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尼?”
“那傢伙,也太狂妄了吧?”
“真有性格,果然不愧是我看上的對手!”
聽到山本重國的話,一衆隊長紛紛驚呼出聲,除了少數幾人,大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半個多月前被藍染虐成狗的張寒,儘管這段時間實力突飛猛進,可在衆人的印象中,藍染絕對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存在。
冒冒失失的闖進虛圈,還不知道有多少陷阱等着他,這跟送死有什麼區別?
“咳咳,虛圈是什麼情況,有多少隻瓦史託德級破面,目前我們還不清楚,貿然行動的話,恐怕會吃大虧。”
嗡嗡議論聲中,十三番隊隊長浮竹十四郎出聲打斷道,“我們要不派人前往現世,與張寒溝通一下?”
“呦,這話我可不敢苟同。”
身旁的涅繭利怪笑着道,“張寒早已脫離了屍魂界,他的任何行動,是生是死,都與我們無關。況且,他這次冒然前往虛圈,正好幫我們探探路,何樂而不爲呢?”
此話一出,場中頓時爲之一清。
人羣中,一道清冷的目光恍如利劍一般,刺得涅繭利雙眼痠疼。定睛瞧去,就見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烈俏臉冰寒,臉上明明白白的寫着‘我很生氣’四個大字。
涅繭利這纔想起來,張寒在脫離屍魂界以前,曾經是四番隊的席官,而且與卯之花烈關係很親密,幾如姐弟一般。
自己剛纔的話,一下子把對方徹底得罪了。
冰冷的寒氣從卯之花烈體內溢散出來,空氣中的溫度好似下降了好幾度,站在身側的幾名隊長不約而同的看向她,微感訝然,同時在心裡怒罵涅繭利的愚蠢。
沒事幹嘛招惹這位大牛?若是發起飆來,誰能招架得住?
咚!
山本重國將柺杖重重的頓在地上,打斷了卯之花烈逐漸攀升的氣勢,沉聲說道,“如今大敵當前,非常時刻行非常之事!既然張寒不屬於屍魂界管轄,他要去虛圈,我們沒有權利阻止。”
“涅隊長的提議不錯,正好藉此機會掌握虛圈的情報,並且在必要的時候,出手拿下藍染和張寒!”
山本重國一句話爲這次會議定下了基調,言語中明明白白的表示,張寒不再是屍魂界的朋友,而是敵人!
“什麼?爲什麼連張寒也算在一起?他不是敵人!”
卯之花烈面色劇變,轉頭看向總隊長,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山本重國轉過頭,迎着對方盛怒的目光,淡淡道,“要封印崩玉,張寒體內那半顆當然也算在裡面。更何況,森羅萬象的存在,對屍魂界危害太嚴重了,也要一起封印!”
卯之花烈氣急而笑,駁斥道,“封印崩玉和斬魄刀,這跟殺了他有什麼區別?”
沒有斬魄刀的死神,還是死神嗎?
“怪只怪,他不該對崩玉有貪念。”
站在斜對面的六番隊隊長朽木白哉出言道。
“哼!真的只是因爲崩玉嗎?”
卯之花烈冷笑出聲,鄙夷的看向朽木白哉,“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這些個貴族背地裡搞得齷齪事,還不是因爲森羅萬象複製了你的千本櫻,存心報復張寒。”
朽木白哉一臉冷傲,並未因爲卯之花烈的斥責而生氣,淡漠中不失威嚴的道,“複製千本櫻,本就是在踐踏我等身爲貴族的尊嚴,這種事情,絕對不可饒恕!”
大白心裡也是無奈,張寒複製千本櫻的行爲確實很嚴重,不過他前日裡闖入屍魂界,拆穿藍染的陰謀,間接的救了即將被處決的露琪亞。
本意上,大白其實不想再理會張寒,反正對方已經叛離屍魂界,就當不知道這件事。
然而,身爲四大貴族中最大的朽木家族族長,大白所代表的是貴族的利益,一言一行,不能只體現他一個人的想法。
也是因此,在這種場合下,他必須支持屍魂界鎮壓張寒的提議。
卯之花烈冷眼掃視了一圈,最終,目光落在總隊長身上,寒聲道,“我不管你們怎麼商量,絕對不允許有人向我的下屬出手!”
“放肆!”
山本重國勃然大怒,全然沒想到,卯之花烈會對張寒如此維護。
“卯之花隊長,你要搞清楚,張寒已經不是四番隊的席官了!”
“這是你說的,我可沒說!”
卯之花烈生硬的頂了回去,大有一言不合,就直接開懟的架勢。
對於張寒,卯之花烈一直都有特別的感情,不只看重他的才華,更在意他對待自己的方式。
縱觀四番隊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把卯之花烈當成神一樣的敬畏,就連副隊長虎徹勇音,也對她極爲恭敬,不敢有絲毫逾越。
只有張寒,對待她就像是姐姐一樣,尊敬是有,但不存在那種凡人對神的敬畏。平日裡看起來沒大沒小,反倒與她更顯融洽和親密。
在卯之花烈心裡,她也將張寒當成弟弟來看待。尤其當他被藍染陷害,不得已逃離屍魂界以後,內心的負罪感,加重了對張寒的維護。
驟然間聽到總隊長準備對付張寒,她是說什麼也接受不了。
女人發起飆來,絕對是各種的不講理。尤其是活了上千年的強大死神,就連總隊長,也不由大感頭痛。
因爲卯之花烈的攪和,這場隊長會議再也開不下去,山本重國無奈之下,只能先行散會。
一衆隊長有的幸災樂禍,有的低聲嘆息,從隊長室裡魚貫而出。
卯之花烈不知道,在她離開總隊長室不久,山本重國派遣下屬,秘密將其他隊長再次召集起來,繼續開會。
既然惹不起,躲還躲不起嗎?
抱着這樣的心思,山本重國輕咳一聲,見其他隊長全部到齊,開口道,“鑑於四番隊與張寒的同僚關係,這次行動沒有他們的任務。涅隊長,有辦法監控張寒嗎?”
“總隊長這可爲難我了。”
聽到山本重國的問話,涅繭利怪異的笑了笑,“那傢伙的實力一天一個樣,瓦史託德級的大虛都不是對手,恐怕就算我親自出馬,也無法在他發現不到的情況下實施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