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赫然是張清元的大師兄王躍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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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人身穿道袍,一襲衣衫無風自動,獵獵飛舞,行走之間帶着一種道韻天成的意蘊,周遭虛空瀰漫的血光被自動排斥而開,彷彿那籠罩了整個洞天秘境的血魂大陣都被其氣機撕裂開去,形成了一個供他踏足的真空領域。
在其身上,並沒有逸散出如若趙家族長那般震撼的氣勢壓迫,更無那種天上地下,所有一切光彩都匯聚在其上的唯我獨尊之勢。
只是如同一個平淡無奇,略顯慵懶之色的普通閒人。
但在場之人,絕對不會有人真把他當做是一個普通人進行對待!
“十多年前,我初次見你,根基基礎打得極爲厚實,當時就曾斷定你日後的成就將不會差,至少會成長成爲宗門的中流砥柱,但如果有人告訴我你花費十多年的時間就能夠走到今日的這一步,恐怕那時候的我是再怎麼也會很難相信的!”
王躍年上下打量了張清元一眼。
那一瞬間,張清元竟是產生一種內心深處的所有秘密都被看光的感受!
不過這也只是錯覺罷了。
就算是洞真境界,也不可能將一個人的秘密完全看破,之所以產生這種錯覺,一切也不過是因爲王躍年的目光太過犀利,看穿了張清元體內所蘊含的那股磅礴力量。
“不過十多年的時間,你就從一介靈元境的小子成長到如今即將踏上洞真之道的道路,莫說同時代的修士當中,就算是宗門三百年來所有的宗門子弟加在一起,也唯有當年那一位水劍仙前輩能夠超過你!”
“而且在修爲境界高速提升的同時,還能夠同時間保持氣血,真元,神識的強度,遠超於同階的修士,更能夠領悟凌駕於同階修士之上的意境一道的力量......”
一時間,
即便是王躍年心中也是產生了一絲妒忌的感覺,因爲即便是他自己,在真元六重的時候也都沒有這般可怕的諸多手段。
這其中的種種優勢之處,可見眼前這小子根基是何等之雄厚!
這些任何一樣放在尋常修士當中,已經是可以讓尋常修士在同階當中稱雄,可這小子是全部都佔了,任何一方的短板都沒有落下!
更加可怕的是,這小子對於自身的種種優勢力量掌控程度堪稱驚人!
在先前張清元與趙家族長戰鬥的時候,其實王躍年已經是趕到了好一會兒,只是好奇張清元的實力ꓹ 是以沒有現身打斷而已。
也正是在一旁旁觀,讓王躍年更加清晰地看到ꓹ 暴漲的力量並沒有使得張清元那小子失去控制。
修爲境界就像是一柄大錘,尋常成年人能夠舞動,將其用作爲武器ꓹ 有的人能夠通過招式運用大錘,施展運用發揮出更大的力量ꓹ 但更多的人只能夠勉強揮動,至於什麼招式ꓹ 那是別想了ꓹ 只是能夠利用其的力量殺敵而已。
強行提升境界修爲,則如小孩子拿到不屬於他那年輕段的武器大錘一般,很多時候是未傷人先傷己,根本不可能像成年人一樣發揮出這件武器的力量。
然而張清元那小子,不盡如同普通的成年人一樣控制運用,更是能夠將自身的優勢融入其中。
最終以強行提升的真元七重巔峰的修爲,正面硬抗真元八重的對手!
這ꓹ
讓王躍年都是感到有些瞠目結舌。
要知道,尋常的真元境七重巔峰ꓹ 在真元八重修士面前根本是無可匹敵ꓹ 真元境後期一層一重天的差距可不是說笑的!
這其中所表現出來對力量的掌控程度ꓹ 非得基礎極度紮實纔有可能做到!
“修爲提升快不說了ꓹ 神識,氣血ꓹ 真元都還這般雄厚ꓹ 這些也不說了ꓹ 基礎打得還這般的堅實,這小子也太過妖孽一點了吧?!”
即便是王躍年他自己ꓹ 在心中產生一絲妒忌之餘,也忍不住在心中倒吸一口涼氣。
實際上,
修爲進境,神識氣血真元,掌握的意與勢等等,都可以用氣運雄厚,天賦驚人來解釋。
但後者,
尤其是對於力量掌控的程度,對於以往境界修行理解的基礎這方面的東西,非得是花費年月來磨練才能夠提升至高深地步!
而張清元張清元這小子,修行時間滿打滿算也不過是二十年的時間而已!
這簡直是難以理解,
這不科學!
當然,
王躍年並不知道身爲穿越者的張清元身懷着外掛,更不知他通過修真術法與自身靈魂腦海當中的外掛結合,開發出了一門叫做大衍術的秘法。
正是依靠着秘法大衍術的推演,讓張清元得以在短時間之內將以往修行時候的缺陷補全,將修行的基礎打得雄渾無比!
這一方面的優勢,是其他任何尋常的修士都無法相比的!
“師兄謬讚了,師弟也不過是運氣好一些,闖蕩得到的機緣多上一些而已,相比於師兄,師弟還是遠遠有所不如。就這次而言,若不是師兄出手,師弟十有八九要賠在這裡了。”
張清元摸了摸鼻子,苦笑地道。
“師弟卻是氣運雄厚。”
王躍年掃了一眼張清元手上的環繞的小火牌玉鐲,眼中豔羨一閃而逝。
讓正兢兢業業地告訴自己我是手鐲的小火心中忽然一陣悸動,
有些瑟瑟發抖。
媽耶,
自從它在前主人那裡失寵之後,很久沒遇見過這般年輕,實力也這麼恐怖的人類了。
嗯,
應該沒事。
聽他們說話是同門師弟,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我只想做一隻安靜的美手鐲,
你們談你們的,
不要管我。
小火的內心戲無人得知,王躍年的目光也很快轉了開去。
“若是其他人,有同樣的氣運機緣,卻沒有你的天賦,也不可能走到今日的地步!”
王躍年微微搖頭。
別人的謙虛是別人得事,若是當真把別人的謙遜當真,那就是你的愚蠢了。
顯然王躍年不是一個蠢人。
作爲當年看着張清元成長起來的玄水峰大師兄,他分得清,也看得明白。
“說起氣運機緣,這一次師兄我還真是佔了你不好的運氣!師兄我還真得感謝你給我送上這麼一份大功勞!”
話音落下,
王躍年就將視線轉向了遠處正暗暗後退準備逃離的趙家族長,帶着笑意的面容上,神色大好。
“我說得對嗎,趙家族長,血神教的餘孽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