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蘭男爵一臉兇狠的神色張開血盆大口,在黑夜下的月光照耀下,邵從師都可以看到這蝙蝠怪的口中那寒光閃爍的獠牙。
就在奧蘭男爵張開大口的同時,從他的嗓子中發出了一陣陣難聽的噪音,而在奧蘭男爵的聲音響起的時候,邵從師驚駭的看到以奧蘭男爵爲中心的空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頻率高速震動起來。
“吼!”奧蘭男爵突然朝着邵從師所在的方向吼叫連連,頓時那高速震動的空氣先是一滯,接着就好像開閘的洪水鋪天蓋地的就朝着邵從師奔來。
由於範圍太大,邵從師根本無法躲避這奧蘭男爵的音波攻擊,他只能再次雙臂交叉護在胸前,同時利用內力封閉雙耳的聽覺。
鋪天蓋地的音波攻擊席捲而來,就好似颶風一樣刮的邵從師全身的衣物獵獵作響,這音波攻擊蘊含的能量好似一把一把的尖刀割裂着邵從師的衣服。
邵從師弓着腰,並低着頭隱藏在雙臂後面抵抗着對面奧蘭男爵的音波攻擊,音波攻擊的巨大力量推着邵從師向後平移着,在這個廢棄工地上的各種設施以及地上的石頭都被這些能量推翻甚至攪碎。
邵從師此時眉頭緊皺,他必須想辦法打破僵局,否則讓對面的奧蘭男爵再這麼吼下去,他一會就要裸奔了!
“這是血族的一根頭髮?”湖岸小區葉賢的別墅內,一臉恭敬神色的池田勇太站在葉賢的身後,此時葉賢的右手捏着一根細長的毛髮問道。
“龍田姬除了是一名精神力異能者,她其實早年還去過華夏苗疆,因此她會一些追蹤的粗淺法門,這次辛家小子找來的血族與狼人,我特意留了一個心眼。”池田勇太一臉得意的說道。
葉賢聽了池田勇太的話,他的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他的右手拿着那根毛髮,他的左手已經點在了池田勇太的額頭。
池田勇太臉上一驚,隨後他緊張的心情又恢復平靜,可是接着他的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並脫口喊道:“他們竟然去了亞灣市的高新區!”
高新區郊外的廢棄工地上,“嗖嗖嗖!”幾聲破空聲傳來,邵從師頓感壓力一輕,他一擡頭就看到幾把銀色的虛幻劍影一閃而過。
對面的奧蘭男爵與狼人貝克曼此時都在極速後撤,而在他們剛纔站立的位置此時被那莫名的劍影力量破壞的泥土翻滾。
“哈哈!邵組長,你這造型……哈哈!”這時候一個女子的嬌柔笑聲在他的身後響起,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邵從師狼狽的直立起身子。
只見此時的邵從師渾身上下的衣服已經被音波攻擊破壞成一條一條的碎布條,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叫花子一樣。
看着自己的上司鄒河以及同事欒菲菲終於前來支援自己,邵從師暗中呼出一口氣,不過他對於自己此時的形象確實略感尷尬。
“吼!”突然一又陣音波攻擊從遠處襲擊而來的,欒菲菲的俏臉一變,她反手一揮,一個有一人多高的龍捲風突兀出現在音波攻擊的必經之路上,那小型的龍捲風撞擊在音波攻擊之上,兩股力量頓時被抵消。
鄒河眼中精光一閃,他的衣袖一甩,頓時虛幻的劍影從他的衣袖內飛出並朝着奧蘭男爵以及狼人貝克曼飛去。
奧蘭男爵臉色凝重的展開翅膀猛烈的扇動起來,隨着他的翅膀的扇動帶起無數的沙石被捲起並朝着攻擊而來的飛劍攻去。
飛劍受到沙石的席捲攻擊偏離軌道並飛向半空中,而狼人貝克曼血紅的雙眼一瞪,他猛地躍向半空,並握緊雙拳,一拳將飛來的劍影打飛,同時他藉着俯衝的力量朝着下面的鄒河三人壓去。
邵從師不顧身體走光的危險,他一躍而起,雙拳對着泰山壓頂的狼人貝克曼砸去。
只聽“砰砰砰……!”幾聲拳拳入肉的打擊聲,還在半空中的邵從師已經打出十幾拳全部攻擊在狼人貝克曼的上半身,狼人貝克曼被密集的拳頭打的身子竟然正了過來並開始向下做自由落體運動。
吃痛之下的狼人貝克曼怒吼一聲,他在下落之前一拳砸向邵從師的鐵臂,同時他又一腳朝着邵從師的上半身踢去,邵從師知道如果自己的上半身被狼人的這一腳踢中,即使不死也絕對是重傷。
在危急時刻邵從師的腰身竟然以不自然的狀態一扭,他整個人就轉了一個180度,此時成了邵從師在上狼人貝克曼在下,狼人的一腳也踢在了邵從師的鐵臂上。
而在地面的奧蘭男爵攻擊力度不減,他的雙翅還在有頻率的扇動着,形成的飛沙走石源源不斷的攻擊向鄒河與欒菲菲。
鄒河右手一招,那把被狼人貝克曼打飛的飛劍直接飛回到他的袖子裡,而他旁邊的欒菲菲擋在鄒河身前,看着即將撲面而來的飛沙走石,欒菲菲的雙手向兩邊做出打開推拉門一樣的動作,頓時已經撲向身前的飛沙走石竟然被從左右分開。
看着自己造成的飛沙走石攻擊這麼容易瞬間被瓦解,奧蘭男爵的額頭隱隱有汗珠流出,顯然他已經有些脫力。
“轟!”的一聲巨響,同時在黑夜的廢棄工地上,自由落體砸向地面的狼人貝克曼激起了濃密的塵霧。
眼見隨後落下的邵從師要砸向那塵霧當中,欒菲菲臉色一變,她雙手一招,邵從師的身體就猛地朝着她所在的方向飛去。
就在邵從師的身體剛被拉離他所在的位置,狼人貝克曼突然再次吼叫着躍起,他的雙手上不知何時竟然多出來一段塔吊的架子,這個架子有四五米高,他舉起架子就扔向了還在空中撤離的邵從師。
扔出架子的狼人立刻後撤,而另一邊的鄒河臉色一變,他的身子前傾就飛身而上,他經過邵從師的時候,鄒河的右手輕輕一拍卲從師的後背,邵從師的身形立刻被鄒河拖住。
邵從師藉着背後的支撐落地穩住身形後,他再次躍起與鄒河一同雙腳踏住被狼人貝克曼扔來的塔吊架子,兩個人藉着塔吊架子的緩衝力量猛地躍向那團正在顯散的塵霧。
鄒河與邵從師兩個人躍出塵霧後一看,哪裡還有奧蘭男爵與狼人貝克曼的身影,顯然這蝙蝠怪與狼人已經逃跑。
“那裡有腳印!”邵從師指着地面一段巨大的狼爪腳印喊道。
“追!”鄒河說完率先朝着腳印離去的方向追去,邵從師隨後跟了上去。
坐在顛簸的公交車上,少女的腦袋靠在公交車的車窗上,她眼神迷茫的看着窗外時明時暗的景緻。
“公交站場站到了,請下車的乘客準備好隨身物品從後門下車,本站是全程的終點站,開門請當心,下車請走好,感謝您的一路支持,謝謝!”隨着公交車上女子的報站電子音響起,公交車在一處大型停車場停了下來,之後從車上稀稀拉拉的走下來幾名乘客。
迎着月明星稀的夜空,少女走在回家的路人,她心裡想着自己的母親是否已經睡下,也不知道她吃沒吃飯,希望她不要爲了省錢就委屈了自己,同時她心裡想着無論如何也要找到那個年輕,他一定有辦法救治母親!
就在少女急匆匆的行走在人煙稀少的小鎮路邊上的時候,兩個漆黑的影子出現在這個小鎮的衚衕裡。
“我聞到了處女鮮血的味道!”一個高瘦的影子聳了聳鼻子說道。
“不要吸乾她的血液!我不喜歡吃肉乾!”另一個身材高大壯碩的影子聲音中帶着嫌棄的語氣說道。
看着近在咫尺的房子,少女一臉笑意的從揹包裡準備拿出鑰匙開門,突然一隻冰冷的大手捂住了她的口鼻,少女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並轉爲驚恐的神色。
少女立刻反應過來,她雙手使勁抓撓着捂着自己口鼻的蒼白大手,同時她的雙腿猛烈的向後踢踹,可她的雙手雙腳只感覺抓撓在鐵皮上,踢在石頭上,雙手雙腳的疼痛感讓她眉頭直皺。
“桀桀!使勁的反抗吧,越反抗,你身上的血液流動的就越快,我吸食起來就越順利!多好的養料呀!”少女身後的人發出難聽的笑聲說道。
就在少女還在劇烈反抗的時候,她的身體突然頓住,因爲在她的身前竟然出現了一個兩米多高的狼形怪物,看到這個怪物,少女雙眼一翻,腦袋一歪,她直接被嚇昏過去。
“該死的貝克曼,不是說等我吸完血液你才能出來的嗎?”看着嚇昏過去的少女,奧蘭男爵一臉不爽的說道。
“這有什麼關係呢?”看着眼前昏迷的少女那嬌嫩的臉蛋兒,狼人貝克曼嘴角不停的流出粘稠的口水。
“當然有區別!只有在養料清醒的時候,當她們的血液流入我口中時,我才能感受到那血液中的恐懼與絕望!”奧蘭男爵男爵一臉氣急敗壞的說道。
“呦!我的養料也有了!”突兀的,一個混雜的厚重的男子聲音在奧蘭男爵與狼人貝克曼頭頂響起。
當奧蘭男爵與狼人貝克曼擡起頭的時候時候,他們就看到一個身材高大壯碩的人影正蹲在眼前民房的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