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一段時間不見,小寒變得自信了許多呢!”
卯之花烈略略蹙了蹙眉,玉指點在張寒的額頭上,“依照你對藍染實力的描述,你確定殺得了他?”
張寒聞言,高漲的氣勢瞬間低沉了下去,腦袋耷拉在胸前,沉着臉一語不發。
這段時間,又是補全靈魂,又是融合崩玉的,實力方面是增長了不少,但是結合與東仙要的戰鬥來估算,目前只有對抗藍染的實力,想要擊敗,甚至殺死他,難!
這樣的念頭一起,張寒頓時大受打擊。謀劃了數十年,卻只能換來這樣一個結果,絕對不是他所能接受的!
旁邊,卯之花烈同樣情緒不高,面對鏡花水月這樣詭異的斬魄刀,人多了不僅起不到作用,反而還會造成更大的損失……
說來說去,還是要想辦法破除掉鏡花水月的完全催眠,無法破解鏡花水月,對付藍染只能是一句空話。
張寒雙手抱着腦袋,心裡極爲煩躁,連帶着體內的靈力鼓盪着,身上的光芒一陣閃爍,明滅不定。
“其實,你不用這麼煩躁,你已經得到了浦原喜助的崩玉,藍染只有半顆崩玉而已,同樣無法進化到原著裡的高度。”
梟姬的聲音自心底響起,安慰着他,“現在,你只需要按部就班的提升實力就可以了。”
有了梟姬的提醒,張寒眼睛一亮,再次恢復了過來。
是呀!我已經得到了半顆崩玉,藍染再想像原著那樣裝逼,絕對不可能了。這樣的話,還有什麼好煩躁的呢?即便有煩躁,也應該是藍染纔對!
“既然如此的話,那就直接將他逼出來好了!”張寒低聲呢喃了句,隨即抓起卯之花烈的手臂,向外走去。
“花姐不是想要證據嗎?我給你證據!”
沒過多久,張寒帶着卯之花烈潛伏到中央四十六室所在的區域附近,藏身在了角落裡。
“你要做什麼?這裡是靜靈廷重地,不許亂來!”卯之花烈在張寒耳邊低聲警告道。
在靜靈廷,你可以懟其他番隊,但是絕對不能懟中央四十六室,否則一個判決下來,總隊長都救不了你!
“放心吧,花姐。之前我已經講過了,藍染的目標是浦原喜助製造的崩玉,那麼,朽木露琪亞的雙極之刑就很有問題了。”
張寒解釋道,“藍染察覺到崩玉被藏在露琪亞體內,想要借用雙極之刑取出崩玉,花姐覺得,中央四十六室的判決是誰下的?”
卯之花烈悚然一驚,“難道,中央四十六室的賢者們被囚禁了?”
“不是囚禁,恐怕早就遭到藍染的毒手了!”
說話間,張寒拔出斬魄刀,插進了腳下的地面。
在靈壓的催動下,暗紅色的刀身化作數百條纖細的觸手,沿着地面悄無聲息的竄向了四十六室總部。
“既然如此,我們潛伏進去又能做什麼?況且有鏡花水月的催眠,根本看不到他們的死狀吧!”卯之花烈更顯奇怪。
張寒一邊控制着血色觸手蔓延到建築的各個角落,一邊解釋道,“鏡花水月雖然很厲害,可以干擾,甚至支配人的五感,但是做不到無中生有。”
“死人和活人是有非常大的區別的!藍染必須找個活人呆在裡面,以防有人來四十六室,察覺到他的陰謀。”
聽到這裡,卯之花烈已經反應了過來,“你要毀掉中央四十六室?”
張寒嘿嘿低笑了幾聲,點頭道,“不錯!我要將四十六室的總部毀去,讓那些賢者的死狀顯露在青天白日之下。”
“到時候,藍染必須呆在這裡,並且時刻保持鏡花水月的催眠狀態,其他什麼也做不了了!只要他離開,哪怕一刻鐘,陰謀也會徹底暴露出來。”
斬魄刀擁有吸納靈子的特性,而屍魂界的一切,無論建築還是別的什麼,都是由靈子構成的。
張寒所要做的,便是控制血色觸手,覆蓋整座建築,然後將構成建築的靈子吞噬掉,便可以悄無聲息的摧毀中央四十六室。
體內洶涌澎湃的靈壓流出觸手中,每一根觸手上,再次分出無數個分叉,組成密集的蛛網狀,逐漸包裹了牆壁,進而向着最中央的那幢樓蔓延了過去。
由於血色觸手一直暗藏在地下和牆壁裡,身處四十六室內的藍染手下絲毫沒有察覺到問題。
不知過了多久,成千上萬道纖細的觸手佈滿了整座建築。如果可以透視的話,就會發現,建築裡全是密密麻麻的絲線,呈現蛛網狀。
準備完畢,張寒立即催動斬魄刀,低喝道,“吞噬!”
轉瞬間,在龐大的吞噬力量之下,屋頂、牆壁、地面……從內到外,紛紛化作淡藍色的靈子,沿着血色脈絡,流入裡世界中。
不到一刻鐘的功夫,整座建築便化爲靈子,被斬魄刀吞噬一空。
深夜時分,藍染並沒有呆在中央四十六室,而是在自己五番隊的居所裡,留在這裡的,只是手下一名五番隊隊士而已。
等到藍染察覺到不妥,趕過來的時候,整座建築早已消失無蹤。周圍空無一物,死去的四十六名賢者的屍體,徹底暴露了出來。
此刻,張寒和卯之花烈也已經安然離開了。
藍染凌空虛立,打量着周圍的一切,靈壓散開,仔細探查了一番,卻一無所獲。
“是你嗎?張寒君。擁有吸納靈子的斬魄刀,還如此從容的針對我的計劃,恐怕就只有你了吧!唔,也許還有浦原喜助在幫你吧。”
中央四十六室被毀,藍染不僅沒有憤怒,反而掛起了一絲笑意。
先是暗殺東仙要,緊接着摧毀了中央四十六室,種種舉動,竟然全部都是在針對自己!
與自己有仇,並且很瞭解自己的行爲特點,那個藏身暗中的神秘人其實很好推測。況且,在藍染數百年的生命裡,僅僅見到過一位斬魄刀能夠吸納靈子的死神,這樣推測的話,答案顯而易見!
三十年前,眼看着張寒破開空間,消失在自己面前,藍染便有種預感,他還會再回來的,回來找自己報仇!
藍染之所以如此篤定,是因爲他從張寒的眼睛裡,看到了名爲‘野心’的東西,他和自己一樣,都不是甘於平凡的人!
如今看來,他已經回來了!
“這樣看來,要應該已經死在他手上了吧!下一個會是誰呢?”
“是銀嗎?還是,我?”
說到這裡,藍染眼中閃過一抹精光,“越來越有意思了呢!”
一個人唱獨角戲,精彩有餘,不過略顯乏味了些。如今有人願意跟自己打擂臺,豈不是更有意思一些?
畢竟人生苦短,總要找些有趣的事情,才顯得不那麼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