有一道光芒誕生。
緊接着,這座光芒不斷延展,化作一道瑰麗的界外天門庭。
紀夏步入門庭。
隨着他的神識溝通上虞天令牌。
這次紀夏步入門庭,卻出現在一座廣闊的平原上。
這座平原,距離那一座被斬去一半的烈日,極爲遙遠。
被一片堅實的玄冰所覆蓋。
與此同時,這裡瀰漫着驚人的靈元波動。
彷彿這裡蘊含着難以想象的珍寶。
而虛空中。
一道神秘的軀體,懸浮於其上。
數之不盡的靈元鏈條,纏繞着這具神秘軀體。
不斷有充盈的靈元,以及諸多玄妙的能量,通過這些靈元鏈條,注入神秘軀體之中。
這一具神秘的軀體,便是紀夏的皇蒼元軀!
皇蒼元軀,誕生於皇蒼煉元熔爐之中。
乃是一具道妙自己的軀體。
他初時十分孱弱,可是卻仿若擁有着無窮的上限。
再加上紀夏擁有着一座富饒的上虞天。
能夠讓皇蒼元軀,不斷的吞噬靈金、異寶,從而邁向更高的層次。
比如現在。
在紀夏的星辰深眸閃動之下。
他清楚的看到,這一處被堅冰覆蓋的雪白世界裡。
充斥着數之不盡的珍寶。
比如虛空中,嵌入了一種獨特的神金。
柔韌而充滿了無法想象的蓬勃靈元。
堅冰覆蓋的大地之下,又有一顆神元晶,在不斷的將其中最精華的所在,也就是諸多神靈明悟,以及精純渾厚的靈元,注入皇蒼元軀之中……
極爲遙遠的半顆太陽,也在散發出驚人的氣息,這些氣息似乎受到了皇蒼元軀某種召喚。
他們化作一道彩虹長橋,源源不斷的將灼熱氣息,注入皇蒼元軀之中……
如此種種……
便是皇蒼元軀四周,有那麼多靈元通道的原因。
“沒想到一轉眼……皇蒼元軀,已經在上虞天裡蘊養了四百多年。”
四百多年時間其實並不漫長。
可是卻也讓皇蒼元軀的底蘊,提升了不知多少倍。
而今。
紀夏星辰神眸洞察之下,能夠輕易的看出,懸浮在虛空中,沒有五官,沒有靈智的皇蒼元軀,究竟蘊含着何等深厚的底蘊。
他凝視着這具軀體。
心中若有所思。
原本他想皇蒼元軀,煉製成爲自己的分身。
可是卻因爲沒有合適的分身法門,一直未能如願。
可是後來。
紀夏又偶然得到了一件異寶。
擁有這件異寶之後,紀夏對皇蒼元軀,也有了其他打算。
“如今想來,不曾太早將皇蒼元軀煉製成爲分身,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紀夏心中思索:“畢竟,倘若被我煉製成爲分身,那麼皇蒼元軀,不知還是否能夠無限的吞噬異寶,無限的進化。
而現在……皇蒼元軀很明顯已經超過了聖體,不知道有沒有達到神軀的地步……”
紀夏雖然心中期待。
但是他知道自己並不需要着急。
按照皇蒼元軀,而今體現出來的恐怖吞噬能力。
有朝一日,這具軀體,總能夠徹底的達到神軀的地步。”
紀夏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
他不僅期待會有那麼一天。
畢竟,他降臨無垠蠻荒許多歲月,自始至終都不曾見證過任何一尊,擁有神軀的存在。
紀夏觀察了一陣皇蒼元軀。
旋即他的目光轉移,四下游梭起來。
眼中的星辰神眸,自始至終散發着奇特的光華。
兩顆古老的星辰,也自始至終沒有落下去。
紀夏站在虛空中。
他軀體秘藏之中,不斷有渾厚至極的力量,流入他的星辰神眸。
甚至於,六慾天所在九道曾經幻化成神人的規則,也瀰漫而出,映照在神眸下面。
突然間!
正當紀夏望向遠處那一顆被斬去一半的烈日之時。
他眼中星辰神眸,忽然爆閃出金光!
瀰漫的金光,就此映照烈日!
剎那之間。
紀夏去發現,那半顆落日之中,似乎蘊含着某種神秘的珍寶!
只見……
烈日上的神秘珍寶,就此被星辰神眸捕捉。
“這是……”
紀夏看着神秘珍寶,眼神中閃過幾分驚疑之色。
因爲他赫然看到。
一座古老、神秘而又蘊含着玄妙力量的界碑,正嵌入於烈日的內核。
在不斷得散發出神妙的光輝。
讓這一顆已經被斬去一半的烈日,仍然能夠不斷的燃燒,仍然能夠不斷的放射光芒!
“這顆烈日,其實早已經死去了。”
紀夏立刻發現問題所在:“它之所以還能夠燃燒,全然是因爲烈日之中的界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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