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莫白在看到第二隻青鳥的時候，心中很是震驚。
竟然還有？
之前那隻青鳥，令得他進入了昔日的紫霄宮，看到了這方宇宙超脫的道尊，以及疑似純陽，合道的大能。
現在這隻呢？
青鳥從丹鼎玉樹之上飛出之後，在陳莫白的頭頂盤旋了幾圈，發出一聲聲清脆的鳴叫，似乎在呼喊，又像是在爲他獻曲。
陳莫白抱着前所未有的期待，卻還是謹慎起見，將第二元神飛出，讓其先過濾一遍。
青鳥也沒有抗拒，揮灑着修長的翎羽，落到了純陽寶珠之上。
在兩者融合的剎那，陳莫白感覺到自己的元神之中，九種零零散散的力量，開始有了主心骨，漸漸融合歸一。
這是聖王九德。
雖然在東荒那邊推行了小仙門制度，但想要修聖德，卻並不是強大的境界就能夠做到的，而是需要潤物細無聲的恩威，如此才能夠令得衆生髮自內心的認可。
陳莫白在天河界這麼多年，又有江宗衡這個徒弟勤勤懇懇，才僅僅是將覽九德這個境界的進度條，提升到78%。
原本還以爲，需要等到自己化神之後，才能夠真正的圓滿，凝練聖德道種，卻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次化神之時，擁有如此機緣。
在第二隻青鳥融入之後，陳莫白的覽九德的進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在增長，很快就達到了100%圓滿。
一道柔和的清光在第二元神體內亮起，隨後元陽劍不由自主的飛出，劍身之上一縷縷金線亮起，劍刃的正面化作了山川錦繡，天下文明，而反面則是出現了刀耕火種，農桑漁獵等等。
這是陳莫白所修的聖德之道。
正面是仙門，反面是天河界，而在今日，卻是在劍身之中融爲一體，化作了獨屬於陳莫白的道！
也正是這一刻，陳莫白明悟到了，原來聖德還能夠這麼練！
並不是青鳥融入之後，幫助他將聖王九德圓滿了，而是青鳥引領他用仙門這邊所修的聖德，補全了天河界那邊缺失的22%。
大道如一，亙古永恆。
仙門的聖德是道，天河界的聖德也是道。
只不過陳莫白一直以來，都以爲自己僅僅是在天河界修聖德，仙門這邊就算是練了也是重複，所以一直都沒有在仙門這邊覽九德，沒想過兩者竟然還能夠互相補全。
聖王九德之中，他在天河界那邊，進度條最低的是“比”，這一德需要他納諫，團結衆人的智慧。
但在天河界那邊，幾乎沒有人敢對他指指點點。
這就導致哪怕他表現的非常大度，甚至主動對着下面的人，要多向他提意見，但依舊是無人敢。
但仙門這邊就不一樣了，開放的風氣，哪怕是化神老祖，也有人敢唧唧歪歪。
陳莫白作爲仙門古往今來天賦第一，也有民衆挑刺，覺得他還不夠好，只是修煉方面厲害，在修仙百藝之上還需要練。
陳莫白從練氣到現在化神，一步一個腳印的踏上了仙門巔峰，也讓原本對於他挑剔的仙門衆生，都開始轉爲了認可。
這其中，煉器，符籙，陣法等等全面發展，也讓仙門挑剔的人覺得，他聽勸了，開始彌補自己的缺點。
所以在仙門這邊，他聖王九德之中的“比”，早已經就達成了圓滿。
不過能夠將兩界所修的聖德融合，還得益於元陽劍！
純陽套之中，劍便是承載聖德之物。
這柄仙門最頂尖的飛劍，之前的主人元陽老祖，便是仙門古往今來，聖德方面造詣最高之人，而在陳莫白手中之後，也漸漸的得到了天河界他所修煉的聖德。
以其爲樞紐，兩界聖德融合，令得陳莫白的覽九德圓滿。
而就在此時，一粒清光湛湛隱隱內蘊金光的道種，在陳莫白的紫府識海之中凝聚浮現而出。
聖德道種！
而在這粒道種凝聚而成之時，陳莫白感覺到自己的丹鳳朝陽圖晉入了大圓滿的境界。
紫府識海的瓶頸，僅僅是一瞬之間就被衝開，突破到了化神中期的層次。
而他原本就已經非常強大的神識，也在這個時候，開始緩緩的提升，陳莫白以天地衆生冠估算，按照這個進度，神識能提升兩三倍的樣子，正好能夠達到化神前期巔峰。
如果是其他人，肯定是對此十分滿意，但陳莫白卻不一樣。
他覺得自己可以藉此機會，直接就將神識提升到化神中期的境界。
因爲他還有一半的通聖真靈丹藥力沒有使用。
第二元神不知何時，已經重新化作了純陽寶珠，融入了紫府識海之中，好似一輪驕陽旭日，綻放着無盡的光明，幫助他將通聖真靈丹的藥力盡數催發，融入本體元神。
原本就因爲丹鳳朝陽圖圓滿，而不斷提升的神識，在藥效之下，更是突飛猛進。
但無論神識如何暴漲，陳莫白卻始終都能夠以聖德道種輕鬆駕馭。
這聖德大道，代表的是氣運！
聖德之人，便是大氣運者。
所以走火入魔等等風險，都不會出現在他的身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陳莫白終於感覺到了自己的神識跨越了界限，晉升到了化神中期。而通聖真靈丹的藥力，也正好在這個時候耗盡。
對於其他人來說，突破了，並不代表境界穩固了。
尤其是這種以藥力強行突破的情況，絕大部分，都會退轉跌落回去。
然而，陳莫白剛剛掌握了純陽大道！
他的本體元神，再次化作了青鳥，揮灑出片片純陽大道之力。
本來剛剛突破，還有些不穩的磅礴神識，在這個時候頓時就平和了下來，就像是陳莫白自己苦修數百年得來一樣穩固。
不過這也僅僅是假象，純陽大道雖然能夠令得他永不退轉，但卻並不會像時間大道一樣，賦予他該有的熟練度。
所以他運轉自己浩瀚的神識之時，依舊是有些凝滯和陌生。
但這些都是小問題，境界都已經在了，將來慢慢的磨合即可。
對於擁有純陽大道的陳莫白來說，恨不得自己立刻提升到練虛。
不過雖然不能提升到練虛，但讓第二元神再提升一個小境界，卻是沒有問題。
第二元神本體的純陽寶珠，前身是母皇的先天火元內丹，蘊含了化神巔峰的先天火元靈氣，陳莫白之前就以天地衆生冠估算過，他將其全部煉化成爲先天純陽氣之後，能夠令他第二元神擁有化神中期巔峰的力量。
而很明顯，他的計算精準無誤。
在化神中期的神識入主之後，純陽寶珠內部核心之中，還剩下一大半的先天火元靈氣，頓時就像是冰雪消融一般，從赤紅之色被轉化成了金燦燦的先天純陽氣。
這個過程會持續一段不短的時間，主要還是陳莫白對於自己暴增的神識掌握不太利索，但因爲有聖德的大氣運加持，以及純陽大道的永不退轉，所以不用擔心失敗。
他觀察了一會純陽寶珠，確認其已經走上正軌，也就不再管了。
伸手一揮，懸在邊上的元陽劍，已經落入了掌心。
【多謝主人賜我大道！】
白白胖胖的元陽劍靈重新從劍身之上浮現而出，雙手作揖，對着陳莫白行大禮。
“咦，你似乎有點不一樣了！”
陳莫白說話之間，仔細打量了一番，發現元陽劍靈嘴巴上多了兩撇濃墨的鬍鬚，氣質更加的成熟了些。
【主人，我感覺自己的靈性大大提升，可能已經突破了三千多年的瓶頸，晉升到六階了！】
元陽劍靈點點頭，立刻告知了陳莫白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他立刻伸出手，劍靈立刻駕馭着劍柄落入了他的掌心，現在都不需要參同契，他就能夠與這柄仙門最頂尖的飛劍，心神合一，劍心通明！
劍在手的剎那，陳莫白紫府識海之中的聖德道種，綻放出了更爲濃郁的清聖之氣。
一條亙古永存，貫穿過去未來的無上大道，在這一刻，通過手中的元陽劍，以及聖德道種，映入了他的眼簾。
這便是先天聖德大道！
陳莫白有一種感覺，只要他願意，隨時都能夠以元神駕馭聖德道種，寄託在手中這柄元陽劍之中，融入這條先天大道。
化神之後的修行，便是接引煉化大道之力。
如果方法不對，接引而來的大道之力超過了修士能夠煉化的界限，那麼就會被大道同化，失去自我意識。
而劍修的寄託元神，就是其中一種方法。
以劍爲橫渡大道的寶船，通過劍來汲取大道，不斷的試探着自己的界限，最終能夠以最快的效率，煉化大道之力，突飛猛進。
陳莫白在這個剎那，領悟了白光留給他的，寄託元神的所有知識。
原來和道果差不多！
領悟之後，陳莫白只覺得，大道的最後，都是殊途同歸。
只不過寄託元神，是可以依仗修士自己的天賦來做到，而道果的話，卻是必須要有長輩留下才行。
對於陳莫白來說，這劍道寄託元神，自然是有大用。
因爲他可沒有聖德的道果，如果讓他自己去辛辛苦苦的汲取煉化聖德大道之力，光是嘗試那個界限就需要耗費很長的時間。
有了寄託元神，再加上元陽劍，卻是可以事半功倍。
因爲元陽劍在經過這次洗禮之後，已經成爲了聖德載體，陳莫白可以將其當做中轉，甚至是聖德大道中可以停駐的一個岸口。而且有劍靈的幫助，他煉化聖德大道之力，也能夠更加的輕鬆。
沒想到，第二隻青鳥竟然是聖德大道！
想到這裡的時候，陳莫白擡頭對着還在頭頂盤旋的青鳥起身行禮。
雖然內心非常奇怪，明明丹鼎道人，修行的是涅槃大道。但畢竟聖德也不弱，而且還是陳莫白自身辛苦了上百年的成果。這次昇華凝成了道種，讓他有一種能有今天，自己的努力也是非常關鍵的感覺。
唯一令得陳莫白可惜的是，這第二隻青鳥，沒有再帶他進入紫霄宮。
看來對於丹鼎道人來說，最重要的記憶，僅僅是那堂有關九階造化的講課。
就在陳莫白這樣子想着的時候，頭頂的青鳥突然之間化作了青煙落下，將他籠罩在了其中。
隨後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已經不在玉平小界了。
陳莫白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道袍和膝下的蒲團，就知道自己已經再次來到了紫霄宮。
原來是要在悟道之後啊！
如果不能夠領悟聖德大道的話，是不是就不會被帶入到這段幻境之中？
“師弟，師弟……”
就在陳莫白若有所思的時候，熟悉的聲音從前面傳來。
“師姐，認真聽課！”
陳莫白和前面的人不熟，所以裝作是要好好學習的樣子，拒絕了和她傳音聊天。
“哦……”
前面的青袍女修略顯怪異的回了一個字，然後兩人都繼續聽起了紫衣道人的課。
陳莫白覺得，能夠讓丹鼎道人死後都要留在道果之中，這些課的內容，肯定最起碼都是不遜色於九階造化。
所以他一開始就全神貫注，將律五音催動了極致。
因爲丹鳳朝陽圖已經圓滿，所以他這次的悟性，已經是拉到頂了，幾乎是作爲人的極限。
陳莫白感覺到有一道目光瞄了自己一眼，他想起了第一次來這裡的場景，估計就是那位講課的紫衣道人了。
他不敢擡頭，深怕被發現是偷聽者，被紫衣道人趕出去。
等了一會，道人講課的聲音依舊是不停，陳莫白也終於放下心來，豎起耳朵開始將這些晦澀難懂的東西一邊記下，一邊領悟。
這次講課的內容，竟然是有關三千大道的。
似乎是承接了上一堂九階造化的內容，看來應該是紫衣道人下課之後仔細思考了，想到學生們的悟性可能不行，所以還是決定講得更爲細緻一點。
“三千大道爲根基，便能夠造化宇宙，我昔日之所以能夠掌握三千大道，便是造化了一方宇宙。”
“天地初開之時，你若是第一個生靈，這三千大道自然都任由你來掌握。”
“不過開闢之初，還是有許多強大的先天生靈，伴隨着大道而生，一出世便是大道至尊，合道存在，也有機緣驚人之輩，能夠奪得吞噬更多的大道，成就純陽之境。這樣的話，你就需要耗費很長的時間，才能夠將三千大道一一懾服，掌控，熔鍊成爲造化力！”
“開闢一方宇宙，演化三千大道，這便是我得成造化，證得永恆的方法了。”
“你們幾個，修爲已經臻至了這方宇宙的極致，若要跳脫出去，證道永恆，可以用我這種方法，但也可以嘗試自己去開闢新的永恆之道，你們都是有這個潛力的。”
到了這堂課的尾聲，紫衣道人開口對着坐在第一排的七個學生說道，他們聽了之後，盡皆是俯身行大禮。
“多謝老師傳道！”
第一排之後，大殿之內其餘所有聽課的生靈，也全部都是跟着行大禮。
陳莫白自然是隨波逐流，甚至是最快的那幾個。
“好了，今天是我在這裡的最後一堂課了，之後我就要離開這方宇宙了，你們還有什麼問題，今日我一併回答了。”
紫衣道人揮揮手，大殿之內的衆人，都不由自主的起身。
聽到這句話，陳莫白卻是愁眉苦臉。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自己現在取代的是丹鼎道人的身份，但實際上是混進來偷聽的，所以有自主意識。
他非常想要向眼前的紫衣道人請教，但他的境界太低了，深怕問出來的問題太過於幼稚，令得殿內的同學們恥笑同時，還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這些可都是這方宇宙的最強者，陳莫白深怕就算是在丹鼎道人的幻境之中，他們依舊是能夠感知到過去的歲月之中這一幕發生了變化，從而鎖定找到自己。
一想到這點，陳莫白覺得自己要不還是裝個差生吧，就不提問了。
“我知道你們每個人心中都有很多很多的問題，爲了不耽擱我的離開，每個人都限問一個吧。”
就在陳莫白決定忍痛放棄提問的機會之時，端坐於青蓮之上的紫衣道人，卻是突然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
“老師，能不能多問兩個？”
第一排坐在烏龜上的藍袍女修，忍不住開口求情。
但紫衣道人搖搖頭，隨後指了指第一排左邊第一位。
“一星，你先來吧！”
銀髮道人輕輕點頭，隨後開口問道：“老師，我之大道，可否證得永恆？”
這個問題一出，衆人頓時眼前一亮。
果不其然，紫衣道人也是眉頭微微皺起，似乎是遇到了什麼難題，半晌之後，他嘆了口氣，輕輕搖頭：“不行！”
這話一出，銀髮道人頓時面色蒼白，頭頂的燦爛星河棋盤都開始崩解，似乎是道心破碎了。
“老師，爲何一星師兄不能夠證永恆？”這個時候，第二個灰衣青年卻是接着上一個問題，繼續問了下去。
紫衣道人：“因爲我也僅僅是永恆而已，所以只能夠看到永恆之下，而無法看穿同境界的存在，但至少我沒能夠看到一星證得永恆的未來！”
聽了道人這句話，衆人都是議論紛紛。
不過這也至少證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老師果然是永恆境界了。
接着，就是黑袍白髮的少年，不過他卻是傳音問，似乎不想讓衆人知道他在問什麼。
紫衣道人也是同樣傳音回答。
陳莫白看到黑袍白髮的少年，在問完了之後，眉頭緊鎖的坐了下來。
接下來就是真龍和鳳凰了，同樣是傳音。
“老師，我欲開闢一方宇宙，掌三千大道，還請傳我開闢之法，造化之力！”
最後一個坐在烏龜上的藍袍女修，卻是當着所有人的面，說了這句話。
“可！”
紫衣道人聽了之後，沒有任何的猶豫，笑着點點頭，然後從身下的青蓮之中取了一粒蓮子。
蓮子綻放，化作了一道古樸的大門。
“這是太虛之門，我走之後，此物便歸你所有，開闢宇宙，演化三千大道之法，也在其中！”
在衆人羨慕嫉妒的目光之中，藍袍女修面色恭敬的從烏龜之上起身，走到了紫衣道人的面前，雙手接過太虛之門。
“老師，我也想要這等法門！”
第二排左邊第一個的紅髮青年，也是開口想要開闢宇宙之法。
紫衣道人卻是搖搖頭，拒絕了他：“此法必須要和太虛之門一起才能夠起作用，你若是想要的話，就等她開闢之後，再向她借吧！”
聽了紫衣道人這番話，衆人看向藍袍女修的眼神，更加的灼熱了。
……一個個第二排的學生都問過之後，終於到了陳莫白身前那位，她猶豫了會，隨後才問道：“老師，我能否合道？”
“可！”
紫衣道人僅僅是說了一個字，瞬間，衆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青袍女修，她身邊的兩人都是開口對着她恭喜。
“忘機師姐，將來可不要忘了我們。”
“師妹，合道之後，還請傳授我心得。”
陳莫白聽到衆人對身前女修的稱呼，不由得面色恍然。
果然是忘機道君。
丹鼎道人最好的朋友。
沒想到，兩人的友誼，竟然是因爲前後桌。
陳莫白這個時候，也肯定了自己現在位置的身份，肯定是他們這一脈的祖師爺，丹鼎道人了。
很快，就輪到了第三排的他來問了。
陳莫白這個時候沒有猶豫了，直接就傳音給了紫衣道人。
畢竟大殿之中，也有不少人都是這麼做的。
爲了避免自己暴露，他問的問題也沒有超綱，甚至是還設想帶入了一下丹鼎道人的身份：“老師，弟子想要求取以純陽卷修煉到純陽之境的法門！”
陳莫白可沒有忘記，丹鼎道人修行的純陽卷，最多隻能夠到合道境界。
而這門功法既然是紫霄道尊傳下的，他又是超脫的永恆存在，想來肯定是有更在合道之上的篇章。
其實原本陳莫白是想一步到位，求取純陽卷修煉到九階造化的法門！
但剛纔第二排的紅髮青年已經打了樣了，九階造化，唯有配合太虛之門，開闢宇宙才能夠做到，紫衣道人不傳。
所以他也就降低了一下自己的要求。
傳音之後，陳莫白髮現紫衣道人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回覆自己，而是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
大殿之中的衆人，這個時候也感覺有些奇怪。
畢竟紫衣道人無論是回答誰，都是非常快速，就像是趕着下課一樣。
但在丹鼎道人這裡，卻是卡住了這麼長時間。
陳莫白這個時候，也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了。
他立刻想到，可能是自己和原本的丹鼎道人所問的問題衝突了，所以引得紫霄道尊這個永恆存在，出現了卡頓。
就在他額頭微微冒汗，想着應該怎麼解釋的時候，道人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可！”
這一個字落下，陳莫白頓時就重重的鬆了口氣。
隨後一道金光從紫衣道人的指尖亮起，點在了他的眉心。
純陽卷這門功法，從合道到純陽的篇章，開始在陳莫白的腦海之中浮現。
而看到這裡的時候，陳莫白就知道，紫霄道尊肯定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僅僅是傳授這個篇章，前面合道之前的內容，顯然是知道他已經有了。
“多謝老師！”
傳法之後，陳莫白由衷的雙手作揖，伏在蒲團之上，對着紫衣道人行大禮。
而在這個時候，四周的一切，也開始如同之前一樣，漸漸的開始化作煙霧。
陳莫白擡頭的剎那，正好看到前面的青袍女修轉過身來，只可惜她已經和四周所有的生靈一起，化作了霧氣消散在了他的眼前。
不過陳莫白已經記住了她。
開闢了白鶴道場的忘機道君！
也是丹鼎道人最好的朋友。
將來若是有機會的話，看看能不能將她救出來，畢竟按照雲牙老祖的手札，在魔主之劫的時候，忘機道君被魔主的化身鎮壓了。
而道君是與大道同存的，所以忘機道君應該是還活着的。
陳莫白覺得自己既然得到了丹鼎道人留下的這麼大的機緣，那麼就有必要承接他的因果。
而且他現在作爲道尊的弟子，肯定是和魔主勢不兩立的。
就在他各種思緒翻飛的時候，四周的煙霧消散，已經再次回到了玉平小界。
陳莫白起身，對着最後化作一縷流光的青鳥行禮，後者閃爍着，重新融入了丹鼎玉樹之中。
“祖師有三青鳥法相，這現在纔出了兩隻……”
而在這個時候，陳莫白卻是看着丹鼎玉樹，有些貪心不足了。
似乎是感知到了他的想法，丹鼎玉樹綻放出了更爲瑩潤的玉色光華，隨後第三隻更爲雄偉的青鳥飛了出來。
陳莫白一臉大喜，主動將自己的本體元神飛出，湊了上去。
在他一臉期待之中，元神與第三隻青鳥觸碰！
剎那之間，他感覺到自己的神識開始劇烈的消耗，甚至是本體元神也開始變得虛幻不穩起來。
陳莫白臉色駭然，立刻駕馭着元神與第三隻青鳥分開。
一聲鳳鳴之後，這第三隻青鳥盤旋了他兩圈，隨後重新飛回融入了丹鼎玉樹。
等到陳莫白用純陽大道之力，將本體元神重新鞏固之後，也明白了這是爲什麼。
這代表着他的根基不足，最多隻能夠接受兩隻青鳥的傳承。
仙門古往今來第一的天賦，看來還是不夠啊！
需要宇宙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