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藍大陸地廣人稀,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地方都被各種人力難以戰勝的存在佔據着。
魔獸,瘴氣,甚至還有異族等等,各種各樣的因素,導致了在這個世界人族註定不會是主角。
半角獨角獸,聽起來很威風的一個名字,但是事實上它只是被人類訓話來拉車的一種低級魔獸罷了。
寬闊的車廂雖然不算豪華,但是卻極其舒適,此行安白臣等人要走上大約一個月的路程,所以豪氣的弗朗西斯是直接包下了一輛最大的魔獸車。
“弗朗西斯大人,我們爲什麼不乘坐飛行魔獸?”
安德魯有些不解,作爲七級大陸,深藍大陸上自然不會只有這種低級的交通工具,傳送陣,飛行魔獸,人們有着千百種方法跨越千萬裡距離。
至於坐魔獸車,這恰恰是最低等級也是最危險的,因爲有些地方別說是人了,就算是這些低等級的魔獸也不敢涉足。
“這是大人的意思,至於具體是爲什麼,你可以自己去問大人。”
弗朗西斯也不明白,行程上都是安白臣在做主,他說要坐車,弗朗西斯自然不會違背。
聽到弗朗西斯的話,安德魯訕訕的坐回了原地,他自然不會蠢到去問安白臣爲什麼要選擇這種費時費力的同行方式,反正跟着也就對了。
然而就當衆人走了足足三天後,達魯卻突然出現在了安白臣的身旁,作爲主修盜賊職業的他,從一開始就被當做路探放出去了。
“大人,前方沒有什麼危險,不過那個傢伙還在跟着我們,需要試探一下嗎?”
達魯看了一眼魔獸車的後方,因爲在那邊看不見的地方,有一個黑袍人正騎着一頭低級魔獸正一直跟着他們。
這人已經跟了三天了,從幾人踏上路途開始,他就一直在跟着。
“無妨,讓他跟着就是。”安白臣平淡的說道。雖然他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底細,但是安白臣已經確定了,對方並沒有敵意。
至於他打算什麼時候與自己攤牌,對此安白臣表示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路途依舊在前行,這一次衆人足足走了十天,而這十天以來,他們也受到過不少魔獸的襲擊,不過在骨良辰的“表演”下,這些魔獸都成爲了安白臣的祭品。
旭日東昇,原本安白臣以爲今天和以往一樣又會是和平的一天的時候,在他們的身後,突然響起了震耳欲聾的鐵蹄聲……
“轟隆隆……”
大地在震顫,哪怕是隔的很遠,安白臣都能感知道這支軍隊的強大。
阿拉貢皇家騎士團,魔刃重騎隊,整個深藍大陸上都數一數二的強大特殊騎士小隊。
傳說他們能在惡魔狼羣中殺出重圍,要知道那可是每一隻最低都在五級以上的魔獸,乃是惡魔谷的真正霸主。
可就是這種以羣居生活的強大魔獸,卻被眼前的這羣人給生生殺穿了……
黑袍人,更準確的說是一個熟人。
看着眼前這個明顯帶着驚慌之色的女人,安白臣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還會在這裡遇到她。
西索雅,魔獸山脈外圍一間名爲玫瑰酒館的老闆,當初自己就是從那裡開始瞭解這個名爲深藍大陸的世界的。
沒想到兩人竟然還會在見面,而且更沒想到,這段時間一直跟着自己等人的竟然會是她。
“你怎麼在這裡?”安白臣想了想後說道。不過自己這個問題似乎有些白癡。
“救我!”西索雅無比驚慌的說道。此時的她的確是有些窮途末路了,如果不是直覺告訴她要跟着安白臣的話,她恐怕早就被抓住了。
然而不等安白臣回話,在後方,一隻渾身都披着黑色重甲的重騎兵出現在了安白臣等人的面前。
“大人,這是魔刃重騎,是阿拉貢帝國中久負盛名的存在,這個女人很麻煩。”
弗朗西斯不愧是行走大陸多年的老法師了,幾乎瞬間,他便說出了對方的來歷。
說實話,弗朗西斯很不想與魔刃重騎扯上關係,事實上像這種裝備精良甚至武裝到了牙齒上的重騎兵,他們幾乎很少出現在這種場合。
通常情況下,魔刃重騎的出現便代表着有誓死也要完成的任務,而這些傢伙本身也都是些瘋子,不達到目的,他們是不會罷休的。
弗朗西斯話無疑讓西索雅的臉色變的更加慘白了,於是只聽她近乎哀求的對安白臣說道:“救我!”
還是那兩個字,不過這一次她的臉上卻明顯帶着絕望的神色,因爲西索雅很清楚,面對魔刃重騎,基本上不會有人敢得罪他們。
聽到西索雅的哀求,安白臣簡單的思考一會兒後,淡淡道:“給我一個理由。”
是的,安白臣沒有直接出手,深藍大陸很複雜,人族,異族,甚至是神殿之間都有着角力,他還沒有聖母到僅僅是因爲見過一次面便與這樣一直重騎兵爲敵。
然而安白臣也相信,這樣的一直重騎兵也絕無可能莫名其妙的來追殺她這樣一個女人,哪怕她長的再絕色。
安白臣需要獲得相應的代價,能值得這種赫赫有名的重騎兵親自追殺的,那因該會是一個不錯的報酬吧?
漆黑的面甲刻意雕刻成了猙獰的模樣,當魔刃重騎來到安白臣等人面前的時候,半角獨角獸們紛紛都發出了悲鳴。
無盡的殺氣刺激到了它們,作爲魔獸,哪怕再低級,它們也有着自身的本能。
“最後的機會,給我一個救你的理由。”安白臣面無表情,就彷彿赫赫有名的魔刃重騎不存在一般,刺骨的殺意並不能影響他絲毫,對於安白臣而言,一直五級的軍隊他早就玩膩了,現在他想玩的是七級的。
西索雅咬着牙,她不知道安白臣能否救下她,因爲這些可是魔刃重騎,他們的戰力不說大陸第一吧,最少也能進前三了。
“我有龍血,就是當初你喝過的龍舌蘭酒裡最重要的成分。”西索雅咬着牙說道。
“不夠,龍血而已,對於我而言並不是什麼太稀奇的東西,如果你的理由是這個,那我們就走了。”
安白臣皺了皺眉頭,這個理由確實不值得他出手。
聽到安白臣的話,西索雅先是一愣,她沒有想到龍血居然都無法打動安白臣的心,於是只見西索雅咬了咬牙,彷彿是下了什麼重要的決定一般,道:“我知道龍之墓地的下落,如果你救下我,我願意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