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芒當空劃過,帶着強烈的風壓,參雜這劇烈的熱度,高溫甚至達到三百度,平常人喝的開水都夠燒開N多次的了。
小璐沒有躲,也沒有逃,面對巨大的刀芒,她只是單純的伸出了沒有持刀的左手,衝着面前的刀芒,怒喝一聲:“黑炎,吃掉它!”
一簇黑色火炎從她的手心噴薄而出,迅速的對上了熱浪般的刀芒,前方黑炎頂住刀芒,後方源源不斷的黑炎無聲無息的將刀芒包裹在內。
當大日龍炎最後的末端被包圍之後。
只聽!
“啵!”的一聲!
煙消雲散,黑炎吞噬掉了強大的烈焰與巨大的刀芒,連青煙都不曾剩下,黑炎最後反身回到小璐的手中,再次化作滾滾黑色靈氣。
“不過如此!”小璐清冷的說道,彷彿掐死了一隻螞蟻一般,眉眼一擡,說道:“這次換我進攻了哦!”
她一甩裙襬,天雷斬極刀橫刀立馬,鋒銳之氣大放異彩,纖弱的身姿配合上無與倫比的鋒芒之氣,彷彿她就是那道未曾出鞘的利刃,也將她滾滾的黑炎融入其中。
“靈道之九十七·雷炎驚神斬”。
這一刀,伴隨着滾滾雷音,聲震四方,遠在千米之外,並且退後更遠的數百護衛軍,驚恐的連連後退,這還是他們首次見到能與小主交手的人。
黑炎伴隨雷音,與刀芒合二爲一,途經之處天空都染成黑色,這一道刀芒只有區區不到五米的大小,跨越百米空間,卻只用了區區一瞬,甚至南宮傲還處在迷途之中。
這道驚神斬已經來到了他的眼前。
“不好!”南宮傲暗道一聲。
身體飛速後退,但哪有快如閃電的刀芒迅捷。
手中的精緻中品靈刀,擋在身前,並且佈滿無數道防禦靈氣罩,甚至手中拿出了幾張珍藏已久的靈符。
這道恐怖的刀芒讓他已經明白,眼前的女子絕非凡品,竟然能跨越金丹初期的界限,輕易的達到如此高度,自己身爲金丹高級也有不敵之勢,甚至一不小心都有隕落的危險。
“道友莫急!誤會啊!”南宮傲做好一切防禦手段之後,果斷認慫。
不是他不夠硬氣,而是修煉不易又沒有深仇大恨,不必做拼死的態度,並且他面前的恐怖女子,只是他隨意的望上一眼,甚至有一種直覺不斷的提醒他,“跑!”“跑!”不然要死!
他也清楚這是金丹期高手的直覺,正常來講提醒一次都有八九分的準確度,更別說現在連續不斷的提示,甚至隱隱的心都有些蹦出來的勢頭。
“砰!”
刀芒臨身,中品靈器被一擊而斷,豁口不算平滑,明顯是被暴力沖斷的,
恐怖黑色驚雷狀刀芒,餘勢不減只是外形小了半米,依然有四米多大,威勢惶惶。
“嗤嗤”之聲不斷。
刀芒臨身,靈氣護盾被侵蝕破裂,頃刻間,消散一空。
南宮傲再也不顧損失,連忙將手中的金剛符,冰盾術,護體龍紋玉激活,他知道現在命懸一線,再不使用保命的寶貝,恐怕難以活到下一秒。
“咚!”
黑色刀芒撞在無數防禦手段之上,相諧數秒,才一起破碎消失。
“呼呼!”南宮傲兇口如同風箱,呼出道道氣息,他知道這一關是過去了,至於下一秒的事情,只有天知道了。
他也不敢輕易的逃跑,以這女子的強悍來看,若是直接逃逸,怕一時三刻就要殞命在這裡,要知道自己已經全力以赴了,而天上的女子卻似乎留有餘地。
南宮傲連忙放下傲骨,拱手一禮道:“姑娘,再下錯了,願打願罰一切任憑處置,只求留我一命!”
小璐手指放在下顎處,顯得很疑惑,方纔問道:“你真的是三大頂級勢力的人?爲何你這麼弱?”
她是真覺得弱,那驪山書院的伊星華怕都跟他不相上下吧,三大頂級這麼弱?那上次來的金丹中期燕北,豈不是更沽名釣譽,她陷入了思維怪圈,久久的出不來。
“姑娘,我是未央城內的南宮世家,並非未央宮直屬門下!”南宮傲苦笑的搖搖頭,他真的這麼弱嗎?讓一個金丹初期的小姑娘說他弱,這還是他自進入金丹期的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不敢還口的時候。
“這樣啊!難怪了,我就說呢,上次我們見到的青丘書院的燕北,實力明顯就跟你差不多,他才金丹中期呢!”小璐好似恍然大悟的說道。
南宮傲頭低的都快埋進土裡了,青丘的燕北固然可能很強,但他也不弱好不好,誰知道世界上竟然有這種怪物,能在金丹初期就這麼變太。
“這樣吧!既然你沒有心懷不軌,那你就跟我隨行吧,負責清剿一切小賊,等我回城之後,放你自由。”
說着自顧自的回到遠處的商隊內,打算好好的眯一覺,車駕內還有好多小絨毛熊熊玩具呢,不抱着它們睡不着。
“這...好吧!”
形勢比人強,哪能不低頭,早知道剛纔她讓路的時候,自己忍一時之氣就好了,唉!悔不當初啊!南宮傲兩眼一黑,隨聲應了一句。
數百人的車隊再次啓程。
小璐在車駕內看了一眼一處丘陵之後,暗中說了句:“逃婚嗎?真夠狗血的!”這才兩眼一閉,摟着小熊假寐起來。
藏在丘陵之後的南宮家四公子,顯然早已被她發現,不過對於築基期的傢伙她沒有那麼多興致罷了。
她的隔空一眼不要緊,卻嚇得南宮俊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兩人的大戰驚天動地,南宮俊隱於暗處,自然被全部盡收眼底,他這輩子都沒見到過這麼強大美麗的女子。
待得商隊走的遠了,他才施施然的冒頭出來,擦一擦額角上的冷汗。
拿出一副巨大的地圖,確認一番方向後,這才朝着玄霧閣的所在地緩緩走去。
逃婚之初的慷慨激昂,與現在的窮途落魄,他不禁自問:“後悔了嗎?若是當初聽從父親的命令,娶了那未曾謀面的女子何止於此?”
“不,我的人生由我坐主,更何況那冷漠的家庭,以及一羣唯利是圖的小人。”
他搖了搖頭,甩去憂慮,甩去不安,再次下定決心。不到元嬰絕不踏入南宮家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