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前輩方纔所說的正事,是指什麼?”
紀夏沉靜開口,他對於這尊來歷神秘的大妖也十分好奇。
“我們看中了你。”
裴恆臉色也肅然起來,說道:“我們身上藏着天大的秘辛,我們都爲了這個秘辛而奮鬥,可惜一無所獲,如今我們看到我們的鄰居之中,誕生了你這樣一位天才,所以我們看中了你。”
“我們?”紀夏眉頭微皺,疑惑問道。
裴恆沒有說話,周身突然散發出洶涌的靈元波動。
紀夏只覺這座靈府突然變大變高,仿若能夠裝下一座萬丈山嶽,紀夏身前的裴恆也在不斷遠去。
一道龐大虛影從遙遠的裴恆身後顯露而出。
一隻巨大的神鳥虛影填滿整座青鑾靈府,高不知多少丈!
七隻鳥首頭頂各自又不同顏色的翎羽,鳥喙尖銳,鳥目攝人,正灼灼看向紀夏。
紀夏心中頓時明瞭,他深深吸氣,站起身來,向那隻神鳥行禮:“見過七位前輩。”
神鳥的七隻鳥首俱都向紀夏點了點頭,虛影瞬間崩塌,化作光點消弭不見。
眨眼之間,青鑾靈府驟然之間變爲之前大小,裴恆也出現在他身前,微笑看着紀夏。
“這便是前輩真身?真是偉岸!”
紀夏由衷開口,他方纔看到那萬丈虛影,以及虛影之上散發的滔天威勢,終於知曉靈府境的化形大妖竟然如此強大!
裴恆說道:“你不必妄自菲薄,紫羽大哥看人向來極準,他看中了你,你便是我們的族兄,也不必稱我們爲前輩,我們稍微長你幾千歲,叫我們一聲族兄便可。”
稍長几千歲?
紀夏沒有不願意理會這種話語,他看到七頭神鳥如此威勢,心中卻沒有任何自愧不如的情感。
求索武道之心,必須極爲堅韌,泰山崩而心念不倒,而他心中知曉,有朝一日,他必將登臨靈府、超越靈府!
所以紀夏沒有過多糾結稱呼問題,道:“族兄方纔所言‘看中了我’是何含義?我又能爲諸位族兄做些什麼?”
裴恆神情愈發肅然道:“我們需要你爲我們破解一道禁制。”
紀夏一愣,問道:“禁制?”
“沒錯,一道極爲強大的禁制,我等在此地蹉跎六百年,都沒有絲毫收穫。”
紀夏遲疑道:“裴恆族兄,你修爲千萬倍於我,你尚且不能破解的禁制,我區區一介神通修士,又如何能解?況且我並不會禁制之道。”
裴恆喝了一口靈酒,說道:“因爲我覺得,你的悟性勝過我們良多,否則區區人族,又怎麼能在半年之內從一介凡俗成就神通?”
“而且你的神通不同於尋常神通,一身修爲十分不俗,靈元數量也精純的讓我等側目,所有紫羽大哥決定,讓你試上一試,至於禁制大道,不會現在學也不晚。”
紀夏輕輕點頭,他也飲下一杯靈酒,感受體內澎湃的靈元,輕輕問道:“不論是什麼事,族兄又如何覺得我會幫你們?”
裴恆一愣,眉頭稍皺。
紀夏似乎沒有看到裴恆稍皺的眉頭,說道:“族兄乃是絕頂的強者,莫說我如今在你靈府之中,便是在外界,只需動動指頭,我也將灰飛煙滅,或許整座太蒼都難逃災厄。”
“所以族兄要讓我做事,我自然不敢不從,可是我仍舊想要問一下族兄,爲何族兄覺得我會真心實意去做這一件事?我爲何不口頭答應下來,然後將此事束之高閣?”
“我當然知道族兄略施手段,我的性命就被族兄掌握,甚至族兄可以將整座太蒼作爲威脅,可是方纔族兄提到悟性二字,自然也知曉倘若是我不願意的情況下,強逼於我,也許會影響到悟性這種東西,屆時也會影響的事情的進度和質量。”
裴恆靜靜聽着紀夏說出許多話語,眉宇始終微皺。
當紀夏說完,他靜靜沉思一番,臉色卻稍霽,道:“紀夏國主不愧爲少年天才,面對我們這等存在還能侃侃而談,將其中利害幾句之間,就陳述了個乾淨。”
紀夏撫胸施禮道:“族兄見諒,只是紀夏是太蒼的國主,倘若我是孑身一人,族兄如此看得起我,我也會應下族兄口中的差事,可是我乃是太蒼的國主,太蒼子民數十萬盡數仰仗於我,如果我冒然答應一些事宜,怕會給太蒼帶來滅頂之災。”
裴恆細細看了紀夏一眼,突然笑道:“不愧是老大看中的人,確實是個良善之輩。”
“既然如此,我便答應你,此事除了你我之外,不會有人知曉,而且如果此時能成,一場天大的造化在等着你!”
紀夏點了點頭,道:“族兄乃是大修士,自然不會欺騙我,可是我就怕力有不逮,還是想要聽聽我究竟需要做些什麼。”
“理當如此。”
裴恆點點頭,擡手之間一隻巴掌大的黑色石板出現在他手中。
他將石板遞給紀夏。
紀夏接過石板,略一沉思,靈元侵入石板之中,卻如同石沉大海,毫無反應。
裴恆提醒道:“如今你已經修成神通,自然應該誕生了靈識,你可以用靈識探入石板之中。”
紀夏輕輕點頭,心念微動,一縷誕生不久的靈識從腦海中凝聚成線,飄飛而出,探入那隻石板。
霎時間!
紀夏只覺得自己多了一具軀體,正站在一處黑暗虛空之中。
虛空之中一幕幕光幕顯現,其上無數複雜難懂的靈元流動線條、無數靈元節點閃現,每一段線條、每一個節點旁邊都有成千上萬文字在描述、在解析、提出疑問、解答疑問。
紀夏詳細看了看這些光幕,驟然想到自己曾用大日靈眸觀看章夷的藏空葫蘆!
其上便是有許多複雜靈元線條,許多節點。
這些都是禁制!
他頓了頓,眼神深邃,道:“我們要你做的,便是需要你仔細鑽研這些禁制,有朝一日能夠助我們破解一處神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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