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強的刀道……”
秦翌看着風鷗施展出“颶風斬”後,也不由的感嘆道。
這樣的刀道造詣,在人族中都沒有見過,更不用說妖族了。
“只是,他的修煉好像出了岔子,與刀道並不兼容。”
秦翌一臉惋惜的搖了搖頭。
“這樣的話,刀道越強,反而危害越大。”
雲鷹挑了一眉。
“原來是這樣?”
風鷗藏的挺深的。
他之前還真的沒有發現。
雲鷹眯着眼看向秦翌。
“你的眼力還真好。”
秦翌謙虛的擺擺手道:“比不上雲鷹長老,您的威望很高啊,他們實力那麼強,卻還那麼信服您,可見一斑。”
雲鷹哈哈大笑着說道:“你明明年輕最小,卻可以成爲人王,甚至被皇關注誇讚,可見天姿卓越,實力不凡。”
秦翌連連搖頭道:“和皇比起來,還差的遠。”
雲鷹的臉色一變。
“和皇比,差的遠,和我比,怎麼樣?”
秦翌認真的思考後回答道:“應該,比你強吧。”
“狂妄!”雲鷹冷哼一聲,身影一閃,一個分身出現在他的身旁。
“我不信。”
說着,身影一閃就衝向秦翌。
“不信?那就過兩手。”秦翌笑着回了一句,身影一閃,也分裂出一個分身,身影一閃,飛了上去。
“界域化甲。”
飛行的途中,雲鷹分身自動的召喚出界域,化爲戰甲。
整個過程流絲滑,沒有一絲滯澀。
“結界化甲。”
秦翌分身同樣以體內構建的以防禦著稱的風水結界,化爲戰甲,整個過程同樣非常流暢,沒有一絲煙火氣。
“雲鷹爪!”
雲鷹分身,伸出右手,身後出現一隻巨鷹的虛影,右爪的部位與他的身體重合。
“雲夢劍!”
秦翌分身,撥出腰間的青銅劍,身後出現一個劍客虛影,劍客的青銅劍與分身的青銅劍合而爲一。
雲鷹施展出了以他的名字命名的爪功
秦翌同樣施展出了自己入道時的就修成的劍法
半空之中,一爪一劍,兩道虛影,在實體接觸之前,提前碰撞到了一起。
“轟~”
一聲轟鳴聲,在四周的圍觀這場戰鬥的人的心底響起。
受到轟鳴聲影響,所有圍觀的人的身體俱是一僵,過了好久纔回復過來。
劍爪的實體相終於碰撞在一起,一道道空間裂紋出現在交界處。
隱約間可以看到一個空間通道,出現在空間裂縫後面。
秦翌看到這個空間裂縫,心中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寒意。
瞬間抽身離開戰場。
雲鷹的抽身同樣非常果斷,沒有一絲遲疑,更沒有趁機偷襲秦翌。
秦翌看着沒有外力作用後緩緩消失的空間裂縫,看向雲鷹問道:“妖族傳承久遠,可知那是什麼?”
雲鷹臉色難看的搖了搖頭道:“有所耳聞,聽說超出世界承受能力的攻擊,達到一定的程斌,就會召喚出這樣的空間通道,會強制將發出這樣攻擊的生靈吸入空間通道之中,不知道他們是死是活,不過,所有吸進去的生靈,再也沒有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秦翌不解的問道:“若是如此,那麼超界的戰鬥,怎麼打?”
秦翌剛纔那一擊,並沒有用全力。
他也不認爲雲鷹是這個世界戰力最頂尖的那批人。
別忘了,雲鷹的上面,還有妖皇呢。
雲鷹掃了一眼正在捉對廝殺的五個空間。
“去特殊的空間裡打。”
秦翌若有所思環視一圈道:“這些空間,也禁不住我們這個級別的戰鬥吧?”
雲鷹用看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的眼神瞥了秦翌一眼。
“真的達到一種程度,就算世界也得爲你讓路,你以爲妖魔戰場是怎麼來的?”
秦翌挑了一下眉。
“世界讓路?妖魔戰場是世界專門爲妖魔兩族開闢的專門應用於戰鬥的特殊的空間?”
雲鷹驕傲的點了點頭道。
“自然。這個世界,也只有我們妖族和魔族,有此殊榮。”
秦翌臉色奇怪的看了雲鷹一眼。
秦翌可不覺得這是什麼殊榮。
反而覺得這是世界對妖魔的針對。
估計世界也覺得妖族和魔族太強了,就想出了這麼一個損招,消耗他們的有生力量。
“這個世界,果然有天道!”
世界是沒有意識的,但是,卻並不代表,不能誕生可以代表世界的意識。
秦翌神色莫名的擡頭看了一眼天空。
不知想到了什麼。
雲鷹不解的看了秦翌一眼。
“天道?世界之靈?世界規律的制定者?這個‘天道’這個說法,倒是和妖族大道相呼應,還挺貼切的。”
雲鷹暗自點了點頭,接受了這個說法。
雲鷹看到敏雀那邊也分出了勝負,不由的哈哈大笑道。
“五個戰場,全部分出了勝負,我們妖族五勝,你們人族五敗,馬上,我們妖族的五位長老,就可以騰出手來,過來支援我了,到時,你還怎麼贏。”
通過之前的皇庭投影和分身試探交手。
雲鷹終於認可了秦翌的實力,明白以自己的力量,想短時間內戰勝對方,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所以,就將希望寄託在了另外五個長老的支援上了。
以多欺少?
雲鷹可不這麼認爲。
種族之戰,比拼的不正是種族的力量嗎?
強者的多少也是種族實力的體現啊。
秦翌的臉色果然瞬間變得凝重。
“假若是五位聖人敗了,我中原……危矣!”
秦翌突然看向東海的方向。
“東海而來的朋友,您已經看了這麼長時間了,可否現身一見?”
雲鷹的身體猛然一驚,遲疑的看向東海的方向。
“東海而來的朋友?龍族?龍族一直都在窺視着這裡?這,這怎麼可能?我,我怎麼沒有一點兒發現?”
剛纔的墨狼一族的窺視,雲鷹是有發現的,所以,他纔會擔心墨狼一族會插手他們的戰鬥。
還好,墨狼一族識趣。
只是現了一下身,說了兩句話,就選擇坐壁上觀,兩不相幫。
沒想到,龍族竟然也在一旁窺視,而且,他還沒有一點兒發現。
隨後,雲鷹等了片刻,沒有發現有龍族現身後,雲鷹開始懷疑起了秦翌。
“你不是在耍炸吧?”
秦翌無奈的笑了一聲道:“那位氣息如夢似幻的龍族朋友,你也認爲,我在詐你嗎?”
秦翌話音未落,雲霧之間出現一道遊弋的金綠色的半透明的龍形虛影。
“哈哈,被發現了?”
說着,龍形虛影由雲霧凝聚出一隻長着五彩羽毛的鳥形實體。
雙爪一爪,雲霧好像實體似的,被他牢牢的抓住,藉此固定好了身體,歪着頭,接着用帶着鳥類的特有的尖銳的嗓音說道:“你這人族小娃娃,好高的靈覺。”
秦翌拱手問道:“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他一邊梳理自己的羽毛一邊回答道:“你可以叫我鸚鵡。”
“鸚鵡?”
秦翌還沒有回話,雲鷹倒是先激動的接過話道:“你,你就是傳說的鸚鵡?可是,你,你怎麼可能是龍?”
鸚鵡一邊梳理着羽毛,一邊看着雲鷹鳴叫了兩聲,說道:“我還變過其它的鳥,還變過貝殼,變過珠子,變過魚,變過樹,不過,我最喜歡的就是鸚鵡和貝殼和珠子這三種形態了,和你們說話,總不能用貝殼和珠子吧?入鄉隨俗,就用鸚鵡和你們說話了。”
雲鷹鬆了口氣道:“原來,你是變成了鸚鵡,不是那隻傳說中的鸚鵡。”
鸚鵡嘿嘿笑着說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是那隻傳說的鸚鵡?你見過傳說中的那隻鸚鵡嗎?”
雲鷹聞言,表情一滯,不再說話了。
秦翌看得出來,這位自稱鸚鵡的龍族前輩,故意變成鸚鵡的形態,逗弄雲鷹呢。
秦翌也不說破,接着說道:“前輩,我中原人族,龍族源遠流長,整個中原大地更是留下了龍族的很多佈置,您可不能看着他們金烏一脈,強取豪奪,攝取了龍族的佈置數萬年的成果啊。”
鸚鵡擡起頭,綠豆似的眼睛中,閃爍着一絲金綠色的光芒,隨後若有所思的道:“你們人族的氣運的確和我們龍族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的確可能是……的手筆。”
秦翌趕緊補充道:“不只是氣運,還有一千餘個秘境。”
說着,故意藉助風水大陣,放出自動隱匿的那一千餘個秘境的氣息,加強自己的說服力。
鸚鵡瞪着他綠豆大小的眼睛,激動的鳴叫着說道:“這麼多這麼密集的秘境,尤其是……的確是那位的手筆。”
秦翌適時的問道:“前輩,那位是?”
鸚鵡一邊仔細的打量那一千來個秘境,一邊帶着激動的餘音回答道:“自然是我們龍族的締造者,我們稱其爲祖龍,你們有些稱之爲龍神,有些稱其爲神龍,反正都是那位的尊稱,看你的習慣,隨便叫哪個尊稱,都可以。”
“祖龍,神龍,龍神……”
果然是祂!
終於從側面證實了對方的存在,秦翌懸着心,終於落了下來。
龍聖雖然提及了神龍和魔猿的存在,但是隻是根據蛛絲馬跡和易算之術推算出來的。
並不能作爲實證。
秦翌的直覺也有警示,甚至他感知到了三次來自高維俯視的視線,但是,這些都只是猜測,並沒有實證。
終於,通過這個龍族的口,得到了初步的證實。
‘既然神龍存在,那麼魔猿,應該也是真的。’
神龍是龍族的創造者。
魔猿就是魔族的創造者?
秦翌心中不斷的做着推演。
神龍和魔猿他們是怎麼樣的存在?
爲何對他們中原人族這麼關注?
他們在不同的紀元中扮演着什麼角色?
他們又有什麼目的呢?
這些,都是謎。
‘不着急,現在雖然才摸到了祂們的影子,但是,既然影子已經摸到了,本體還遠嗎?’
“神龍……這是,這是祂,祂的佈局?”
雲鷹終於知道怕了。
無知者無畏。
知道的越多,越是膽小。
雲鷹可是對那位傳說的神龍,瞭解的更多,也更加畏懼。
秦翌轉頭看了雲鷹一眼,接着詢問鸚鵡形態的龍道:“前輩,這既然是神龍大人的佈置,必然有重要的作用,前輩可知是什麼作用?”
鸚鵡收回目光,眼中的金綠色光芒收斂,看着秦翌搖了搖頭。
“不知,祖龍祂,神龍見首不見尾,行事高深莫測,我也不知這些佈置究竟有什麼作用。”
對方實力比雲鷹還高一個檔次,估計在龍族中也是最頂級的戰力了,應該是最接近神龍的龍了,他竟然也不知道。
看來,想從龍族這邊知道答案,這條路是走不通了。
秦翌感知到什麼,也不再遲疑,臉色焦急的請求道:“前輩,此時正值我人族生死存亡之跡,還請前輩出手,助我人族度過難關,我人族感激不盡。”
鸚鵡掃視了半空中的幾個空間球一眼,點了點頭道:“的確,你們人族要敗了。”
鸚鵡遲疑着說道:“此事,事關祖龍,在下不敢擅專,需要詢問一下祖龍,還請稍候。”
鸚鵡的身影一陣閃爍之後,重新變成實體,他的眼神突然變得凌厲。
看到這一幕,雲鷹的身體不由的顫抖起來。
難道,龍族真的要出手了。
鸚鵡的視線並沒有落到雲鷹的身上,而落到了秦翌的身上。
雲鷹先是一陣慶幸,隨後又是一陣疑惑,不明所以。
只聽那變成鸚鵡形態的龍族前輩用充滿寒意的聲音說道:“好個人族小子,竟然敢如此欺我!哼,要不是祖龍已經發話,我非要出手滅了你不可。”
說完,可能得到了什麼吩咐,鸚鵡重新化爲雲霧,消失在了雲霧之間,龍族的氣息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秦翌感知着對方消失的氣息,嘆了口氣道:“果然,失敗了嗎?”
雲鷹看着那個龍族突然消失的位置,又看了一眼滿臉遺憾的秦翌,眼中充滿的疑惑,不解的問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秦翌瞥了雲鷹一眼,臉上沒了之前的小心與恭敬,眼神變得冷漠和隨意。
“戲演砸了,不用演了。”
“你是在和我說話?”雲鷹不解的問道:“什麼戲?我們在演什麼戲?”
雲鷹的話音未落,突然感知到什麼,臉色一變,看向那五個捉對廝殺的空間。
“這,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