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的黑暗通道成功關閉,趙令這才鬆了口氣,隨着魔性氣息消失,僵直的身體也逐漸恢復過來。
即便是趙令也難免有點後怕,這個血色眼瞳的主人太過恐怖,瞪一眼就讓他受不了,如果真從通道出來,那就是一場大災難了。
趙令自然聽到通道關閉時傳來的憤怒嘶吼,看樣子自己已經被某個黑暗界域的未知生物記恨上了。
不過倒沒什麼可懼怕的,反正黑暗通道已經消失,那個生物已經與這個世界失去聯繫,暫時不用擔心會被找到,以後等它真找過來的時候說不定自己已經能一拳打爆它了。
但讓趙令想不明白的是,只不過是用一束玫瑰花當祭品,怎麼就召喚出一個這麼嚇人的恐怖東西出來。
加上惡魔之手他這會兒已經連續施放四次技能,體內的能量條耗盡,只能等能量恢復後才能繼續施放技能,無法再進行獻祭了。
不過就算能,‘獻祭’技能他也不敢隨便亂用了,獻上祭品會召喚出未知的存在,雖然正常情況下只會召喚出與祭品等同的召喚之物,但已經證明會有意外出現,萬一再召喚出一個未知的恐怖存在,這個世界會怎麼樣不知道,不過趙令特定會完蛋。
“還以爲我運氣爆棚了,結果都是坑爹。”
趙令忍不住吐槽。
原以爲運氣不錯,抽出了技能卡和寶物,沒想到還是幾張廢卡。
僞裝者的迷惑戒指沒有說明書完全不知道該怎麼用,喬幫主的音響則需要搭配人物卡喬峰才能使用,至於這個‘獻祭’技能更是嚇人,差點就把自己給祭死了。
一份香噴噴的臭豆腐,算了,不說也罷。
“我明明只想抽出一個羣傷技能。”
趙令嘴裡嘟囔着,躺回牀上睡覺去了。
......
一夜無夢。
翌日一早,趙令起牀。
洗漱完之後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揹着書包去學校,而是敲隔壁陳慧穎家的門。
他要讓陳慧穎代自己請個假,今天沒空去學校,他要去賞金工會註冊獵人。
門打開,陳慧穎冒出頭來。
不過還沒等趙令說話,陳慧穎居然一臉警惕地盯着他道:“你是誰?”
趙令一愣,這丫頭智商又欠費了?
他下意識認爲陳慧穎在和自己開玩笑,不過看着陳慧穎眼中看待陌生人的神色,又有點不太確定。
“慧穎,誰在敲門啊?”
這時張琴從屋內走出來,看到站在門口的趙令,也是一臉狐疑道:“你找誰啊?”
趙令立刻明白有問題,就算真是陳慧穎在跟他開玩笑,張琴這個老阿姨肯定沒心思這麼做。
他一頭霧水,難道是那個鏡中人沒死,把陳慧穎母女倆的記憶給修改了?
“對了。”
不過這時趙令忽然心中一動,低頭望向自己的手掌,其中一根手指上戴着一枚十分普通的戒指。
“是僞裝者的迷惑戒指起作用了?”他想到。
“你到底是誰,再不說話我可喊人了。”
見趙令還不說話,張琴把陳慧穎拉在自己身後,神情十分警惕。
這個世界危險太多,人們的防範意識很強烈,大清早一個陌生人出現在自家門口,張琴沒辦法不緊張。
看着神情警覺的陳慧穎母女,趙令決定試一下,看到底是不是和自己設想的一樣,他刻意壓低嗓門對張琴道:“您一定就是張姨吧,我是趙令的堂哥,接他去我家住幾天。小令讓我來找一下慧穎,讓她替小令向老師請兩天假。”
“你是那小兔崽子的堂哥?”張琴不由上下打量趙令。
趙令當即點頭。
“那趙令人呢?他爲什麼不親自來找我說這事。”
陳慧穎卻並沒有當即相信,一邊說話一邊打算過去敲趙令家的門。
趙令阻止道:“小令已經走了,和我爸,也就是小令的大伯在樓下,小令說如果他親自找你的話,你肯定不會幫這個忙,所以才先溜走讓我來說。”
“是嗎?”
陳慧穎又盯着趙令仔細看了看,似乎還是有點不相信:“不行,我得下樓看看,讓他當面和我說清楚。”
趙令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這丫頭咋管得這麼寬,連忙道:“你還是別去了,我爸這人很古板,不讓小令這麼早談女朋友,萬一看見你會很麻煩的。”
“我就看他一眼,跟談女朋友有什麼關係?”陳慧穎不解道。
“去什麼去。”
不過還是張琴管用,立刻拉住陳慧穎往回拽,道:“你這丫頭要穿着睡衣下樓嗎,老老實實給他請個假就行了,他的大伯還能把他給賣了啊。”
張琴最近最不希望看到的事就是自家女兒與趙令混在一起,一聽說趙令的大伯也在,更不想讓女兒和他接觸了。
陳慧穎擔憂道:“媽,要是這人不是趙令的堂哥呢,我只是怕萬一...”
“我真是小令的堂哥。”趙令道。
他一點也不心虛,雖然前身父母雙亡,但確實有一個幾乎從未聯繫過的大伯一家。
“萬一什麼萬一,那個小兔崽子猴精的很,你什麼時候見他吃過虧,我看就算白樺城的人都死絕了,他也能活蹦亂跳的。”
張琴哪裡肯讓,拽着陳慧穎不撒手,邊走邊嘟囔道:“你這個死丫頭,我都叫你離他遠點偏不聽,等他哪天把你給賣了,說不定你還傻兮兮的給人家數錢呢。”
聽着張琴吐槽自己,趙令只能全程保持假笑男孩式笑容,沒有懟人,誰讓自己現在的身份是自己的堂哥呢。
直到陳慧穎的家門關上,趙令才收起笑容,轉身回家。
“這就奇怪了。”
回到家,趙令對着鏡子看,鏡中映出來的人影還是他自己。
他有點不理解,既然還是自己的模樣,陳慧穎母女怎麼會辨認不出呢。
於是趙令又開始仔細回想僞裝者的迷惑戒指卡片介紹。
所以他剛纔去敲陳慧穎家門時,陳慧穎母女二人看到的就是僞裝後的模樣,陳慧穎一臉陌生的看着他一點都不奇怪,因爲陳慧穎並不認識僞裝後的趙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