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紅的斷刃帶着邪意的味道,本該殘缺打它,卻給安白臣帶來了死亡的威脅。
枯骨,這是這柄斷刃的名字,它的來歷已經無從考究,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柄斷刃之下死過神明,而且不止一個。
“當……”
金屬碰觸發出了刺耳聲響的同時,還有火花四濺,安白臣的反應終究還是很快的,他險之又險的避開了對方的攻擊。
然而就當安白臣正準備反擊的事實,卻只見閻魔的身形突然變的暗淡了起來……
“安白臣,想來找我的話來莫拓亞城吧,我在那裡等你。”
消失了,閻魔消失了,這傢伙竟然只是以個傀儡……
識海中,骨龍也感知到了外面的不對,說道:“小心些,這傢伙絕對不止表面上的看起來這麼簡單,不然死神也不會死在他的手下了。”
看着地上的斷劍,以及想到剛纔閻魔所說有關地球的話,安白臣彷彿想通了什麼一般,他的身形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
道海世界,如今這裡已經儼然成了安白臣第二大的後勤補給之地,不得不說,因爲一仙二閣三宗門的存在,這裡的資源當真有些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味道。
安白臣一來便通知了朝天歌與秦嬅,因爲他覺得自己要想殺死那背叛者,那此行就會是必然。
另一邊,因爲安白臣召喚的關係,朝天歌與秦嬅來得極快……
“什麼是魔?”這是安白臣見到兩人後所說的第一句話,他已經發覺了,閻魔與西方的魔並非是一種,兩者有着本質的區別。
而死神的死安白臣也懷疑與這有關係,畢竟東西方詫異可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般簡單。
聽到安白臣的話,朝天歌與秦嬅不明所以,但是朝天歌還是開口道:“魔是一種很恐怖的東西,它並不是泛指某一種生物,世間萬物皆可入魔。
道書中記載,天道之下有十魔,天、地、人、鬼、神、陽、陰、病、妖、境。
而其中上天試道者爲天魔,一切災難者爲地魔,引人入迷者爲人魔,鬼魂惡鬼者爲鬼魔,貪利養之者爲神魔,眷屬阻道者爲陽魔,夢中亂生者爲陰魔,業病纏身者爲病魔,木石禽獸之精者爲妖魔,無定力幻境見神仙者爲境魔。”
“大人,我不知道你詢問這有何用,但是魔就是魔,它是一切萬物墮落之後達至極限的表現,有着更加廣泛的聚屬,如果您要知道更加具體的,那請大人親身體會一番吧。”
朝天歌說完,只見他從懷中拿出了一副卷軸,只從外觀來看,這玩意似乎是一副畫卷。
“大人,此乃鏡中花,是先輩留下的寶物,如果您要知魔爲何物,那請入其中一看。”
因爲有死神契約的關係,安白臣對朝天歌自然是放心的,閻魔那傢伙既然說了他也是來自地球,那他的魔怕是東方之魔,所以這一趟是難免了……
……
村莊,映入眼簾者是一個小小的村莊,不過它不太同尋常,乃是一個鑄劍之地。
劍笑二,安白臣是這樣聽別人稱呼他的,從旁人的對話中,安白臣知道他從小拜於名師,後來更是癡迷鑄劍一道。
因爲他太過癡迷於鑄劍,甚至是提出了以人之肉體爲材,精血爲燃料,魂魄爲劍靈這等邪惡的法子。
入魔了,看到這裡,安白臣明白了朝天歌讓他進入這裡面的緣由。
他從始至終的觀看了一名鑄劍師入魔的所有,而對於魔者,安白臣也有了一些比較初始的認知。
“這樣嗎?不過還有些不夠呢。”安白臣低喃着,這裡的一切與他【謀殺】神職有些相視,不過比起【謀殺】神職的以假亂真,這裡還是稍微顯得有些稚嫩了。
一想到這裡,安白臣的腦海中頓時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何不如以這裡爲基調,然後對自己釋放以【謀殺】神職的效果,然後從頭來歷練一番與魔的爭鬥?如果順利的話,說不定自己能找到閻魔的弱點……
說做就做,相同了的安白臣先是出來對朝天歌吩咐了一般,然後又從新進入了畫卷之中,不過與剛纔不同,這一次安白臣儼然成爲了畫中人……
設定,因爲這裡是鑄劍村的關係,所以安白臣成爲了尋劍人,而秦嬅因爲不放心,她也陪同着安白臣一同進來了,不過她化作了侍女……
劍小二一聲癡於鑄劍,少年時拜師於鑄劍大師歐陽怡,憑藉着出色的天賦,他甚至被歐陽怡作爲自己的接班人來培養。
可因爲太過癡迷於鑄劍,他逐漸的開始迷失了自己,不過因爲天賦不夠,他一直都沒能鑄造出一柄好劍,自那以後,劍小二邊一直在渾渾噩噩中度過,直到他的女兒降生的那一天,他突然醒悟,如果用自身執念爲材,心血爲引的話,那說不定能鑄造出超越無鋒的神劍。
就如同故事一般,一切都順其自然,安白臣沒有干預,此時的他就只是一個局中人而已。
猩紅貫穿了長空,猶如匹練一般,僅僅是用看的都能給人帶來一種十分的壓抑感。
作爲尋劍人,安白臣帶着秦嬅第一時間來到了劍小二的鑄劍室外,只聽他說道:“是一把不錯的劍呢,有資格被我收錄其中。”
聽到安白臣的話,秦嬅緩緩開口說道:“少爺說的對,這的確是一柄不錯的劍。”
“隆隆……”
凌厲的劍氣保護着劍小二的身體,他彷彿置身化成了劍魔一般,渾身上下充斥着的除了殺戮之外,剩下的便只有瘋狂。
魔,本身就是瘋狂的集合體,然而還不等劍小二做出什麼舉動,安白臣動了……
“砰……!”
隨着一聲悶響,不知何時安白臣居然穿過了他那凌厲的護體劍氣,只見安白臣一把把劍小二的頭抓住然後狠狠的砸在地上。
而劍小二被這一下給砸懵了,直到安白臣奪過他手中的魔劍後,他才反應過來並瘋狂的想攻擊安白臣,但卻被安白臣一腳踩於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