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元沒有立即動身,而是再度在飛靈島停留了數天。
在這幾天內,他去拜訪了一些人。
做了一些事。
但具體是些什麼。
沒有人知道。
而後,方纔帶着飛靈島一行的收穫,踏上了迴歸月連羣島的路程。
這一行,張清元並沒有乘坐商船迴歸,而是駕馭着銀鸞山雀從天空直接橫渡大海,朝着月連羣島的方向飛去。
一個月後。
張清元盤坐在銀鸞山雀背上。
雙目緊閉,
在心中暗暗沉吟。
“嘶,這大河劍法好強的威力!”
這一個月以來,張清元在一邊趕路,一邊在銀鸞山雀背上暗暗修行彭立師兄所傳授的大河劍法。
直到真正修煉。
才清晰感受到其中的威力。
在他的眼中,這人階中級的等級劃分根本就無法劃分其真實的水平。
“這大河劍法因爲施展的時候猶如大江奔騰,以煌煌大勢縱橫交錯,碾壓對手,但因爲威力與修士本身的靈元真元雄厚程度有關,尋常的普通修士根本難以發揮出真正的力量。”
“山間的小溪流難以造成什麼破壞,但巨量河水奔騰的大江大河,卻是人類難以抵擋的天威!”
“越是雄厚的靈元真元,所匯聚起來的大勢就越加的可怕。”
“尋常的修士使用而來,難以真正發揮其威力,所以這一門劍法不過是人階中級的評價。”
“但我不同,雄渾的根基,加上四層的一元癸水經,我自身體內磅礴的靈元論雄厚程度甚至是在其他半步真元境界修士的數倍以上!”
“這些優勢,更適合我自身發揮出這一門劍法的真正威力!”
張清元雙目之間,
綻放神光。
修行這一門劍法到今,他還沒有真正施展過着一門武技。
但內心對於這一門武技的評價,已經是達到了準黃階的地步!
這是他所能夠發揮出來的威力水平!
而且,
一個月的時間,這一門劍法也都已經被張清元修煉到小成即將大成的地步!
......
【大河劍法:小成(7/10)】
......
看了熟練度面板上顯示的數據一眼。
張清元並無多大的意外。
他之所以能夠在如此之短的時間之內將這一門大河劍法修行到接近大成,主要還是自身的積累深厚。
早在數年前,他的基礎劍法雲水十三路劍式就達到了圓滿之境!
也正是因爲這圓滿的雲水十三路劍式,讓張清元得以在如此之短的時間之內修行大河劍法進步迅猛。
以前在外門的時候,張清元就曾經聽說過,雲水十三路劍式其實是由宗門內的一位先祖將宗門傳承的強大劍法簡化而來。
威力雖然不大,但卻是很多劍法修行當中的基礎。
一如張清元曾經學習的水元訣,也是由宗門的高深功法當中,取其基礎簡化而成。
這些基礎的功法武技,若是不深入修行,對日後的修行其它更加高級的功法武技並無多大的作用。
但如果如張清元這般將這些基礎修煉到了圓滿的境地。
就將一法通而萬法通。
修煉宗門其它高深的功法武技將會水到渠成,一步千里。
張清元的大河劍法能夠在短時間之內修行至小成,其最主要的原因正是在這圓滿的雲水十三路劍式身上。
圓滿的雲水十三路劍式,
原本在張清元使來就猶如滔滔江水,滾滾奔騰碾壓。
已經初步具備着江河奔騰的大勢。
而大河劍法的理念本身也是以劍爲河,劍勢如洶涌奔騰的河水,縱橫交錯,以煌煌大勢碾壓敵人。
一劍斬出,如若大河貫徹長空。
聲勢端的是厲害無比。
這基礎劍法雲水十三路劍式和大河劍法之間,本身就具有着一定的聯繫。
再加上這般極度類似的內核,是以讓張清元得以將那雄渾的基礎劍法根基,轉化成爲大河劍法迅速提升的資糧。
“不錯,又多了一門對敵手段!”
對敵的手段增多。
張清元的實力也變得更強,能夠應付更多的局面。
這無疑讓他心情爲之大好。
然而。
就在張清元駕馭銀鸞山雀飛行之間,他的目光忽然爲之一凝。
“停!”
銀鸞山雀身形生生停滯在半空中,疑惑地將腦袋轉過來,眼珠子望向背上的張清元。
張清元沒有說話。
目光凝重地望着前方。
“不知何方道友隱藏於此,既然來都來了,又何必做那藏頭露尾之態?”
淡漠的聲音,
在空闊看不到盡頭的海面上徐徐蔓延開來。
“哼,牙尖嘴利的小鬼,感知倒是不錯,可惜,今日你必葬身於此!”
張清元的聲音剛剛落下。
就見的前方左右兩邊海面上有兩道鋪天蓋地的浩瀚氣息升騰而起,如若天邊滾滾而來的烏雲,覆蓋籠罩了整個天空。
讓人感到一股呼吸難暢,彷彿空氣在強大的壓力之下都是化作粘稠水流的感覺!
真元境!
此時現身的兩位,竟然都是真元境的修士!
兩人皆是身穿着灰色的衣裳,其中氣息弱一些的一個乃是獨眼中年修士,左手裝上了黃金鉤子,自有一股兇悍之氣。
另一人則是身形乾瘦,面色陰柔,皮膚蒼白,一副弱不禁風的書生模樣。
但偏偏這書生般的瘦弱修士身站在前,那獨眼中年修士稍微靠後。
地位差距,一目瞭然。
而且前者給張清元帶來的感知,也是更加的危險可怕!
“咳咳,本座孫秀仁,現添爲舟山十八大盜首位,此前閣下害我三位結義兄弟的性命,此番特意前來向你討要。”
孫秀仁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有些沙啞的聲音不緩不慢。
但不知爲何。
張清元卻是產生一種寒毛乍起,像是被一條毒蛇注視的感覺!
“我記得好像是你們先招惹上的我,如果不是你們的人對我出手,我又怎麼會無端端和你們結怨?
“難道你們的人要殺我,我只能夠站着不動任由你們擊殺不成?”
“更何況,我可是雲水宗的內門弟子,你們這般肆意截殺於我,莫不是真認爲雲水宗的招牌不利嗎?”
張清元目光幽深。
內心之中警惕暗暗提升到極限,隨時準備暴起。
“強者爲尊,你一個小小的連真元都未到的小人物,在面對我的那幾位兄弟時,乖乖等死不是正好麼。”
“何必這般折騰,惹得最後惹到我等兄弟下場,最終結果不都還是一樣?”
“至於雲水宗的威名,我等兄弟幾人自然沒有應付的那個本事,但這個世界上總有能夠對付他們的人。”
“罷了,無需多言,你還是受死吧!”
幽幽的聲音落下。
殺意橫空,本就死寂的大海上空,霎時間猶如墜入了寒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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