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南基地市十二中門口,姚海故地重遊,卻沒有衣錦還鄉的感覺。此時他正滿臉無奈的看着在站在旁邊,滿臉嚴肅,眼神之中卻掩飾不住笑容的胖子。
對面一個身着保安制服的中年人,表情嚴肅,以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道:“小海,你父親辛辛苦苦的你養大也不容易,現在世道艱難,多少人找不到工作,你們年輕人那,就愛好高騖遠,還是要腳踏實地,保安工作怎麼了,保安工作也是人乾的,你是看不起你劉叔我嗎?”
姚海趕緊道:“不是,不是,保安挺好的,只是我最近有點別的事情耽擱了。”又狠狠的瞪了旁邊偷笑的李平一眼,要不是李平,他怎麼會被老夫子堵在校門口,一頓嘮叨。
距離獲得流星箭法已經過去一週了,流星射箭館也早已轉在他的名下,他想把流星射箭館轉到趙煙齡名下,但不管是師姐也好,還是師傅、師公,都執意要將其轉到姚海名下,他推辭不過,也只能先行應下。
而他們也搬入了新的住址,地方大,方便修煉。而預想中姚海突破武者的時機卻久久未至,原本現在他已經可以突破武者了,但是他的肉體並未達到武徒的極限,而未達到極限就突破的武者,不管是同級的戰力也好還是未來的路也好都要比極限突破的武者差遠了。
而他的肉體之力卻像無底洞一般,遲遲不能達到極限,現在他的肉體力量已經達到8000公斤,比起其他武徒的5000公斤極限之力已經超過很多了,即使趙煙齡從小就受過很多靈藥滋潤,突破極限只是也不過8000公斤而已,但他還沒有感覺到自己的極限。
師傅、師公兩人對此也只是用天賦異稟來解釋,只有姚海隱隱感到,可能與他的那門神通有關。久久不能達到極限,剩下的都是些水磨功夫,急也急不來,正好這兩天肖瀟小丫頭經常給他打電話,而他也確實想那小丫頭了,今天做完功課,便早早的來到十二中門口。
小丫頭放學還早,姚海找到李平,躲在無人的角落,聊一會兒天,卻被在值班室等着李平換崗而久久不至的老夫子逮了個正着。
爲了值班批評兩不誤,最終姚海兩人被帶到值班室門口,垂頭喪氣的聽着老夫子嘮叨。父親當初給姚海安排門衛工作,就是找的老夫子,而老夫子平時也把姚海當作子侄一般對待,姚海這次辭職確實把老夫子氣的夠嗆,現在他也只能乖乖的聽着老夫子嘮叨。
這一嘮叨就是半個多小時,看到姚海態度誠懇,老夫子的火氣也慢慢降了下來。
“去,把你的制服繼續穿上,這幾天權當你請假。”
姚海心中涌出一股暖流,雖然保安這個職業看似不起眼,薪資也很微薄,但現在人們生存困難,有這樣一份職業,節省一點,養家餬口還是不成問題。更別說十二中的保安,還可以享受學校的一些福利,如今空出一個位置,不知多少人擠破頭都想進來,校領導的門檻可能都被踩破了。
老夫子本名劉海國,是學校的元老,保安這一塊,由他全權負責,上下鐵板一塊,其他人也插不上手,即便這樣,老夫子這幾天也是壓力頗大,校園內也有不少風言風語,但都被他壓了下來。
“劉叔,我知道您是爲我好,我非常感謝,不過辭職這件事情我也和父母商量過了,他們也支持,實在是對不住劉叔了。”
“嗯。”老夫子有些疑惑,姚海的父母也屬於比較古板的那種人,一切以安穩爲主,這次爲何會如此激進。
“主要是不知爲何我最近好像開了竅,現在已經是高級武徒了,我也拜了個師傅,想專心在武道方面發展。”
老夫子這才恍然大悟,嚴肅的臉上也露出欣慰的笑容。開懷大笑道:“這是好事,有什麼對不起的,好、好、好。”頗有一種我家有子初長成的感覺。
“既然有武道天賦,那就好好練,你的父母爲你也是操碎了心,老姚那是個多清高的人那,從來不求人,爲了你的事,三更半夜提着東西來我家裡,當時情形現在我還歷歷在目,我對你父親的人品學識佩服不已啊,不過他的酒量不行,這次非的找個時間和他好好喝一杯,他也算是後繼有人了。”
對於父親送禮這件事情,姚海還是第一次得知,在自己的記憶裡,父親很有一副文人氣息,面無傲氣但傲骨嶙峋,雖然並未親眼所見,父親三更半夜去送禮的情形,但以己思人,他可以想象當時父親的內心是如何的掙扎。
回憶起當初剛畢業時,父親每天雖然表面鎮定自若,但那兩天總是好像心不在焉的樣子,杯子都打碎了兩個,還隱隱聽到他唉聲嘆氣,好幾晚上,父親都回來的很晚,每次詢問也總說是加班,但姚海又一次遠遠的看見他提着一個黑袋子在街上徘徊,如今向來,他的內心也是充滿了糾結吧,求人送禮對於他來說的確不是個簡單的事情。
姚海的內心不覺已充滿酸楚,側身而立,不想讓別人看見自己發紅的眼眶,道:“嗯,劉叔有空就去,父親也很想和你聊聊。”
感覺到姚海的情緒有點起伏,老夫子也有點後悔,一時激動之下,就將這件事說出來了,輕輕拍了拍姚海的肩膀,“你的父親一直以你爲榮,不要讓他失望,好了,你和李平兩個好好聚聚,你小子辭職了,我要先將這個坑填上,這兩天找我的人太多,吵得我腦仁都疼,趕緊將他們打發了。”
等老夫子走後,李平一臉驚奇的看着姚海:“真突破了。”
“當然了,騙你有什麼好處嗎?”姚海沒好氣的道。
“怎麼突然就開竅了,這不科學啊。”李平小聲嘀咕道。
“呵呵,別糾結了,走,肖瀟快下課了,我們一起去吃飯。”
春天大酒樓,裡十二中並不遠,名字雖然叫大酒樓,其實也只是一家自助餐館而已,以味美價廉而出名,姚海三人來的時間並不是飯點,大廳裡顯得還有些空曠,但是各種菜色已基本上齊。
每位100元,以現在的購買力來說,這個價格並不便宜,畢竟姚海當保安時一個月工資也才1000塊而已,以前每次發工資之後,都會帶肖瀟來打打牙祭,這裡也有着他們兩人的美好回憶。
只是今天多了一個很胖的電燈泡。
肖瀟卻並沒有受到影響,還穿着校服的她,顯得青春活力四射,一雙馬尾辮隨着奔奔跳跳的腳步而上下抖動,臉上常掛着甜美的笑容。
“姚海,好長時間沒有來了,好懷念這裡的糯米餅哦。”
“哼哼,只能吃一個。”姚海板起臉道。
“臭姚海,這都要管。”
“爲什麼,肖瀟不用管他,愛吃就多吃幾個。”李平早就被可愛又嘴甜的肖瀟俘虜,雖然不免好奇,平時最疼愛肖瀟的姚海,今天爲什麼會管的如此之嚴,但還是下意識的想爲肖瀟撐腰。
“謝謝李平哥哥,其實也沒有那麼想吃拉。”肖瀟甜甜的道,雖然她吞嚥口水的喉嚨,和死盯着糯米餅的眼神已經出賣了她,但在外面還是很聽姚海話的。
姚海哭笑不得的道:“把口水先擦乾淨吧,最多兩個,糯米不好消化,每次你都吃多,回去哼哼唧唧的胃脹的難受,忘了?”
肖瀟臉上升起兩朵紅雲,跺跺腳道:“討厭的姚海,什麼都說。”
李平聽完也是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