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委會。
雖然到了晚上凌晨三點鐘,但村委會還是燈火通明,不少的人羣集中在村委會,好像是在等待着什麼。
此時距離祠堂發生‘不善之客’已經是快一個小時過去了,在這一個小時之中,村民們將祠堂的上上下下都搜查了一遍,但就是沒有發現半點的線索,就好像根本沒有人去過祠堂似的。
對於這個結果,村民可以說是很不滿意。
他們明明看見有人闖進去,卻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人影,試問他們又怎麼可能滿意?
所以只能將心中的憤怒,全都發泄到了這些外來戶的身上,在他們的眼中,闖進祠堂的肯定是這些外來戶裡面的人。
而且這些外來戶,也是將村子帶來了災難。
總之,這些外來戶就是村子裡的惡人。
所以如今他們對待李天真這些滯留在村子裡的乘客,態度和先前真的是有天壤之別。
“我想,我剛纔說得夠明白了,你們這些滯留在村子裡的乘客,不老老實實的呆在屋子裡,晚上瞎出去走動什麼?”
“現在凡是晚上出過屋子的人,都走上前一步。”
“你們最好都痛快點,我們有的是辦法,能查出來到底誰出去過,若是讓我們查處來了,到時候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此時的村長和先前也是有了天壤之別,此時的村長不再是那個和善的老者,反而是一個咄咄逼人的惡人,對於滯留在村子裡的這些人,根本就沒有一個好態度。
其實剛纔經過村民的偵查之下發現,滯留在村子裡的這些乘客,確實有人沒來,而且人也不在屋子裡。
一共是三個人。
那三個人,都是退伍的士兵。
一個就是領頭的叫許三多。
村長想都沒多想,直接就肯定了,夜闖祠堂的,肯定就是許三多那三個人。
不是他們三個,又會是誰?
只有他們三個出去了。
當然,村長這麼說,只是想炸一下,除去許三多那三個人,還有誰出去了。
沒辦法,爲了杜絕村子裡的秘密被傳播出去,他只能是這樣做,以防萬一。
“沒有,我們絕對都沒有出屋子,這一點,還請村長你放心,我們是絕對沒有出屋子的。”
“村長,你放心好了,我們寄人籬下,又怎麼會不識趣?我們真的沒有出屋子。晚上一直都是呆在家裡的。”
“我們大晚上的都在休息,就被你們莫名其妙的叫來了,你們到底想怎麼樣?我現在只想回去睡覺。誰闖了你們的祠堂,我並不關心。”
“真是的,誰會的晚上的,去闖你們村子的祠堂?”
“村長,你到底開完會沒有,如果開完了,我們就走了,我們是真的太困了,只想睡覺,明天一早,我們還要去清理道路。”
“我說你們這到底是幾個意思,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凶神惡煞的了?昨天不還是好好的麼?不就是村子裡死了個人麼?有什麼大不了的,只要等到警察來,村子裡的案子,肯定會被破開的,到時候真兇就會落網。”
滯留的乘客們議論紛紛,很顯然是對於村子裡的做法很不滿意。
如今正是凌晨三點休息的時候,可是村子裡的人無緣無故的,就把他們都給弄醒,並叫來這裡了。
估計只要是個人,就都會有點脾氣的。
試問,誰在這個時候不想休息,不想睡覺?
“吵吵?你們現在還有臉在這裡吵吵?我告訴你們,我們村子裡死人了,你們也別想好過,今天不找出來誰闖了我們村子的祠堂,你們誰都別想好受。”
一個長相魁梧的村民輪着鎬就走上前一步,大有着一鎬巴子掄死人的樣子。
先前那些吵吵的滯留乘客,看見他們的周圍都是村民,而且還都是抄這傢伙的村民,一下子都清醒了過來。
直到此時,他們才意識到這些村民已經是處於盛怒的狀態了,若是再加點火星子,沒準真的會把這些村民給點燃,如果真的把村民給點燃了,估計誰都不會好受。
死人?
不是沒有可能。
像這樣鄉野的地方,法律的意識很單薄的。
若是真的犯了什麼禁忌,村民沒準真的會動用私刑什麼的。
有一句話是怎麼說的來着?
法不責衆。
如果一百個村民把一個人打死了,到時候這件事情,就會不了了之的。
到時候死了就是真的白死了,沒有一點價值的死去。
“我們,我們真的沒有出屋子,這一點還請你們能相信我們。”
“真是的,你說我們有什麼動機去闖你們鼓山村的祠堂?難不成,你們的祠堂裡有寶物不成?若是有寶物,你們說說看,丟了什麼寶物。”
“就是。若是真的丟了寶物,再不濟,我們讓你們的人搜查我們就好了,用不着這樣動怒吧。”
“我們雖然住在你們這裡,但我們是給過錢的。我希望你們對我們能客氣點,不要這樣懷疑來,懷疑去的。”
滯留的衆多乘客心中雖然不滿,但對於這些憤怒的村民,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所以他們只好將態度再次的軟下來。
沒辦法,若是再強硬態度,沒準真的有捱打的可能。
有時候還是儘量避免吃虧的好。
“你們說你們沒出去,你們就沒出去?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晚上誰到底出去過,最好老老實實的站出來,不然,我們真的不客氣了。”
老村長好像有些生氣,使勁的用柺杖敲了敲地面。
下一秒,就有十幾個壯漢將這些滯留在村子裡的乘客給圍住了。
很顯然,他們是打算動用武力了。
“別,你們別打我們。我出去來着,我只是晚上出去上了一趟廁所。我並沒有去你們村子的祠堂。”
“我出門去街上走了走,但我是前半夜出去的。”
“我也出去走了走,不過我就出去了十幾分鍾,很快就回來了,我真的沒有去你們什麼所謂的祠堂。”
在村長的威壓下,終於是有一些人站了出來,只不過這些人可能是真的沒有去過祠堂。
他們之所以站出來,僅僅是因爲害怕了。
實在是村長等人的威壓太過強大,有些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