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淺晴一把赤紅長劍在手,九重天強者的實力終於開始展露,她在三丈食金巨猿面前,就像是一隻小獸,彷彿食金巨猿一腳就可以將她踩死。
可是偏偏姬淺晴手中赤紅長劍之上,爆發出極爲恐怖的劍氣,劍氣凝成實質,化作兩丈劍氣巨劍,姬淺晴每一次躲過食金巨猿強悍的攻擊,高高躍起、揮劍之間,就可以給巨猿留下一道鮮血淋漓的傷痕。
紀夏一邊吃力招架鳩犬的攻擊,一邊驚歎於姬淺晴匪夷所思的戰鬥能力。
“這就是九重天圓滿,即將登臨神通境的強者嗎?”
紀夏緊握手中的復仇之劍佛拉格拉克,心中不斷有炙熱的興奮感流淌而過。
“一劍能將堅硬的鐵石劈裂,一拳就可以打碎那些惡犬手中的狼牙棒,如此強大的力量,前世只存在在電影中!”
他彷彿看到新世界的大門在緩緩爲他打開,他看到修行的世界瑰麗萬分,讓他心馳神往!
戰鬥逐漸開始一邊倒,鳩犬後方軍隊在深受巨石、羽箭騷擾的同時,不斷擊殺蒼守軍,短短一刻鐘,六千正面迎戰的蒼守軍,已然折損兩千餘。
而且還在不斷死亡,不斷潰敗。
可是他們沒有任何人退去一步,即使死在敵人手中,手中的武器也要劈在敵人身上,劈出一道深不見底的傷痕。
紀夏又看了看方纔身受重傷,仍然咬牙撕下衣襬,綁縛住傷口,提刀殺向敵人的壯碩太蒼少年,心中不由一陣觸動。
他眼前血色瀰漫,看到蒼守軍在陰沉着面容不斷衝向敵人,然後死去,而惡犬軍眼中,只有猙獰、殘忍、嗜血,就好像直到現在,他們仍然不願意將蒼守軍放在眼裡。
城樓之上,陸瑜、召曲正在觀戰。
召曲臉上的着急之色從方纔開始,不斷在加劇,看到蒼守軍完全無法與惡犬相抗衡,卻不見太子殿下召喚出陰軍,不由緊張萬分:“陸上尹,殿下爲什麼還不召出陰軍?再這樣下去,蒼守軍恐怕就死傷殆盡了。”
陸瑜搖搖頭,道:“如今惡犬仍然過於集中,陰軍就算現身,也只能與惡犬軍相持,難以給鳩犬帶來大量的傷亡。”
召曲看着蒼守軍不斷倒下,臉上滿是心痛與不捨,但也沒有再說什麼。
紀夏和壯碩少年背靠背,緩緩向前移動,所幸他們向前的路,已經被姬淺晴強勢清理過一遍,雖然不時有許多鳩犬殺來,但二人也可堪堪抵擋。
終於,一位周身滿是傷痕,一位毫無靈元波動卻有一柄恐怖長劍的怪異組合,終於被一位惡犬將發覺,他漆黑的毛髮之上,滿是血漿,不知已經殺了多少太蒼人族。
他遠遠看到壯碩少年一柄重劍,將一隻鳩犬從頭劈成兩半,另一隻鳩犬則被身旁另一名人族控制一把古怪兵器,刺入胸膛,釘死在地面上。
他從喉嚨中傳出低沉恐怖的嘶吼之聲,身軀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向二人方向激射而出,短短數息,就已經跨越數十丈距離,來到紀夏與壯碩少年面前。
他行進的路線上,有兩位蒼守軍兵士攔路,他卻絲毫不作停頓,身軀橫衝直撞而過,將兩位僅僅有二十餘歲的太蒼人族兵士,活生生撞飛。
他們遠遠落在數丈開外的紀夏面前,渾身骨骼盡數碎裂,口吐鮮血而死。
紀夏臉色一沉,還沒有來得及作出反應,惡犬將一隻漆黑色的狼牙棒已經當頭砸下,其勢如同重鼎砸落,如果砸中肉體孱弱,有沒有靈元護身的紀夏,紀夏就只有粉身碎骨一個結果。
“鏘!”
一聲脆響,狼牙棒砸落的勢頭一滯,紀夏轉身一看,壯碩少年手持重劍,吃力招架住那根靈元氣息及其濃厚的狼牙棒。
他七竅中不斷流出的鮮血,雙手猛烈顫抖,卻仍舊不願放棄。
紀夏這才反應過來,他一指惡犬將,復仇之劍疾飛而出,刺向惡犬將,惡犬將退去數丈,狼牙棒猛揮,將復仇之劍擊飛,看着紀夏與壯碩少年。
“六重天實力,就可以接我一擊,在人族,你算是天才了。”
惡犬將犬臉上浮現出擬人的表情,語氣輕蔑:“還有你,我聞到了太蒼王族的氣味,呼,還是這般好聞。”
紀夏將已經支撐不住的太蒼少年扶住,讓他緩緩坐在地上。
惡犬將也不着急進攻,又道:“我無法理解你們太蒼,數量三倍於我們,卻只能被我們屠戮,只能變成我們的食糧,最可笑的是,這是在戰場上,你身邊這個人族已經是一個沒有作戰能力的廢物了,你現在應該做的,是丟下他逃跑纔對。”
紀夏認真看了惡犬將一眼,問道:“鳩犬國人的廢話,都這麼多嗎?”
惡犬將一棒將四名紀守軍兵士擊殺,大笑一聲,眼神中滿是傲慢:“這並不是廢話,作爲強者,有權利蔑視弱者、戲弄弱者、凌辱弱者,你們身爲弱者,就算極其不願,也只能聽我說完這些話,然後死在我的棒下。”
紀夏緩緩站起身來,疑惑問道:“如何纔算是強者?”
惡犬將一步一步逼近紀夏,獰笑道:“我鳩犬軍力強過太蒼;此間人數多於太蒼;你身爲太蒼皇族,哪怕有一把奇異兵器,在我面前仍然弱小的可憐,這便是我強大於你;如此種種,我要你死,鳩犬要你太蒼死,你們豈能不死?你準備好死了嗎?”
“放心,死在戰場上的太蒼王族,是最幸運的,其他王族,將會徹徹底底感受到鳩犬的恐怖……”
“你的意思是,人數多過你,也算是強者?也可以肆意凌辱你?”紀夏亮出一口白牙,仔細問道。
惡犬將一愣,正想出手弄死這個弱小的太蒼螻蟻,不與他再多做廢話,突然,三股強大氣息出現在他的四周,將他的退路盡數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