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血目隊長,我們……我們……”
一名上忍僅僅攥着手裡的苦無,兩腿戰戰兢兢。嘴裡沒有說出來,臉上的恐懼已經明明白白的表現了出來……我們還是逃吧!
逃?!
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
作爲雨隱村的特殊暗殺部隊,他們從加入的第一天起,就必須忘記自己的身份,壓制任何可能干擾到執行任務的情緒,不管是正面的,還是負面的,都不允許它存在。
逃跑,這樣的詞從來沒有出現在血目的字典裡,即使面對的敵人再強大,他也不會逃!
如果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死亡,他還能作爲一名英雄,名字被刻在慰靈碑上,受人祭奠。但要是做了逃兵,不僅他自己,連同他的親戚朋友,都會被半藏當做叛徒處理掉。
想到這裡,血目深吸了幾口氣,勉強壓下心裡的恐懼,思索着該如何抵擋張寒。
是的,抵擋!而非殺死,更別談抓捕了!
此時此刻,血目的心裡已經對抓捕張寒和綱手的任務感到絕望了,只希望能以自己的生命,試探出張寒全部的實力,然後通過暗語將訊息傳遞回去。
“怎麼,還有繼續戰鬥的勇氣嗎?”張寒嗤笑一聲,調侃道。
原著裡,每當反派擊敗主角,總會忍不了話多的毛病,甚至乾脆來一段二十分鐘的回憶錄,拼命給主角爭取時間,讓對方想辦法擊敗自己。
每每看到這樣的情節,張寒都深深的感到無語至極。
當然,他可不會犯那些‘死於話多’的反派的毛病,只是剛纔接連釋放了冰月牙和天水相殺,靈壓的消耗太大了。
因此藉着說話的時間,用斬魄刀吸收靈子,補充消耗。
“對於忍者來說,任務高於一切!”血目同樣藉此機會調整自己的心態,嘴裡說道,
“我們的任務,就是將你和木葉的上忍綱手抓回村子,在任務沒有完成之前,怎麼可能會逃跑?”
原來如此!
想必,山椒魚半藏心知,單憑雨隱村的力量,根本無法抵擋木葉的進攻,只能想辦法擒住綱手和自己,用來威脅木葉。
恐怕連半藏自己也想不到,派來如此實力的暗部精英,卻連一個十一歲的半大孩子都打不過!
說到底,張寒能輕易擊殺大部分的雨忍,還是屬性剋制的原因。
比起之前的巖忍,眼前的雨忍實力更強一些,普通的影級強者興許都難以應付。
但是,張寒的冰輪丸卻極爲剋制水遁忍術,這在先天上就表現出了優勢,這樣來看他們的話,有種不如巖忍厲害的錯覺。
“既然無法滿足你們的願望,就只好請你們去死了!”
話音還未落下,張寒就已經施展瞬步,出現在了一名上忍的背後,揮刀急斬。
“水遁,水替身!”
明知替身術對張寒無效,但是長久以來形成的本能反應,面對突然而來的襲擊,那名上忍想也不想,便立刻施展了替身術。
“哼,這麼簡單就像避開我的攻擊,你想多了……”
張寒輕蔑的冷哼一聲,反手揮刀。
斬魄刀頂端連接的鐵鏈突然無限伸長,電光火石之間,已經繞過了五米外的樹幹,尾部的月牙形利刃帶着驚人的寒氣刺穿了上忍的喉嚨……
擊殺掉那名上忍以後,張寒沒有停下腳步,收回鐵鏈的同時,再次施展瞬步,衝向了另一名上忍。
“水遁,大瀑布之術!”
血目急忙結印,從嘴裡吐出一大片水流,一環一環旋轉着衝向張寒,希望藉此逼退張寒的攻擊。
“水遁,水之刃!”
被張寒攻擊的上忍比起剛剛死去的同伴,反應快了不少,嘴裡吐出了一把水流形成的水刀,射向張寒的腹部。
“來得好!”
面對前後夾擊,張寒心裡不驚反喜,甩動斬魄刀,刀尖抵在衝過來的水流之上,龐大的精神力瞬間迸發,直接蠻橫的將大瀑布之術的控制權強奪了過來。
什麼?怎麼可能?!!!
血目呆呆的看着顛覆自己認知的詭異一幕,自己施展的忍術被人強行奪了過去,對方怎麼可能擁有如此龐大而又精細的掌控力?!
“困龍昇天!”
張寒爆喝一聲,雙手緊緊攥着刀柄,牽引着龐大的水流。
水流被靈壓控制着,逐漸化作一條粗壯的巨龍,咆哮着一口咬住了對手的身體。緊接着旋轉了半圈,徑直衝向發呆的血目。
上忍吐出來的水之刃還沒有發揮作用,就被淺藍色的水龍一口吞了下去,慘叫着,不由自主的衝向自己的隊長……
轟!
驚天動地的爆鳴聲響徹了整座密林,水龍帶着恐怖的寒氣,席捲着血目和他的手下,一同砸進了地面。
數十米長的水龍一股腦砸在地面上,層層衝擊之下,血目和同伴沒有抵抗多久,便被龐大的衝擊力撞擊的粉身碎骨,連同地面一起,被砸出了一個七八米深的大坑。
隨着寒流凝固成冰,坑底逐漸浮現出一顆有一顆的冰凌,遠遠望去,像是一朵怒放盛開的冰花,美麗而又孤寒!
“呼、呼……”
張寒返身落在樹杈上,不停的喘息着。
既要強行奪取對手的忍術,又要控制水屬性能量進行形態和性質變化,這其中,耗費的靈壓不是一般的大。
即便靠着冰輪丸的強大能力,省去了性質變化這道手續,張寒依舊感覺有些吃不消!
場中,僅剩的那名上忍,沒有趁着張寒喘息的時候發動攻擊,反而瞪大了眼珠子,恐懼的後退着。
顯然,張寒碾壓式的攻擊起到了應有的效果,已經在心理層面擊潰了對手的自信心。
“向你這樣的垃圾,原本還不配我親自動手,可惜……”
張寒身形一閃,突然出現在了上忍的身後,一刀刺穿了他的後心,才接着說道,“不能讓你把我的情報帶回去,對不起了!”
“你……哦!”
上忍驚恐的看着刺穿身體的斬魄刀,擡起手,似乎想要抓住刀身……最終,手臂無力的垂落了下來,溘然長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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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寒面無表情的看着最後一個生命消失在眼前。
自從魂穿屍魂界以來,不算沉睡的那十年,已經有十多年了。
似乎已經見慣了生死,心裡面早就麻木了。亦或者從一開始就揹負着復仇的命運,將所有擋在面前的一切都當做踏腳石……
張寒甩了甩刀刃上的鮮血,苦澀的道,“無論是誰,都別想攔住我前進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