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代表,這是修改過了的比賽章程,我們今天必須要做出來決定,是支持原定賽程,還是採納修訂的新方案,”
組委會主席裘明誠,環視四周,觀察着每一名大會代表的表情,
顯然在場的代表們都陷入了對兩項方案艱難的思索中,所有人都是沉默不語,不斷翻查着面前的兩張打印賽程的薄紙,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翻閱紙張的嘩嘩聲響徹整個會議室,組委會主席看着時間,有些沉不住氣了,站了起來想說些什麼,到那時看到代表們都沒有表態的意思,灌了一口茶水又把話嚥了回去,侷促不安的又坐回到了椅子上,
“裘主席,我還是支持原定方案,”
一個白色道袍的糟老頭子,緩緩說道,
有人起了話頭,於是這些來自各家武館的代表紛紛發聲,抒發着自己的意見,
“好了,”
裘明誠站起身來,按了按手,示意大家安靜,
“既然各位代表都有着不同的意見觀點,所以我們就對這兩項方案進行投票吧,最終決定的施行方案希望在座的各位代表都可以尊重配合,並且擁護執行,”
滴滴滴,
桌面上浮現出來投票按鍵,諸位代表表情凝重,十分正式的進行着對決賽方案的抉擇票選,
兩分鐘的時間,所有代表都結束票選,計算機也迅速的生成結果,
裘明誠看着熒屏上的結果,點了點頭,
“既然票選結束,那我們就必須要按照投票的結果執行方案了,掌老,可好,”
坐在會議桌最邊側的掌正奇聽到裘明誠的詢問,終於睜開了眼睛,
“就這麼辦吧,”
會議結束,各位代表都拖着疲倦的身體,在司機的攙扶下,鑽進車裡就乏累的睡了過去,
夜色最深的時候,三輛通行公司的舊款車子駛到了市中心的一座私密會所,
貴賓包房裡,三個花白頭髮的老頭子,端着高腳杯子,滿臉的嬉笑,
“嘖嘖,還是這裡的紅酒對味道,”
“那還用說,這裡的原料可都是老闆從荒廢的祖星地球上尋來的種子,經過精心培育,這才能夠釀成如此香醇的紅酒,”
一說到祖星地球,三個人也都打開了話茬,言語似潺潺流水一般的無休無止的噴薄而出,笑聲充斥了整間包房,
“好了,說正事兒吧,”
坐在最邊上的銀髮老者,一身鬆垮的西服裝,手裡的杯子又蓄滿了嫣紅的酒水,
“允升榮,這次決賽要怎麼做,”
旁邊的老師傅,面對着西服裝老者問道,
“佘老二,這一次你看掌老頭那些弟子,可都是些硬手子,恐怕又要包攬三甲了,”
另一邊的光頭佬搭了一句,
一提到掌老頭,三個人都有短瞬間的沉默,
“掌正奇,”
這個名字好像都犯了大家的忌諱,每個人臉上都是凝重起來,允升榮更是身體微顫,真如深仇大恨一般,有股挫骨揚灰的陰狠,
“怎麼,允升榮,這一次,真的要動掌老頭,”
佘老二滿臉驚奇和光頭佬兩人微微傾向了允升榮,
“掌正奇氣焰囂張了這些年,如今也到了停船靠岸,歸墟消熄的時候了,”
看到兩人不動聲色,允升榮接着說道,
“掌正奇那些太合的英傑弟子,都是會茁壯成長的小苗兒,斬草要除根,不能放過啊,我看就在這決賽上,我們操作一下,也讓掌老頭吃吃苦頭,”
“這事不可爲啊,掌正奇要是知道我們做的手腳,不會放過我們的,”
“誰說我們做手腳了,武鬥比賽,刀劍無眼,真槍實彈的打鬥起來,避免不了意外啊,就是死了也僅是賽事設計的問題,哪輪得到我們背鍋啊,”
聽完允升榮的話,其餘兩人不由得緊張的呼吸不暢,大口的喘起了氣來,
“真要如此,”
聽到兩人驚訝的呼聲,允升榮點了點頭,把高腳杯輕輕的放到了桌子上,
“必須做,”
武道大會的宣傳力度達到了頂峰,在火星各座城市都掀起了陣陣的廣告攻勢,大規模對武道大會的決賽進行各種途徑模式的報道,
在十月十三號,盛大的武道大會終極決賽,終於順利的召開了,無數的鮮花掌聲、禮炮花燈,給決賽添彩助力,
經過整改後,決賽的模式已經發生了變化,主要分爲械鬥與武鬥,爲了參賽者的安全,械鬥環節的全部兵器都是由特殊材料製成,可以表現出金屬的韌性手感,但是銳利表面經過鍍膜處理,擊打到人體不會造成傷害,
武鬥又分爲兩種模式,一是正常的武技肉搏,另外一種被稱爲命懸一線,
所謂命懸一線就是在賽場中設立一座高一米,寬度爲十釐米由聚合材質構架的獨木橋,參賽者會被矇住雙眼,在如此高難度的環境下,進行武鬥比賽,規則很簡單,兩人相互較量,哪方先把對手打落獨木橋,即爲獲勝,
根據大賽官方解釋說明,這道命懸一線的模式主要考量參賽選手的平衡應變能力,但是大家對此都是很不滿意,一致認爲這種命懸一線式的比賽行爲,就是大賽組織者爲了耍噱頭進而惡意炒作,主要是爲了獲取關注,從而謀利,
“這他孃的就是個狗屁,什麼命懸一線,一個正式的比賽叫他們搞得烏煙瘴氣,一羣蠢驢在瞎折騰,”
“老混蛋”聽說了決賽的賽程模式,不由得當着掌正奇的面,如此破口大罵,
作爲參與者之一的掌正奇,被如此粗鄙流氓式的謾罵衝入耳朵,也是不由得苦笑,想要伸手安撫一下面前的這個糟老頭子,
“滾蛋,老子不聽你講話,”
看着扭屁股走開的“老混蛋”,掌正奇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