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
白落雪連忙否定。
“若是因爲這個,那也是他請,輪不到我。”
她看到了我不愉快的表情,好像意識到說錯了話,連忙表示歉意,竟然自罰一杯。我心裡不落忍,這杯酒陪她喝了。
酒是喝了,我依舊不高興。
白落雪趕忙澄清。
“好吧,我不賣官子了,其實今天請你,我是奉命而爲。”
這理由聽起來新鮮。既然不是她自願的又是誰給她下命令了?引起了我的興趣,一掃剛纔的不愉快,臉上堆起了笑容。
“怎麼回事兒?工作上我可以給你下命令,我們是上下級的關係,生活上誰又能指揮得了我們的白大小姐呢?”
“父母唄!”
白落雪做了個無奈的表情。
“難道說你父母知道我的存在?”
我想想這句話不太合適,隨即又改口。
“他們知道我倆的關係?還是兩位老人看上我了?想用喝酒來試探試探我,讓你打前戰?”
見我沒羞沒臊地胡扯起來,白落雪趕緊制止。
“你想多了,真不是。”
“那是什麼?”
“你買房子的事兒,大伯給父親打電話了。房子能不能賣出去是大伯的一塊心病,這輩子他們不打算回來了,房子擺在這裡,他總惦記着。
“現在賣出去了,他就放心了,錢已經到賬。父親爲這事兒也一直掛念着。中午吃飯的時候跟我說了,房子有人買了。我一猜就是你,得到了父親證實。你跟中介公司籤的購房協議,父親那裡有圖片。
“我跟他說購買房子這個人就是我的老闆。父母驚訝,更驚喜。你幫他們解決了心病,非要讓我安排一場請請你,我不安排他們還不樂意,爲此父親當時拍給了我3000塊錢。這麼跟你說吧,實際上是我父親請的,而我就是一個陪客的。”
原因知道了,我卻很失落。
“感謝老爺子。”
我自乾一杯。
“感謝大洋彼岸的另一個老爺子。”
我又自乾一杯。
“感謝……”
當我想自幹第三杯的時候,被白落雪攔下了。
“哎,你不能這樣喝。你光感謝他們,難道你不感謝我嗎?要不是我能有這一場嗎?”
“這一杯就輪到你了。我還沒說完被你打斷了。感謝白大小姐陪我喝酒。”
我本來是心中鬱悶自幹這幾杯的,不知道白落雪是誤會了,還是心甘情願,她與我同幹了。
“你知道嗎?你做的很多事令我感動,我依然有很多事想感謝你。”
白落雪雙頰泛紅,更顯得美麗動人。我也醉眼惺忪。俗話說酒不醉人人自醉。心理雖然不是太暢快,但面對這麼一個大美人陪着我喝酒,一切的不愉快好像只在腦後。
刺身我們沒有吃多少,這瓶五糧液已經空了,我都沒注意到白落雪什麼時候又要了一瓶。兩個人繼續喝。
“你讓我陪你去給父母買傢俱,買家電,一切都徵求我的意見。買別墅還問我東邊的好,還是西邊的好,同樣是以我的愛好爲中心。
“在三層小樓上爲我準備客房,就連工作你都給我減輕勞動強度。這些我都明白你的心思。姓白的不是木頭人,所以我爲你而感動。你積極上進,努力學習,不斷的提升自己。爲人低調,不去爭那些虛名。做事務實,踏實敬業,一心想着發展,而且事業有成,難得的青年才俊。你現在是很多女人的心中偶像,應該有不少女孩子搭訕你吧。”
酒喝的不少,腦袋有點暈暈乎乎的,她所說的每一句話,我還是聽得清清楚楚的。前面說的都是事實,我的所作所爲我自然清楚,怎麼聽着後面說的越來越不像話。
我什麼時候成了偶像?哪個女孩子搭訕過我?怎麼她說的這些都是無中生有的事呀?
“你喝多了,這些都是你想象出來的吧?”
“不,我從來不隨意編排別人。對你羨慕的,愛慕的,仰慕的女人,特別是年輕貌美的妙齡少女海了去了。星期天我去商場,就聽到有人議論你。也許你真的不知道,你在黃土縣家喻戶曉,甚至有些父母教育孩子都拿你做榜樣。你是那些少年少女的青春偶像,是他們崇拜的對象,是他們奮鬥的目標,也不止聽一個人說想嫁給你。”
白落雪眼睛放光。此時我閃過一個念頭,她是不是也崇拜我?
“你是不是也想嫁給我?”
我突然冒出這麼一句,怕被拒絕,既然說出去了就無所謂了,權當藉着酒勁有感而發。
“想啊!”
臥槽!她真有這種想法!之前的不愉快一掃而光。
“那我現在向你求婚,你會答應嗎?”
白落雪先是咯咯笑了一陣,眼淚出來了,摸了一把。
“想歸想,結婚的事兒我還沒考慮。”
“這麼說我們可以先處着,確立男女朋友關係?”
我藉機說出我的願望。要知道老孃一直等着我的消息啊!這事兒不確定下來就是她的心病。
我總不能跟白落雪一樣,一直這麼若即若離地處下去。話早晚有一天要挑明,她答應了還好,若是不答應,不知道以後我們兩個如何相處,如何保持上下級的關係。甚至我都曾經想過,她是不是會離我而去,哪怕我給她再高的工資。
白落雪手託香腮,望向我的眼神迷離更迷人。
“給我點時間,在一個合適的時機我會給你機會,但不是現在。”
“爲什麼?”
我真的不能理解她爲何表現的如此矛盾。
“我說過我有心結。這個結只有解開,我才能全身心的屬於你。在沒有解開之前,我無法面對與你確立關係。”
“是姚宏遠嗎?”
我明知故問。
“跟你說過了。我現在正在試着遠離他,忘記他。我相信隨着時間的推移,我會自愈的。請你也相信我。”
剛纔的喜悅又跑了,心情開始變得憂鬱起來。
白落雪似乎受到了感染,或者她本來就有這種心情。
氣氛沉默,迴盪在耳邊的只有酒杯的碰撞聲。她沒有阻止我,我也沒有勸阻她,直到第二瓶酒喝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