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33章

主持人低頭看了看臺本確認是兩個人沒錯啊,笑道:“看來陸影帝在和我們玩捉迷藏呢,讓我們來問問蘭天。”

周圍一片嘈雜,眼看有控制不住的架勢,兩道的記者們無疑發出了失望的噓聲。

蘭天心中無奈,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她高昂着頭,面帶微笑,保持鎮定。她知道越是這種時候越是不能膽怯,在氣場上一定不能輸,不然就會成爲衆矢的笑柄。

她走得極慢,尋思着該怎麼解釋陸勝沒來的問題比較妥當。

走着走着,蘭天突然感覺天旋地轉,她一個機警,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這種感覺似乎有些熟悉……

果然,蘭天不知該用什麼表情才能反映自己的心情。一陣天旋地轉之後是一股清醇的檀木香,光線也變得昏暗。

她……又穿越了……

蘭天哀聲嘆了口氣,還沒看清眼前,一個唐突,腳下一滑,高跟鞋踩在了羣擺上,身體前傾,栽入了一個結實的胸膛。

與此同時,脖子上傳來一陣劇痛。

“嘶!”她不禁叫出聲。

“蘭天?”白東寧震驚極了,雖然已經知道蘭天和白若軒是兩個人。蘭天來自另一個時空,但親眼見到兩個人互換,還是讓人難以置信。

他趕緊收起劍:“是你嗎?”

蘭天捂着脖子,血從指尖滲了出來,疼得要命,她看到白東寧手上染着血的劍,暗罵了聲倒黴。

卻是忍着疼痛,強顏歡笑:“四王兄。”臉色白得嚇人,雙脣失了血色,跟白紙一樣,“我是不是要死了?”她虛弱的說。

白東寧當即慌了神,扔下劍,拉起椅背上的披風裹在蘭天身上,抱起她就往外衝:“去叫大夫!”

他對守在門口的侍衛吼了聲,急步朝“纖獨簾”,蘭天之前住的院落奔去。

大夫很快就來了,蘭天的傷不深,只劃破了一層皮,沒有傷到筋脈,只是可能會留下一道疤痕,難以消除。

白東寧每每看到她脖子上的傷都眉頭深鎖,很是自責。

蘭天對此倒不以爲意,她所在的世界醫療技術發達的很,別說這麼一條小傷疤,就是換臉都不成問題。

不過這些她倒是沒說,讓白東寧對自己多點愧疚之心總是好的。

白東寧最近很忙,整天的見不着人,蘭天想找機會問他爲何要殺白若軒的事情都沒有辦法。

好在白東寧把青梅竹馬給調了回來,不至於留她一個人在府裡,誰都不認識。

可惜青梅、竹馬在她一回到自己的世界時就被調了回去,什麼都不知道。

其實蘭天是恐慌的,原本以爲躲在白東寧這裡是最安全的。因爲白東寧是最想殺白若軒的人,現在不僅殺不了他,偏偏還不得不保護他的安全。

可是白東寧卻對白若軒動手了,還是在自己的府裡。

這是蘭天萬萬沒想到的。

她養了三日傷,傷口將起痂就坐不住了。

傍晚開始就守在白東寧的院子門前,不信等不到他。

功夫不負有心人,凌晨時分白東寧總算是回來了,雖然比她預期的要晚很多,但好歹是堵到人了。

他是踏着月光來的,蘭天原本以爲這樣的景象只有在電影裡才能看到,沒想到現實中真的出現了,還是說這裡的月亮比那邊要要亮一些?

白東寧身着湛藍色長衫,高高盤起的髮髻稍稍有些凌亂,玄月還沒有完全沒落,初陽已漸漸升起,他站在那裡,微光照在他身上格外好看。

蘭天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白東寧看到蘭天很是意外,疲憊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你怎麼在這裡?傷還沒好呢,到處亂跑。”

蘭天看着他癡癡的笑,也不回答。

青梅上前道:“回主子,祁山君在這裡等了您一夜了。”

哦?白東寧的心顫了顫,朝青梅、竹馬揮了揮手,她們便下去了。

蘭天這纔回了神,迎了上去道:“你回來了。”

“嗯。”

他看着蘭天,“發什麼呆呢?”

“誰讓四王兄長這麼帥,我一時看傻了眼。”

白東寧搖搖頭,一向知道蘭天嘴甜,那好聽的話兒是一句接一句不帶重的,這句卻是最不走心的一句。

誰不知道他安國四王子相貌醜陋,以至於不得聖心。

她竟然還說他帥,這是故意往他傷口上撒鹽呢,還是真的沒心沒肺?

他恨恨的揉了揉蘭天的腦袋。

被弄亂了頭髮,蘭天也不惱,依舊笑嘻嘻的看着白東寧。

搞得白東寧倒是沒脾氣了。

“找我什麼事?”想到蘭天在此等了他一夜,拉着她的手就進了屋。

屋裡備着熱水,白東寧逼着蘭天洗了把臉,一掃身上的寒氣。

白東寧去內室換衣服,蘭天便在外面等着。

丫鬟們送來了早餐。

蘭天餓得慌,偷吃了一個包子,還被白東寧抓了個正着。

白東寧回來時見蘭天正拿着包子啃得津津有味,見到他來像老鼠見到貓似的趕緊放下,嘴裡的包子還沒嚼完,也趕緊嚥了下去,許是太急了,竟把自己給嗆着了,小聲的咳了兩聲。

白東寧是又好氣又好笑,盛了碗湯給蘭天:“餓了就先吃,不必等我。”

蘭天羞愧的低着頭,真丟人。

白東寧坐下夾了個包子。

蘭天趕緊殷勤的給他也盛了碗湯。

“這麼急着找我何事?”

“還是吃完了再說吧。”蘭天小口的喝着湯。

看來不是什麼好事,白東寧也不再追問,免得影響自己吃飯的心情。

“淮海君。”飯吃到一半,進來了一位女子。

二十來歲的樣子,秀秀氣氣的,還挺好看,身上穿的是紫色華衣,看來身份不低。

蘭天暗自揣測。

也是,能不通報,直接進到白東寧的院子裡,當然不是一般的人物嘍。

蘭天蹙着筷子在碗裡攪了攪,哪像她,就是通報了也見不到人,非得在門口堵他才進來了這一回。

蘭天眨了眨眼睛,她這是怎麼了,醋味怎麼這麼濃呢。

一定是早上白東寧那神仙一般的出場把她給電着了還沒緩過來呢。

她暗罵了自己一聲花癡可恥,可還是忍不住看向白東寧那張俊美的顏,尋思着這女子和白東寧是不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