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怎麼樣。”寧寒毫不客氣的回懟一句,“你這失敗者也好意思高談闊論?曾經敗在黃帝軒轅氏手中被封印多年,如今好不容易破封而出依舊在興風作浪,真以爲軒轅黃帝不在,這個世界就沒有人能制止你了?”
修行不易,成仙更難。
從歷代武者前輩努力拼搏,卻迄今爲止不曾聽說有誰破空昇仙,就可見一斑。
蚩尤魔帝曾經是一代強者,在神靈之境已然有無敵之姿,距離那破空昇仙也只差一步之遙,可他最終還是被軒轅黃帝封印了。
哪怕軒轅黃帝,也沒聽說破空昇仙,更多猜測是在鎮壓封印蚩尤的過程中受了不可逆轉的重傷,隕落了。
蚩尤費盡心思活過來,又能如何?
更別說本就處在不同陣營,道不同不相爲謀。
“黎鶴”臉色微變,瞳孔深處的寒意如兩把刀射出去,直直射向寧寒。
“看來,你是執迷不悟啊。”
蚩尤當年是敗了,但他從來都不承認那是自己的原因,若是軒轅黃帝與他單打獨鬥,不借助他人之力,蚩尤有信心幹掉對方。
如今。
軒轅不再,蚩尤重見天日,他還有破空昇仙的機會,而軒轅怕是早就迷失在輪迴中,甚至,魂飛魄散了。
寧寒天賦很強,強到讓蚩尤都不忍殺之,哪怕寧寒一再挑釁。
但他的忍耐,終究是有限度的。
“年輕人,你想怎麼死?”
“黎鶴”大手一揮,一柄巨斧破空飛來,穩穩落在他手中,散發出滔天的恐怖魔性氣息。
這是蚩尤當年的慣用兵器之一,擁有莫大威能。
當年軒轅黃帝封印蚩尤,也封印了蚩尤的兵器,可他自始至終都沒找到這柄斧子,寧寒聽姬天康提起過,沒想到蚩尤一出現,這把斧子就回歸了。
“能死在這柄戰斧下,你足以自豪了。”
“你怕不是有病吧?一柄斧子而已,被殺還自豪了?今天我倒要看看究竟是破土而出的蚩尤殘魂厲害,還是我手中的刀更勝一籌。”
寧寒手握千絕刀,直視蚩尤,大戰一觸即發。
“既然你這麼有信心,我陪你玩一會兒。”
巨斧落下,千絕刀迎上。
寧寒是以刀和斧子對劈,拼的是絕對的力量,瞬間感覺如同一座大山壓迫下來,震得他手腕劇痛,整條手臂都有些麻木。
“黎鶴”大笑。
“年輕人,感覺如何?我當年主修力量,雖然這副身體並不適合,但是以我的經驗和兵器配合所展現出來的絕對力量足以碾壓當今天下任何武者,我是帝皇級,但即便是神靈之境的強者遇見我這一斧,也得退避三舍。”
他有絕對的信心,碾壓一切。
這段時間裡,他對黎鶴的身體越發熟悉,但畢竟底子薄弱,想要恢復巔峰還是得迴歸本體,才能最終破而後立達到新高度。
寧寒在他看來只是個天賦不錯的年輕人,磨磨斧子還行,這要說用寧寒給自己當踏腳石,還不夠呢。
區區帝皇初期而已……
“三斧子,只要你能再接我三斧,我保證立刻召回所有正在圍攻武林聖地的邪道部衆。”
“好,一言爲定!”
寧寒的時間也浪費不起,第一斧雖然令他受到巨大震動,但是他也同樣有着自己的無敵信念。
哪怕七師姐白櫻蘭回來,寧寒都不懼她。
更別說曾經的失敗者蚩尤。
第一斧!
“黎鶴”把巨斧高高揚起,一陣黑色旋風縈繞,瞬間形成了毀天滅地的巨大風暴,隨着這一斧落下而捲動空間朝着寧寒席捲而去。
“迎接審判吧!”
“刀陣!”
寧寒手中千絕刀閃爍靈光,瞬間分成三十六把刀,組成一個防禦型的刀陣朝着黑色風暴迎過去。
轟隆一聲巨響,刀陣散開,狂風肆虐。
一陣風暴落在寧寒身上,吹得他皮膚生疼,臉上、脖子上,到處裂開傷口,像是被千刀萬刮,衣服已經變的破爛不堪。
這是寧寒有生以來第一次遭受如此重創。
蚩尤,果然名不虛傳,果然不愧是曾經無限接近“仙”這個層次的絕巔存在。
即使重活一次,即使沒恢復到頂峰狀態,同階之內,也是無敵的。
“再來!”
寧寒發出低吼。
“黎鶴”也是一愣,旋即笑眯眯看着寧寒:“居然擋住了?沒關係,還有兩斧。”
第二斧!
這一斧地裂山崩,整個縣城的建築都在風暴肆虐之下開始震顫破碎,虛空也有些摺疊扭曲,整個世界都變得虛幻起來,彷彿進入了影視劇中的異次元空間。
斧子還沒落下,寧寒已經感覺胸口劇痛,身體像是被鈍刀子割肉,每一個神經末梢都感覺到無比痛苦。
他催動內力,千絕刀分成七十二把刀,組成全新的刀陣。
這一次不再防守,寧寒選擇了主動進攻,只要能破開這一斧的力量,他就算是擋住了。
久守必失,進攻纔是最好的防禦。
“聰明。”
“黎鶴”笑了笑,也不在意。
斧子落下,寧寒感覺天都塌了,千絕刀陣殺過去,絞碎無數衝過來的能量碎片,也在短短呼吸之間散亂了陣形。
如果說前面一斧子是練散打的猛漢一拳,那麼此刻的一斧子就是液壓機狠狠壓下來。
其力量層次,不可同日而語。
這,就是蚩尤。
寧寒本以爲他突破到帝皇級已經很不錯,至少在絕大多數情況下對敵沒問題,可他現在就已經意識到這不對勁。
情急之下。
寧寒從懷裡掏出一支筆。
在虛空中寫寫畫畫,一張巨大的符籙在虛空中明滅不定,阻隔那些能量碎片,將巨斧的力量衝擊進一步緩解掉。
噗!
符籙破碎,寧寒吐血。
“還有第三斧,你敢接嗎?”
“黎鶴”並沒有直接動手,反而饒有興致看着寧寒,試圖瓦解他的決心。
寧寒點點頭。
“來吧!”
“好!”
第三斧。
這一斧沒有任何恐怖的能量波動,甚至於寧寒站在虛空中,都感覺不到內力波動,但是他凝視對方手中那把斧子,本能地感覺到頭皮發麻,目光都像是要被割裂開。
恐怖!
這是唯一的感覺,這一斧已經到了返璞歸真的地步。
“再問你最後一次,還要接嗎?”
“來吧!”
寧寒並不示弱,精氣神緊繃,將各種手段發揮到極致,他想試試自己和對方的差距究竟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