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離開,並不是要背叛青雲門,而是想要下山尋找天書。
穿越了好幾個世界,張寒最喜歡扯虎皮做大旗了,有個青雲門弟子的名頭,在此方世界行走,會便利許多。
當然,假如有足夠利益的話,背叛不過是分分鐘的事。
“算起來,萬蝠古窟和西方大沼澤的天書還好說,大不了強搶便是了。可是,青雲門、天音寺和鬼王宗的天書,該如何獲得呢?”
後山的幻月洞府是禁地,初來山上的時候,張寒以不熟悉地形爲由,暗自查探過後山。卻沒想到,繞過玉清殿沒走幾步,便被守在後山的弟子給趕了回來。
自此以後,張寒便絕了明面上查探的心思,心下思忖着,自己是不是該在七脈會武上露兩手,興許,引起道玄重視的話,會有機會進入幻月洞府呢。
想到這裡,張寒眼睛裡閃過一抹微光,暗暗下定決心,兩年半以後的七脈會武,先博個天才的名頭再說。到時候,假若道玄依然不重視自己的話,再另想辦法。
無論如何,五卷天書都要蒐集到手!
此後,張寒耐着性子呆在通天峰上,按部就班的修煉。
如此佛道兼修,一路勢如破竹,待到第五個年頭,兩種功法俱都達到了玉清八層,靈體屬性全部超過六千,正式進入了隊長級行列。
雖說只是玉清八層,但是張寒基礎雄厚無比,體內的真元極爲渾厚,比起同等級的師兄們,高出了上百倍不止。就算不用死神手段,上清境以下,也無人是他的對手。
兩年以前,當張寒達到第五層的時候,考察功課的常箭敗在了他的手裡,從此以後,便不再理會張寒,任其自行修煉。
這一日,張寒正在山腰處的溪流邊靜修的時候,李青御劍飛了過來,面上頗爲驚慌,“張師弟,不好了!”
人還未知,聲音已經傳了過來。
與李青同住了五年,張寒修煉之餘,偶爾會指點他一番。畢竟遊走了好幾個位面,眼界見識絕對不是李青可比擬的。
沒想到,這傢伙雖說性格內向,但是天資不錯,五年時間便達到了第四層,可以御劍飛行了。
儘管飛的歪歪扭扭,一副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的樣子,看得人膽戰心驚,暗自替他捏了一把汗。不過再怎麼說,也可以自稱一聲貧道了!
“怎麼了?”
待到李青安全着陸,張寒纔出聲詢問道。
“張師弟,幾位師兄對於你佔了一個七脈會武的名額頗有微詞,此刻正圍着常師兄討說法呢,你趕緊隨我過去吧。”
李青上前幾步,拉着張寒的胳膊,向山上跑去。
張寒冷笑一聲,甩開了李青的手,“廟小妖風大,水淺王八多!同是記名弟子,他們就是再爭,也成不了入室弟子,理他們作甚?”
七脈會武每六十年一次,除了弟子向來很少的大竹峰,其他各峰俱都名額有限。往日裡,每到臨近七脈會武的時候,都會明爭暗鬥,各使手段,爭搶名額。
今次雖說從以前的四個名額增加到了九個名額,長門通天峰更是有十個名額,但是光記名弟子就好幾百人,仍然是僧多粥少的局面。
六十年纔有一次露臉的機會,任誰也會心動。
掌門道玄真人座下只有一名入室弟子,蕭逸才,六十年前奪得魁首,沒有參加這一次的會武。因而,十個名額全部都從記名弟子中挑選,而這挑選的任務,便落在了常箭身上。
常箭自是知曉張寒的實力,便給了他一個名額。
不過這幾年,張寒從未在衆位師兄們面前出手過,因而當他們得知一個才入門五年的後來者佔了一個名額,心中氣憤難耐,立即跑去找常箭評理去了。
李青見張寒氣定神閒,頓時急了,勸道,“張師弟,我是知道你的天資和實力,可是其他人不知道啊。你還是去看看吧,萬一常師兄被煩的鬆了口,名額旁落了,豈不可惜?”
張寒稍稍一怔,“你說的不錯。”
既然打定主意要在道玄面前露個臉,引起他的重視,那這個名額自己是非佔不可了!
想罷,張寒摸出懸戒,直接打開了通往住宿的空間門,帶着李青一起返回了山頂。
李青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神奇的法寶,一個勁的盯着張寒手指上的懸戒,眼中冒起好奇的光芒。這樣的空間門,可比御劍飛行方便多了。
張寒踏出宿舍,走向了常箭住處。作爲一衆記名弟子之首,常箭擁有一個單獨的院落。
剛剛走進院子,便見十多名弟子擠在一起,吵吵鬧鬧,一副你不給個說法,便不罷休的架勢。
“常師兄,其他人的名額我們都認了,畢竟都是些入門時間長,道行頗深的師兄們,可是,張師弟才入門五年,如何有資格佔去一個名額?”
“對呀!常師兄,你要給我們個說法啊!”
“就是就是,要不然讓我們和張師弟比試一場,即便是輸了,我們也心服口服。”
……
張寒飛身而起,凌空虛立,身上玉清八層的氣勢勃然噴發,威壓着場中。
“哼!”
一聲冷哼,仿若晨鐘暮鼓,在衆人耳邊炸響。
方纔還極爲吵鬧的氣氛頓時爲之一靜,衆人只感耳膜鼓脹,腦仁一疼,紛紛慘叫了一聲,雙手抱着腦袋,單膝跪地,俱都駭然擡起頭,凝望着腳踏虛空的張寒。
“是他,張寒!這……這,怎麼可能?!”
一個才入門五年的傢伙,竟然有如此強大渾厚的真元和氣勢,衆人面上驚駭至極,紛紛帶着見了鬼的表情。
張寒面色冷傲,身形緩緩落下,在如山一般的氣勢威壓下,衆人驚恐不安的後退着。一時之間,張寒周身三米之內,竟無一人敢靠近!
“我佔着一個會武的名額,有什麼問題嗎?”
張寒緩緩掃視了一圈,對上他如利劍一般的目光,其他人紛紛驚懼的低下頭,一個屁也不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