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張教授等人看着病患家屬紛紛離去,開始議論紛紛。
“張教授,他竟然全盤接受了,一個小診所,能治的過來嗎?”
“就是說啊,連牀位都不夠,醫療器械也沒有,他怎麼治?”
“我看他八成是個江湖騙子,上次只好楊國慶順數意外。”
張教授也是滿腦子問號,搖了搖頭說道:“找那些家屬問問,到底怎麼回事。”
幾名白大褂醫生各自打電話去了,幾分鐘後消息一彙總,所有人都是一張黑人問號臉。
“他讓那三家有錢人,承擔了十三家貧困家庭的治療費用?”
“每個孩子二十萬治療費用,貴倒是不貴,可是他有把握全治好嗎?每個孩子的病情都不一樣,需要針對治療才行,他這不是胡鬧嗎?”
“還有七家家屬什麼都不肯說,搞得跟地下組織似的。”
“他這是要搞什麼啊!”
別說他們不知道咋回事,就連那些家長也是不明就裡呢。
張教授的眉毛都快擰成川字了,很想馬上衝進診所裡,去問問江南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可是他很清楚,就算進去,江南也什麼都不會告訴自己。
只能長嘆一聲,說道:“走吧,明天再來看。”
時間一晃到就了第二天早上。
林安雅已經乘早班機走了,昨晚姐妹四個外加江南喝的伶仃大醉,又去KTV唱歌到半夜,直到三點多才各自回家睡覺。
江南藉着酒勁,差點把大姐給辦了,但方琴韻死守着最後一塊陣地,死活不肯撒手,只能作罷回到了自己房間。
直接導致第二天兩人見面都很尷尬,方琴韻連他做的早飯都沒吃,就紅着臉上班去了。
江南也有點內疚,其實昨晚他沒喝醉,只是藉着酒勁上頭,色膽包天了而已。
倘若辦成了,那便將錯就錯,死不承認自己是清醒的。
沒辦成,就藉口自己喝多,什麼都不記得。
就跟大多數男人的套路一樣。
可惜真到了早晨兩人碰面,才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對大姐用這種下流手段,實在愧疚得慌。
八點十分,他來到了醫院,在微信羣裡問了一下,那七家家長已經把需要的場地和東西都準備齊了,提前趕到了地方。
一個位於城郊的農家樂,是其中一個家長自家的產業。
於是江南提前給其他十六家家長打電話,發去了電子地圖定位,讓他們九點帶着孩子準時趕到地方。
他本來不想帶着楊初陌過去,因爲今天將會是一場苦戰,鍼灸沒法同時給幾個孩子進行,一次一個,大約要半個小時,二十三個孩子加起來,就得十二三個小時呢。
說不定到半夜都未必能忙的完。
誰知楊初陌非要跟着,說想學習一下。
江南心裡暗罵了句傻丫頭,心說你既然想跟着端茶遞水,那可別怪我這個當哥的不厚道使喚你。
便答應了她的請求。
兩人打車來到郊外農家樂,剛好八點四十,有幾個心急的家長已經帶着孩子趕過來了。
看到空地上支起二十多口大鍋都很納悶。
孩子的胃纔多大點啊,用得着這麼大的鍋熬藥?
就算跳進去洗澡都夠了啊!
江南也沒跟他們解釋,打電話給另一個孩子家長,他家親戚是做木工的,一晚上要趕出二十三個木桶並不難。
反正又不要求防水和密封性,而且只要能拼一起就行,尺寸方面也沒有嚴格的要求。
沒過幾分鐘,一輛中型貨車開了過來,那位家長招呼着工人卸車,然後高興的跑到江南面前:“小醫生,東西我都按照您的吩咐準備好了,木桶內層還專門打磨過,保證不會有小木刺兒扎到孩子。”
“就是這個鍋蓋,我尋思着反正是一次性的,就直接用圓模板在中間掏了個洞,讓熱氣能蒸發上來,您看這樣沒問題吧?”
江南檢查了一下鍋蓋和木桶,都沒問題。
鍋蓋是一整塊的圓模板,中間有個直徑二十釐米的洞,木桶的下方也留出了十幾個直徑一釐米的小氣孔,基本符合要求。
這下那些家長更迷糊了,議論聲越來越大,這種治療方法他們聽都沒聽說過。
甚至有腦洞大開的,還以爲江南要給他們準備早飯。
蒸包子蒸饅頭什麼的。
時間很快到了九點,除了被江南反感的那個孩子家長,其他人全部到齊。
至於那個病重的小丫頭,昨晚鍼灸後,病情好了點,就在診所了過了一夜,今早也被他和楊初陌帶了過來。
接下來的環節,就是收錢了,重點是那三個大肥羊。
江南怕他們事後賴賬,所以先讓他們付清了所有治療費用,纔開始安排患病的孩子們進入木桶,安放在了大鍋上。
鍋裡頭已經投放了足量的藥材,木材也已點燃,蒸騰出的熱氣帶着濃厚的中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