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樣的顧慮,面對無限查克拉的一尾,一時之間,張寒想不出來制衡對手的辦法了。
就在這時,一尾守鶴突然長大了嘴巴,無數個藍色或者紅色的氣泡狀查克拉,涌進了嘴巴正中的深藍色小球裡。
隨着查克拉越聚越多,深藍色的小球越來越大,並且逐漸向着黑色轉變。
“不好,是尾獸玉!”
張寒心裡一沉,急忙施展瞬步,身形連閃。然而,守鶴的嘴巴同樣不停的轉動着,持續鎖定着張寒的身體。
面對這種情況,張寒按下了繼續躲閃的心思,雙手緊握着冰輪丸,周圍龐大的靈子一股腦的涌入刀身裡,逐漸化作冰冷的淺藍色寒流。
時間彷彿凝固在了這一刻,一人一獸遙遙相對,氣氛越來越沉重。
待到深藍色的尾獸玉脹大到頭部大小的時候,守鶴奮力張大了嘴巴,將之一口吞進了肚子裡。
隨後,上半身像是即將來開的弓弦一樣,微微後仰,緊接着,奮力向前吐出了尾獸玉。
“冰,月牙天衝!”
在守鶴醞釀尾獸玉的時間裡,張寒同樣準備充足,雙手握刀舉過頭頂,用盡全力斬了出去。
深藍色的尾獸玉如同出膛的炮彈一般,直線轟了出去,劃過的空氣中,依然殘留着一道白色的光線。
另一邊,一道近十米大小的淡藍色冰月牙從張寒的刀身飛射出來,所過之處,空氣中的水分子被恐怖的低溫直接凍成了寒霜,像是冰月牙後面帶着一面白色的幕布一樣。
兩道威力絕強的能量撞擊在了一起,隨後,淡藍色的寒流化作一條巨龍,逐漸的纏繞包裹住了尾獸玉,形成了一個直徑近十米大小的巨大冰球。
轟!
一秒鐘之後,巨大的冰球驟然膨脹了起來,爆炸成了無數塊大小不一的冰塊,四散飛射。其中,一道比之前小了好幾倍的白色光芒,衝破了冰層的阻攔,電射而來。
張寒左手抵着刀身,橫刀在胸前。
奪目的白色光芒轟在了冰輪丸上,濺起好幾圈波紋狀的氣浪。
張寒悶哼一聲,身體被強大的力量轟的倒飛了出去,撞在了百米開外的巖壁上,將其撞出一個十多米的深洞。
過了許久,張寒才艱難的爬出了洞窟,左邊的衣袖已經消失不見,裸露出來的左臂上帶着幾道血痕,衣服的其他地方也是破破爛爛,形如乞丐一般。
“哦咳、咳……”
張寒突然彎下腰,用冰輪丸支撐着身體,連續咳出了好幾口血沫。擡起左手抹掉了嘴角的鮮血,低語道,
“果然,不用假面狀態的話,就是被虐的份!”
心裡思忖了片刻,張寒突然身體一震,靈體從肉身中脫離了出來。伸出左手扶住倒下的肉體,右手接過斬魄刀,將身體放入了儲物空間裡。
此刻面對一尾守鶴,張寒已經沒有時間考慮,肉體放進儲物空間,拿出來以後會不會壞掉的問題了。
“咦?你這個小鬼,手段還真多啊!這又換了另外一種狀態。”
待到張寒重新飛過來,一尾守鶴微微偏着腦袋,好奇的打量着死神狀態下的張寒。
與之前用靈壓包裹身體的死神化不同,如今的張寒,纔算是真正的巔峰狀態!
“可惜,無論是哪種狀態,都要給我死在這裡!”
沒等張寒回答,守鶴咬牙切齒的說道。顯然,對於之前被張寒奇怪的能力壓在地上,動彈不得,仍舊感到無比的憤怒。
話音落下,守鶴便張開嘴巴,一顆練空彈從中噴射了出來。
“給我開!”
張寒雙手握刀,迎着巨大的空氣炮彈斬了上去。
刀身斬在空氣炮上的瞬間,淺藍色的寒流立刻將周圍的水氣凍成了巨大的冰球,包裹住了空氣炮。
緊接着,巨大的冰球順着刀身一分爲二,從張寒的兩邊擦身而過。
守鶴眯着眼睛道,“看來,你這樣的狀態,實力提升了一個檔次!”
“囉嗦!要打就打,哪來那麼多廢話?”
張寒面上帶着不耐煩的神色,心裡則思考着,要是用假面狀態,短短十幾秒的話,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該死的小鬼,不可饒恕!”
守鶴聞言,頓時狂吼了一聲,再次張大嘴巴,凝聚着尾獸玉。
張寒不敢怠慢,立刻將假面召喚了出來,戴在臉上。
這一刻,體內的靈壓終於達到了副隊長級。
“天之驕子,鐵築的城牆,龍行,獅吼,虎嘯,狼奔,在崩塌之前截斷天地!縛道之八十一,斷空!”
伴隨着嘴中的吟唱,身體周圍的龐大靈子洶涌了過來,與體內涌出的靈壓結合在了一起,在莫名的力量控制之下,不斷的排列組合,進而將張寒身前的空間截斷開來。
肉眼看起來,張寒的身前像是出現了一個正四方形的巨大晶壁。實際上,則是晶壁前後的空間被截斷,折射出來的光線不同所產生的錯覺。
守鶴的嘴巴一合一張,一顆與之前大小相同的尾獸玉帶着奪目的白光噴射了出來,徑直轟擊在了張寒身前的透明晶壁上。
轟隆隆……
透明晶壁的正中央,刺目的白光轟然炸開,彷彿這一瞬間,天地也爲之黯然失色。龐大的振波一浪接着一浪,洶涌如潮水般向外擴散。
受到猛烈的衝擊,透明晶壁劇烈的抖動着,像是隨時都有可能破碎一樣。
不知過了多久,耀眼的白光終於黯淡了下去,這時,擋在張寒身前的晶壁‘咔嚓’一聲,如同鏡面一樣破碎開,化作碎片消失無蹤。
“以我如今的靈壓,即便借用了周圍龐大的靈子,也只能勉強使出斷空這一式縛道,比起隊長級死神釋放的威力,弱了一半不止!”
張寒皺了皺眉,看着已經破碎的晶壁,嘆息了一聲。
八十一號縛道斷空,可是能夠完美防禦八十九號以下所有破道的頂級鬼道,如今卻被一發尾獸玉給轟破了,張寒心裡鬱悶的想吐血!
靈壓!靈壓!靈壓!
若非自身的靈壓實在不夠,怎麼可能會將斷空用成這個鬼樣子?!
對於自己那可憐的靈壓,張寒心裡再次充滿了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