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麼好想打死他！”
聽到約瑟夫這句話，隱身站在他身邊不遠處的白朮只感覺心頭一股怒火升騰而起，恨不得立刻顯示出身形，一槍將他崩了。
你自己長什麼樣，心裡沒點數嗎？
不只是白朮，弗蘭克聞言也是一陣愕然，半晌纔好笑地說道：“行了，約瑟夫，就你這長相，你覺得會有人看上你？”
這時約瑟夫也慢慢冷靜下來，想到自己剛纔的反應不禁老臉一紅，輕咳一聲，轉移話題道：“亞歷克斯呢？”
“應該已經離開了。”
弗蘭克聳聳肩。
約瑟夫微微默然，隨後道歉道：“對不起，因爲我的輕敵，把一切都搞砸了。”
“的確，你在這次的行動中犯的錯誤不少，”
弗蘭克先是點了點頭，看到約瑟夫臉上的後悔後，話音一轉，又道：“當然，如果說你沒有一絲收穫，也不盡然。”
“哦？”
約瑟夫眼睛一亮。
“最起碼，我們現在知道了，這個亞歷克斯絕對不僅僅是一個植物藥物學博士那麼簡單。”
弗蘭克神情有些凝重地說道。
儘管剛纔他一直隱藏在衛生間裡，對外面事情的發展並不完全知曉，但是也只道能夠輕易從約瑟夫的控制下逃脫的人，身份絕對不會簡單。
“沒錯，亞歷克斯肯定還有另一個身份。”
約瑟夫思索着說道：“我甚至懷疑……他受過嚴格的軍事訓練。”
說完，他便把自己怎麼遭受白朮戲弄，甚至險些被攻破心理防線的事情如實講述出來。
“照你這麼說，這個亞歷克斯的身份確實很可疑啊。”
聽完約瑟夫的描述，弗蘭克摸着下巴道：“有着強悍的身手，縝密的思維，甚至於還會一些心理暗示……這幾乎是完美的特工了。”
“特工？”
約瑟夫神情一凜：“你是說這個亞歷克斯可能是華國訓練出的間諜？”
“不一定是華國，也可能是俄羅國……”
弗蘭克搖了搖頭，“算了，不管他到底是什麼身份，我們還是先跟組長彙報情況。”
“嗯。”
約瑟夫點頭同意。
聽到弗蘭克說要跟上司彙報，白朮秉着呼吸接近了兩人一些。
很快，弗蘭克撥通了電話。
“組長！”
“什麼事？”
“你讓我調查的亞歷克斯懷特，我們已經初步和目標接觸了。”
“嗯，說說吧。”
“是，事情是這樣的……”
當即，弗蘭克便把約瑟夫是如何利用自己記者的身份和白朮接觸，又如何接到線人密報後將白朮挾持來到賓館，最後又如何被白朮跑掉的事情講述一遍。
聽完弗蘭克的報告，電話那頭問道：“你覺得這個亞歷克斯是什麼來歷？”
“具體的我猜不出來，但是毫無疑問，他必然接受過嚴格的軍事訓練，甚至於特工訓練。”
弗蘭克說道：“所以，我請求組長重新調查亞歷克斯半年前在印尼所發生的事情，我的直覺告訴我，那裡，會有我們想要知道的答案。”
“重新調查印尼的事情嗎？”
電話那頭微微沉默一下，沉聲說道：“弗蘭克，你的能力我是很清楚的，但是這件事我已經不能再給你們更多的幫助了，一切，需要你們自己去努力。”
“是！”
聽到組長的回覆，弗蘭克微微失望。
“怎麼樣，弗蘭克，組長怎麼說？”
看到弗蘭克掛斷電話，約瑟夫立刻詢問。
“組長說他已經不能再給我們幫助了，調查亞歷克斯的事情要交給我們自己去完成。”
弗蘭克無奈地說道。
“我們自己？”
約瑟夫荒唐笑道：“咱們剛纔不是已經告訴他了嗎，亞歷克斯很可能是另一個國家的高等間諜，他讓我們兩個人怎麼去抓他？”
作爲CIA的優秀特工，約瑟夫深深知道想要抓捕另一個特工的難度。
“那有什麼辦法，誰讓調查亞歷克斯是組長自己的私事呢？否則我們只需要通知警方一聲，便能讓警察幫我們抓住他了。”
弗蘭克嘆息一聲，雙手環抱胸前沉默着坐在了沙發上。
“等等，組長的私事？”
白朮眼睛一亮，敏銳地捕捉到了弗蘭克所說的這個關鍵詞。
同時，他也想起了【零】似乎跟自己說過，CIA這個組織其實管理並不是很死板，與做什麼事都講究證據的FBI比起來，CIA行事作風更像電影中的風格。
這種行事作風有利有弊。
有利的一方面是可以最大限度的提高特工的工作效率，使得他們獲取情報時能夠無所不用其極，也因此鑄就了CIA世界四大情報組織之一的赫赫威名。
至於弊端，則是因爲CIA特工講究的是隻對上司負責，因此，很容易使得這個權利失去監督，從而造成公器私用的現象。
就像現在！
“看來我並不是被CIA盯上了，而是被CIA某個有些權力的組長盯上了。”
知道這個信息後，白朮輕舒一口氣。
不是他不自信，如果真的讓他面對CIA這個情報機器，哪怕他還有一枚金剛符，還能勉強使用一些法術，甚至還有人工智能【零】的幫助，他也覺得自己勝算不大。
畢竟，那可是世界第一強國的頭號情報機構。
不過現在就不同了，既然只是一個組長想要調查自己，白朮的底氣就強了許多。
心情放鬆下來，白朮繼續聽着約瑟夫和弗蘭克的談話。
……
“這樣，約瑟夫，你還繼續以記者的身份活動，就當一切都沒發生。”
弗蘭克吩咐道：“我去亞歷克斯家裡埋伏。”
“你不是說他家守護很嚴密不好入侵嗎？”
約瑟夫疑惑問道。
他們之前不是沒想過在亞歷克斯家裡安裝監控設備，但是看到白朮住所全部被攝像頭覆蓋，基本沒有死角之後，他們就熄了這個念頭。
再加上當時約瑟夫輕敵，自認爲挾持了亞歷克斯後便能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所以就沒去。
“再嚴密的守護也會有破綻的，不是嗎？”
弗蘭克搖頭一笑。
“好吧，既然你堅持，那就按照你說的來吧，不過，”
約瑟夫認真道：“你要小心，畢竟這個亞歷克斯很可能是另一個國家的特工。”
“你放心。”
弗蘭克拍拍胸口：“別忘了，這裡可是美帝國，就算入侵不成，全身而退還是很容易的。”
之後，兩人又商量了一些行動上的細節，將房間內的痕跡處理之後，一起離開了賓館。
看着兩人分頭離開的身影，白朮眸光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