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又聯繫了科技公司的人員,將硅膠老化的情況跟他們進行了反映。對方答應,可以更換一套新的,我這才放心,期待他們明天的到來。
我擔心如雪一個人幹活時間太久,怕它鬧情緒,便重又進入空間,與它一同摘菜打包碼垛。有我的加入,工作自然快了許多,不到半個小時,明天早上的蔬菜就備齊了。
魚還是要等到明天早上,讓如雪再撈。
我的這位美女AI卻給我提出了另一個問題。
“現在的工作量比較大,整個白天我幾乎沒有了休息時間。主人你剝奪了我休息的權利,我都沒空釣魚了,甚至連充電我都放到了晚上。我不能保證整個白天工作的時候電量充足。”
它說的是實情。如果它是一名工人。我自然要考慮增加人手,但它只是一部機器。
可如雪提出了同樣的要求。
“我希望主人增加人手,兩個機器人的效率要高一倍。這並不是我想偷懶的原因,小島每天都在增長,新的蔬菜不停地種下去,種植面積越來越大,我的工作量也越來越大。如果不增加機器人,恐怕將來我24小時無休止地工作也幹不過來。”
它的話引起了我的重視。她受傷了,情緒不高,我爲了安慰它,更爲了將來業務拓展,我竟然答應了一個機器的要求。
於是,我又給科技公司打了電話,再購買一臺機器人,讓維修人員一併帶過來。
對方當然高興的不得了,表示馬上安排,明天準到。
我登錄科技公司網站,下個訂單,支付了貨款。
我想到剛纔的問題,重新返回那家勞保店。買了幾身迷彩裝,給機器人當工作服,還有雨鞋和草帽,避免它們被水打溼和太陽直接暴曬。
我不禁啞然失笑,我真的拿着機器當員工對待了。
回到大院,想想再沒有其他的事情,才上牀睡覺。
第二天一睜眼我就進入空間,擔心如雪不能完成撈魚的任務,其實它已經把魚準備好了。
“主人,我今天比往常提前了一個小時,否則5點之前這些活我根本幹不完。”
我安慰它,”今天就有人來給你維修,同時還給你找了個伴兒,以後你就沒有那麼忙了,在小島上不會再孤單再寂寞。”
如雪笑了。
我把所有貨物運出空間。
大門外,那些商販早已排好了隊伍。
白落雪依舊是排在最前面,開門就幹活兒。有這些商販們在,我倆無法討論罐頭廠的事宜。
在給蔬菜過磅的時候,細心的白落雪發現了問題。
“今天這些蔬菜包裝沒有以前包得工整,特別是封口的地方,捆綁的手法顯得很生疏。是不是你那朋友僱了新人?今天這包裝做得可不咋滴呀!”
其實這點瑕疵我也注意到了,如雪一個手乾的肯定效果不會太好,我不能將實情告訴白落雪,只得敷衍她。
“也許是吧!管他呢,咱要的是菜。何必在乎包裝的好不好。”
白落雪瞟了我一眼。
“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平時見你堆放那些魚槽水桶一類的東西,都碼得整整齊齊的,從來沒有湊合過。怎麼,你的要求降低了?你若是這樣的態度,對將來工廠的管理可是大爲不利呀!”
我剛纔所說的話其實是很違心的,我也希望精益求精,可事際狀況我不能跟她說呀!
“下一次注意,我一定要求他們把活幹好。”
我只得以表決心的方式來打消她的顧慮。
6:30所有的貨物都批發完了,我們兩個才鬆了口氣。坐在馬紮上,白落雪給我彙報賬目,而我翻看手機上的收入記錄,今天進賬130萬!
一種勝利的愉悅感襲來,照這樣下去,三個月的期限一到,我就可以向白落雪表白了!
稍事休息,白落雪回家吃飯,我勸她留下一起吃早餐。
“你何必非要跑這一趟呢?這兒有現成的菜和麪,簡單做一點,在這吃不更方便嗎?吃了飯我們可以一起去罐頭廠。”
我沒想到卻遭到了她的拒絕。
“是這樣,我並非不想和你一起共進早餐,而是我還肩負了一項家庭任務。這段時間,準確地說是幫你批發蔬菜以來,每天早上7點之前,我負責給父母買早餐。今天也不能例外,否則早上父母看不到我,我的秘密就會被他們發現的,後果不是你所能想象的。”
我好奇起來。
“不就跟我吃頓早餐嗎?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後果很嚴重!和你吃了今天的一頓早餐,也許今後我就不能幫你批發蔬菜了。”
等我再想進一步追問時,白落雪已經走出大門,留下我兀自在那裡納悶兒。這個女人身上還有許多秘密不爲我知。
7:40白落雪準時返回來了,我們一同開車前往罐頭廠。
“建築公司這邊兒你不辭職,怎麼跟姚經理說的?”
對於她對姚宏遠這種若即若離的關係,我其實蠻在乎的,在路上我忍不住問道。
“他都不給我開工資,我還算他的正式員工嗎?除了人事關係還在公司內,我跟你有什麼區別?上那個班兒本來就是我自願的,對於公司來說有我不多,沒我不少。告訴你一件你不知道的事,從這個月起公司都已經不給我考勤了。”
她似乎很失落,我卻莫名地高興。
“工資的事情是怎麼回事兒?他主動給你取消的嗎?”
其實這件事一直是我心裡的一個梗。如果是姚宏遠主動給她取消的工資,那說明一個問題,姚宏遠是在故意疏遠她。
別說什麼公司裁員,那是對於像我這樣的沒啥用途的員工來說的,而對於白落雪這種高端人才,他肯定不會輕易放手,哪怕是公司現在運營困難,他也會想法留住。既然給她取消了工資,那他就是有意讓白落雪離開公司,也就是離開他。
可白落雪的回答卻出乎我的意料。
“公司裁員降薪是不得已而爲之。姚經理單獨找我談過,他都開始降薪了,由原先的5萬降到了1萬,說是隻維持家庭生活費就行了。當然他也對我提出了降薪要求,由3萬降到5000。我在你這裡每個月可以掙到6萬,5000塊錢算不了什麼了,乾脆我一分不要。實際上我是賭氣說的一句話,言外之意有點少。姚宏遠這位經理都已經降到1萬了,我一個助理給我多少合適?總不能也給我1萬吧?你猜怎麼着?我的氣話他當真了。”