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川自然是從衛郎那裡聽到了關於江南更多的事情,也瞭解到了眼前這個年輕人不僅僅擁有通神的醫術,還擁有強悍的戰力。
甚至就連黑虎社團當中以戰力彪悍著稱,稱雄地下世界連續六屆的衛郎,都說不是江南的對手。
可三拳不敵四手,江南一個人過去實在是有些太過於冒險了。
“還是先看看春麗的情況吧。”
江南暫時不想去考慮明天的事情,便是建議道。
他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是怎麼樣兇狠的陰毒,能夠將春麗這麼一個地下世界的女霸王龍搞成現在很一副悽慘模樣。
不過有一點基本上可以確定,這絕對是一隻兇悍之物。
“啊啊啊!”
忽然在這個時候,一道極爲淒厲的慘叫聲突然從春麗的嘴裡爆發了出來。
江南扭頭看了過去,正好瞧見春麗那一雙大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一副要將他吃下去的表情。
“姓江的,你還在站在那裡做什麼,還不趕快動手救我!”春麗嘶啞的嗓子嘶吼道。
身體依舊在不斷的掙扎着,宛如一條被從水裡面突然打撈上來的鯉魚一般扭動着,胸口處的波濤也是隨着翻滾。
江南都忍不住狠狠吞嚥了一口口水,這波瀾壯闊之地,往後絕對是能夠當奶媽了。
“可以是可以,不過……”
江南嘴角不由上翹出了一抹弧度來。
“不過什麼?你就不要那麼婆婆媽媽的行不行?搞得比我還要像個娘們!”春麗咬着牙,憤怒的說道。
江南就像是沒有聽見一般,在房間裡來回打量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裡還是非常整潔的,看得出來春麗平日裡還是個生活有講究之人,只不過在那顯眼的地方,能夠看到女人的貼身衣物,竟然還有黑色蕾絲的,還有長長的黑絲襪子。
“喂,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你那眼睛再亂看的話,小心我將它挖了去。”
春麗實在是忍無可忍,咬着牙無比憤恨的說道,“你能不能快一點說,我渾身不舒服,你聽見沒有?你再不弄,我就要抓了。”
說話之間,春麗就開始拼命掙扎了起來。
她現在渾身是又痛又癢十分的難受,恨不得用手將身上的皮和肉給抓掉幾塊纔是好的。
其實,她的腿上還有手上都已經被春麗給抓爛了好多處,要不是寧川讓人將她給捆綁起來,只怕她這完美的嬌軀要被她給抓的血肉模糊不可。
江南輕輕搖了搖頭,扭頭瞧見桌子上竟然還有吊爐花生,便是抓了起來,剝開吃了起來,那樣子就像是他不是來給春麗看病的,而是來吃花生消遣娛樂的。
“求人治病,你就是這麼求的?”江南慢悠悠的問道。
“啊……”
春麗都抓狂了,甚至都想要自殺了,“你個混蛋,你到底要幹什麼?”
一旁的寧川也非常的着急,但是他不敢催促江南,甚至連嘴都沒有張開。
江南輕輕瞥了春麗一眼道:“你要是好好的求我,我給你治病,不收一分錢。但是,你求我的話,就好好的求知道不?”
“姓江的算你狠,好,我求你。”
春麗狠狠瞪了一眼江南,咬着牙道,“江哥哥,江大哥,江大爺,我求求你幫我治病行不?我真是受不了了!”
“這態度還不錯,我現在就給你治!”
江南將花生放進了口袋當中,雙手拍了拍將手掌上的髒污給弄掉了,這才行至牀頭跟前。
“嗞啦!”
伴隨着一聲布片碎裂的聲音陡然響起,春麗手臂之上的袖子被整個撕開了來,如雪般白皙的肌膚展露了出來,只不過那烏黑宛如銅錢模樣的印記也顯露了出來,甚至開始向四周蔓延而開。
看上去,還是非常瘮人的。
江南收斂了一下眼神,便是將針盒拿了出來,準備給春麗做排毒治療。
“住手!”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黑影飛一般的闖了進來,大吼道。
江南扭頭看了過去,竟然是一個與衛郎年紀差不多的年輕人,雙眼當中盡是凌厲的光芒,氣勢逼人,狠狠瞪了一眼江南。
接着,他便是對寧川說道:“川哥,春麗的傷十分嚴重也十分的邪門,怎麼能夠讓他這種人來治,要是萬一出事了該怎麼辦?我從龍虎山找來了張真人,定然能夠治療好春麗。”
這番話一說完,他便是朝旁邊跨出了一步,一名穿着藏青色道袍,童顏鶴髮,手持拂塵的道長站在那裡,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朗雲,這就是你從龍虎山請回來的張真人?”
寧川愣了一下,立馬轉身看了過去,見到張真人來了,臉上立馬露出了恭敬之色,笑着道:“張張大師光臨舍下,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那種恭敬到了近乎諂媚的態度,江南還是第一次見到。
江南的目光便是在張真人的身上來回打量着,心頭更是有些好奇,莫不是眼前這個道長是個牛逼人物?
只不過,很快江南便是瞧見,張真人的身上竟然有一股真氣縈繞其身,就像是造霧機器源源不斷噴出的霧氣一般,竟然還真是有些道行。
這樣的人物,除開了自己的師父以外,江南還是第一次見到,架不住心頭想要一探究竟的好奇,便是悄無聲息的打開了天眼,看了過去。
頓時一切都清晰的展現在了他的眼前,最後輕輕搖了搖頭,還真是有些失望。
雖然張真人凝聚出了真氣,但是太過於稀薄了,與現在的他相比,完全是就一個長江與小溪流的對比,根本就不具有可比性。
甚至就連他沒有獲得監獄道長傳承之前憑藉着自己修煉得來的先天之炁還要少。
最爲關鍵的是,張真人丹田氣海處竟然什麼東西都沒有,那裡可是貯藏真氣之地,反而是散落在奇經八脈當中,並且向外源源不斷的逃逸。
張真人的身體,可以用漏風箱來形容,在修煉產生真氣,卻最後逃逸了,存於他體內的那些真元,就這樣的人也敢稱爲大師,也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迷之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