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攤主也是臉色難看之極,眼前的這一羣二世祖在長安基地市也是臭名遠揚,領頭的那個三角眼據說是武協一位位高權重的大人物的兒子,這要是顛倒黑白起來,他可吃不消。
當下,他忙不迭的道:“張少說笑了,這東西我們還沒有達成交易呢,怎麼會籤協議,張少喜歡,賣給張少便是。”
那張少得意的一笑,對着王常居道:“聽見了嗎,還沒有達成協議,不過也別說我張某人欺負你,價高者得,只要你能出得起這個價,讓給你又何妨。”
王常居臉色很難看,以他的身價怎麼能掙得過這些二世祖,但此物對他實在是太過重要,他卻是捨不得放棄,當下咬牙道:“五百萬,張少只要超過這個價格,那王某便退出了。”這五百萬卻是他這些年來的積蓄,當初姚海給他的提成很多,不然他連着五百萬都拿不出來。
那張少臉色也是一變,他原本只是報着貓戲老鼠的心思,找個樂子而已,誰能想到這個衣着普通的傢伙竟然能拿出五百萬,這對於他來說雖然不是大錢,但也夠他心疼的了。
想到這裡,他惡狠狠的瞪了身後人羣一眼,都是那個該死的傢伙,鼓動他來買這件東西,要是不值這個價,看我怎麼收拾你。
雖然有些心疼,但面子卻不能丟,他故作好爽的大聲道:“好,爽快,五百一十萬這東西我要了。”
爲了彰顯他的豪爽之風,他原本想加到六百萬的,但最終出口卻變成五百一十萬。
王常居此時面色已恢復平靜,他知道已經事不可爲,他也算是拿得起放得下之人,只不過此物關乎他的前途命運,纔會有些事態,此時木已成舟,若是再搖尾乞憐反而惹人恥笑,倒不如就此離去。
他心中主意打定,戀戀不捨的看了手中瓶子一眼,正待發話,卻聽到旁邊有一個熟悉的聲音道:“吆吼,什麼東西這麼搶手,不如讓我也瞧瞧。”
王常居轉眼一看正是姚海帶着一位美若天仙的姑娘,緩步向他走來,卻並未和他打招呼,目光與他交錯而過,姚海眼底閃過一絲笑容,王常居知道姚海有自己的想法,也就裝作不認識姚海的樣子,放下手中的瓶子,退到一旁,進入看戲模式。
張少的三角眼睛一瞪,剛纔王常居就讓他多花了許多冤枉錢,本來心氣兒就不順,此時姚海又跳了出來,二世祖的心性早已按耐不住,張口就欲破口大罵。
此時他身旁的一位衣着普通的少年,看着姚海的樣子,好像想起了什麼,眼神止不住的一縮,伸手拉了一下張少。
這位張少原本已經沸騰的怒火,在被這位少年一拉之後,強行的壓了下去,已經到嘴邊的污言穢語也重新嚥了回去。
這位少年名叫張峰,自小被父親收養,收爲義子親手教導,可以說是父親的心腹。
張峰也是他那位位高權重的父親留在他身邊的眼線,他的父親現在正處在關鍵時刻,要是因爲他的關係,造成不必要的麻煩,他恐怕也會吃不了兜着走,想起父親平日裡的手段,他的怒火當場消散不少。
“好啊,只要你出得起那個價。”張少臉上怒氣未消,三角眼中惡毒瞪着姚海,卻故作大方的說道。
姚海好笑的看了一眼這位心口不一的張少,拿起那個小巧的透明瓶子,未上手時他還不知道這個小巧的瓶子分量竟然不輕,密封的非常不錯,並沒有瓶內液體的氣息流出,隨手向上拋了幾下,看的旁邊的王常居嘴角抽抽幾下。
墨黑色的液體中間好像有幾點銀光一閃即過,姚海眼中一亮,果然不出所料。
“六百萬,不錯的東西,我要了。”
張少也算是有一些小聰明,他在腦海中將長安基地市的青年英才過濾了一遍,卻沒有姚海這樣一個人物,一時摸不清對方的來頭,張峰也不是無的放矢之人,既然在剛纔阻止他,說明張峰已經看出些什麼,當下試探道:“這位兄臺卻是眼生的很,不知來自何處。”
姚海並沒有隱瞞來歷的想法,他即將參加特殊天才認證,到時間相瞞也瞞不住,所以即使知道張少的試探之意,也不以爲意。
“我來自肅南基地市,要買就叫價,不買就走人,不要亂攀交情。”姚海毫不客氣的語言,引得周圍原本對這位張少的霸道就有些不滿的吃瓜羣衆一陣嗤笑。
即使張少臉皮再厚,這是也掛不住了,何況他原本就是紈絝的性子,他的臉色難看之極,惡狠狠的瞪了姚海一眼,若是眼神可以殺人,姚海已經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他腦子一熱,直接道:“一千萬,你一個鄉巴佬也想和我爭,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姚海哈哈一笑道:“你看這多和諧,紈絝就要有個紈絝的樣子,總是裝着,多累啊,一千五百萬,慢慢加,不着急。”
紈絝子弟大多感覺良好,打死也不肯承認自己是紈絝子弟,此時在衆目睽睽之下被人稱作紈絝子弟,張少感覺他的最後一層遮羞布被姚海扒下,赤裸裸的暴露在大廳廣衆之下。
他怒極反笑道:“好、好、好,沒有想到肅南基地市還有你這等人物,你有這麼多錢嗎,這裡可不是你黃口白牙胡咧咧幾句就可以的地方。”
姚海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張透明的鑲嵌有紫色絲線的卡片,他將卡片放到張少面前道:“認識嗎。”
這是四海銀行的貴賓卡,可以透支達上億元,最主要的是能擁有這等卡片之人,除了擁有龐大的財富之外,要麼地位極高,要麼武道天賦極爲出衆,他們家中,也只有父親和大哥在擁有這種貴賓卡。
這種卡片卻無法作僞,貴賓卡和持有者的氣血之力綁定,只有本人持有,纔會發出淡紫色的光芒,其它人拿在手裡卻和尋常卡片無異。
他此時驚疑不定,眼前的這位少年年紀太輕,和位高權重絲毫不搭邊,那就是武道天賦出衆,再想到這兩天長安基地市的大事,他那裡還不明白這個少年是前來參見特殊天才認證的。
他有些後悔自己趟這趟洪水,但現實卻容不得他退縮,周圍的竊竊私語早就傳入他的耳中,他原本在長安基地市的名聲就很大,雖然不是什麼好名聲。
但此時他卻不單單代表他本人,而是代表了長安基地市張家這個大家族的顏面,若是現在退走,丟的就不是他個人的顏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